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一世荣宠——满种
时间:2020-06-23 09:21:07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素娥拼命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我只是觉得,载姑娘再怎么说都是齐王府的人,齐王爷对她应当不会太过苛责,这事若是由她包揽下来,说不定齐王爷就轻轻揭过了。”
  “你看,”吸了下鼻子,继续说,“事情果然如我们所料,齐王爷,根本没有想惩罚载姑娘的意思。”
  她不禁垂下眼,手下悄悄攥紧。
  福舒盈张嘴,哑然,好半晌,气冲冲道:“那也不能,万一,万一齐王爷惩罚载姑娘呢,总之你以后千万不能有这么自私这么不负责任的想法,我把你当朋友,把载姑娘也当做朋友,你要明白我的心。”
  程素娥伸手拽住她袖子,可怜兮兮央求道:“我知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福舒盈咬唇犹豫,她毕竟和程素娥做了七/八年的朋友,也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性情比较敏/感自卑,思考良久,她长叹出一口气,语气颓然道:“你可千万别再有这种想法了。”
  “你放心,姐姐,我一定听你的话。”
  马车先送程素娥回她家,随后,福舒盈才拐回自己家,秀香,福舒盈的贴身丫鬟,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道:“姑娘,奴婢早说过,程姑娘心性有点小,您往常总不信奴婢的话,不许奴婢多说,今日总瞧见了吧。”
  福舒盈摆摆手,叹气道:“行了,别说了,我现在心里也很乱。”
  她睁开眼,眼神茫然地往马车角落飘去,她相信素娥不会真存什么坏心思,但都说,急性之下才见真章,那些话,真的不是素娥的肺腑之言吗?
  悠闲而充实的一天过去,日头由东向西,辗转西下,皎月来临,暗色逐渐蔓延,四周悄悄静寂下来,不知不觉,已陷入黑夜。
  齐王府。
  齐王用过晚膳,读了会书,后去洗漱,归来准备睡觉。
  他身上敞着件银白色长衫,头发湿湿嗒嗒走回内室,就看到本该去浴室洗漱的载向慕还端坐在软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跟前矮几上摊着的蝴蝶风筝。
  身旁站着几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她,“姑娘,先放起来,咱们明日再玩好不好?”
  载向慕两只手托在下巴处,上延的两根手指堵住耳孔,脑袋微微摇晃,拨成拨浪鼓模样,心里一声大大的:不!
  应微便和应菲无奈对视,齐齐叹了口气。
  齐王背着手走过去,走到她们身边,低眉看向顽固不动的载向慕。
  应微和应菲齐齐给他行礼,“参见王爷。”
  齐王伸出一只手,微撩两根手指,前后浅浅摇曳,让她们先下去。
  应微和应菲便齐齐退了下去。
  他再走两步,立到载向慕身后,好奇地看她在做什么,载向慕手捏一根毛笔,正在蝴蝶风筝上写写画画,秀气端正的字体已经成型,绵延在风筝一角,工工整整汇成一首短诗: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最后一笔勾完,她还认认真真写下几个大字:载家娘子记。
  “嗤”,背后传来一声嗤笑声。
  载向慕手指顿住,回头看他,齐王懒懒地倚在桌边,单手撑住桌边一角,脑袋微偏,闲散的墨发长长顺下来,搭在宽肩一侧,柔婉弯成一道月弧,浸透了肩侧素白色的寝衣,衣袍敞开,松松搭在宽肩上,两襟分成两半,软软地自肩头垂落下去,露出赤/裸的劲瘦的胸膛。
  他嘴角微微上挑,一丝笑意所有若无,透出丝丝闲漫,丝丝慵懒。
  瞥见载向慕抬眼看他,他眼神眯起,朝她轻吹一口气。
  “喂,载家娘子,可否将笔借朝相公一用。”
  载向慕歪歪头,沉默了会,迟疑地伸出手,将笔递向他。
  齐王懒懒接过来,随手扯过蝴蝶风筝,单指一转,毛笔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安安稳稳被他拿在两指间,缓缓落下去。
  手上沉稳,落到筝面上却分外狂放不羁,长勾一划,单笔一挑,三两道墨纹飞快在手下影现,恍若狂风荡雨中疾旋的飞叶,又恍如涓涓细流中温存的水涡,短短几笔,就已将他心中的形象画了出来。
  垂目欣赏一番,满意地放下笔,引载向慕去看。
  载向慕呆呆地从他赤/裸着的劲瘦白皙的胸膛收回眼,愣怔一下,低头去看。
  筝面上那首诗依然端坐,字迹工整秀丽,只是旁边多了一个墨色小人,只有巴掌大小,寥寥几笔,隐约能看出个“人”的身形,长发细腰,两点漆目,攥紧衣角的小手,还有鬓边一条细长的墨痕,依稀能看出,这是谁的影子。
  最讨巧的是,这道小人旁边,还潇洒狂放地留着齐王的墨宝:朝相公作。
