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作者:满汀洲
文案
身为元后族妹,嫁当今表弟。有嫡亲姑姑当婆婆,竹马表哥为夫君。
虽然近亲结婚让人有点接受无能,但后台硬、关系足,情分也是杠杠滴。
只要她不作不闹,这波穿越就稳了呀!
真人生赢家剧本,豪门贵妇模式。
玉录玳搓手,满心终于脱非入欧的喜悦。
可惜贼老天都没让她帅到三秒,就咔嚓嚓一个接一个地天雷砸过来。
辫子朝,康熙帝,九龙夺嫡预备时?更要命的是她姓赫舍里,嫁的佟佳氏,
天杀的表哥叫隆科多??就在她穿过来之前,那货才刚刚从岳父那里抢过来个名叫李四儿的娇妾。
原主以死相逼,枉断了卿卿性命都没拦住???
被宠妾灭妻、被強夺诰命、被‘置若人彘’……
为了不叫史上种种成为自己种种,玉录玳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先保命、再和离,争取夹缝求生。
至于抱了便宜大外甥大腿,一路青云直上。发明、发现、发家顺带强国还勾了个好才俊什么的,
那真是意外来的。最初的最初,作为一个青史留名的大炮灰,她只是不想躺平任虐~
2019.11.19
PS:架空清穿,架空,架的很空很空。
内容标签: 清穿 传奇 打脸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舍里·玉录玳 ┃ 配角:佟佳·隆科多,康熙,九龙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努力,不愿做炮灰的姑娘
社畜变贵妇
百子千孙帐,千工拔步床,玉白狮子香炉里氤氲着袅袅的冰片香。
玉录玳挑眉:哟,这么古色古香的?难道她这白天上班,晚上熬夜赶稿子的,天天车轮战的终于把自己累迷糊了?瞧瞧!这都出现幻觉啦!小社畜无奈扶额,结果……这手才刚刚碰到脑门,就疼得她嘶一声倒抽了口冷气。
紧接着一声门响,帘子被挑开。一个中等身材,着暗灰色旗装的圆脸老妇走进来。见玉录玳正困惑皱眉,手还保持着按在额头的姿势。吴嬷嬷赶紧上前,心疼地按住她的手:“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福晋您这才刚刚从鬼门关前抢回一条命来,可万万不敢再造次。务必小心将养着,可不敢轻易见水,更不要触碰,不然……怕是要影响仪容!”
福,福晋?
玉录玳一僵,心头陡然升起股浓浓的不安:大,大清都亡了那么多年,没……没有福晋这么复古的称呼了吧!而且眼前这位的装扮,也很清宫剧。还有,还有,她这一低头,就看到了刚用来扶额的右手。真的是白皙又水嫩,手型还很纤长,更抹着朱红的蔻丹。
唔,好看是真好看,就……
跟自己那日日敲击键盘,为方便剪到秃得不能再秃的爪子完全不一样!
她,她这该是……某两个看起来荒谬,听起来却耳熟能详的大字在脑海中闪现。吓得玉录玳双眉紧锁,怔怔地看着双手,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还当她是被打击太过的吴嬷嬷抹泪:“奴婢的好福晋哎,您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嬷嬷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您是尊贵的赫舍里氏,先皇娘娘的族妹,簪缨世家的嫡小姐。八抬大轿进的他们佟府,又为府里诞下嫡孙,还有嫡亲的姑母做婆婆。您……可以说出身、嫁妆、底气样样不缺,又跟姑爷从小到大的情分。只要您稳住了,别失了分寸,这后院就是进再多的莺莺燕燕,又哪个越得过您去呢?”
玉录玳正云里雾里着,半点搞不清楚状况,当然不敢贸然接话。只得继续木呆呆地瞅着双手,做悲从中来模样。但等这位自称嬷嬷的多多爆料,让她摸摸底,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穿的,又穿了个什么身份。
而这位吴嬷嬷呢,也确实没有辜负玉录玳的期望。还真就苦口婆心各种劝,言谈话语间就把她想要得知的消息给说了个七七八八。
也叫玉录玳大致摸清了她这新身份:簪缨世族的嫡女,有个皇后族姐那种,背景绝对杠杠滴。可惜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亲爹么,又是个偏心、窝囊又糊涂的。好在祖母怜惜孙女儿,临终前硬拗着唯一爱女点头,将她嫁进了佟佳府。
好歹叫她嫁了青梅竹马的表哥,有嫡亲姑母做婆婆。又隔年就生了嫡长子,这才叫原主一点点在婆家站稳了脚跟。
只是花无百日红。
原主不十分绝色,表哥丈夫却分外贪花。矛盾什么的,自然与日俱增。原主哭过、闹过、寻死觅活过,却丝毫作用不起。反而害自己芳魂渺渺,就这么归了天。叫很可能已经过劳,变成一只死社畜的玉录玳捡了便宜。
诚然,让她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九零后接受近亲结婚real难。
但,九九六社畜秒变豪门贵妇什么的,有点可哎!尤其这贵妇听着已经生下了代表继承权的嫡子,还跟表哥丈夫起了龃龉。那……她只要养好孩子,侍奉好亲姑婆婆。就能稳住豪门贵妇人设,走上人生赢家之路啊!
