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快穿失职记录——Fahrenheit
时间:2020-06-20 09:09:49

  这时贾代化死了快三年,贾敬刚刚除服。太监走了,他苍白着脸直接去找他叔叔贾代善求救。
  登门拜访的宾客们见势头不对,也纷纷告辞,薛家便是其中一家。
  回到家里,薛二郎难掩好奇,“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已经抱住十皇子大腿的薛鸾把握十足,“荣国府不会如何,但宁国府……就不好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昨天的。
  先道个歉哈,晚上写一半睡着了……清明五一都是一放假就病,我也是服气。周末吃喝玩乐熬夜码字全不耽误,怎么放个三四天的长假就不行啊。
 
 
第69章 宝钗之父薛鸾之六
  姜潍正记起了上辈子所有过往经历, 就算一直忙着大事正事,却怎么都不会忘记那让自己遗憾了大半生的“沧海遗珠”。
  在恢复记忆的当天,他就派人暗中保护起他白月光给他留下的珍宝——作为实际上的储君,哪里能缺少真心投诚并愿意为他用心办差的人才?
  话说回来, 秦可卿的养父秦老爹曾是贾代化的亲兵, 深得贾代化信任。
  秦老爹按照东主的吩咐抱养了秦可卿, 虽然知道这小姑娘身世许是比较犯忌讳……起码也是比较棘手, 不足为外人道的那种,却实打实地疼爱这小姑娘。
  贾代化在世时,宁府会按时送上不菲的“抚养费”。收到银子和好东西, 秦老爹也大多都用在了秦可卿身上, 论起富养女儿, 四五品人家的嫡女都不一定赶得上。
  所以秦可卿嫁给贾蓉后, 举止做派手段都相当像样, 又会做人, 于是全家上下有口皆碑。
  正是查实了这一点, 姜潍正才决定不过于迁怒秦老爹以及整个宁荣两府:他只断了贾敬的前途, 再好生收拾收拾贾珍而已。
  在年底之前,姜潍正就正式向他三哥承认了错误。
  姜灏永完全没有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你睡得又不是我媳妇……又何必藏着掖着还担惊受怕?你爱她, 就该直接找我要人, 非得弄得这样天人两隔, ”他让太极帮他查了查,又叹道,“她投胎去了, 你能不能再见她就随缘了啊。”
  他们这样的人真动心可是极难得的。
  姜潍正嗫嚅了半天,终于勇敢道, “当时三哥你要疯不疯的,我哪里敢说!”
  姜灏永听了也不生气。他自打踏上修行之路,整个人都心平气和起来,“也是。那会儿心绪想法实在难以捉摸,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刻想什么做什么。总之都是造化弄人,你别怨我就是。”
  现在回忆过去,无论好的坏的,他依旧能始终保持平常心。
  要不是认定三哥整个人都超然了,姜潍正还真不敢把那点旧事和盘托出。他此时认真道:“弟弟哪能不知好歹。”随即也感慨道,“当真是造化弄人。”
  “都过去了,”姜灏永拍拍弟弟的肩膀,“为解千愁……撸串吗?叫上师姐。”
  姜潍正果断道:“吃!”
  酒水和食材都是姜灏永和陆稹提供,炭火炉子烤架餐具自然由姜潍正包办,第一轮肉串刚烤熟,国师就闻着香味不请自来,拎着坛他们门派独到的美酒不请自来。
  这样的小聚餐从陆稹进宫后次数多得数不清,四个人的情感也增进了不少。
  而接回秦可卿的日子还是国师亲自给算的——据说是十年里最好的日子。
  却说姜潍正领走了自己的女儿,而宁荣两府的贾家当家人坐在一处,连夜开会商量了一整晚。
  贾代善这个时候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对着不太着调的儿孙们说起了当年事,心绪难平,“表妹说那孩子的生父是十皇子,你们大伯跟我都不信。当时局势复杂难言,你们大伯跟我都估摸着表妹若说这孩子是废太子女儿,只怕在宫变后难以保全。唯一的骨血,为了留住说谎又算什么?如今十来年过去,三殿下被废了太子之位,偏偏越发稳健,陛下又心怀愧疚,十皇子有素来跟他三哥亲近。若是寿数足够,三殿下在十皇子登基后许要弄个摄政王当一当。”
  话音未落,贾敬贾珍父子已然面无人色。
  贾代化贾代善兄弟是皇帝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们只听皇帝的命令,因此两次夺嫡风波他们兄弟都没搅和进去。
  按说将来十皇子登基再怎么清算翻旧账也找不到宁荣两府头上,偏偏贾敬在三皇子被废后悄悄投靠了当时的储君大热门义忠王……
  抱错了大腿再加上“私藏”十皇子女儿多年……错上加错,宁府的将来是悬了!
