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嘴里的馒头本来就没滋味,这下更难吃了,宁和音细嚼慢咽吞下去,纠结了很久,从钱袋里摸出一锭碎银。
  为了不让无恙多想,特意用了极度温和的语气:“我不小心把你水袋落在了地上,这是水袋的钱。”
  “不行,”无恙当即拒绝,“宁姑娘,我不能收你的银子,这水袋只是脏了而已,便是真的破了,我也不——”
  “让你收下就收下,哪来这么多废话!”宁和音变了脸,把银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不管他怎么误会了,就算误会,那倒更好。
  刚才就是一时情急之下拿他气.狗逼,现在回想起来,千不该万不该。
  她最该避着的人,不是庄沢,而是书里这些男配啊!
  回了房,两人一直沉默无言,她睡在里间床上,庄沢睡在外间榻上,仿佛房里没有另外一人。
  半夜里,宁和音被细小的动静吵醒,迷糊间睁开眼看到,原本睡在外间榻上的人,居然轻手轻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困意再度来袭,她没来得及去细想,毕竟上个茅厕什么的,也很正常。
  宁和音再度入睡,可没想到,小半个时辰过后。
  她又被吵醒了。
  楼下先是有人惊慌失措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等她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到走廊往下看,只见一楼除了小二和客栈老板,还有一些其他跑出来看热闹的客人外,更有一群身着捕快服的捕快在。
  兰溪和陆云轻以及其他侍从们,同样被吵醒了,宁和音不顾他们的阻拦,噔噔噔跑到一楼大堂,忙问捕快发生了什么。
  她有直觉,这件事跟庄沢出去有关。
  这时无恙从后院走出,宁和音走过去才注意到,原本客栈后院里的柴房,除了围了几个捕快外,竟然还有仵作。
  即便隔得很远,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道,还是透过空气飘到了她鼻子里。
  无恙木然着脸,干涩动了动唇:“师兄,没了。”
  捕快们这时开始挨个调查,气氛正处在高度紧张的时刻,全然大开的客栈大门,有道修长的身影迎着月色,正在徐徐走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到了这道身影身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
  那道身影终于走出被暗夜笼罩的地方,抬脚跨进门槛,轮廓清晰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身玄色的窄袖劲装,墨发皆被束起,被星星点点血迹溅染到的皙白脸上,一双墨色的桃花眼透出几分随心所欲,像是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瞧见众人瞧他,庄沢微蹙起眉:“有事?”
  “是他!肯定就是他!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凶手就是这个人模狗样的!”
  客栈里的百姓不知道庄沢底细,底层的捕快们同样没见过他,见到一个身上带血的人贸然走进凶案现场,当然想也没想一拥而上。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充斥了整个大堂,捕快们纷纷抽出佩刀,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更凶狠。
  庄沢眼底竟然透出几分笑意,仿佛看到什么极为好笑的场面,人就站在原地,不曾动摇一下。
  你笑个屁阿笑!
  他不紧张,宁和音的心倒是都揪紧了。
  刀剑无眼,万一这捕快的刀不认人,随便挥过去没个轻重,一刀把人给砍了,看他还笑得出来?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宁和音身体做出的行动,往往比她脑海里的想法要更快。
  她冲上前,挡在那个不怕死的狗逼面前,一脸费劲地大声解释:“真的不是他,我夫君在半个时辰前,还睡我旁边,怎么可能短短小半个时辰,就杀了人离开凶案现场,现在反倒跑回来自投罗网?”
  “他是你夫君,你当然帮他说话了!”有捕快不服道。
  “小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只知道你这个俏郎君长得好看,可你知道他背地里,究竟是怎样的人?”有人苦口婆心劝道。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捕头当即下令,“都抓起来!”
  “不是,绝对不是他!”宁和音话刚说完,看到两柄佩刀横过来,眼前寒光闪过,忍不住在心里一声操。
  一直在原地静默的庄沢,眼神微动,伸手把她扯向后方。
  那两柄刀虽然不至于伤到人,但把人吓到手脚麻木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从腰间掏出令牌,在捕快们冲上前来要触碰到他们的前一刻,沉了声:“本官看谁敢动?”
