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家店,以后都不可以骚扰其他女孩子。”
男人明显迟疑了,神乐见状更加使力,鼻子开始流血的男人赶紧道:“我再也不会了,您放过我吧。”
神乐又是威胁了一番,才收回脚,就当男人感到得救要松口气时,神乐拨上了警/察叔叔的电话。
针织帽男人:“…………”
安室透站在巷子口,手上还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喃喃道:“真是的,还以为要我出手呢。”
第四十九章
把针织帽男人扣在巷子里的水管上, 做好事不留名的神乐拍拍手离去。
“定——哎?怎么是你阿鲁?”本来还想喊定春回去的神乐注意到定春旁边的安室透。
正在逗弄定春的安室透抬起腰, “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你的大狗。”
“对了, 你的妈咪怎么样阿鲁?”神乐关心道。
像是触及到什么伤心事, 安室透垂下眼帘, 透出一丝落寞孤寂的神态,“家母已经去世了。”
“!”神乐一惊, 又倍感抱歉道:“对不起, 提起你伤心事了阿鲁。”
定春也用头蹭了蹭安室透,甚至抬起右爪的肉球给他。
安室透一手揉着定春的肉球,另一边又摆出一副悲伤却故作坚强的样子, “没事,我现在很好。”
经历过妈咪去世的神乐知道失去家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唔,别难过,以后你一定会遇到其他重要的人的阿鲁。”就像她遇到万事屋一样, 现在又认识了中也和太宰酱。
“嗯,好。”
“你等一等阿鲁。”神乐说着跑到隔壁的一家可丽饼店买了两份草莓味的,有个武士说过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好起来。
安室透接过神乐递来的可丽饼,“谢谢。”为了答谢神乐, 安室透想带她去买饮料,
“不用了阿鲁。”神乐坐在街椅上道。
坐下来之后,神乐安静地可怕,似乎是专心地享受着可丽饼。
安室透转头瞥了眼神乐, 最后不由得出了一个结论,神乐可能是想无声陪伴他度过伤心的时刻。安室透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这本来就是他一时欺骗神乐的借口。
待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安室透才象征性开口:“我心情好多了。”
神乐点了点头,安慰道:“妈咪一定会高兴的阿鲁。”
与安室透告别,神乐这才领着定春回去,恰好在楼梯口碰到了工作回来的芥川龙之介。
“龙之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阿鲁?”神乐惊喜道。
芥川龙之介抬起的脚一愣,“今天的工作比较多。”
神乐加快速度,走到芥川龙之介身边与他平行,“龙之介,你的嘴边有伤阿鲁。”
在工作后被太宰治教导了一番的芥川龙之介抿了抿唇,“没什么。”
这伤明显是被人揍的,以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应该没谁能够近身。
“龙之介,这是哪个女人打的吗阿鲁?”
定春在两人中间挤过脸来,也想关心一下芥川龙之介,“嗷呜。”
腰间多了个巨大的狗头毛绒挂坠,芥川龙之介不适道:“不是女人。”
神乐双手按住芥川龙之介的肩膀,激动道:“什么,太宰酱又家/暴你了!”
