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一世荣宠——满种
时间:2020-06-23 09:21:07

  其中一串分给了载向慕。
  载向慕手捧着糖葫芦,嘴巴微微张开,瞠目结舌地望望一脸无奈的陶嬷嬷,再看看悠然惬意的齐王。
  陡然,眼睛大亮!
  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好像,是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推理如下:她听陶嬷嬷的,陶嬷嬷听编小辫儿的,编小辫儿的听她的,遂就是,她才是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
  自觉梳理得很清晰,载向慕一边将糖葫芦放嘴里,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一边弯起眼睛,笑得愉悦而满足。
  回到齐王府后,应微应菲将王玉萱的事跟陶嬷嬷说了下。
  当时姑娘在屋里待闷了,遂想出去走走,陶嬷嬷被陈王妃拉着说话,就没跟她们一块儿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听完后,陶嬷嬷沉默了一瞬,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顿了顿,安慰道:“没事,不必担心。”
  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身份地位差距跟前都会消弭无影,索然无味,所以,完全不用将王玉萱放在心上。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最终受伤的一定不是姑娘。
  不过,告别应微和应菲后,陶嬷嬷想了想,还是找到齐王禀告了这件事。
  虽然她并不把王玉萱放在心上,但毕竟是险些抢走姑娘齐王妃位子的存在,跟王爷报备一声,顺便上上眼药,何乐而不为。
  齐王果然根本没有把她放眼里,闻言懒散的手指头动都没动,低着头目光凝聚在手心的书页上,淡淡“嗯”一声,“随她去玩。”
  言语简洁,话音含糊不清。
  这里有两个意思,一个她是指王玉萱,随意她怎么耍花招,王爷不值当为这点小事儿费心思。
  另一个,却是指载姑娘,只要能让她开心,王玉萱就当个猴耍去看就行。
  陶嬷嬷私以为王爷说的是第二种意思,她垂下头,应了一声。
  他们都没将这件事放心上,过后王玉萱按照约定邀请载向慕去她家里看玉龟,陶嬷嬷便松松手让她去了。
  载向慕驾临王府,王玉萱乃至整个王府看起来都荣幸万分,不仅特意为她开了正门,且从她进府到在府里四处走动直至最后出门回府,整个过程都有人关怀备至地陪伴在身旁,带她观赏景致,为她解题答惑,一整日下来,可谓宾至如归。
  应微应菲茫然且疑惑,回到王府后,陶嬷嬷叫住她们,问起今日的事,她们俩就照实说了。
  当然,还包括自己的疑惑。
  陶嬷嬷思考了会,摆摆手,说:“不必当成多大的事儿,就只是陪姑娘出去玩了一遭儿而已。”
  应微应菲看明白了,陶嬷嬷是真没放在心上,以陶嬷嬷的身份,另外她肯定禀告给王爷了,既然陶嬷嬷三番两次说不是多大事儿,可见,真不是多大的事儿,她们呼出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了心。
  过后,王玉萱开始频繁约载向慕出来玩,虽然,十次中只有两次能成功,但载向慕对她的熟悉度还是一日复一日地增加起来。
  这日,许久不见的福舒盈来齐王府做客。
  “向慕,我怎么听说,你近日跟那位王姑娘走得有点近。”
  载向慕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跟她对视。
  福舒盈拍了下手掌,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被骗了,我跟你说,这位王姑娘可不像表面这般温婉无害。”
  载向慕歪歪头,捻了块儿红豆糕放嘴里。
  “真的!”见她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福舒盈着急地强调,“我亲眼看到她惩罚自己的贴身婢女。”
  话音顿住,似是想到当时的场景,她嫌恶地搓了搓胳膊,“她让人,拿针扎婢女的舌头和口腔内部,这样,外面看不出来,但婢女却疼得喊都不敢喊。”
  载向慕蓦然睁大眼,手里的红豆糕掉到地上,似乎被吓到了。
  福舒盈忙住嘴,搂住她,十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载向慕捂住了自己嘴巴。
  直到吃饭都没敢松开,
  齐王挑眉:“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了趟医院,检查了下血常规和ct,好险,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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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应微迟疑了会, 上前将姑娘为何作此状的原因解释给齐王听。
  齐王听完, 挑眉,“所以,她这是怕有人拿针扎她?”