  庄沢亮了身份,随行的暗卫们同样从楼上涌下,几瞬间把所有捕快都包围住,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宁和音吁了口气,同样挺直了胸膛,大声嚷嚷:“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竟然不认识我们的九千岁?还要砍杀我们的九千岁?你们怕是一个个都不想要命了?”
  宁和音的吼声响彻整个大堂,不止捕头捕快们纷纷下跪,其他老百姓能被骇得身子一颤,同样扑通往下跪去。
  于是只一瞬间的功夫,地上就纷纷跪倒了一片,黑压压的脑袋,看着甚是喜感。
  “九千岁饶命,大人饶命!”
  “小人们都是愚民,九千岁放小人们一马吧!”
  “九千岁大驾光临,卑职们该死,竟然瞎了狗眼未认出来,还望九千岁责罚!”
  ……
  此起彼伏的声音嘈杂成一片。
  宁和音就是狗仗人势,爽了一把过后,自知承受不起众人跪拜的福分,生怕折寿,连忙一溜烟躲到庄沢身后,“知道是你们九千岁就好,以后眼睛可要擦亮点了,不要什么话都随——”
  “好了,”庄沢将腰牌收起,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闭嘴,“都起来吧,把这具尸体带回衙门,待到天明本官亲自审理。”
  所有人诚惶诚恐地起身,百姓们逃命似的回到自己房间,而捕快们都散开,按照庄沢吩咐办事。
  大堂很快恢复了一片寂静,庄沢把身后的人拽出来,才发现她脸上竟没什么血色,就连唇色一瞬间都淡去很多。
  “你…你身上,有血。”宁和音喉咙干涩,说出的话都是最简单直述的表达。
  庄沢耐心解释:“本官半夜起来,见到有人鬼祟,因此才追出去,而身上溅的血,则是本官与他缠斗之时,无意中溅到的。”
  说着,怕她不相信似的,把右手握着的沾染了血的长剑给她看。
  “你骗人!”
  宁和音望着他被血浸湿的后背,那里有道刀痕,因为他穿的是玄色的衣裳,先前又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道,所以才第一时间没察觉出来。
  庄沢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这道刀伤是砍在别人身上,吩咐一旁道:“看看哪家医馆还开着门,去请个大夫来,若是没有,那便算了。”
  说完他抬脚向楼上走去,“本官记得,金疮药就在房——”
  “金疮药有什么用?”宁和音冲上去拽着他胳膊,红着眼睛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非得逞强个什么劲?”
  他撇开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从她耳畔拂过。
  “说了,有什么用?”
  宁和音听出潜台词的含义,难道说了,她还会在乎吗?
  反正又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所以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看着庄沢已经走到二楼,脚步踏进门槛,她哒哒哒一股脑冲上去,把门关上,朝着他吼:“你就是个傻的!”
  庄沢默然不语,随便她骂。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查看完庄沢的伤口,发现并不是什么大伤,就是一道很浅的刀伤,的确不值得哭哭啼啼。
  宁和音:“……”
  一颗心终究是错付了。
  大夫退了出去,庄沢坐在凳上,好笑般望着她:“现在你肯相信,没什么大碍了?”
  “是啊,为什么会没大碍?”宁和音恶声恶气道,“怎么不干脆把你砍死算了?”
  庄沢的笑容以光速收敛,宁和音冷哼了声,转头往里间走去。
  “你刚才为何要挡在我身前?”走了几步,庄沢忽然问她。
  “还能因为什么?”宁和音觉得他当完关公又来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很愚蠢,“当然是怕你被砍死了,我一个人再也没大腿抱了。”
  庄沢微怔半刻,随即哑然失笑,“好,知道了。”
  宁和音看到他反应,简直是要原地爆炸。
  “你干脆蠢死算了!”
  吼完想窝进被窝里,再也不要搭理他了,但余光看到身后人起身,往日总是微红的唇变得有些浅淡,坐到榻前准备躺下。
  宁和音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头,走到榻前,淡然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庄沢眼睫一颤,并不言语。
  宁和音又深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平生最大的羞耻心,试探着问:“你要是现在还喜欢我,那我就不要以前的那个人了。”
  庄沢微抬眸,“不要?”
