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宁和音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庄沢同样,想到了记忆里,他曾经对眼前人说过的这句话。
  先前的欢乐氛围烟消云散,气氛难得的安静沉默。
  庄沢拿过帕子,往自己身上随便擦过后,先行踏出浴桶。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回身,看着浴桶里的人道:“既然疼,不舒服,就别在沐浴时再穿着这个。”
  宁和音罩着胸部的手松开。
  想到昨晚他说的按摩法子,心忽然就有一点软了。
  总的来说,是那本破书在搞鬼,这一切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只是个不知情的受害人而已。
  但她确实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才会分外计较,哪怕无关紧要的小事。
  宁和音逼自己在心里区分开来,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不要心动,不要心动。
  宁和音洗完澡出来,庄沢已经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躺在了床上。
  宁和音把头发弄干一些后,躺在他身边,突发奇想问了一句:“如果我说,你记忆中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你会信吗?”
  庄沢微闭的眼睁开,漂亮透彻的瞳孔懒懒扫向她:“信与不信,重要吗?”
  宁和音的心一滞。
  庄沢又问:“是与不是,也重要吗?”
  宁和音的心更堵。
  庄沢道出最后想说的一句话:“反正在你眼里,我也不是那个人,既然如此,纠结其他,又有什么意义?”
  宁和音僵着脸,跟他对望半天。
  良久,两人同时翻过身去,各自背对。
  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结果那一千两黄金,还是没能享受回来。
  宁和音在心里哀叹。
  翌日,两人回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格外默契地分床睡,一人外间,一人里间。
  宁和音心事沉重,暂时没有再去想什么赚钱的法子。
  一晃过了几天,庄沢让她事先准备好要带的东西,说是要带她回家乡。
  宁和音一头雾水,回她老家,还要准备东西?
  “若是不想准备,也可,”庄沢道,“半路再慢慢添置。”
  宁和音望着庄沢,心里说不清滋味。
  这几日,他好像明显消瘦了。
  乘着几辆马车,伪装身形过后,出了城。
  宁和音寻了个空,跟晏明打听:“到底是去哪儿?”
  晏明悄声回答:“夫人,九千岁这是要带你去黎国。”
  “黎国?”
  “对阿,夫人,小人告诉您这件大事,您可千万别告诉大人。”
  晏明压低声音:“据说那盗取藏宝图的人,就是黎国太子,大人此番带夫人前去,想必也有寻回藏宝图的用意。”
  宁和音:“……”
  她回到马车里,右边是兰溪,左边是陆云轻。
  陆云轻这几日安分,待在云轻水榭里,倒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每天定时会来帮她梳头。
  仿佛她就只是专门被庄沢请过来给她梳头的罢了。
  也没看到庄沢往她那儿跑。
  此刻见到宁和音闷闷不乐,陆云轻忍不住问:“夫人,可是有什么心事?”
  宁和音怏怏说:“如果一个男人,他为你付出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你很感激,结果却在事后得知,那样东西在他掌控之中,是知道能够找回来,才会为了你失去的,你心里会作何感想?”
  陆云轻和兰溪对望一眼,两人被这个问题问蒙了。
  好在兰溪是个看话本子看多了的姑娘,陆云轻同样有过一段长达几年的婚姻,两人很快给出了各自不同的看法。
  兰溪道:“夫人,相信奴婢,这种男人一般都是有苦衷的,毕竟能够让你知道这个消息,他就不害怕你会在心里乱想,也就代表他心里没鬼,若是不将你放在心上的人,那他那样很重要的东西,拿怕是都不会拿出来呢。”
  而陆云轻的说辞则不一样,她道:“依云轻看,那男人多半是虚情假意,只会嘴上花言巧语哄骗,根本没有将夫人放在心上,夫人实在是不值得为他劳心伤神。”
  宁和音:我总觉得,你们知道那人是谁的样子?