  应微讪讪一笑,“姑娘胆子比较小。”
  齐王歪头, 想了想,伸出手指, 朝载向慕勾了勾。
  载向慕眨眨眼,又抿抿唇, 挪动脚步朝他靠近。
  走到他跟前, 被他一把拽入怀里。
  载向慕乖巧安顺地倚在他怀里,白净秀气, 窝着几个肉窝窝的手掌捂住嘴巴和鼻子, 只露出一对大眼睛, 黑白分明,澄澈纯净, 黑黝黝地跟他对视, 内里的情绪几乎一望到底, 一览无余。
  齐王拿手指尖戳戳她手背,“来, 拿开手。”
  载向慕立即摇头,黑黝黝的大眼睛眨呀眨。
  齐王:“不想用膳了?”
  载向慕迟疑。
  “今日特意做了红烧狮子头。”
  手掌下嘴唇微动,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视野内纤细白净的脖子随之起伏。
  载向慕睁着大眼睛, 肉眼可见地迟疑起来。
  齐王再下一贴重剂:“还有八宝野鸭,绣球乾贝,片皮乳猪,等等,都是你爱吃的。”
  载向慕果断把手放了下来。
  她直起腰,急切又期待地扒着他胳膊:我听话。
  齐王笑一声,拧了下她脸腮:“知道你是听话的好孩子。”
  载向慕弯起眼,明媚又天真地笑了。
  随后,晚膳摆齐,两人开始用膳。
  晚膳果然如齐王所说,丰盛而齐全,载向慕闷头品尝,吃得格外满足。
  然后,她舌头被鱼刺扎了。
  登时两眼包泪,载向慕捂着嘴巴,脸颊红彤彤,鼻头也红彤彤的。
  陶嬷嬷心疼得不行,一边让她张嘴,一边絮叨道:“怎么就被鱼刺给扎了呢?厨子也不知道事先将鱼刺挑出来,或者把鱼刺炖酥软了!”
  颇有些迁怒的意味。
  载向慕一边捂着嘴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张开嘴,给陶嬷嬷看自己被扎了层皮,沁出点血丝的舌尖。
  一看都破皮渗血了,陶嬷嬷更是吓得不行,“不然召御医过来看看?”
  “不用。”齐王随手一拽,便将载向慕拽到了自个怀里。
  “伸出舌头叫本王瞅瞅。”
  载向慕于是两眼噙泪,张开嘴巴,伸出破了皮的舌头尖尖给他看。
  一小截粉粉嫩嫩,润了层水的舌尖探出口腔,好像一朵娇羞的海棠花,将出不出,娇艳明媚。
  齐王眼神微微加深。
  片刻,他悠然一笑:“本王倒听说过一个土法子,可以治疗破皮流血。”
  载向慕茫然地抬起眼,催促地看向他。
  齐王盯着她,倏忽低头,轻吐一句,“唾液”,而后,一把含住了那截水嫩。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最少………
 
 
第五十九章 
  视野内俊美无暇的脸庞突然变大, 能清晰地看见他黝黑幽深的眼眸, 挺翘秀美的鼻梁,以及,纤细浓密的睫毛。
  载向慕张着嘴,呆呆地被他含住一截舌尖。
  感受着舌尖处与众不同的触感和温度, 她睁着眼,茫然地眨了眨, 而后,舌尖微卷, 轻轻地刮了刮含住她的嘴唇。
  是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温暖与柔滑。
  齐王眼神加深, 蓦然,伸出自己的舌头, 微微一翘, 卷成卷筒状, 卷住了那截不听话的粉红。
  火热的气氛一触即发,好似压抑许久, 终于可以喷涌而出的火山, 待勃发的这一刻, 就显得格外炙热,殷切。
  应微, 应菲张大眼,不知不觉呆住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太有冲击力,好似氤氲飘扬的纱帘,又好似染了鲜血的枫叶, 叫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神荡漾,头晕苜蓿。
  好一会儿,两人慌慌张张回过神,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力扯,她们惊慌回过头,就见陶嬷嬷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轻轻“嘘”一声,“出来。”
  说罢,她率先悄步退了出去。
  应微眨眨眼,耳根的红晕慢慢褪去,深吸一口气,一手拽住应菲快速又极轻地退了出去。
  来到外头,就见陶嬷嬷背对她们而立,从背影望过去一副凛然又严肃的气势,两人顿住脚,忐忑地唤了一声“嬷嬷”。
  陶嬷嬷缓缓转过头,一向慈祥带笑的面容罕见地透露出几分严苛。
  应微应菲抿抿唇,颇有些无解又茫然地对视一眼。
  “里头的事,”陶嬷嬷缓慢道,“出了这个门,就烂死在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应微应菲忙不矢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将主子的私事抖擞出去。
  陶嬷嬷面色缓和下来,“你们好生伺候姑娘,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撂下这句话,陶嬷嬷便走了。
  被留下的应微应菲眨眨眼,好一会儿,应菲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捉住应微的手,激动又不忘记压低嗓音问:“陶嬷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是不是……”
