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升温, 仿佛一点即燃。
这种暧昧的情况下, 若此时再不给出一点回应, 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微一迟疑,薛湛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后颈, 将其按入怀里。
在切切实实拥抱着这具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子时, 他的心脏骤然狂跳着。
自上次一夜荒唐后, 他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触碰她了, 没想到, 她不但不排斥自己与她亲近,而且主动放下矜持邀请自己,这让他很是喜出望外。
而薛湛平时虽然不喜言笑, 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 让人琢磨不到他想什么,但却并非木讷不解风情。相反,他在面对自己的心头挚爱时, 但凡得到对方的回应,必然攻势汹汹。
薛玉娇见状,知道有戏, 平复了一下紧张地心绪,亦再硬着头皮仰起头,凭借着旖旎的月色,蜻蜓点水的掠过他的那双温热的唇。
那双柔软带着一丝香甜的唇瓣离开自己时,薛湛只觉浑身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 唇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津。不容多想,薛湛目光一热,倾身向前,低头激烈的回吻过去。
她的双唇被覆住,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只觉被吻得头晕目眩,脑中空白一片。
薛湛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尤其得到对方鼓舞之后,顿时卸下心里所有的包袱,热切的给出回应。
薛玉娇红着脸沉浸在这个绵长而热切的吻中,之后,对方翻了个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
这几日来仿佛是真的忍坏了,薛湛后背汗如雨下,身上烫的可怕,如此可苦了薛玉娇,害得她抱着她的脖子连声呜呜。
后来,在她嘤嘤咛咛中,薛湛终是舍不得将她折腾的太过分,很快便放过了她。
得到释放,薛玉娇软软的瘫了身儿,恹恹欲睡。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前,只觉额头落下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睡吧。”
这个低沉且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轻呼在耳畔,薛玉娇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似乎真的累了,转眼进入了梦乡。
薛湛还未从方才的美妙中缓过神来,此时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
自从得到薛玉娇的鼓励,他居然有了一种“或许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很快,这种想法又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思绪又回到那个晚上,那个他得知她梦魇了急忙赶过来的晚上,她主动抱着他,大胆的吻他,被多年来的渴望以及当时的情不自禁冲昏头脑的他不顾一切的夺取了她的身子。事后他静下头脑来仔细回想,其中那么多的瑕疵,很显然是她故意设计的自己。
而设计自己,仅仅是与不想嫁给谢尹安有关吗?
可是,就算是这个原因,他想不明白的是,仅凭自己说过谢尹安不适合她,她就那么坚定的信了自己?那么自己已经说了有意为她另寻婚配,她又为何不肯接受却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自己呢?
前世的她,明明那么果断的拒绝过自己,并且坚定不移的嫁给了谢尹安。如今发展成了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情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在薛湛心里无法解答,他隐隐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这些天来,他从来没有主动去问起过她。哪怕几乎断定了从给他下套到嫁给他,整个事件的经过都是她一手设计出来的,他依然没有想好该不该追问。
毕竟,勾引自己的叔父这种大胆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一旦问出了口,面临的结果必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坦白告诉自己答案后,不论这个答案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还是仅仅不想嫁给谢尹安,最后她出于羞愧的话,想必无地自容之下,将来再也无法面对自己。
他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于是选择了暂时不揭穿她,想着以后如果有了合适的机会再问出口比较稳妥。
相反另一边,这些天来,薛玉娇看不出来他平静无波的外表下,会想的有如此复杂。当然,她也不是没有猜过他事后会琢磨过来,怀疑自己勾引他的动机,但在每次两人面对面忐忑的相处时,却发现他从来没有与自己再提起那晚的事,于是她也索性不再去想,接下来,只需要让自己慢慢的去接受他就好。
不管怎么样,抛开其它不说,有了这一次以后,薛湛仿佛受到了鼓舞,放下心里的包袱,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
次日一早,两人在同一条被子中醒来后,他便主动试着与她亲热。见对方含羞的默默允许了自己的行为,得到信心,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这张床随着两人的动作起伏轻轻晃荡起来。
