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庄沢:“天色已晚,让你贸然出去若是遇到什么不测,到时上京城内百姓嘲笑的只会是本官。”
  宁和音心道,扯犊子吧,我咋不知道你还怕被笑?
  心里想的归想,宁和音面上还是十足正经,软糯又可怜道:“那休书呢?”
  庄沢眉心一跳,从她手中拿过,面无表情撕碎,随手扬在了空中,“明早再写。”
  宁和音:“嗯嗯,我刚才看了下,你这份休书字写得确实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会笑你的。”
  庄沢:“……”
  忍了半天,从她背上取下包裹递给赶来的侍卫,一路拉着她两个人回到房,等关了门——
  庄沢动作利落快速,卷起一床铺盖搬到了外间最角落,对着里间一头雾水的人说:“不要随意接近本官,始终保持十步距离。”
  宁和音:“噢!”
  没想到被放在后院的小猴子,这时候突然从窗户钻了进来,它的身法敏捷快速,瞅准了什么想要的东西后,两下蹿到桌子上去捧起,喜滋滋张开嘴。
  宁和音:“!”
  她连忙冲下去想夺过那根玉势,“皮皮,这不是香蕉,别他妈乱吃!”
  平时极乖的小猴子大概是饿得慌了,这时候不肯听主人的话,抱着那根又白又大的香蕉上蹿下跳,惹得宁和音从里间跑到外间,跑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都没追着。
  这动静倒是把躺在被褥上正欲入睡的人吵醒,他睁开那双摄人心魂的凤眸,微红的唇吐出无情的话:“再吵,就把皮剥了。”
  宁和音追得正起劲,听到这话对皮皮吼:“听到没?九千岁都说了,再吵吵,就把你皮剥了!”
  庄沢听到这吼,额穴跳了又跳,“本官说的是你。”
  宁和音:“?”
  “你凭啥剥我的?”
  庄沢道:“畜生能懂些什么?若是你不追它,它自然不会吵。”
  宁和音:“……你是不是猪八戒?”
  庄沢:“?”
  宁和音:“喜欢倒打一耙。”
  庄沢从被褥里坐起,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宁和音接收到讯号,嚣张气焰全无,瘪了瘪嘴巴说:“可那是我的礼物,是你送给我的,它要抢我的礼……”
  话正说着期间,庄沢袖中轻巧弹出一枚豆子,准确无误击中正在横梁上要张口的小猴子,它手一疼,那个礼物顺势掉落。
  在下方的宁和音刚好接着,看着皮皮委屈跳到她怀里,她仔细举起它手看了看,发现没啥事后,就赶紧拿了两个苹果塞它怀里,把它从窗户边打发出去了。
  捧着那根东西要放回原来的地方,谁知道身后狗太监的声音突兀响起:“过来。”
  宁和音转头委屈:“不是你说的,让我十步外?”
  “方才你已经破例了。”庄沢凤眸中透出不容置疑的意味。
  宁和音犹犹豫豫走了过去,刚盘算着要怎么开口,就看到眼前的人伸出手,猝不及防把她拉倒跌坐在了被窝上。
  宁和音懵里懵懂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眸,眼睛还没没眨一下,略带凉意的指尖就挑开了她的衣带。
  “你……”宁和音红着脸,结结巴巴问,“你要干什么?”
  庄沢解衣的动作不急不缓,语气同样不紧不慢:“本官说了,要剥皮的。”
  宁和音:“???”
  这这这这这……这就是剥皮?
  她抓住他泛着凉意玉白的手,红着张脸讨好又无辜说:“我真的错了,夫君,以后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
  庄沢的眸子漫不经心挑起,漆黑眸底却如同藏着漩涡,勾着人想要不由自主盯着,直至沉沦方止。
  庄沢右边唇角不着痕迹一扬,那点浅浅的小梨涡显现出来时,明明是慵懒玩味的笑,整个人却显得温润而无害。
  “有感觉吗?”
  喑哑的声音有着淡淡磁性,仿佛是在进行随意的提问。
  但宁和音,炙热的烫意迅速蔓延攀爬,从她的脖子跟爬到了脑门顶,整个人宛若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她转过头去,看到那只漂亮剔透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竟不如他手的美玉,又往前蹭蹭,同时笑意更浓:“有吗?”
