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满汀洲
时间:2020-06-23 09:19:53

  
  是以太后不但听懂了,还难得促狭地回了句:“你你你,你确实没听错。但宝格楚跟吉布哈可是哀家的远房侄子,我科尔沁有名的巴图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安全行,你要是看中哪个再嫁也可以。两个都要,那可不成。”
  
  当着两位帅哥的面儿被如此调侃,玉录玳就是再大大咧咧也不免红了脸:“太后您,您就别调侃臣妇了。臣妇……臣妇这一地鸡毛还没抖落明白,哪儿还有那个花花心思啊!就……”
  
  “正瞌睡来了枕头,心里不由万分感激。有了您钦赐的这两名巴图鲁,臣妇这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过……”
  
  “臣妇这里得了两位勇士绝对如有神助,就不知道二位会不会觉得被大材小用了?”
  
  跟在太后身边与她这个野路子的多罗格格……
  
  这差距就算不说天堂跌落地狱,也妥妥的云泥之别了。
  
  被点名的两位勇士齐齐给她打了个千儿:“奴才们既然已经被指派给格格,那就是格格的奴才。今后必然唯格格之命是从,为格格舍生忘死。”
  
  突然被跪被效忠,惊得玉录玳急急后退:“哎哎哎,你们别跪啊!快起来说话。”
  
  “那个我觉得吧,工作,哦不!应该说差事,是双向的。不仅仅是我这个上司要考校你们,你们当下属的也该衡量下跟着我是否真的有前途。”
  
  “先自我介绍下,赫舍里·玉录玳。佟佳·隆科多刚刚和离的前妻,因一些微末功劳被万岁爷恩封了多罗格格。也因此明里暗里的树了不少敌,惦记我这项上人头的大概很有一波儿。处处凶险,前途却犹未可知,如此,你们还愿意随我么?”
  
  一号帅哥躬身拱手:“奴才宝格楚,博尔济吉特氏。蒙太后娘娘不弃,称上一句侄子。实际上奴才只是娘娘五服的族侄,生父是庶子、生母……生母是个女奴。若格格不嫌奴才出身卑贱,奴才定恪尽职守。”
  
  这么帅的帅哥居然有这么个凄惨的身世?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从不会把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炮灰对炮灰,谁又嫌弃谁呢?
  
  玉录玳摆手:“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是以后的路怎么走却可以。好好努力,骑奴未必不能成为将军。骄傲自满,将军没准儿也战败变俘虏。跟着我不说有多大的前途,但我保证,我不会,也尽我所能不叫谁因你的出身而轻视、践踏你!”
  
  不敢直白拒绝,只能婉转迂回的宝格楚:……
  
  直勾勾无限震惊地看着玉录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是他身边的吉布哈利落甩袖,单膝跪地:“奴才这一生最盼着的就是遇到个只看奴才能力、不看出身,不因奴才出身而否定奴才能力的主子。长生天保佑,让奴才遇见了格格。那打今儿起,格格就是我吉布哈的主子。誓死追随,绝不背弃!”
  
  “可我……”玉录玳迟疑:“怕给不了你更高远的未来。”
  
  毕竟康熙都能把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戳到他皇玛嬷慈宁宫门口,更何况她个小小的多罗格格?
  
  对此,吉布哈显然持反对意见:“格格聪敏博学,岂是一般闺秀?奴才相信,跟着您,就好比跟着凤凰飞的俊鸟,早晚俊逸超群。”
  
  被帅哥如此热烈直白恭维的玉录玳哈哈大笑:“那我努力,争取配得上你的好眼光。”
  
  只微微走了一下神,又被真堂哥也真对头的吉布哈给抢了先。可把宝格楚给郁闷的,赶紧也跟着单膝跪地:“蒙格格不弃,奴才也愿意。”
  
  呃……
  
  玉录玳有些迟疑:“真的么?你可千万别勉强呐!到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理解的。”
  
  宝格楚咬牙:“不勉强,也不用考虑。今儿起宝格楚就是您的人,您之所指,就是奴才所往!”
  
  谁能拒绝得了这么忠心而又英俊的侍卫呢?
  
  玉录玳眉眼弯弯:“那么,从今往后,我这安危等事就多多拜托啦!”
  
