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云轻怔了又怔,柔柔道:“从前我不让你碰我,那是因为三年孝期还未过,但如今已是满了,你又何必再……”
  说着她眸子垂了下去,“拘于那些世俗虚礼。”
  “我已有夫人了。”庄沢的回应淡然如水。
  云轻美眸一睁,接着笑容带上了苦涩,“我想起来了,上回是见过的,只是我还以为,你与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关系罢了。”
  庄沢冷道:“自然是有名无实了。”
  云轻听着他冷下来的语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触了逆鳞。
  她急忙道:“阿沢,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没有在意那些,我真的没——”
  庄沢打断了她的话,“你好好歇息吧,人参明日送来。”说罢转身。
  云轻见人要走,急得拉住了他的衣袖,美眸顾盼流连,无限病弱之态。
  “阿沢,你不要我了吗?”
  庄沢脚步顿住。
  云轻又道:“阿沢,你陪陪我吧……再多陪陪我,我怕我这身子,是熬不今年冬——”
  “别再胡说。”庄沢回转过身,把她的手轻扯开,又握住了她的手。
  云轻的身子一颤,唇角勾出一抹极轻极浅的笑意,脸色仿佛都变得没有那么苍白了。
  “阿沢……”
  另一边的宁和音,望着将要燃尽的油灯,最后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两手拍在桌子上,“草!”
  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她这都还没走呢,就急不可耐要过夜了。
  屋外的兰溪估计是听到了她这一声粗口,进来安慰她道:“夫人,你还是早些歇息,别再等了。”
  宁和音心里有些酸溜溜地想,她什么时候变成苦情戏女主了?
  让兰溪先下去歇息后,她百无聊赖开始扎起了小人,扎好一个小人,刚在给小人贴的纸条上写了狗太两个字,心里忽然传来了一股闷闷的感觉。
  宁和音放下小人去拍胸口,还没拍上两下,那股闷意从心口发展到了全身,整个人难受得要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直接栽倒在了桌子上。
  庄沢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哄好了人安静躺下睡着,晏明急急来报:“大人,不好了!”
  庄沢随他到屋外回廊,才听到晏明说:“大人,夫人她晕倒了,怎么都唤不醒,现在已经让大夫过——”
  “或许是睡着了,”庄沢脸上并无动容,“更有可能的是,这是她的手段,想逼本官就范。”
  “不是!”晏明急急道,“但是夫人直接在桌上晕倒,脑袋都被磕青了,依卑职看夫人不像是在耍……哎,大人!”
  庄沢赶回房内,看到事实确实如同晏明所说,已被放到床上躺好的人,额头青了一块,大夫正在掀开她眼皮查看,只能看到眼白。
  外间的碎玉渣滓到处都是,而书桌上陈放着一封休书,休书旁还有个扎好了的布人。
  大夫见到他来,连忙施了个礼,神色犹疑道:“九千岁,夫人体内的毒素尚未完全清除,又诱发了新的毒素,才会导致这昏迷之症,至于解法,怕是只有那下毒之人才……”
  庄沢:“为何先前不曾发现?”
  大夫道:“大人,这毒性极为隐蔽,只有当被下毒之人情绪激烈,遇到了什么极为刺激的事,毒性才会被完全诱发,以至于造成昏迷。”
  庄沢道:“下去吧。”
  待大夫退下,庄沢站在床头,只一动不动。
  晏明看得心慌,问道:“大人,这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庄沢已转身走了出去。
  幽暗的牢房之内,还有更深一层的牢房。
  这间牢房布满了血腥污秽之气,四处都是骇人的酷刑工具,只消看上一眼,都能让人连做几夜噩梦。
  身着黑衣浑身血迹斑斑,面容被脏污的发丝掩盖,浑身上下已找不出一块好肉的人,在听到来自牢门口的脚步声时,竟然沉沉地笑了。
  庄沢走近看着被铁链锁住的人,还未开口,耳畔已传来不断的谩骂声,凄厉到撕心裂肺。
  “你这个丧门星,杀人不眨眼的混账东西,你怎么还有脸来?丧门星啊,家门不幸……”
  骂完又是一阵抓心挠肺的哭声,哭完之后的话语温柔得骇人。
  “娘的好孩子,你终于来了……娘好想你阿,你快过来,娘真的……”
  温柔哄人的话语没说完,被关在牢房里披头散发的妇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接下来她乖乖缩在角落里,不敢再乱动了。
  被铁链拴住手脚的黑衣人,又沉沉地笑了,语气极为轻快,仿佛是在日常闲适的聊天。
  “她真的是你娘吗?如果是的话,那你未免也……”
  话没说完,庄沢方才从袖中摸出的两柄十字暗器,自第一柄扎入疯妇人的腿脚后,第二柄摁进了他腹部的伤口处。
  黑衣人眉头狠狠一皱,额角刹时有冷汗落了下来,不过纵是这样,他也只一瞬便恢复,保持着愉悦的笑容道:“你的小夫人呢?她现在如何了?”