  “对,不要他了!”宁和音握紧拳,“不管以前怎么样,只看现在,只要现在,只有你,只要你现在还喜——”
  话没说完,庄沢伸手,一瞬把她拉进怀里。
  宁和音跌落在他温度炙热的拥抱,听着他胸膛怦怦跳起来的声音,心跳也在不自觉的加快,像是两个人在比赛一样,比谁的心跳得更厉害。
  “不能不要。”庄沢的话淡得仿佛一阵风,无意刮过她的耳畔,却留下让人战栗的余热。
  “你骂了我那么多声傻子,难道还不明白,最傻的人,原来是你?”
  宁和音珊珊抬头,“那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我咯?”
  庄沢笑着微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你傻得可怜,我跟他,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宁和音咬咬牙,故意避重就轻:“那你还抢我东西吃,你不是蠢是什么?又蠢又猪!”
  庄沢眼眸转冷,“那你还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和其他男人要亲吻。”
  宁和音理直气壮反驳回去:“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要接吻了?”
  “你用他喝过的袋子喝水,那不便是亲吻吗?”庄沢轻嗤一声,“还好本官阻止得快。”
  “小气巴拉的吃醋鬼,”宁和音小声嘀咕,过了片刻,目光转到他背后的刀伤,轻声问,“疼吗?”
  “不疼,”庄沢压下眸子,“倒是你,还疼吗?”
  宁和音脑袋嗡的一下,脸直接熟了。
  庄沢含笑问完这句话过后,压根没打算得到眼前人的回复,只是看到她,滚烫的红意迅速蔓延上脸颊,便觉得好笑。
  但让人不曾想到的是,眼前的人,手轻轻勾住他的手,一双委屈之极的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奶声奶气地喊:“疼……”
  宁和音心里想笑出声,庄沢就这点道行,还想来套路她。
  难道不知道她,是去厚脸皮学院进修毕业的吗?
  又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昏黄的烛光下,庄沢那张漂亮脸蛋望着她,望了半响,神情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悄然不觉,反握住她的手,长睫覆下,璀璨生辉的桃花眸子隐含笑意,却也认真。
  “那要不然,为夫再给你按摩按摩?”
 
 
第39章 
  “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宁和音正坐在他怀里,嘀咕过后,看着庄沢转过来的脸,心怦怦乱跳的同时,胆子又变得天大。
  挺了挺胸,骄傲地抬起下巴,宁和音道:“那你按阿。”
  庄沢似乎从她脸上看到她没说完的话:你有本事就按,不怕你按,就怕你不敢按。
  他的左手正搂着她的腰,右手确实处于空闲无用的状态,抬起右手,望向怀里的人,她的身子未动,睫毛颤动频率却是越来越快。
  他的指尖在将要触碰到时,停了手,“还是改日吧。”
  宁和音脸上的表情变了:我就知道你不敢,胆小鬼。
  庄沢又看懂了。
  他的指尖迅速往上,在她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轻掐了一把,“你忘记我背上有伤吗?”
  “啊……”宁和音有些发怔。
  庄沢好笑却又认真道:“若是按着按着,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念头,到那时伤口迸裂,又该如何?”
  宁和音居然认真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有想到这点。”
  庄沢更为好笑。
  “那就亲一下吧。”宁和音闭上眼睛。
  庄沢左手用力,把她抬的更起,脸庞转向她,面不改色道:“你把脑袋支起来些。”
  宁和音听了他的话,努力支撑起小脑袋,同时嘴微微撅着,一只眼睛偷偷睁开,偷看庄沢的表情。
  这幅石榴姐姐的样子,庄沢真能亲得下去吗?
  庄沢居然不闪不躲,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宁和音猝不及防往前凑,挨到他的嘴巴,狠狠吧唧一口,接着离开。
  宁和音:“亲完了。”
  庄沢敛了敛眸,“不够。”
  他的左手屈起,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里偏,同时低下头,含住那张以为恶作剧得逞正在偷笑的嘴。
  “咚咚咚~”
  宁和音心里像是住着小人,正拿着两个大锤子,在心脏狠狠敲了几下。
  庄沢含着她的唇瓣,认真细致地温柔啃咬着,虽然身上还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但嘴里那股莫名熟悉的清冽味道,却让她慢慢沉沦。
  庄沢的吻技说实话不太好,她的吻技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两在跟对方之前都没经验,仅仅是凭着本能,生涩摸索。
  庄沢把她嘴嘬得差不多了,又用舌尖去撬她的牙齿,像是一尾灵活的鱼儿,努力想要开启宝藏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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