  接下来,就着到底是狗男人,还是痴情郎的这个话题,陆云轻和兰溪两人开了一个时辰的座谈会——
  还没完。
  最后吵得宁和音脑子嗡嗡发疼,直接下了马车,决定追根究底,把这件事弄个明白。
  他们这回出行是悄咪咪的,庄沢打点好了在上京城里的一切,安排亲信观察所有风吹草动,确认一切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带着一批暗卫伪装身形出的城。
  此刻他在队伍前列,坐在枣红骏马之上,一头墨发用金冠全束,身上是窄袖的红黑劲装,勾出劲瘦迷人的腰身。
  乍一眼看,就像是个面目俊俏英气的少年郎,正不知道要去哪里糟蹋小姑娘。
  因为宁和音下马车,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庄沢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夫人累了,那便休息半个时辰,过后出发。”
  庄沢翻身下马,从一旁侍从手里接过水袋,递给宁和音。
  宁和音没接,“我不渴。”
  “唇都开裂了,”庄沢毫不留情,话语直扎心头,“难看。”
  宁和音:你妈的!
  她顺手摸了摸嘴,的确是有些干燥。
  庄沢走到一颗树下,靠着树干而坐,看似乘凉。
  宁和音喝了几口水,朝他那边走过去,刚挨着他坐下,脸才转到一半。
  庄沢同样转脸,下意识道:“你做什么?我都说了,嘴开裂了,我不想——”
  “不想什么?”宁和音觉得受到了极大侮辱,不想亲她?
  庄沢闭嘴不语。
  宁和音把水袋递给他,“你也喝一点吧。”
  庄沢接过水袋,灌了一口,把水袋放到一边,“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庄沢用一副“你脸上都直接写出来了,我有心事四个大字”的表情望她。
  宁和音眼睛珠子不停转动,就是没问出来。
  庄沢却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是我们去黎国的真正原因?”
  宁和音眨了眨眼,拼命点头,“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庄沢嗤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懒洋洋的味道,“这你要去问他,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什么?”
  “在我不存在的那段日子,他这个想法便萌生出来了,我只是遵循他的意思去做而已,所以阿。”
  庄沢漂亮的眼珠微转,看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并不带温度的笑,既玩味,又嘲讽。
  “你好奇的话,就去问他吧。”
  宁和音哽了下,“他明明都回不来了!”
  “是啊,所以……”庄沢的语气惯常的轻佻,“有意义吗?”
  宁和音:“……”
  气死她了!
  宁和音匆匆起身,往马车走了几步,越想越气。
  这个狗男人,就是故意在报复她吧!
  回到车里,陆云轻和兰溪忙异口同声问道:“夫人,怎么样?答案到底是什么?”
  宁和音:果然被知道了。
  “别说了,”她摆摆手,“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但就是听着,怎么比陆云轻的答案还要更让她难受呢?
  他们这一队伍,在天黑时进入了下一座城,找了一处客栈歇脚。
  侍卫们把所有东西全部都搬进厢房,宁和音在房间里看了会儿庄沢的死人脸,不愿意再跟他呆在同一间房,出了房门。
  好巧不巧,看到正在跟客栈老板化缘的无恙。
  “无恙,你怎会在这?”宁和音随口好奇一问。
  “宁姑娘,居然是你,”无恙见了她,嘴角微一弯,笑道,“我奉师傅之命,去黎国弘扬佛法。”
  宁和音:“你一个人吗?”
  “不是,”无恙摇摇头,“还有我的一位师兄,他现在正在柴房里。”
  宁和音:“所以你们是住在客栈的柴房?”
  无恙含着笑默认,“宁姑娘,可惜这里没有桃花,不然便可以做桃花羹了。”
  宁和音:“谢谢你,上回吃的那一碗就足够了,以后如果还想吃的话,我会自己……”
  冷不防的,无恙脸上的笑意僵住。
  宁和音同时感受到一股骇人的视线。
  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
  “好久不见,无恙大师,别来无恙。”庄沢走至宁和音身边,含着笑说出这句话。
  声音被他刻意压低,因此旁人听不出来蹊跷,只觉得这位公子的声音,有些阴柔罢了。
  无恙倒是聪明,没有直接拆穿,同样笑道:“公子,别来无恙。”
  庄沢:“大师同我家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话题呢。”
  无恙:“小僧怎敢,只是在化缘时,偶然见到夫人,因此稍作攀谈。”
  “如此,最好不过。”庄沢说完,转身走往大堂用餐。
  宁和音对无恙歉意笑过后,跟了过去。
  本来这几日,庄沢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
  现在急转直下,仿佛又认定她水性杨花,她红杏出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等菜上齐,因为怕过于引人注目,他们身旁只各留了一个人伺候。
  宁和音刚抄起筷子准备夹鸡翅,一双红木筷子抢先,把她的红烧大鸡翅夺了过去。
  宁和音:我忍!