  庄沢的拇指停留在暗器露出的尖端上,轻轻摩挲,覆下眼睫将眼里的杀意都掩藏了去,缓缓绽出一笑,“她死了,你同样活不了,不过本官仁慈,若是你现在肯将解药交出,本官倒是可以考虑……是否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黑衣人笑得更大声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笑到停不下来。
  不过当那柄暗器刺破主人指腹的同时,深深埋进他的腹内,再多的笑意也都停住了。
  他咬牙望向眼前的人,看到他含着笑,将那只受伤的拇指抚上他脸,宛若最温柔的爱抚,却将拇指不断渗出的鲜血抹在了他眼睛上。
  温热又黏腻的触感,不适到让人想呕吐。
  他的眼前一片猩红,以至于连面前人的面容都看不太清,透过层层猩红,只看到微红的嘴唇后,整齐的牙齿泛着寒光,犹如要吃人的恶鬼。
  他轻了又轻地说:“那你便同她陪葬吧。”
  玄袍的下摆无风自动,来人一如来时那般,步伐沉稳从容,渐渐消失在了牢内。
  鲜血滴滴嗒嗒落了一地,宛若极致艳丽的颓靡不堪的花朵,一簇一簇绽放开来。
  黑衣人不再咬紧牙关,脸色一瞬间也白上了许多,他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有病!”
  第二日,庄沢在例行朝会过后讨要千年人参,简要直白,老是被威胁惯了的季明殊,在案桌后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九千岁,这人参于朕也无用,朕早已赏赐给母后,若是九千岁需要,同母后商量即可。”
  季明殊为自己这一时的大胆言行,装成了祸从口出以至于惴惴不安的模样,低眉顺眼地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说辞。
  谁知道眼前的人却并未同他计较,只是转身而去,看样子是真听他话去讨要人参了。
  季明殊松了口气,转眼想到他活蹦乱跳的模样,又在脑海里想到了另一个曾经信誓旦旦的人。
  他沉了脸色,唤来与九千岁府中眼线交接的死士,又派了一瓶毒药过去的同时,还多写了一张隐秘的小纸条。
  而太后那边,见到九千岁前来,注意力落到了他手指包着的伤口上,连忙问道:“九千岁这是……”
  庄沢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说明来意:“前几日黎国上贡的千年人参,在哪?”
  太后暗自咋舌,还真是不客气。
  她让宫人去取人参,又带了些醋味问道:“这些人参,哀家都还舍不得吃上一株,九千岁这倒好,全要去了,可还是为了那水榭中的人?”
  庄沢没有回话,太后说道:“哀家就知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当初还口是心非,骗哀家说,早已忘了,转眼间倒好,又……”
  眼前人掀开眼帘投来视线,还并未言语,太后噤了声,忽而又笑道:“哀家不说她,不说她便是,那你的那新夫……”
  若说先前庄沢的神情还未有什么明显变化,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透出了危险意味。
  太后自知失言,在心里暗暗掂量了一番,等着庄沢拿上人参走后,连忙派了最贴身亲近的暗卫,去九千岁府中查看情况。
  没过半日,两道消息同时传到了宫中。
  季明殊和太后同时得知了眼线皆被铲除,尸身被虐待过后抛至乱葬岗让野狗啃食的消息,而他们从回来交代消息的人眼中,看到了铺天盖地抑制不住的惊恐。
  随即便联想到,这回来交代消息的人……
  是那个人故意放回来的。
  皇上和太后同时病倒了,以此为借口不接见任何人,而朝会,则是暂时交由了九千岁主持。
  一时间文武百官众说纷纭,议论不下。
  不同于外边的风起云涌,九千岁府内自成一片天地,俨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打扰到。
  庄沢坐在床头,从侍女手中接过熬好的参汤,用银勺勺起半勺,吹了吹后,往靠在床头的人口中喂去。
  参汤喂到嘴边,尽管撬开了齿关,可躺着的人像是完全失去了本能反应,连最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不会做。
  庄沢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吩咐侍女下去,待到无人,舀起一勺参汤喂进自己嘴中,唇与唇碰上渡进去的同时,指尖轻轻抠了抠她的喉咙。
  一口参汤下肚,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碗参汤下肚,过了半晌,还是不见任何反应,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得更红润一些。
  庄沢擦干净了她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握着她的手过了良久,才唤人进来,吩咐道:“剩下的人参,也都送到云轻水榭吧。”
  庄沢把那个用锦帕扎成的布人拿过来,摆在她的旁边,看了许久,最后掏出一根银针,从心口扎了进去。
  “音音……”
  宁和音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身喊,她睁开眼睛后,才发现是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尾不远处有个笑意盈盈的中年人,他牵过身旁扎着羊角髻的小女孩的手,把手中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她。
  “音音,别生爹的气了,给你买了,给你买糖葫芦了啊,快点吃吧!”