  可惜了侄儿贾敬……贾代善摇了摇头:这孩子明明是这一代里最出挑的一个,却也只能壮年便赋闲在家了。
  贾代善心说趁着自己还有口气,得好生教一教珍哥儿。
  他跟大堂哥贾代化的情分摆在这里,不管于情于理不闻不问根本说不过去:真放着宁府落魄不管,父子俩没了指望一个想不开做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跟宁府没出五服的荣府必受牵连。
  贾代善深深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知子莫若父,他的两个儿子连守成都够呛。可怜他积攒下的这些家底,落在旁人眼里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肥肉……
  宁府真出了什么事,两个儿子绝对处置不了。青黄不接,只得矬子里拔将军……他叱咤战场半辈子,此时也只能徒呼奈何!
  于是他略作安排后,便把小辈们都打发了,只剩妻子一人。
  他精力有限,不能多说,只吩咐妻子年底宫宴时仔细瞧一瞧薛侧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史氏说心里话不大看得上她的二儿媳妇。王家除了王子腾一个之外,一直以来都不那么上得台面,王家人大多数时候连薛家人都比不上。
  史氏便道:“薛家大郎二郎都是有能为的,两人的妹子自是差不了。我听说薛侧妃不仅极得十皇子喜欢,更得了吴贵妃的青眼。”
  贾代善也道:“咱们家在宫里没有主位,借着薛侧妃和薛家亲近些,想必他家也是乐意的。”其实他心里早有了打算:若是薛家不乐意,他也只能把孙女元春送入宫中了。儿子不着调,孙儿年纪还小,想撑住家业,可不就得盼着家里出个主位,借着外戚的身份过日子?
  丈夫的打算,史氏也猜得着。她冷笑一声,“谁说不是。王家家底不剩什么,王子腾为着升迁,没少‘请’妹夫多多相助。”丈夫还在时,国公夫人史氏可是个十足的爽利人,绝不会为了儿孙前程而向二儿媳妇让步,“这不是欺负人家薛家吗?”
  这就是杀熟。
  其实薛鸾包括整个薛家的族老们对王家的不满和不忿就在这里:王子腾在“一手收钱一手交货”这方面的口碑可是出了名得好,但对薛家往往是银子拿了就没了后文。
  话说薛鸾兄弟对于荣国府递来的橄榄枝……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笑纳了。
  前几天他们两家人上门拜访,听弟妹描述王夫人打量宝钗和宝琴的模样,还有王夫人单独找妻子说体己话,都让薛鸾十分不快。
  宝钗宝琴年纪虽小,却出落得极好,薛家又是巨富,养育女儿从不吝惜花销。
  荣国公还在世,王夫人心里的儿媳妇人选必然出自高门,薛鸾估计王夫人想的是……奇货可居。
  为免得王夫人借着贾家薛家亲近而乱点鸳鸯谱,薛鸾专门写信送入宫中请陆稹帮忙盯着点。
  陆稹收到家信,看完就乐,“他只要求我,都是为了他闺女。亲爹做到这个份儿上,没得挑剔了。”
  姜潍正此时搂着女儿可卿,不时教她认些生僻字,听见陆稹这番话,也是深有感触,“贾政薛鸾两夫妇都感情不睦吧?跟丈夫说不来,又觉得丈夫依仗不上,可不就倒向了娘家,指望娘家护住她的身家地位。”
  陆稹放下信笺,“你这是被害妄想啊。你媳妇不会把女孩儿怎么样,最多就是教养得不太精心。”
  可卿——她现在改姓姜了,这阵子跟着父亲,听多了父亲和薛侧妃的对话,又听说薛侧妃身份贵重,父亲宫里的大太监大宫女都称呼薛侧妃为“那位贵人”,她也就见怪不怪了:父亲和薛母妃不是夫妻,而且父亲非常敬重侧妃……那么她对待薛母妃起码比对嫡母还要客气!
  而薛侧妃此时教训父亲,可卿也就当做没听到了。
  姜潍正摸摸女儿的脑袋瓜,换了话题,“您打算怎么安排薛家?明年年初我那大药房都要建起来了。”
  陆稹道:“让薛家做个常用药的小代理吧。这就够他家风光几十年了,我这边也有任务交给他,让他办玻璃厂去。年底年初的,咱们一起见一见他。”
  药厂钢厂最好还是掌握在皇帝手里,走国企的路子;民营私企搞玻璃制造自然没什么问题。
  姜潍正哪有不答应的?
  却说姜潍正的第一药厂和薛鸾的薛氏玻璃工厂都选址在了京郊,京郊大营的眼皮子底下——安全有保障,还能促进一下京城百姓的就业。
  毫无疑问,工人收入一定高于农民……陆稹让姜潍正控制好:一个熟练工人的收入能养活一家五六口。
  目前皇帝还活着,不好“出格”,药厂只做外伤药膏和退烧药。而玻璃工厂则只出产玻璃窗。
  话说药厂和玻璃工厂都挂在内务府里,明摆着都是十皇子姜潍正的私产。
  两家工厂开了一年,获利丰厚,算不上暴利却也让不少权门都有些心动,又不至于让他们不顾一切的那种心动。
  话说心动自然有行动,那些权贵人家就收买了人,不停在皇帝跟前吹风。
  皇帝不为所动:盐政如今在他手里,儿子自行赚点私房钱他都要抢夺或者分一杯羹,他成什么人了?
