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和太监HE了(穿书)——碧鹿
时间:2020-06-28 09:09:12

  “不……回家了!”
  宁和音撒丫子跑得一口气不停,等没力气了停下来后,转头望了望街道两旁,左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布庄,右边是上京城新开的飘香楼。
  这个飘香楼她脑子里没一点印象,小黄文里应该没有一段剧情是跟它有关的,既然如此,她躲到飘香楼,也许能避一避?
  “都怪那狗太监!”
  宁和音进布庄前,还对地上啐了口。
  小半个时辰过去,天色转眼已近黄昏,原本冷清清的飘香楼门前,因为有门口的姑娘们揽客,顿时活色生香起来。
  街上来往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多少都会好奇望上一眼,望着望着,有人便望得停不下来了。
  “看,那小公子当真俊,唇红齿白的,还怪好看的……”
  “那样的人,也去逛花楼吗?”
  “啐,可惜了一副好皮相!”
  宁和音换了身玄色袍子,头上戴着一个小金冠(假的),手里摇着柄金色小扇(也假的),自认为风流倜傥迈进了飘香楼的大门。
  门口的姑娘们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宁和音当然是知晓的,她收起职业性的假笑,摸出一个金锭,眉头轻轻一挑。
  “包场,够吗?”
  新开的飘香楼哪有什么生意,就外门口边看着热闹,实际里头除了姑娘们外,压根就没几个人。
  老鸨眼睛都亮了,赶紧把手凑过去,一脸谄媚:“够够够,小公子原来喜欢清静,我这就跟其他公子去说,顺便再把大门关了,保证这所有的姑娘们啊,都尽心尽力来服侍小公子您。”
  宁和音摇了摇扇子,“不不不……其他公子既然都来了,怎么可以赶他们走?这样岂非是显得本公子我,又显得妈妈您,半点不近人情?”
  老鸨:“那小公子您的意思是……”
  宁和音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过去听,老鸨听着听着,本来迷惑不解的神情逐渐散去,眼睛越来越亮。
  又是半柱香时辰过去,飘香楼内所有的姑娘都出来了,她们面上纷纷挂上了最甜美的笑容,眼波柔情似水,话语温软酥人。
  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她们手中拿着的一张张草纸。
  明明是一张寻常人家擦屁股都懒得用的草纸,可因为上面的内容,便显得格外吸引人——
  飘香楼今夜举办狂欢盛宴,凭此票可免费入场观看,还可在门口领精致礼品一份,限量一百人,先到者先得。
  “飘香楼今晚的消费,全由苟公子买单,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大家都快来看看吧!”
  “能领礼品,还能免费吃喝玩乐,这样的好事哪里还有?”
  “小朋友,来看看?别怕,姐姐不吃人的。”
  ……
  姑娘们扯开嗓子卖力吆喝着,而飘香楼的门口,赫然摆起了一个面具小摊子。
  摊主老头兴致勃勃,来一个人把草纸递给他,他就小心翼翼收下放好,再给他一个面具,告诉他佩戴好才能进去。
  他的面具一天都卖不出几个,这下倒好,刚才有人来直接要买一大批,每个还都是以正常的价格,只是这钱不能先付,进飘香楼的人们手中的草纸便是钱,只要等着面具兜售一空,他就可以凭着草纸去兑换。
  他一个摊子上还有两个箩筐里,起码得有几百个面具了,要是都卖完了,他至少可以过两三年的轻松日子。
  老头美滋滋数着草纸,听到进来的人们口中谈到限量一百份,笑而不语。
  这出主意的人,真是个鬼灵精。
  飘香楼的大门里边同样有人守着,只要发现有人不按照规矩戴面具,再三警告过后无用,马上回收入场资格。
  楼内二楼的入口已经封住,只留下一楼开放,而一楼原本的桌子凳子全部撤去,只留下柱子和光秃秃的舞台子,进来看热闹的多半都是些穷苦老百姓,就想见个新鲜世面,这下看到没啥好看,一个个脸上都不太好看,只不过戴了面具不显而已。
  “就在这里,还不如在外面看看姑娘们呢,这人呢?”
  “说好的狂欢盛宴,就这么打发我们?”