  多了两名长得俊,身手好,还代表着太后娘娘隆恩的侍卫。玉录玳就好比吃了强笑定心丸似的,分分钟无视掉所有威胁。
  
  甚至还有那么点儿跃跃欲试。
  
  唔,就想赶紧出宫走人,带着宝格楚与吉布哈往佟佳府上宣旨兼拉嫁妆。大摇大摆地上门羞辱,含笑听着隆科多那龟儿子哭。
  
  可总算碰到了个对脾气又交流无碍的,仁宪太后哪儿舍得让她就这么走了?
  
  那必须品茶,留膳,外加各种的依依惜别啊。
  
  等玉录玳终于告辞成功,已经是月朗星稀时候。就这,老太后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玉录玳千万千万记得,有时间就往宫里走走,看看她这个百无聊赖的孤老婆子。
  
  天降这么座大靠山,玉录玳自是欣喜万分。
  
  忙不迭抱着太后赐下的进出宫令牌,带着俩帅哥护卫。随着太子、太子妃往毓庆宫走,结果……
  
  才刚刚到了门口,就被告之四贝勒已经等候多时了。
  
  玉录玳心里一突,真的不止一点忐忑。
  
  毕竟雍正帝最出名的除了勤政爱民外,还有睚眦必报小心眼儿!
  
  偏自己前脚跟他那便宜舅舅隆科多和离,送了佟佳府满门个大大的没脸。后脚又误打误撞地揭了内务府的盖子,让他的亲外公、舅舅等吃了好大挂落。就刚刚,她还小嘴叭叭的,很给了他亲娘德妃个闷亏……
  
  这,这这这,林林总总加起来,仇结得正经不小哇。
  
  玉录玳越算心里越凉,连脸上都带了几分慷慨就义般的悲壮。
  
  看得胤礽失笑,不由出声安慰:“姨母莫慌,孤那四弟虽然早年被皇阿玛说过句喜怒不定,好好的锐气少年硬给矫枉过正成了个面瘫。看着好像挺唬人,但四弟外冷内热,最是嫉恶如仇。”
  
  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隆科多事对他有所忌惮。
  
  唯恐隔墙有耳,后一句胤礽没有诉诸于口。
  
  心乱如麻的玉录玳胡乱点头,心说四四的人品咱当然信得过,就怕我在他心里已经成了恶。
  
  好在她这会儿靠山多多,而对方只是个小贝勒。
  
  只要保持好姨甥关系,跟太后保持联络。至少未来十年之内,可保无虞。
  
  想通后,玉录玳心中一定:“能被太子这般推崇,四贝勒定然是个好的。臣妇不怕,就……人非圣贤,攀扯上自家亲友的时候,再好的人也怕失去理智不能客观看问题。”
  
  “在臣妇眼里,隆科多再是骁勇无匹,也遮掩不了他宠妾灭妻、有悖人伦的事实。而四爷……”
  
  “怕还当他是个好舅舅。”
  
  “而且,世人普遍劝和不劝离。”
  
  乌雅家被康熙亲自定了案,德妃又好死不死地撞在了太后的枪口上。四四就是再惦记,也不敢亦不好拿这说事儿。那么唯一可以做筏子的,也就是隆科多了。
  
  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两口子生气要离要分的,最可怜的还是孩子。
  
  当表哥的心疼弟弟,不想让他变成没娘孩子。
  
  为止事端于无形,玉录玳在门口就忍不住打起了预防针。免得一会儿事有不谐,不但惹恼了四四,还落了大外甥面子甚至伤了姨甥感情什么的。
  
  结果话刚说完,还没得着太子回应呢,被百般防备的胤禛就先开了腔儿:“姨母尽管放心,胤禛虽自幼养在皇额娘膝下,将佟佳氏当成自己母家。但我也是读四书五经,听圣人教诲长大的。还不至于混不吝到善恶不分,是非不明!”
  
  “李四儿事上,确系隆科多罔顾人伦、宠妾灭妻。姨母能当机立断跟那等小人分道扬镳,才真是女中豪杰,可敬可叹。”
  
  没被针对还被赞,更得未来叱咤风云的四大爷一句姨母什么的。
  
  玉录玳差点被吓到原地劈叉:“不不不,哪里哪里!臣妇,岂敢当四贝勒一句姨母?”
  
  “怎么当不得了?”胤礽跟胤禛齐齐开口:“孤的姨母,四弟跟着叫一声,理所应当!”
  
