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何案灯
时间:2020-06-17 09:14:29

  “是,我不配。”
  “不不不,你等等。”那人眼圈都红了,抓着三哥的手腕,“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是我嫉妒你所以瞎说话!你、你别退行不行?”
  江钿:“……”
  “不是还有一首珞神曲吗?”三哥安慰他,“我定倾尽所能,莫慌。”
  那人见他心意已决,悲从中来,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朝他作揖道歉:“这些年,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羞愧难当。望君青云直上,万事顺意。”
  “多谢。”三哥与他回礼,态度越是和气,那人便越是难受,最后,只得慌忙离开了。
  众人走后,蜚蜚和阿柔才出来,望着那人踉跄的背影,很是不理解他的心情。
  三哥活跃的时候,这些成天挑刺儿,眼下,得知三哥再不弹琴了,竟然难受至此——他对三哥,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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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和二哥呢?”阿柔说道,“刚刚看了他们院子,不在。”
  姐妹俩还等哥哥们带她们上街,三哥便与她们解释:“大哥相亲去了,二哥一早便出了门,应当是去见了柳老。”
  “看时辰,也该回来了。”三哥抿着茶水,想了想,与阿柔说,“四妹,三哥想让你帮个忙。”
  阿柔故意摆出一副不配合的表情:“干什么?”
  “我这不是最后一次公开场合弹琴了吗?”三哥凑近她些,压低声音说道,“你跟阿娘说一声,好歹去看我一眼。”
  “烟火大会时弹琴和往日不一样,大会的主办人每年都给阿娘留位置,可阿娘从未去过,”三哥说道,“以后真没这样的机会了。”
  “也是。”阿柔打趣他,“还记得去年烟火大会的时候,我们三哥在台上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阿娘必须看看。”
  三哥笑着拍了她一下,催她跟蜚蜚快去。
  柏秋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他们节日上给大会投了银子的,通常要安排在官眷中间。
  她怕麻烦,几年渔灯节都没去过。
  可阿森不想弹琴了,这是最后一次,不消旁人劝她,她也要过去捧场的。
  早前就通知了阿嬷和三叔、三婶,本打算带他们好好玩一趟,但因着曲谱的事儿,两房生了嫌隙,柏秋便不管他们了,由着他们折腾。
  换了身衣服,等老大、老二回来,柏秋同五个儿女一道儿出门。
  江敬武忙于应酬,并不在家,只有晚上才能见到。
  柏秋没怎么出来过,见什么都觉得稀奇,眼睛亮亮的,比在家的时候开朗许多。
  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与阿柔姐妹俩走在一起,除了发髻与服饰,单看脸,甚至会觉得是同龄人。
  母女三人进了脂粉铺,哥哥们便在外面等。
  一水儿的大高个子,站在门口,既显眼,又有些喜感,来往的女宾客交头接耳地打量他们,凑在一起偷笑。
  三人:“……”
  “大哥,相亲结果怎么样?”三哥撞撞大哥的肩膀。
  阿木虎着一张脸,抱着剑:“就那样。”
  耳朵却渐渐红了。
  阿森笑笑,看破不说破,转而没脸没皮地去逗二哥,结果被瞪了一眼。
  等了好一会儿,柏秋才带着姐妹俩出来,买了许多东西,二哥自然地伸手帮她们拎着,跟另外的两兄弟不紧不慢地缀在她们身后。
  阿木始终保持着警惕,眼神时不时扫过不起眼的角落,不难发现许多阴沟里的老鼠。
  原本就刚毅的脸庞更加冷酷,看得阿森头皮发麻,以为是让自己给逗生气了,终于老实起来,默默想着晚上的表演。
  “早上我似乎听见你让人把乐器房搬空了,”二哥说道,“何意?”
  “晚上表演啊。”阿森说道,“每一样我都舍不得,只好都带过来,全都弹一遍,过过瘾,往后也不会再想着了。”
  阿林明白弟弟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兄弟三人在后面随意闲聊,母女三人在前面买买买倒是开心,小小一会儿功夫,收获颇丰,多数都是柏秋买的。
  几人路过一个卖傩面具的摊子,本也没当回事儿。
  因着傩面具是祭祀用的,多以恶鬼形象为主。
  渔灯节的本意也与祭祀有些关联,加上有些女孩儿家脸皮薄,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来玩,便会买傩面具戴上。
  但他们一家人出来,没必要戴那些个吓人的东西,几人便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摊主突然将宽大的帽檐往下压了压,似乎是不想让他们看到。
  !