  她又看上糖醋排骨,筷子还没动,又被狗逼夹了过去。
  宁和音:再忍!
  宁和音瞅着庄沢在嚼排骨了,悄咪咪把目光转向虾球,慢慢挪动筷子……
  哗啦一下。
  整盘都被移到庄沢面前。
  宁和音:“……”
  庄沢吐出排骨,开始对付虾球。
  看着嘴不大,可一口能吃两个。
  宁和音憋不住了爆发:“你是哪里来的猪!!!”
  大堂里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这位眉目如画堪称举世无双的公子,肚子里竟能装下那么多的东西。
  一旁的晏明递上锦帕,庄沢吃完接过,优雅至极地擦了擦嘴,抬起脸,勾唇道:“夫人还是快些吃吧,不然菜都要变凉了。”
  “不行,再给我加几道菜。”宁和音强压下心头火。
  “夫人不可铺张,难不成夫人忘记了,夫人现在,可是有债务在身之人。”一连三个夫人,把她问得哑口无言。
  “况且,这桌上还有那么多道菜,浪费粮食……”庄沢的嘴圆润吐出两字,“可耻。”
  宁和音望向桌面,这他妈都是些什么菜!
  素不拉叽的,没一样是她爱吃的。
  “不吃了!”宁和音拍下筷子,气咻咻转身就走。
  兰溪跟上。
  留在原地的晏明讪讪:“大人,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懂什么?”庄沢起身要走。
  晏明要跟着走,被一声喝退:“坐下!”
  晏明:“?”
  庄沢:“不把这一桌菜吃完,不准离开。”
  晏明:他是否又做错了什么?
  房里,宁和音推开窗,呼吸新鲜空气。
  恰好见到客栈后面的庭院,无恙坐在一棵树下,慢条斯理吃着馒头,嚼得认真细致,仿佛是在对待上天的恩赐。
  “这可怜的倒霉孩子。”宁和音感叹了句,正准备把窗关上。
  冷不防听到一声关门响,紧接着再是沉稳脚步声。
  庄沢走至窗前,见到庭院画面,目光意味深长,“怪不得夫人不肯吃饭,原来光是赏心悦目,便足够饱肚了。”
  宁和音想解释清楚的心,因为他这欠扁的语气,坠了下去。
  “对呀,我就是看人家无恙年纪小,长得清秀可爱,秀色可餐,所以我才想看他,看着他我就不用吃东西了,正好省下饭呢,才好还你的债!”
  话音正落下,无恙仿佛是察觉到了两人视线,头微抬起,随即愕然。
  “无恙!”宁和音还高兴朝他挥了挥手,“你那还有一个馒头,你不想吃了吗?留给我好不好?”
  “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话……”无恙顿了顿,“那——”
  “不介意,我是那种会介意的人吗?”宁和音应完,白了眼庄沢,“让开,别挡着我去和无恙吃饭了。”
  庄沢身形不动,于是宁和音把人推开,雄赳赳气昂昂,迈步就走。
  庄沢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却并没有出声阻拦。
  宁和音脚都要迈出门槛了,还不见人阻止,干脆一气之下跑下楼,再跑到庭院,从无恙手中抢过那个馒头,放到嘴里撕了起来。
  一口一口,如同在撕杀父仇人。
  无恙看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道:“宁姑娘,慢些吃。”
  说完,再把自己的水袋递给她,宁和音下意识接过,人气得慌了,完全没往这水袋是无恙刚刚用过的这方面想。
  举起水袋正要喝水,不知道从哪射来了一颗豆子,精准无误打在她的食指上。
  宁和音手一松,水袋落地,里面的水全都淌了出来。
  视线往上望去,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啪一声重重被关上了。
  关得密不透风。
  有点怪。
  宁和音心里生出一种挫败感,有种被小狗抛弃了主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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