  宁和音控制着快要飞出嗓子眼里的心,顶着那张红扑扑到要爆炸的脸蛋,双手猛地前伸,把正在恶作剧的人扑倒。
  宁和音望着庄沢恍若画中人的精致脸蛋,把他眼底那一抹错愕尽收眼中,稳了稳心神,对准他薄薄的唇亲了下去。
  他身上的甘松香气息萦绕在鼻侧,本以为温凉的胸膛实际却有着热意,宁和音抓着他的肩头,把他的唇咬了又咬。
  把他微凉的嘴唇咬热,宁和音才喘着气抬头,对上那双藏满了星辰如动人夜色的眼,抿了抿嘴道:“那算什么?只有这……”
  月色依旧清冷,透过窗缝照进来几缕薄薄的光,庄沢扣住想要起身离开的人的脑勺,把她按了回去,两唇瞬即贴上。
  这股力道猝不及防,攻势更是不容抗拒,宁和音睁着眼,睫毛眨了两下,庄沢另一只手牢扣住她的腰,更加肆无忌惮,不让她有片刻分神。
  这么激烈的交战宁和音还真有点承受不来,好像所有的气息都要被夺取,嘴酥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唇齿磕磕盼盼,脑袋也昏沉着,宁和音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触电的感觉吗?
  她的心跳得有点快,被吻得脸烫了更烫,过了很久,直到气实在喘不过来了,才挣了又挣推开他。
  看到眼前人时,当场一愣。
  因为他白如雪的精致脸蛋上,那张薄薄的唇显得更红了。
  红得好像要喝人血的妖精,勾得人目不转睛。
  她深深喘了几口气后,问:“你干什么?”
  庄沢回:“礼尚往来。”
  宁和音问:“你有没有这么亲过别人?”
  庄沢:“没有。”
  宁和音:“那你以后只准亲我一——”
  庄沢:“你想多了。”
  “哼!”宁和音重重哼了一声,“想多了就想多了!”
  撑着他的胸膛要往外爬,回到自己里间的大床,冰凉的指尖毫无预兆拉住她的手。
  宁和音回头,看到庄沢面无表情说:“你可以想得更多。”
  宁和音眼角余光落在一旁,定格在安静躺着的白白胖胖上。
  “……”
  大可不必。
 
 
第23章 
  宁和音把那看着眼烦又危险的东西放到一边,又用了件衣物盖上,这过程中没松开庄沢的手,等做完后,很自觉的用另外一只手掀起被窝,身子拱一拱就钻了进去。
  庄沢躺在里侧,默不作声看着她,过了半晌,直到宁和音转身搂着他的腰了,才道:“为何不去睡床?”
  “夫妻嘛,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了。”宁和音回答得很自然。
  “本来便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庄沢道,“自然也能不睡一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阴阳怪气,”宁和音懒懒翻眼,“你抱都抱了,看也看了,摸更摸了,光是亲都亲了我这么多回,还想耍赖不认账?”
  庄沢问:“若是存心耍赖呢?”
  “那我就去满城张贴告示,告诉上京城的所有百姓们,他们的九千岁大人,是个吃干净了连嘴都不抹就跑路的混蛋。”宁和音俏皮眨了眨眼。
  本来以为他会生气,都想好了十八套说辞来应对了,但没想到眼前的人不但没有生气,拉着她的手反而松开,转眼间移到了她腰上。
  “这主意倒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带了笑。
  宁和音心脏忽的被牵动了一下,难道她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吗?
  才亲几下,就喜欢了……
  不对,她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肯定是错觉,错觉。
  宁和音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她伸出手状若无意在他脸上捏了捏,漫不经心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庄沢眼睛轻微眨了一眨,过了很久想到什么似的,才回道:“有。”
  这样都不生气吗?
  宁和音干脆伸出两只手,像搓面团似的又在他脸上搓了搓,“但那人肯定没说过,你就算被搓成丸子,也一样好——”
  “说过。”庄沢毫不犹豫打断她。
  宁和音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半拍,“那那人,是谁呢?”
  庄沢沉默了很久,直到唇微动,宁和音以为他要回答了,谁知道他说:“睡吧。”
  宁和音的两只手被抓回了被窝里,庄沢又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抱着她慢慢闭上了眼。
  宁和音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下,最后凑过去又在他下巴亲了一下,心里面好像有什么花骨朵,在那一刹那间盛开了,开得比任何花都好看。
  喜欢是藏不住的,宁和音想。
  她好像真的有一点点喜欢,就只是那么一点点,喜欢眼前这个狗太监了。
  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宁和音小声地问:“我知道你还没睡着,灯都没熄呢,为什么不亲回来?”