  阿柔敏锐地发现,默默挡在阿娘和妹妹旁边,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那人。
  即便瞧不见他的脸,可阿柔就是觉得这人分外熟悉。
  下意识看了看大哥的方向。
  阿木早就发现那人了,见阿柔打量他,还特意走上前,拍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暂时别管。
  大哥的话,阿柔自然肯听,便不再理会,快步跟上阿娘和妹妹。
  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忍不住回头看看,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扮成摊主的人刚好也在看他们的方向。
  还被她抓个正着。
  顾瑾城,他穿成这样干什么?
  看看旁边天真的妹妹,阿柔没忍住笑了笑。
  “他想干嘛?”阿柔小声问大哥,“需不需要帮手?我那儿有些本领高强的镖师。”
  “大过节的,让他们好好陪陪家人罢。”大哥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儿,你就看好阿娘和蜚蜚,晚上好好听你三哥弹琴,毕竟最后一回了。”
  原本阿柔还没觉得有什么,他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别担心了。”大哥看看街上的行人,发现大伙儿明显都往一个方向去,阿娘和蜚蜚也是,便问,“咱们去哪儿?”
  “东明戏苑。”阿木第一次在沬州过渔灯节,阿柔与他解释,“东明戏苑又四层,可同时容纳上万人,所有渔灯车都要从那里经过。”
  “也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吃完也入夜了,能顺势看到巡演的渔灯车。”阿柔说道,“看上哪辆,便将红绸花往车上扔,最后哪辆车的红绸花多,便判它获胜。”
  “咱们先把红绸花投出去,之后便可以直接去络江边上。两地离的不远。”
  阿木点点头,随家人一同进了东明戏苑。
  位置是早就订下了的,在四楼靠窗的位置,从窗口俯瞰下去,刚好能将街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东明戏苑平时是唱戏听曲儿的,东家脑子灵活,知道自己这地段不错,许多人都是看中了这一点,是以,逢年过节他便给戏班子放假,将戏苑改作饭馆,过了年节,一切照旧。
  如此一来,不仅戏班子的人对他感恩戴德,生意也蒸蒸日上。
  他们东家与三哥是很好的朋友,店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一来便将他们请了上去。
  这会儿天还没黑,人不算多,底下也没坐满,是以,四楼便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只角落里排了一桌,是几个贵公子,正在小声说话。
  蜚蜚不经意往那儿一瞧,嚯,竟还是熟人!
  纳兰卓和萧惊尘兄妹坐在最里面的桌子上,自然也看见他们了。
  忙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招呼太子殿下一声,便过来同柏秋打招呼:“伯母,您也来看渔灯车?真是太巧了。”
  蜚蜚:“……”全城的人出来了,巧什么巧?
  蜚蜚其实更想问他,提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可家人都在,她没办法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太舒服,今天少更点,抱歉。,,
 
 
第67章 (捉虫)
  蜚蜚已明确说了不愿嫁给纳兰卓, 任他是什么身份, 柏秋也不会买账, 冷淡地点了点头, 连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纳兰卓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不光柏秋冷脸对他,蜚蜚的哥哥姐姐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柔更因为被他绑过, 而蔑视着他, 那眼神, 似乎正在挖坑给他跳。
  “不打扰几位雅兴。”纳兰卓连忙提出告辞, “渔灯节安康。”
  兄弟三人便礼貌地拱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让纳兰卓好一阵心虚难受。
  回了座位, 萧如茵便与他说道:“表哥,江夫人似乎不太喜欢你。舅舅那儿怎么说,还要你娶蜚蜚?”
  “可不是吗?”纳兰卓叹气, 几人小声交谈,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 铁了心要跟江府攀亲,关键江府根本看不上我。”
  萧如茵朝阿柔的方向看了看, 窗口光线好,夕阳将两人的脸映照得格外柔和,仙女下凡一样好看,再瞧瞧长相平平的表哥, 笑了笑。
  外加舅舅这两年一心求仙问道,愈发颓废,看不上实属正常。
  “表哥别灰心。”萧如茵拍拍他的肩膀,“总有一天,舅舅会明白你的。”
  纳兰卓摆了摆手,根本不抱希望。
  一旁的萧惊尘看似不在意,实则也在打量江家。
  表弟看不出国舅爷为什么要他娶江家的女儿,萧惊尘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不必当这个太子了。
  “大哥。”察觉来自角落的视线,阿柔小声问阿木,“上回听你说,你拒绝了萧惊尘,他不会暗地里给你使绊子罢?”