  “出来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飘香楼内,一楼大厅的嘈杂吵闹声不绝于耳。
  躲在人群中同样戴着面具的宁和音一笑,眼神往远处示意,早已准备就绪的龟公们接收到讯息,开始了动作。
  忽地一下,大厅里的烛火忽然间全灭了,原本亮如白昼的飘香内楼,四处都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人群中霎时爆开了更大的嘈杂声。
  不过不消顷刻,这些声音全都安静了下来。
  本来漆黑隆冬伸手不见五指的飘香楼,几乎是在下一瞬有了光源,那道光源来自唯一的舞台上。
  一个穿着曳地绿纱长裙的清冷女子,她脸上戴着同色面纱,只露出双不含着任何情绪的美眸,她的手中捧着一个袋子,萤火虫不断从中飞出,萦绕在她周身,美得不可方物。
  她走上了舞台,并没有转过来让台下的人看到,而是垂眸望着空空如也的袋子,又望着盘旋在她身侧得到了自由的萤火虫,眼尾弯弯,露出了真心由衷的一笑。
  女子做完这一切,将手中袋子丢掉,才转过身,脸上虽还挂着笑,可眼底早已没有了那种由心而生的喜悦。
  乐曲前奏在黑暗中悄然响起,而女子随着乐声摆起了腰肢,眼波虽媚,眼底却是冷然,绿色的萤火虫在舞台上伴着她翩翩起舞,尾巴尖上那点羸弱的微光仿佛是她的写照……
  一曲舞毕,美人下台,烛光重新显现,众人却痴痴回不过神。
  穿得大红大绿相当喜庆的老鸨上了台,手里拿着卷成圈的草纸放在嘴边,一开口嗓门大得把他们魂都喊了回来。
  “各位乡亲父老们大家晚上好,今晚我们飘香楼的狂欢盛典,现在正式开始!”
  “让我们先来感谢一下,今晚能让所有人齐聚一堂的贵客——苟……公……子!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
  台下的人情不自禁,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好了好了,不用太热烈了,相信这些掌声,已经送到了苟公子的心里,接下来如果你们还想感谢他,还想有下一次这种机会的话,就把耳朵都擦擦干净了,仔细听我接下来的话!”
  众人闻言,都竖起了耳朵。
  老鸨看到台下相当配合,满意得眯了眯眼睛,清了清嗓子后,头跟着点起来,“来,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动!”
  台下的人莫名其妙,但联想到现在都戴着面具,谁都看不见自己,于是配合着缓慢点起了头。
  “对对,就是这样,但还不够,要更热烈!”
  老鸨把头上簪子一拔,甩着一头头发左右狂乱摇了起来,“再热烈点,拿出你们的热情来!想说的话都喊出来,身子跟着一起摆,不要停,就这样,一直摆!”
  众人:“……”
  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嘀咕,“这飘香楼的老鸨,是不是脑子有病?”
  “是啊,难怪生意不好了。”有人小声回应。
  没人想要看疯婆子撒泼,可下一瞬,当旋律莫名激动人心的乐曲响起,他们的脚步仿佛僵住一般,再看老鸨,竟然觉得她疯狂摇摆的动作,和这乐曲中的节拍极为协调。
  让人……
  让人好想跟着一起摆。
  烛火适时暗了下去,唯一的光亮点都在台上,在那个疯狂摆动的人身上。
  “管他的,反正戴着面具,怕个球?”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中有人第一个摆了起来,接着其他人看到,纷纷放飞了自己。
  宁和音坐在台后,都能感受到这股子激动兴奋的劲。
  古代人平常压力太大,有个机会释放不容易,况且扭得最凶的人是老鸨,他们在台下,灯光也很暗,脸上还有面具,这几点都大大降低了他们的羞耻心。
  最主要的还是……
  DJ实在太洗脑了。
  她特意挑了首最为经典的来弹,由缓慢到快的节奏能让人接受,接下来……
  宁和音手下一停,最后的拍子落下,乐器声戛然而止。
  她仿佛听到了一片惋惜声。
  宁和音起身,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小乐师微微一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乐曲,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公子……”小乐师满脸期待,“你现在是要教——”
  “不不不不不……”宁和音又摇起了扇子,“快,懂吗?主要是快!”
  “他们已经适应了这种节拍,接下来……”
  “瞎几把乱弹就可以了。”
  宁和音恢复记忆后口癖改不了,嘴经常瓢,好在这个时候的人也不懂意思。
  小乐师满脸激动,“大师,我知道了!”
  随后郑重坐到古琴面前,颇有高人风范。
  宁和音朝他一笑,走出了台后,乐曲声随之响起。
  她脚步一顿,竟然走不动……
  好想摇……
  宁和音:“……”
  瞎几把弹,这么带劲?