看似床帐里面一片柔情旖旎,但实则两人在床上的相处方式还是略显奇怪。
因为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来,循规蹈矩的做这种亲密之事,哪怕期间双方都有眼神交流,亦或是感到舒服的一声轻吟,但永远都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障碍物横亘在彼此的中间,说不清,道不明。
尤其薛玉娇感觉尤甚。
薛玉娇看得出来自己的主动已经起到了作用,可还是觉得两人在亲密的过程当中缺少了什么。她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很难突破这层隔阂。
……
两个月后,原本因荆氏这遭子破事受到影响而有些争议的婚事,最后还是被薛太后压下去了,薛玉芳与谢尹安匆忙完成了婚事。
薛玉芳嫁过去原本就是妾室身份,加之其母亲生前背负着偷人的骂名,所以嫁过去后处境十分尴尬,遭尽谢家上下白眼不说,和丈夫谢尹安的生活也并不如意,除了洞房夜受到一次谢尹安例行公事般敷衍的同房后,次日开始就被他冷落了。于是,原本善妒的她,又开启了和谢尹安身边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的苦日子。
这一日,沈老夫人请薛湛和薛玉娇来家中叙旧,饭桌上谈笑间,握着薛玉娇的手慈笑着说现下季节正好,想去一趟青山云隐寺进香还愿,但听闻最近山北不大太平,有山匪出没,朝廷虽一直派人剿灭,但始终剿杀不净,遂需要麻烦薛湛往返护送。
对于昔日自己的这位旧母,薛湛虽与她之间并无太多的深厚感情建立,但遇上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好推诿。再看薛玉娇也没反对之意,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青山云隐寺坐落在城北,出城三十里地即到,乘车而行加之路途歇息的话,早出晚归,往返一日也就够了。
沈老夫人喜静,多年来低调惯了,便没主张带太多人前往,认为人多势众反倒引人注意就不太好了。遂只叫了薛玉娇夫妇二人,加上薛玉娥,以及各自的贴身婢女及嬷嬷等几人,薛湛按沈老夫人的意思,也只带了不到三十人的亲卫家将。
彼时三辆装饰简单内室素净的马车徐徐行驶在街上,薛湛和孟霖帆骑马在前带路,两排十几人为一组的亲卫分别护在马车前后,一路向着城北扬尘而去。出了城北,接着没几公里便深入了青山密林之中,沿着主路走。
进了山中,这个时候除了训练有素的薛家将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之外,车内的一干女眷对周遭的一切浑然十分放心的样子。可能认为身边有薛湛这个大魏的战神护送着,不会出什么意外。
自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薛玉娇。
要知道,三年前那次她被敌国细作掳走过一次,就曾身陷于这座山中,直到现在她还有心理阴影。如今虽然相对前几年来战事少了,城内防范加强,太平了许多,可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时不时拾帘往外观察几眼。
谨娘服侍在侧,看她流露出有几分紧色,似是猜到她心中的顾虑,含笑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忧,有老爷带人在边上保护,即便遇上山匪流氓,也定能够摆平。”
薛玉娇听她这么说,定了定心,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不由唇角微扬:“你说的也是。”
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薛湛下令稍作休息。车里的几人由贴身仆妇陆续搀着下了马车,就近舒展略酸的腿脚。
此时还没到正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的落下来,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薛玉娇正站在车前环望四周风景时,一束高大的身影向她悄然走来,她未曾察觉。
直到那束修长的影子与她站在一起,她方才发现收回目光来,转头看向对方。
薛湛迎着她的目光,冲着她微微一笑,倏然问:“还记得这里吗?”
时隔三年,虽然事情过去已久,但薛玉娇对这片地方倒是还有些印象。这里正是她为他挡箭的地方。
薛玉娇点点头。
薛湛遥望远方的崇山峻岭,缓缓道:“事后我一直在想,你明明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当时是凭着什么力量替我挡那一箭的。”说到这里,目光再次移到她的脸上。
薛玉娇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在那危机一刻会奋不顾身的挡箭救他。
少顷,她眸底漾起一片柔和的光,淡淡莞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您不惜冒上生命危险救我的原因一样吧。”
薛湛一愣,旋即哑然失笑。恰时听她又喃喃念了一句:“您对我的好,我其实都一一记得。”
薛湛笑容微微一凝,恍惚了一下,颇感意外的看着她。
“你们在聊什么?”
一个娉婷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脸上盈盈笑着问道。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成修真界大佬后很方》
云舒雪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底层社畜,一朝醒来竟穿成了修真界大佬,正一脸懵逼时,一位族中长老一纸婚书递到她面前:“我与其他几位长老商酌一番后,决定答应风玄掌门的婚事,下月初,你们便成亲吧。”
……
洞房花烛夜,权利被架空的云舒雪正哭丧着一张脸,想象着这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玄掌门到底是个什么牌子的老腊肉时,岂料掀起红盖头来一看,
“卧槽!花美男!?”
后来……
“沃日!心机婊!!!”