  第一手不管用,下一招自然就猛烈了那么一点:有御史直接在朝上参十皇子“与民争利”。
  当时左都御史的脸色都变了:御史想参人一般得过上司这一关。明显参奏十皇子的这一本,左都御史根本不知道!
  而左都御史正是陛下的心腹,所以陛下的心情也可想而知。
  这时刚刚被封为淳亲王姜灏永站了出来,他说话之前先咳了两声,“诸位承包了西北走私,还嫌赚得不够?我那兄弟做点实业也要眼红,非得抢到手里不可?好的都想捏在手里,看不顺眼的都要除了去……连我这个废太子都螳臂当车了,要不你干脆坐上父皇那个位子得了。”
  姜灏永声音不大,他一番话说完,偌大的太和殿里就只能听见皇帝急促的喘息声。
  姜灏永扭过头看向皇帝,幽幽笑道,“父皇切莫动真怒,不然他们得多称心如意?”
  这个时候那御史再也扛不住,“噗通”一声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守住日更!
 
 
第70章 宝钗之父薛鸾之七
  陆稹这会儿就站在太和殿屋顶, 肩上蹲着小黑,手里抱着太极,看完早朝上的笑话就跟师弟传音,“这战斗力不行啊, 几句话都撑不住。”
  “随手扣个帽子就跪了, ”姜灏永笑道, “明显就是那起子老东西推出来试探的小卒子, 我以前为这种小事都不得不忍,背地里气得心口疼。”
  “现在就解脱了嘛,”陆稹笑道, “你可够疼你弟弟的……毕竟当年没人为你出头。”
  “我想从老家伙们那儿起码收回西北兵权和部分税赋, 我老子心里赞同明面上却不给我正经支持, 只由我去闯。当时我是年轻气盛, 所以没人看好我。”
  陆稹给师弟顺了顺毛, “儿子好汉老爹怂蛋是这样的。”
  姜灏永笑了笑, 说起十弟来, “我大他十几岁, 做太子的时候这样的弟弟没什么威胁,所以我们两个都挺真心……好几个世界里的我是没儿子的, 对这个弟弟不免移情, 移来移去习惯成自然。”
  陆稹故意调侃他, “前阵子还对贾敏念念不忘呢, 在宗门内闭了个关,又穿梭于几个世界融合自身,现在不就没了执念?我看啊, 你对你弟弟才是真爱。”
  姜灏永直截了当地点了头,“对。”
  十弟获得了一世的记忆, 阅历手段之类不用再加强,他这次出面只是单纯技痒想怼人而已。
  那跪地不起的御史虽没直接撸了官职,却被皇帝金口玉言打发回家闭门思过写自辩的折子上来。
  这处置够温柔了,毕竟被淳王一说,居心叵测不说还扯到了龙椅上,这御史背后的靠山都不能当场跳出来求情。
  几个老王爷并他们的姻亲至交,在西北活成了十足的土皇帝,但嘴上坚决不能承认。
  下朝后,皇帝回到乾清宫,在书房里召见了老三和老十。
  这个时候,皇帝已经彻底了解了藩王和勋贵们的实力——能把的他信重的太子都搞下去的实力,他处置了当年跳得最高的那些人,可那些老狐狸早有准备,心腹之患依旧在……而他老了,再无雄心壮志,只能尽力守住这江山,让局势不至□□速恶化,真正一改局面,都得看他的儿子了。
  所以老十领了“沧海遗珠”回来,不管其他妃嫔再怎么嚼舌根,他全都不理会。如今更是自知寿数将尽,再没什么不能对儿子交代的。
  这会儿书房里就父子三个外加皇帝的心腹大太监,一共四个人,老皇帝也就说了心里话,尤其是他对着儿子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的错处,还不掩饰满腔的恼怒和悔意——恼怒是对着那些老狐狸的,悔意是对着老三的。
  回想起他这一辈子,尚且做不到问心无愧,一切功过留待后人评说,但人之将死,总得对着儿子把家底,包括钱和人,都说清楚了。
  老皇帝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姜潍正心情微妙:上辈子父皇可没这么真诚,再说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您跟三哥托孤……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姜灏永的手让亲爹攥着,面上是心情激荡却勉力隐忍的模样,心里……则是哭笑不得。
  活得久了……确切的说是融合自己融合得多了,自动点亮戏精技能,同时经历得多了,内心波动也会越来越少。老爹此时的确是真心交底,但也是真心地陷入自我感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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