  “阳春白雪如此高雅的乐曲,竟沦落到供众人露丑相用,当真是可悲可叹。”
  在激动昂扬宁和音以为是瞎几把乱弹的乐曲声中,耳旁有道声音骤然炸开。
  “多谢兄台,你不说我还真没听出——嗯?”
  宁和音说着的话倏然一停,眼神僵住,麻木转头,对上戴着兔子面具的高大男人,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面具后的视线不同于那晚的阴鸷狠厉,而是有着淡淡嘲弄的笑意。
  他喉咙轻微滚动,手不知不觉攀上她的腰,低下头凑近耳朵,声音压得很低。
  “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么多人,肯定很刺……”
  刺字没说出来,男人抱着她腰的手一松,“扑通”一声,双膝跪下。
  宁和音:“?”
  兔子面具的男人倒下后,前方多了个狗面具的人。
  他慢条斯理收回沾血的匕首,掏出洁白柔软的锦帕擦了擦。
  他的身后是狂乱舞动的人们,没人注意到昏暗中的这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狗面具的人擦完匕首,抬起眸淡淡扫了她一眼。
  “本官现在,可以姓庄了吗?”
 
 
第7章 
  宁和音:“?”
  大庭广众下杀人,您老还真是敢阿!
  估计被一刀捅穿了腰子的人,跪在地上,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腰带,面具后的双眼淬着阴狠的光。
  草!
  宁和音赶紧退后一步,抓紧自己的腰带,“腰子都被捅漏了,你还想干嘛?”
  她这一退后,跪着的人直接倒地。
  嘭——
  很像给她磕了个响头,宁和音看得一愣一愣。
  周围的人还在继续狂欢,没有谁察觉到这切。
  庄沢将匕首收好,再抬眸望向眼前人,眼尾微弯,浓墨色的桃花眼里漾起了笑意。
  明明在笑,宁和音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中的杀气,仿佛在说——
  明天,就到你了。
  靠!
  反派就是反派!
  真就是杀人狂魔啊!
  她望向还在保持着磕响头姿势那人,看到他捂着腰腹的手中不断溢出鲜血,没忍心看下去,小声念叨了句:“活该,不知道我未来夫君爱吃醋?”
  庄沢眼中笑意僵住。
  躺地上的人眼睛圆睁,看着宁和音小心从他身旁绕过,笑得眼尾弯弯,拉住了白袍男子的手,“大老远还麻烦你过来跑一趟,累不累阿?”
  庄沢:“……”
  宁和音:“吃醋虽好,可不能贪多哟!”
  庄沢眼睫一颤,撇开她手,转身就走。
  宁和音松了口气,刚打算叫人来给这邻国太子处理一下,就在这时,一曲完毕,台上的老鸨扯开了嗓子卖力大喊:“下面我将随机挑选两位幸运儿,上台跟姑娘们一起摇!你们大家说好不好阿!”
  “好!!!”
  铺天盖地响成一片的回应声。
  “你你你,那只狗!”老鸨看到有人要走,连忙喊住他。
  庄沢脚步一僵。
  “对,就是你,别看了!”老鸨喊,“你肯定是没玩尽兴对不对?那就选你当第一个幸运儿了,来来来,上台,有请!”
  宁和音:“……”
  没玩尽兴?
  没杀尽兴还差不多。
  她给老鸨投了个拼命示意的眼色,让她赶紧改口选其他人,谁知道老鸨会错了意,“啊,这位公子的表情很饥渴阿,那你来当第二位幸运儿,两位赶紧一起上来吧!”
  宁和音:“?”
  神他妈的饥渴。
  所有人的视线注意到她这里来,宁和音一紧张,想回头去看看倒地上的邻国太子,结果一转头才发现人都不见了,昏暗的灯光下连血迹都看不清。
  平静得仿佛这里从没发生过凶杀案一样。
  神了阿,遁地术。
  她都见识两次了。
  再转过头去,狗太监那边,已经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着推他上台。
  宁和音心都凉了,要是狗太监在这里大开杀戒,那她不就成了到阴曹地府都洗不清的罪人?
  赶紧拨开身边所有的人,毫不犹豫冲到狗太监身边,拉起他刚捅过人的小手,笑了又笑,“公子,一起啊?”
  周围唏嘘声响成一片。
  庄沢俯身凑近她耳朵,声音渗得她头皮发麻。
  “本官没有龙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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