  同她记在筝面上的那几个字——载家娘子记,恰好呈对称状态,一左一右,一秀丽婉约一狂放不羁。
  载向慕盯着这道小人,还有旁边的墨宝,呆呆地看着,身旁齐王的声音响起,“如何,跟你这首诗可否相称?”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恰恰撞上一具□□劲瘦的胸膛,小腹平坦光滑,泛出结实而力道十足的莹光,视线绵延而上,就看到,上面同样光滑白皙,只是喉咙下两指处,多了两点东西,视线定住,朱唇微张,目光在他胸膛··处流连,逐渐的,唇/瓣微微抿起,眼神深处似乎迷茫了一瞬。
  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一亮,转过头,拿起笔,在筝面小人上半身,跟她看到的差不多的地方。
  用力而婉转地点了,两个点。
  作者有话要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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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巴掌大的小人, 星眸点唇, 面相呆滞,腰细如素,裙若蹁跹,单看整体, 是个挺精巧灵动的小人,只是, 上半身那突兀的两点,看起来有点, 额, 流里流气。
  偏偏,载向慕还双手抓住风筝一角, 举起来展示给他看, 大眼睛眨啊眨, 眼底期待和求表扬的情绪一览无余。
  齐王看看她,再瞥瞥风筝上灵性而风/骚的两点, 来回两次, 突然, 想到什么,顺着她之前的视线低头看去——
  胸膛处跟小人差不多的地方, 赫然立着两点她的灵感源泉。
  跟前小花姑还在天真懵懂地求表扬,胸/前刺溜溜一阵凉风袭过,蓦然,他抬起头, 嘴角的笑意兴味十足。
  “不错呀,载家娘子,有几分你相公的真传。”
  “不过,”他话音一转,嘴里蹦出来的话轻飘飘的,“你这画技,还有两分不足啊。”
  说着,他长手一挑,随意拿起桌上的笔,而后,举目四望,在屋内扫视一圈,很快,视线定格在梳妆台上的胭脂上。
  迈步走过去,将胭脂盒打开,露出里头殷红而浓烈的细腻脂粉,顿了顿,捏起手中的笔,笔杆竖直,笔锋朝下,直直落下去,笔尖按到胭脂里,浅浅晕了晕,锋尖立即迅捷而明快地染上一点女儿香。
  他捏着毛笔回到载向慕旁边。
  “看着。”
  身子前倾,修长的手指按住风筝一角,不让它随便晃动,另一只手高举毛笔,笔锋朝着小人上半身两点处直直落下。
  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
  拿开后,原本两团黑乎乎的墨点正中尖尖处,出现一点点红晕。
  恰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齐王收起笔,手掌一翻,让她看,“如何?”
  载向慕愣愣地低头去看,看了会,又抬起头朝他那里看去。
  齐王十分大方地让她看,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还扒拉了下披在肩上的宽袖长衫,让本就赤/裸着的胸膛完全不着一物。
  载向慕呆呆张大嘴巴:果然更像了。
  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移到齐王手中捏着的毛笔身上,笔尖微微攒聚,嫣红明艳的胭脂粉依稀可见,莹莹还泛着红光。
  她盯着笔锋出了会神,再低下头看向风筝上的小人,脑子里不知在转什么圈,唇瓣苦恼地抿起来。
  蓦然,双眼一亮。
  她也要变得更加粉/嫩。
  手指微动,麻溜解开腰间系带,又抬起手,迅速而干脆地扒开了上身的交领衣襟。
  肉眼可见,两团小山尖颤悠悠地跳了出来。
  最后,她抬起头,晶晶亮的大眼睛望着他,清脆悦耳的声音婉转响起:
  给我,也点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气,我下午写了三千多字,我说晚上再写点再发,结果,晚上电脑就被我爸摔坏了,呜呜呜我太难了,不仅把a面和d面摔坏了,屏幕也白屏了,然后,上面的存稿也就不存在了,最重要,我这个电脑还没过保修期,我去问售后售后说外壳不在保修范围内,我得拿去售后,掏钱维修,我又去查了查换原装壳子要多少钱,结果差不多要一千多,我也太难了吧,唉,大家先将就看着,我明天去维修店,看能不能把存稿弄出来,弄不出来我只能重新写了,今天更新的太少了呜呜呜,散个红包去去霉运,最近真的霉运连连,评论送红包,另外,明天我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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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约莫捏拢山尖尖的人不用心, 两团山尖尖格外发育不良, 只有压扁了的白面馒头大小,白是真白,小也是真小,顶尖处两簇娇嫩的粉红仿若水面上一晕而开的白瓣粉蕊莲花, 白透,纤柔, 由内而外透着水润娇软。