  庄沢不动声色,宁和音又嘟囔:“我亲了你下巴,礼尚往来,那你该亲亲我额头,再跟我说晚安才对。”
  庄沢慢悠悠睁开了眼,漆黑如夜的眸盯着她,盯了半晌说:“你额头太油了,不想亲。”
  宁和音:“???”
  没从这悲愤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门外有急急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小丫头的呼声:“大人!大人不好了,云轻姑娘她又咯血了,大人您在吗!大人,您快去看看她吧!”
  宁和音:“……”
  草!
  这狗比还有个白月光,她差点就给忘记了。
  什么咯血?肯定是那小婊砸争风吃醋的手段。
  哼!
  她也会阿!
  抱着她的人听到屋外的话同时,松开手当即坐直身子准备起身,宁和音抓住他一只手,嘟起嘴巴不高兴地说:“不准去!”
  庄沢看了她一眼,转眼间把她手移开,“一会就回来。”
  “一会也不行!”宁和音坚决道。
  这是能够退让的事吗?
  庄沢起身从衣架上取过外袍,没再说话。
  宁和音看着他急不可耐穿衣服的动作,听到门外那声音还在哭爹叫娘地喊,皱了皱眉头更不高兴朝外喊:“别喊了,来了来了!”
  庄沢一怔,又看到从被窝里的人坐起,鼓着脸颊对他认真说:“你要是去了,就别再回来。”
  庄沢脸上一直平和温柔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穿好衣服淡淡道了一句:“这是本官房间。”
  宁和音听出来了,言下之意,就是由不得你。
  看着人阔步走到门边准备拉开门了,她直接喊了一句:“你要是回来,那我走!我走行了吧?”
  “你走不了,若要能走,那走便是。”说完,庄沢拉开了门。
  “我真的会走的!”
  哐镗一声门响,门重重关上了。
  终于把苦情戏演完了的宁和音,往地上直接呸了一声,“呸!”
  这一声呸,把她心里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一点小喜欢,全呸没了。
  什么狗屁太监,她不会喜欢了。
  抱着他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去吧。
  忽然间宁和音想到一件重事,先前庄沢欲言又止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白月光呢?
  难不成……
  宁和音睁大了眼,“草!我是替身?”
  白月光咯血肯定是身体不好,于是狗太监先提前找个心灵慰藉,等白月光嗝屁了,就抱着替身过一辈子?
  草草草草草!
  宁和音越想越恶心,干脆拿起那玉势,往地上砸了个粉碎。
  “想得倒美!”
  宁和音气咻咻起身,冲到书桌旁铺开笔墨纸砚,快速研好了墨,沾了墨汁就开始展现自己狗爬式的字。
  让她当替身?
  那绝不可能!
  宁和音用最快的速度,写好了一封最狠毒的休书,写完后拿起纸张,满意地吹了吹墨。
  只等着狗太监归来,就把这休书交给他。
  但让宁和音没有想到的是,她等了等,等了起码得有一个时辰了吧,那先前还说一会儿就回来的人,始终没回来。
  云轻水榭内。
  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娇弱美人,盖着薄被躺在榻上,虚虚睁开了眼,看到来人,眼中的惊喜掩藏不住。
  “阿沢……”她挣扎着想要从榻上坐起,在庄沢的示意下,侍女上前搀扶她。
  庄沢站在榻前问:“大夫来过了么?”
  侍女回道:“回大人,来过了,大夫说……云轻姑娘的病恐怕是越来越严——”
  “我没事……”云轻虚虚打断了她,接着面向庄沢绽出一笑,“阿沢,你别听她的,我真的没事。”
  庄沢的目光落在一旁染了血的许多布条上,目光暗了又暗,哑声道:“你先好好歇息,前几日黎国上供了数十株千年人参,明日我去宫中要来与你。”
  “阿沢,真的不用……”云轻的手缓缓抬了过来,正要触及到庄沢的指尖,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了。
  “阿沢?”云轻不敢置信地问。
  庄沢道:“你好好歇息吧,别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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