  阿木借着喝茶的掩饰,与她说道:“他之所以想要拉拢我,是因为想拉拢我身后的白将军和顾系,他对这些老将要是能下得去手,还用得着亲自来找我?”
  “他手上没人,虽是太子,却如履薄冰,换句话说,他不敢。再说,我也没什么把柄让他抓的,即便有,军功可抵。”
  两人声音压的很低,连坐在他们旁边的阿林都听不到。
  阿柔却说:“可他瞧我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
  “他心里窝着火呢,别理他。”说到这儿,阿木笑了笑,凑到她耳边风,与她说,“偷偷跟你说个秘密,上回你说阿瑾抓妹妹做填房,气得阿爹把那臭小子好一顿骂……”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儿?”阿柔脸色有些不好看,上次那件事她心里后悔死了,想到就难受。
  大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木拍拍她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阿瑾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啊,你不也把他揍了一顿吗?”阿柔想起训练场上的对决,还为阿瑾默哀来着。
  阿木却说:“你误会了,他留下蜚蜚,其实是想保护她。”
  “太子想要拉拢我,你以为就只是单纯找我说说话那么简单?”阿木说道,“朝堂如战场,岂能这般儿戏?”
  阿柔一愣,与哥哥对视一眼。
  “难怪国舅爷要让纳兰卓来娶妹妹,原来是为了给萧惊尘铺路?”阿柔震惊道,“照你这么说,阿瑾跟萧惊尘并不像表面这般……”
  “嘘。”阿木竖起食指抵住嘴巴,示意她不要多说。
  阿柔噤声,阿木见弟弟妹妹们在聊些别的,没人偷听他们说话,这才小声说:“不管怎么说,纳兰夫人死在沬州,阿瑾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不然,早年也不会到军中找白将军。”阿木说道,“你啊,别老是针对他。”
  “我又不知道这些。”阿柔说,“他一回来就做那么多讨人嫌的事情,我当然看他不顺眼。他也是,知道我护着蜚蜚,还要来戳我肺管子,我能给他好脸色才怪了。”
  阿木知道她的个性,无奈地笑笑:“他不解释,也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
  他越是这样说,阿柔就越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错怪了他。
  抚了抚柔顺的鬓发,阿柔总觉得这些话不太真实,想问问大哥是不是被阿瑾给蒙蔽了,为什么同一件事,他们两个的看法如此大相径庭。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阿木解释道:“一到边关,就从阿瑾和白将军的对话中得知了。”
  “阿柔,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我是靠阿瑾与白将军的交情才进的蛊雕军,白将军却重用我,而冷落阿瑾。”
  他们军中的事情,阿柔了解的并不深,便只摇摇头。
  阿木便语重心长道:“正是因为阿瑾的身世,对朝中各派系来说都很重要,担心他为人所利用,所以白将军只教他本事,并不给他应得的地位。”
  的确,就凭阿瑾和太子的关系,若阿瑾身居高位,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会被迫卷入斗争当中。
  “而这一切,都是阿瑾要求的。”阿木叹气道,“你只当他变了,却并未看到他背负了多少。”
  -
  这些话让阿柔觉得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当中。
  毕竟阿瑾从小就表现的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能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不出他的预料。
  “他早知道国舅爷要朝我们下手,能护一个是一个。”阿木说道,“所以他让纳兰府的人误以为,他瞧上蜚蜚了。为保看起来真实,还揍了纳兰卓一顿。”
  摇摇头,阿木又说:“谁能想到,国舅这么老奸巨猾。”
  阿柔假意抿茶,唏嘘道:“我还以为,国舅爷真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一心求仙问道,什么都不管呢。”
  “处在他这样的位置,越是看起来气定神闲的人,越是可怕。”阿木道,“他知道阿瑾想要保护蜚蜚,所以要用蜚蜚来挟制阿瑾,如若不然,也该是来提你的亲。”
  阿木说道:“总之,别惹他们家的人,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阿柔点点头,即使她不清楚背后的弯弯绕绕,也不想让妹妹嫁给纳兰卓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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