从当年的S/M到现在的家暴,芥川龙之介是真不知道神乐的脑子里都藏了些什么。
定春用舌头舔了舔芥川龙之介的伤口,心疼地蹭了蹭。
很好,就连一只狗也以为他被家/暴了。
芥川龙之介吐出一口气,“只是教导而已。”
“你别逞强,龙之介,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那种男人不值得留恋阿鲁。”学着电视台夫妻访谈主持人口吻的神乐如此说道。
芥川龙之介:“…………”
太宰先生在往常相处模式中没把神乐打死,一定是太善良了。
双手握紧拳头,芥川龙之介忍耐道:“太宰先生不是那种人。”
“你还在为太宰酱辩解!”神乐的双眼中满含对执迷不悟的人的痛心和惋惜。
芥川龙之介眼睛一痛,浑身气得发抖,“收起你的那一套,你不要仗着太宰先生的喜欢就为所欲为。”
神乐:“龙之介?你——”
以为神乐在自己的一吼下终于消停的芥川龙之介暗自满意,准备无视神乐继续上楼。
“你是在嫉妒太宰酱喜欢我吗阿鲁?”此时的神乐已经从家庭伦理剧转变为青春校园三角恋剧情。
芥川龙之介的脚一滑,身子紧跟着踉跄几下,险些摔倒下去。过往的经验告诉他,神乐这是又打开了稀奇古怪的新剧情。
要说嫉妒神乐,芥川龙之介是有,但既不是神乐嘴里的那种,也不像对另外一位竞争者的怒意。
神乐和他在太宰先生心中的定义完全不一样,太宰治成为了芥川龙之介的教导者,却没有选择神乐,神乐从始至终,还是那个在港口黑手党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芥川龙之介敛下眸,他嫉妒的是太宰治和神乐相处时的亲近。不过嫉妒到要杀了神乐,倒也不至于,芥川龙之介只是平常对神乐没有好脸色而已。当然,没有好脸色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经常被神乐的那张嘴给气的。
“平时少看点电视剧。”芥川龙之介道。
神乐嘟起嘴,芥川龙之介要是以后泡到妹子,她第一个不信。这个男人,太无趣了。
芥川龙之介读懂了神乐的眼神,咬了咬牙,忍着胸腔的愤意上楼。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神乐这种人。
神乐没有这么简单地放过芥川龙之介,“龙之介,你等一下我阿鲁。”
忍受着神乐骚扰的芥川龙之介掏出钥匙打开门,“在下到家了。”
神乐眨了眨眼,“龙之介不请我进去吗阿鲁?”
芥川龙之介当即拒绝,敷衍道:“家里乱。”
“好吧。”神乐失落道。
芥川龙之介关上门,感受着天下太平。
翌日。
定春扒拉着门发出响动,催促在里面换衣服的神乐。
神乐找出牵定春的绳子,“定春,我们走吧阿鲁。”
定春走在最前面,向着附近的公园跑,“汪。”
神乐只能跟上定春的速度,“定春,慢一点。”
“啊,神乐酱。”神乐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江户川乱步。
神乐一喜,松开牵制定春的绳子,坐到江户川乱步身边道:“乱步酱怎么在这?男主角爸爸叔叔呢?”
江户川乱步手上还举着一份冰激凌,道:“社长的话在工作,我一个人出来走一走。”想起这一阵子都没见到神乐,江户川乱步皱了皱眉,“神乐酱最近是去国外了吗?”
“乱步酱怎么知道阿鲁?”她应该没告诉江户川乱步她的去处才对。
江户川乱步勾起唇,收回望着神乐腰间一个外国本地牌子缎子的眼,咬下一口冰激凌,嘴里含糊道:“猜的。”
神乐解释:“最近去意大利工作了,那边有许多好吃的阿鲁。”
“诶?有好些?”江户川乱步勾起了兴趣。
撇去工作内容,神乐一五一十地把意大利有趣热闹的事情告诉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表现出惊讶,“真的有那种比脸还要大的三明治吗?”
“对的阿鲁,超好吃。”
远处解决完生理需求的定春回来了,江户川乱步亮起闪烁的眸光道:“对了神乐酱,我们今天去赛狗怎么样?”
“哇,我们快去吧阿鲁。”这是神乐在出国前就和江户川乱步约好的。
对上神乐和江户川乱步期待的视线,定春歪过毛绒的大头,“?”
两个人坐到定春背上,江户川乱步告诉了神乐一块好去处。
今日高速公路上的司机都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只雪白的大狗在马路上狂奔着。
享受着风吹袭的快感,江户川乱步压下随风摇动的帽子,嘴角溢出欢喜的笑容。
神乐晃着脚丫子,一手撑着伞,抱怨道:“今天太阳有点大阿鲁。”
江户川乱步享受在神乐的伞下,“神乐酱是紫外线过敏吗?”说来,神乐是他见过皮肤最白的女孩子了。
“紫外线过敏?我只是不能晒太阳阿鲁。”
江户川乱步扶过伞,让神乐多待在伞下阴影里,“神乐酱要多注意一下啊。”
可怜的定春喘着气,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还得背着两个人玩赛狗。
神乐把水盆放到定春面前,总算得以休息的定春大口舔着来之不易的生命之源。
江户川乱步摸着定春勾玉的眉头,“有定春这样的狗狗真好。”
因为定春被夸而感到自豪的神乐开口:“当然,定春可是最乖的狗。”
“我以后也要往侦探社带一只动物。”江户川乱步下定了决心。
“那这样以后就可以和定春一起玩了。”神乐也赞同道。
江户川乱步站起身道:“社长也该要找我了,我先回去了。”
神乐有些不舍,“乱步酱,下次再见阿鲁。”
江户川乱步终于拿出了一回大哥哥的态度,轻轻拍了拍神乐的头道:“还会再见的。”
定春:“汪。”
江户川乱步一哂:“定春也是。”
江户川乱步走了,神乐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好无聊,圣诞节什么时候来阿鲁?”