  小女孩拿过糖葫芦,一脸不高兴地咬了一口,斜着眼睛看到旁边中年人在看她,就用胖乎乎的小手把糖葫芦递过去,咧开嘴道:“爹,你也吃一个。”
  “爹不吃,爹怕牙疼。”
  “爹,吃嘛……”
  简简单单的一副场景,宁和音看得回不过神。
  “哎哎哎哎,让开,不想死的话,都快点让开!”
  远处有少年的喊声逐渐传来,街上的老百姓们都看到,是有人光天化日当街纵马。
  一白一枣两匹烈马之上,分别坐了个玄衫和红袍少年,前者驾着马吆喝个不停,后者倒是处在一种不紧不慢的状态。
  “哎!我说你呢,你想死吗!”
  玄衫少年远远看到有个翠衫姑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马蹄将要踩踏到她之前,赶紧长吁一声勒马。
  勒了马后,玄衫少年下马,看着眼前姑娘,面色沉了下去,“你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我喊了那么多句,那么大一人一马,你都没听见瞧见?欸,你是瞎子还是聋子啊?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宁和音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直直朝着前方走去,看到同样勒马却依旧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少年,剑眉星目,五官如画,一身绣金线菊的红袍张扬似火,眉宇间的傲气和矜贵仿佛与生俱来。
  他看到她走来,低着眼瞧她时,又有股子说不出的散漫,薄薄的唇角弯出讥讽一笑,并不言语。
  “庄……”宁和音的喉咙有些发干,“你是庄沢?”
  少年听到她的话唇角笑意并未淡去,随意问道:“你是谁?”
  身后喊了半天却被无视的少年气极,冲上来刚伸手想要捏住她的肩头,被宁和音早有察觉一躲,接着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抓着红袍少年的裤腿,俨然把他当成了救命人。
  “我是你未来夫人,快救我!”
  玄衫少年气极反笑,望向马上的少年道:“阿沢,喜欢你的姑娘虽说从城头排到了城尾,可这么厚脸皮的姑娘,你几时见过?”
  宁和音眼睛一眨,看着远处中年人牵着小女孩两人将要离开的身影,恍然意识过来,噢!
  她可能是在做梦!
  被狗太监气到后,就做了这个荒唐的梦,梦到了十年前的一切。
  抬眼看到狗太监望向她哂笑的脸,宁和音咽了咽口水说:“我真是你未来夫人,不信的话,你下马来,我告诉你。”
  眉眼还未长开略显稚嫩的庄沢,用他现在那双清澈若水的墨眸,轻轻眨了一眨,“可我未来夫人那么多,就连现在的正式夫人,都有不少,我为何偏要为了你下马?”
  说完他毫不犹豫一夹马腹,径直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只看到红袍在空中纷飞,半披的墨发更是如流云般,与张扬的红交织在了一起。
  “噗——”
  剩下的玄衫少年望着被马蹄子刨了一脸土的姑娘,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和音:你妈的!
  就连做个梦,都要欺负她!
  “笑!”宁和音斜他一眼,“你笑个屁啊笑?”
  说着她直接上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蹲下身把他裤子一扯,看着裸.露出来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叉腰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百姓们跟着她一起哄笑,欢快的气氛弥漫到了整条街上。
  先前还嚣张大笑的玄衫少年,这下从脖子根红到了脑门顶,脑袋嗡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不敢置信,“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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