  面颊绯红,眼睛闪闪发亮,呼吸略有些急促。
  应微眼神同样闪闪发亮,低声道:“可能是,不管如何,看来王爷对姑娘,不全然是当小孩儿在哄。”
  之前她们还担心,王爷只是把姑娘当小孩哄,诚然,王爷对姑娘的确不错,但又不是说不错就是夫妻之情,可能,王爷只是把姑娘当做妹妹,今时今日看到王爷与姑娘的亲热,她们方才彻底放下心。
  脑子里轱辘轱辘转了一番,应菲捂住嘴,偷笑道:“原先咱们还担心,还哄着姑娘在王爷那里开口,幸好姑娘还没来得及开口。”
  不然,多掉价呀,显得跟女孩子上赶着似的。
  应微瞥她一眼,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之前两人百般忧虑,千般纠结,最后想出一个哄着姑娘开口让王爷允诺娶她为正妃的馊主意,虽说主动了些,掉价了些,但当时正值宫里头选齐王妃的紧要关头,为了姑娘的切身利益着想,就一时头脑发热,咬牙做了。
  过后冷静下来,两人不由冷汗涔涔,翻来覆去做了好几天噩梦。
  既担心姑娘惹了王爷的嫌恶,又担心王爷问及姑娘为何想出这种话,姑娘再将她们招出来。
  好在,这么多时日过去,姑娘好似并未开口,王爷也没有任何异样举动。
  再加上今日所见,姑娘的齐王妃位子几乎算是稳了,想至此,两人齐齐抿住嘴,无声笑了起来。
  屋外头人心纷纷,小鹿乱撞,屋里头被拽入怀里,坐在大腿上的某人同样面颊绯绯,小鹿乱撞。
  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不然脸蛋怎么烫得好似滚在火上燎烤过,脑袋怎么晕乎乎的……嘴里的感觉也好奇怪,软乎乎,甜丝丝的……唔,载向慕情不自禁伸出手,圈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齐王微阖眼帘,幽深平静的眼眸觑见一寸间的脸庞上那种天真的娇媚,不由微微泛起波澜,一瞬,嘴角轻轻勾起,他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
  当日,载向慕是软着脚脚走出屋子的。
  应微应菲一边殷勤体贴地伺候她,一边不时偷笑着偷瞄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载向慕茫然地眨眨眼,清丽明媚的面庞仍是一派清澈纯真。
  福舒盈的警告显然很有效果,短时间内,载向慕是不想看见那位王姑娘了,就连她以看玉龟为借口的邀请也一律推脱了,这让应微和应菲狠狠舒了口气。
  那位王姑娘显然心思险恶,姑娘又这般不知世事,若真被人算计了什么,她恐怕连被算计这件事都不知道。
  如此这般,相安无事了一个多月,气候彻底进入寒冬腊月,载向慕便很少出门了,她有点怕冷,以及,被人管着也没法出门。
  其实,就是被当成了暖手炉。
  齐王本就体寒,进入寒冬腊月之后,更是常年裹着大氅,戴着毡帽,死活不肯挪出屋门一步,若是往年,他只能拢着个手炉,缩着脖子倚在软塌上,虽仍觉体内寒气阵阵地往上涌,但总比出了屋门,被冷风糊了满面好。
  但今年,不同以往,他有了个热腾腾的火炉,还是个长短宽窄丰腴软腻都合适的“大火炉”。
  齐王抱着这个“大火炉”,安然自在地处理公务,一时间只觉再没有哪一年像今年冬季这般舒适温暖了。
  唔,得想办法将小花姑长长久久留下方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实不相瞒,前两天去医院隔离了几天,我们这边的政策是只要发热就得住院隔离,小诊所不能开退烧药,也不能输液,没办法,我只能住院了,住了几天,检查屁事没有,把我赶回来了……
  感谢在2020-02-26 23:41:43~2020-03-10 22:2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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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再次听到王玉萱的消息是一个多月过后。
  时下人禀报说王姑娘在外求见时,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方反应过来, 许久未露面的王姑娘又开始整幺蛾子了。
  且直奔齐王府而来。
  说实话,王姑娘今日的行为十分不妥,时名门望族讲究个礼仪风雅,万事妥帖, 一般上门拜见都要提前下好拜帖,约定好几时几日, 留给主人家腾挪准备的时间,然后才好登门拜见, 但这位王姑娘可好, 径自直朝齐王府而来,站到人家大门口了方才递出拜见的帖子, 也不能说拜帖, 更应该说是一个直愣愣的, 没有丝毫风雅的,十分粗俗无礼的民间串门,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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