——————
【这大概是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扮老虎被猪吃的不正经小甜文。】
非传统修真文,基调轻松,甜,宠,治愈系。
1.女主假大佬!不是在装逼,就是在被迫装逼的路上!换句话说,不是在被揭穿,就是在被揭穿的路上!
2.男主斯文败类!时刻装柔弱,且骚且撩!
第41章 遇难
如今薛湛已自立门户, 不是忠武侯府的人, 但因为官居一品, 身份依然高贵,所以薛玉娥不敢怠慢,在称呼上习惯叫他“薛将军”。
她走到两人跟前, 紫薰跟在她身后, 同薛湛见了个礼, 与薛玉娇也淡淡颔了个首。
薛玉娇对这个姐姐一直都揣摩不透, 即便自己举报了荆氏的丑事, 她事后也从来没有表露过对自己的怨恨,哪怕是一丝讨厌。和以往一样,每每见到自己都还是那副气定神闲, 温和亲切的样子。
薛玉娇莞尔, 随口道:“也没聊什么,许久没出远门了,感慨一下而已。”想到什么, 关心的问道,“对了,姐姐近来睡眠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头疼?”
闻言, 薛玉娥一双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薛湛,见他神色如常,在与自己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之后敛色, 含笑回她道:“已经好些了。有劳妹妹挂心了。”
鉴于她以前从来没有刁难过自己,如今和自己一般,父母都不在了,终身大事又无着落,薛玉娇心里不免有些为荆氏一事感到些许抱歉,当然,从来没有后悔。于是诚然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与妹妹说。妹妹能帮到的话,定当尽力而为。”
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但至少自己说出来了,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薛玉娥非但没有谢绝,反而亲切的握住她的手道:“多谢妹妹了。若有需要,我自会与你开口,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要嫌麻烦才好。”
薛玉娇听她能这么说,立时放下心来,接受总比谢绝自己要好。但愿她真的没有与自己计较吧。
薛湛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孟霖帆收到命令,一声令下,众人各回各位,很快,一行队伍继续向前行驶。
道路两旁古木参天,遮天避日,随着马车的徐徐行进纷纷后退。谨娘瞧着路途还远,放落车帘,道:“夫人困了的话就眯上一会儿吧。”
今日起得早,昨晚和薛湛又折腾到半夜,薛玉娇确实有些困倦了,靠在车厢一侧的软垫上,轻轻唔了一声,伴着外面车轮滚滚的声音,渐渐阖上眼帘。
谨娘为了避免打扰到她休息,轻手轻脚的自包袱中翻出一件白色披风,为她轻轻盖在身上防止受凉。
一切都看起来正常,正当谨娘准备收回手时,突然,马儿一声急促的长啸,薛玉娇受惊顿时醒来,紧接听到外面传来一片慌乱的声音,猝不及防,马车被疯狂的马儿带的一阵天旋地转,发狂般冲撞奔跑开去。
“夫人!”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谨娘疾呼一声,想要保护她,却不想自己一个重心不稳突然被甩下车去。
“谨娘!”
薛玉娇大惊失色!
谨娘身子跌落到地上,滚出几步远,顿时昏迷过去。
薛玉娇登时大呼救命,然而透过摇摇晃晃的车帘看到,车夫早已不知所踪,想必是方才马尔发狂的一刹那就被甩落了下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全身呈紧绷状态,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浑身发抖的紧紧抓着车窗。马儿失控,速度极快且疯狂的将她拉至深山密林中,身后是一片混乱渐远的声音。
原地混乱之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头再看时,薛玉娇的马车早已失控奔走。薛湛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继而一勒缰绳,战马扬踢而起,急急忙调转方向去追,孟霖帆匆匆留了几人等在原地保护沈老夫人后,带领着其余家将们紧随其后追赶而去。
很快,孟霖帆带人在中途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谨娘,命人赶紧救治。
薛湛还在急忙搜寻薛玉娇所在的马车的踪迹,然而马车已经转眼奔出去半里余地,变成灌木丛中的一个点,转眼消失不见,待他追赶过去时,再寻竟是半点踪迹也寻不到了。
日头升到树顶,微风浮动树叶,除了苍鹰在穹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尖啸,四周静谧一片,连东南西北都辨不清。
不会有事的,你等我,你一定要等着我!
薛湛骑在马上身处一片灌木从中,此刻根本辨不清方向,只是胸口突突跳着,眼睛微眯,精锐而急切的扫荡着周围的一切可疑动静,但凡有一点痕迹,即刻赶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