定春湿润的舌头舔了两下神乐的手掌心,“嗷呜。”
“今天还要去打工的,定春,我们先回家吃饭阿鲁。”
吃饱喝足的神乐来到那家兔女郎店,“老板娘,我过来了阿鲁。”
中年女人搬来单子,“这是今天的份。”
“这么多吗阿鲁?”
“嗯,对。”
神乐察觉到老板娘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神乐收到了丰厚的工资,疑惑道:“老板娘,你是不是给错了阿鲁?”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这几天店里不需要请人发传单了。”中年女人歉意道,她听说了一直骚扰店员的犯人被抓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另外请人了,多余的钱是她给神乐的补偿。
惨遭失业的神乐走出店,看向定春道:“定春,我们又得继续找工作了。”
“汪,汪。”
坂口安吾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今天他又迟到了,肯定得被太宰治说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中岛·动物·敦:你们到底是看中了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身子呜呜呜!
第五十章
“嗯?”坂口安吾认出了神乐, 那个在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心中的奇女孩。
定春瞧见坂口安吾, 它被织田作之助养着的时候,经常见到这个人。定春咬住神乐的衣服, “嗷呜。”
“定春, 是看到什么人了吗阿鲁?”神乐转过身, 便和坂口安吾对上眼。
“你好。”这是坂口安吾第一次和神乐正式见面。
神乐眯起眼回忆:“你是?”待看到坂口安吾脸上的眼镜,神乐豁然开朗, 冲上前激动道:“新八基, 原来你在这里阿鲁。”
“新八基?”坂口安吾不解地指了指自己,虽然情报员会需要用到代称,但他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使过这个名字。
神乐看着坂口安吾的眼镜, 迫切道:“新八基,银酱和大姐头他们还好吧?”
坂口安吾开口道:“那个你认错了人, 我不叫这个名字。”
神乐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表达思念。
“等一等。”坂口安吾做了个手势,“你真的认错了人了。”
就当坂口安吾费劲口舌解释时, 神乐直接一把夺过坂口安吾眼眶上的眼镜,“新八基,你怎么不说话阿鲁!”
坂口安吾:“…………”
合着神乐讲了这么多话,都是对他的眼镜去的。
话说, 他的存在感比眼镜还要低吗??坂口安吾怀疑人生。
许久等不到志村新八的回话, 神乐道:“新八基,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别吓我阿鲁。”
“啪嗒。”一着急,神乐一不小心掐碎了坂口安吾的眼镜片。
神乐震惊地望向自己手心里的眼镜‘尸体’,以为志村新八惨死的神乐泪眼模糊,“新八基,对不起,我错了阿鲁。”
神乐擦擦眼泪,“呜呜呜,新八基,你醒一醒阿鲁!”说着,神乐就拼命摇晃着眼镜的支架。
坂口安吾冷漠地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备用眼镜的眼镜盒,取出里面的眼镜戴上,然后看向捧着他旧眼镜哭得稀里哗啦的神乐。
讲真,坂口安吾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神乐不停抽泣着,只是眼泪无法挽留失去的眼镜,碎裂的镜片上滑落一滴滴眼泪,最后直接哭得泣不成声。
坂口安吾嘴角抽搐,出声道:“眼镜修一修,或许还可以再用。”
神乐猛烈地摇了摇头,“不,新八基,他,他已经,呜呜呜。”
坂口安吾和神乐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一个花季少女当街落泪,怎么想都会有路人关注。
坂口安吾忍受着身边路人异样的眼神,道:“去眼镜店看看吧,先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