  “是。”胤礽唇角轻勾,扬起一抹虽微笑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姨母与先后娘娘同族,又叫皇阿玛一声族姐夫,可不就是咱们哥几个的长辈?今儿胤禛特意前来苦等良久,就是为了跟姨母与太子哥哥说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胤禛抱拳,特别郑重地施了一礼:“对不住,之前种种给您二位跟朝廷添麻烦了。也谢谢太子哥出言求肯,姨母宽宏大度。”
  
  
 
 
 
 
传旨
 
  胤礽笑着把人拉起:“自家兄弟,说的什么外道话呢?孤还能眼看着你额娘被贬,连带着你跟十四弟也脸上无光么!不过……”
  
  “德妃娘娘那儿,你还是想法劝劝。再怎么亲情难舍,也架不住乌雅家行事不妥当。”
  
  “此番仅仅令相关人等撤职罚俸,已经是皇阿玛顾及你们母子几个情面有意宽大。若再纠缠下去,焉知他老人家不会秉公办理,甚至杀鸡儆猴?”
  
  “是。”胤禛点头,无奈一笑:“臣弟多谢太子哥提点。德额娘那里,弟弟也必定尽力。只……”
  
  “臣弟这状况,太子哥你知道的。”
  
  胤礽长长一叹,拍了拍胤禛肩膀:“你且尽人事吧,毕竟那是生养了你一场的母妃。便是她不够慈爱,你为人子的却不好不孝。久而久之的,就算德妃娘娘看不见你的好,皇阿玛也会,诸兄弟宗亲也会。”
  
  接着,两兄弟又促膝长谈了好一阵,场景无限温馨融洽。
  
  看得玉录玳一愣一愣的,真做梦都没想到这九龙之二,战败方的太子跟胜利者的四四居然还真兄弟情深过!
  
  对此胤礽只乐:“我自幼跟在皇阿玛身边,四弟从小养在孝懿皇后宫里。打小的情分,大了后四弟又兢兢业业跟在我身边,感情好些不是正常的么?”
  
  毕竟一个生来没娘,一个有还不如没有。
  
  两颗小白菜,难免惺惺相惜。
  
  玉录玳嘴角一抽,就很想说傻外甥你长点心眼啊!作为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四四绝对不只是个贴心的好弟弟。
  
  然而这等必然掉马的事情坚决不能说,玉录玳只能欲言又止地,对胤礽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曾被索额图不止一次劝说,各种耳提面命的太子殿下秒懂,继而失笑:“外甥知道姨母是担心我,为了我好呢。不过我相信,只要我还在太子的位置上、还跟皇阿玛保持良好的父子、君臣关系一天,四弟就肯定还是我的好弟弟。”
  
  “若真有天他当腻烦了这个弟弟,我为了自己跟站在我身后的所有人,也必将不会心软。”
  
  “而在这之前,我还是希望当一个好哥哥。就算登上了至高之位,也不至于称孤道寡,连几句心里话都不知道说与谁听。”
  
  知道便宜大外甥也不是一味傻实诚,玉录玳也就彻底放了心:“既然殿下心中有数,臣妇也就不再多赘言。这就告退,明儿早再来跟殿下与娘娘辞别。”
  
  万般舍不得的夫妻俩齐齐皱眉:“要不要这么急啊?”
  
  玉录玳笑:“要要要!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我都已经迫不及待啦。”
  
  翌日清早,天边才将将泛起鱼肚白,玉录玳就特自觉自动地起了身。
  
  看得春花秋月两个相顾失笑:“往常都是奴婢们花式叫格格起床,今儿倒是难得。”
  
  “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玉录玳含笑点头:“那你看看!苦巴苦业熬了这么久,终于能从佟佳氏那个大火坑里趾高气昂地跳出来了,可不就精神百倍么?”
  
  为了能亲自狠踩那渣渣一把,她硬是挺着恶心让自己多顶着隆科多那厮福晋的名头整整半月有余。
  
  牺牲超级大!
  
  今儿必须得连本带利讨回来,尽力精彩纷呈。
  
  回头往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也好好好跟她老人家吹嘘一波儿。
  
  玉录玳按品大妆,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这才往太子妃所在的正院告了别,在对方的依依不舍中带着春花秋月、宝格楚与尼布哈并太子妃为保护她特遣的一队护卫,赫赫扬扬往佟佳府而去。
  
  而彼时,佟佳府上,一众妇孺排排站,托病在家的佟国维正指导她们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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