到时候有钱有权有地位,还有孝顺儿子养老做老封君什么的,简直梦寐都不敢求有没有?
陡然间一穿成事实,叫玉录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苦巴巴非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欧体质。单车变玛莎拉蒂,太叫人无力拒绝了有没有?横竖她孤单单一个人儿,真瞎子掉井——哪儿都背风儿。那从日夜加班艰难度日到现在仆婢环绕锦衣玉食,绝对是捡了大便宜呢!
巴心巴肺惦着的姑娘终于肯从牛角尖里走出来,吴嬷嬷当然欢喜的无可无不可。刚要趁热打铁,劝福晋好好跟夫人认个错,揭过这篇儿,顺便再拉个助力什么的,这曹操就自己上了门儿。
玉录玳一愣,但再惊呆,才确定了以后的富贵人生路线,要抱的大腿就自动上门也必须得好生接待呀!
“春花上茶,上好茶!秋月拿些个果品、饽饽好生伺候着。且请婆婆宽坐片刻,儿整整衣衫就来。”一连串的吩咐下去,别提多行云流水。说罢,她这还特别熟络地侧身伸手,俨然等着吴嬷嬷给换衣裳的样子。
自然到叫玉录玳惊呆:这,这……传说中的身体记忆什么的,还真的就有?
不过也幸亏有,否则的话……
她说不定分分钟露馅,被拉去祭天。
玉录玳暗暗吐舌,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配合着换了衣裳、重梳了头发,被吴嬷嬷搀扶着到了花厅。刚要学着清宫剧里那样袅袅婷婷地给便宜婆婆行个礼,就被对方一杯热茶险些泼到了脸上。
玉录玳险险躲过,一脸懵逼:说好的慈爱善良好婆婆,最最疼爱侄女的好姑姑呢?
这……似乎跟嬷嬷所说的差距有点大啊!
老赫舍里氏最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儿媳妇兼侄女这肖似其亲娘的茫然无助又无辜的德行。每一见到,必定火冒三丈。这次,也是毫不例外。但见她冷笑凝眸,像是看着什么腌臜贱物一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嫌弃:“上不敬公婆,下不和妯娌。过门六年只得岳兴阿一点骨血,还嫉妒不贤,为李四儿那么一区区贱妾闹死闹活。玉录玳啊,玉录玳,你自己数数,七出之条你占了几条?”
“我堂堂赫舍里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怪道汉人说丧母长女不可娶,果然……这少了母亲教导的,就算是个嫡出的也照样上不了台面。怪我顾念亲戚情分,强拗着我竹筠娶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以至于我好好的儿子遭此大难。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也是无济于事。回头叫桂嬷嬷给你送几卷《女戒》、《女则》来,也叫你好好学学为妇之道。别好好的一个嫡福晋,却不但拢不住夫君的心,还连李四儿个贱妾都压制不了。像个乡野村妇似的,只会使些个不入流的手段……”
言语如刀,下下砍在致命处。
若是换了原主,都保不齐哭啼啼再撞一把墙。玉录玳却是个脸皮厚过逞强的,坚决不会被区区几句话刺激到拿宝贵生命开玩笑。她,她就是超级震惊,心里雾草雾草在不断刷屏:娘家赫舍里氏,婆家佟佳氏。那个字竹筠的宠妾灭妻表哥夫君还有个名叫李四儿的妾……
这,这这这,这真的仿佛一道炸雷劈响在耳边了。
震得她整个人晕乎乎外焦里嫩,连倒霉便宜婆婆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只木呆呆愣了好一阵,才迎着吴嬷嬷那担忧的目光艰难勾唇:“嬷嬷,咱……咱这不是在康熙年吧?府里的老爷不叫佟国维,我那便……啊呸!冤家夫君,不叫隆科多的吧?”
告诉我,不是的。之前种种都是巧合,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我,我非洲籍的,也没非到这个份儿上!
然而,万般祈祷无人听,天老爷并没有偏疼她这只瞎家雀儿。
就见吴嬷嬷一脸惊恐地跪下:“福晋不可,为人媳、为人妻者万不可直呼家翁与夫婿名讳!”
家翁,夫婿?