  齐王低眉面无表情地看了会,而后, 抬起手, 分外冷酷无情地给她合上了衣襟。
  嗓子眼嗤出一声:“干瘪小菜干。”
  载向慕茫然地眨眨眼,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小菜干是什么?能吃吗?她不禁咗了咗嘴。
  (当然能吃, 只是不是你吃……)
  不过, 她知道一点,齐王是不会给她点胭脂了。
  小花姑立时拧起眉, 气哼哼地爬上/床, 背对着他躺下了。
  齐王挑挑眉, 扔下毛笔,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 而后,紧随其后,上了床,躺到她旁边, 盯着她黑黝黝的后脑勺看了会,伸出手,想将她揽入怀中。
  谁知,“啪”一声,载向慕十分有小脾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齐王再次挑眉,盯着她漆黑的后脑勺看了会,再次锲而不舍地伸出手,自身后探过去,搂住她的细腰,载向慕重重哼一声,再次拍开他的手,同时心里气哼哼道:你小气,我也小气。
  齐王被气笑了。
  他半坐起身,单手倚住脑袋,敞衫衣襟从肩膀上滑下去,另一半衣襟斜下去,掩住小腹肚脐以下,软软搭在胸膛上,造成他此时一半完□□露在空气中,另一半被银白色的衣衫掩住,斜长的衣襟下,暗影流动,令人不由自主心生遐想。
  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翩跹颤动,“不需要用胭脂,爷可以用另一个更方便有效的法子。”
  载向慕顿了顿,回头看他。
  齐王嘴角似笑非笑,半掩在睫毛下的眼神紧紧锁定她,然后,伸出手,自身后穿过,探到她前面,两指攒拢,稍稍一用力……
  碾磨……
  载向慕立时瞪大了眼。
  一盏茶功夫(也许,十分之一?)过后,他慢条斯理收回手指,坐起身,低下眼,不徐不疾将身上的寝衣拉回来,拢好。
  而观他跟前,平躺在身下的,载向慕衣衫凌乱,两眼出神,气息不稳,面庞酡红,额角微微泛着汗渍……
  好一番事后模样。
  好半晌,载向慕缓缓吐出一口气,盘腿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瞧自己上半身,再次扒开衣襟,朝那地方望去,看到那处红肿得跟两串红桃子似的模样,她双眼立时亮起,果然变红了呀。
  不过,有点疼,还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载向慕歪头想了会,慢慢合上了衣襟。
  ————
  两日过后,终于赶到一个天朗气清,秋风凉爽的好日子。
  北风起,挂枝飞。
  福舒盈的邀请帖如期而至。
  载向慕带着陶嬷嬷,应微应菲和一些护身侍卫往平谷赶去。
  平谷又叫纸鸢谷,盖因那里位于京郊,开阔无际,平坦无障碍物,又位于高处,常年聚风,在那里放纸鸢,纸鸢能依势而起,拔地高飞,因此,那里常年是京城贵胄放纸鸢的好去处。
  此时,纸鸢谷迎来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前面一人着亮橘色衣衫,端正束于身前的手指纤细柔长,涂着明红色的指甲看起来矜持又尊贵,再往上看,一张姣好明媚的脸庞,下巴微微抬起,面上挂着高傲娇蛮的神色。
  而她身后那名少女,一身偏暗色的枯黄色裙衫,脑袋微微低垂,整个身形由里到外都透露出恭谨柔顺的模样。
  前面那名少女站在平谷边缘,举目眺望,四下扫视了一遍,横眉竖起,不耐烦地回头瞥她,“不是说平王殿下今日会来平谷放风筝?人呢?”
  后头少女身子惶恐无依地颤了颤,急切回答:“我,我是听嘉乐郡主身旁的丫鬟说的,我,我也不知道。”
  “哼,”前头少女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定是嘉乐郡主逗你这个傻子玩呢。”
  说着,咬牙切齿,这何尝不是在逗弄她这个傻子。
  她心下烦躁,举目四望,望见平谷边上一处亭子里,围聚在一声故意高声谈笑的酸儒秀才,更是从鼻子里嗤出一声气,鄙夷道:“穷腐秀才!”
  打量她不知道,那帮穷秀才每到放纸鸢的好季节便时常往这边赶所为何事,不过是做着癞□□想吃天鹅肉的美梦罢了,切,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真以为长了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就把自己当人看了?即便真能高中进士,但在真正的勋贵跟前,恐怕连给人提鞋都不配,更何况,长期流连在此的能是什么德才兼备的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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