那,那也就是她并没有说错咯!
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原因,但她这个现代满族小社畜确实跨越数百年,回到了族人富贵无极、悠游自在的巅峰时代。她现在不但出身显贵,还嫁了个累世公卿之家的才俊——当今表弟兼小舅子,下任皇帝尊称一声舅舅的人物。
单车变玛莎拉蒂,绝对几连跳式的阶级跨越了。
秒变人生赢家那种。
如果,这位才俊不姓佟佳,名隆科多的话。
想想史书上置其妻若人彘几个字,玉录玳那脆弱的小心脏就犹如被命运大手狠狠捏碎般。狂跳、窒息,不堪重负。总之各种刺激,直折腾得她仰面栽倒,再度陷入晕厥。吓得蒹葭院一片兵荒马乱,连前院的一家之主佟国维都遣身边管事动问。
吴嬷嬷深恨老赫舍里氏刻薄,半点不顾姑侄情分,硬生生把她家好容易从鬼门关前捡了条命的福晋往回推。所以一改往日隐忍,哭啼啼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地学了个全乎。叫佟国维暴怒,做主禁了糊涂老妻一个月的足,如山的佛家经典送过去,就盼着她耳濡目染之下能学得一两分的慈悲。别刚从媳妇熬成婆,就忘了自己当年曾受的那些个磋磨。
发落完老妻后,这位又拎着马鞭径直到了蠢儿子的院子,一脚踹开了房门。
史诗级炮灰
结果,就见那李四儿悠悠然躺在榻上。自家那逆子像个奴才秧子似的,涎脸侍候左右。正将块切好去籽的蜜瓜亲手喂到她嘴里,殷勤的仿佛慈母病床前的孝子。突然门开,惊觉被打扰的隆科多飞快撂下床幔,抬手就把盛瓜的盘子狠狠掷过来:“不开眼的狗奴才,还不快滚?”
被亲儿子骂做狗奴才的佟国维怒火冲到天灵盖,分分钟烧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一顿鞭子虎虎生风地抽过去,差点儿叫隆科多当场去世。
边抽,这位还边骂着:“爷抽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让你忤逆犯上,色令智昏。让你再宠妾灭妻,为个玩意儿作践结发之妻?老子今儿就亲手抽死你!也好过让你继续胡作非为,让我佟佳氏满门因你蒙羞!”
才因为抢了岳父爱妾,气发妻自戕寻死而挨了顿抽的隆科多瞬间想歪,还当妻子兼表妹真的就没救过来……
惶恐不安之下噗通一声跪地,啪啪两巴掌抽在自己脸上:“阿玛教训的是,儿子鲁莽害苦了玉录玳。若早知如此,儿子必不冲动行事以至于酿成大错。如今逝者已矣,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还是要好好善后,别影响了儿子的仕途与佟佳氏满门荣光……”
摆明了让佟国维帮忙遮掩,顶好把原因都推到玉录玳身上,别叫他名声染瑕。
也是凉薄到叫人胆寒了。
至少佟国维就心头震惊,定定看了他好一阵,仿佛不认识这个从小疼到大的老来子般。随后才又抡起鞭子,结结实实地又狠抽了他一顿。确定这混账至少半月下不得床后,佟国维才扔了鞭子:“小赫舍里氏入门六载,上奉翁姑、中和妯娌,更早早诞下嫡长子。再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福晋,你个逆子不要瞎了狗眼、错打了算盘。”
“再两三盏猫尿下肚,全无分寸,行些个悖逆之事。休怪老夫着人打杀了你身边那个惹祸根苗,再一纸奏章将你着宠妾灭妻的混账告到金銮殿。随万岁爷将你革职查办,还是刺配宁古塔!”
说这话的时候,佟国维还特意冷眼扫了李四儿一眼。
吓得她花容失色,颤抖着依偎进隆科多怀里:“爷,爷救救奴婢!奴婢,奴婢只有你了……”
一直遭美人横眉冷对,骤然被投怀什么的。隆科多骨头都酥了半边,忙把人揽住:“阿玛不可!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与四儿何干?她好好的官家贵女沦落如斯,已经够可怜,阿玛又何必欺她一个弱质女流?”
两句话把佟国维气得甩袖而走,半句话都不想再跟这个冥顽不灵的蠢儿子多废。
终于逃过一劫的李四儿也顾不上什么欲擒故纵了,而是哭啼啼把隆科多扶回床上,亲力亲为地好一番照顾。一切打理妥帖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多福也过来回话了。隆科多这才知道,他那好表妹只不过是晕一晕,着她身边的老刁奴哭一哭。就叫自己挨了顿好抽,心肝四儿受了场大惊吓,还连累额娘被禁了整整一个月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