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百酒狂宴
时间:2020-06-28 09:17:57

  想到这,她笑了笑:“看来上个世界的奖励真的很丰厚。”
  原本她的积分系数就比其他攻略者要高出许多,这次虽然有加成,可她也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直接从第十成为第九。
  毕竟主神空间前十攻略者的积分一直都在往上涨的。
  “戚小姐上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听了戚弦衣的话,凌承烨似乎来了兴趣,“按照S级的积分系数计算,完成一个世界,不应该多出这样多的积分,应当是上个世界有额外的加成。”
  听了他的话,戚弦衣眉心一蹙。
  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得到了额外的积分加成?
  可还没问出来,她就忽然想到,对方的任务一直都是S级的,再加上完成的情况一直很好,知道这点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她又放松下来,只是下意识不愿同对方说太多自己的事。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世界。”她道,“就是比之前的稍微麻烦了些,跟你的任务应该是比不了的。”
  见她甚至连一点点内容都不愿意透露,凌承烨眼中的神色淡了些,可唇边的笑意还是没散。
  “既然这样……”
  “抱歉。”在对方开口的同时,戚弦衣也开口道,“耽误你这么久时间,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凌承烨想说自己并不急,可看着对方的神情,就明白对方眼下也不愿意同他继续聊下去,于是只能压下心底的郁燥,声音轻缓地开口:“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想来戚小姐也应该要进行新的任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见对方主动开口了,戚弦衣也不打算跟对方说自己要先休息再继续任务,只是略点了下头。
  “祝凌先生新的任务进行的顺利,我先走了。”
  说完,她不待对方开口,便直接在脑海中唤了声系统,接着整个人如影像般一闪,从原地消失。
  而在她离开后,原本面容温和的凌承烨,眼神一下子又变回了先前冷凝的模样,面上更是带了些不豫。
  “65032。”半晌后,他叫了声自己的系统。
  “宿主,我在。”
  凌承烨沉默了会儿,想到刚才戚弦衣不愿同他提及自己任务内容,便问道:“可以查到她的任务线是怎样的吗?”
  “宿主问的是谁,戚弦衣吗?”
  “嗯。”
  65032停顿了会儿,似乎在调取权限,片刻后回道:“抱歉,戚弦衣的任务线属于空间高度机密,我没有获取权限。”
  “用积分兑换也不能查到?”
  “抱歉,积分不能兑换这样的权限。”
  先前之所以能找到戚弦衣的情况,都是凌承烨用自己任务所得的积分同65032进行交易。虽然每次需要付出的积分会是兑换其它东西的双倍,但他从来不会觉得心疼。
  一来他做了这么多任务从未需要系统的帮助,因此所得到的积分根本没使用过。二来在戚弦衣的身上,他从来不会计较得失。
  只要能得到对方的消息,付出再多积分都可以。
  这是他自无意间见到戚弦衣后,便深深刻在心中的想法。
  他想知道这个人所有的事情,甚至想同对方有更近一步的接触。
  凌承烨先前没想过去查戚弦衣的任务内容,只是这次听了对方那样说后,他忽然想起65032跟他提过的。
  女性攻略者的任务,一般都会以攻略某个世界男性角色为主要任务。
  当想到这点时,他就十分不快。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问65032能不能调查戚弦衣任务内容的原因。
  可他没想到,对方的任务线竟然会是高度机密,不能够用积分兑换。
  在成为主神空间的攻略者这么长的时间内,凌承烨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
  他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在短短的时间能成为排行榜第一,也能常年稳居首位,从未被拉下去过。
  他一直觉得自己够强悍。
  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因为意外绑定了系统之后。
  他永远都是那个能力超群的人。
  可眼下,他却开始有些恨自己的能力不够。
  如果他足够强大,就不需要被主神空间的规则束缚。
  也就不用一次次看着戚弦衣从他面前离开,更不用他做一个任务,对方做一个任务,他每次都要费尽心思去计算,才能得到同对方短暂的相见。
  没有接触就算了,当得到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忍受碰不到戚弦衣的日子。
  原本以为至少能够知道对方的任务情况。
  可65032的话却让陷入了完全无力的境地。
  说到底,他只是主神空间的攻略者,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主神手中,他没得选择的权力。
  “你想离她近一点吗?”
  这时,原本寂静一片是空间中,一道清泠的女声响起。
 
 
第36章 养不熟的贵公子(一)
  云销雨霁,原本如柱的暴雨已经过去,天边浓云散去,一缕阳光,由蓝天云隙中射出,风雨雷电全部停了。
  朱红瓦楞上,雨后的水滴由屋檐缓缓滴落,掉在青石砖上,瞬间晕染开来,再看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点点泥土的腥味,地面上并未铺的有青石地砖的地方,有的早已因雨水而积成浅浅的水洼。
  一只樱粉色绣鞋忽地踩入了水洼之中,霎时间,绣着雀鸟的精致绣鞋被泥水弄脏,可鞋子的主人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提着裙摆,匆匆越过水洼,往前走去。
  这是个瞧上去约莫双十的姑娘,她身着同绣鞋同色的樱粉色绣白梅缠枝上襦,下着月白色无纹样晕色裙,精致的面容上长发有些许凌乱。许是因为跑了一小段路,额间隐隐渗出些薄汗来。
  她一路提着裙摆行至府中寝室前。
  “殿下起身了吗?”
  她看着候在寝室外的另一位丫鬟问道。
  “没有。”那丫鬟摇摇头,低声回道,“昨夜殿下因着岑公子的事,生了好大怒,极晚才睡着,眼下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那跑来的姑娘一听,眼中显出了一点焦急之色。
  “这可怎么办啊。”她显得有些无措,“方才孟大人叫人来了,说岑公子今早趁着别人不注意,用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锐木棍往自己腿间扎了好几下,发现时房内满是血迹,甚是吓人。”
  “又闹起来了?”另一个丫鬟听后也面露震惊之色:“这、岑公子怎的这样想不开?公主分明待他那样好了,他竟还……”她说着顿了顿,片刻后方又续道,“那现在如何了,有人去瞧了吗?”
  “孟大人已经叫了侍医去看了,只是不知道情况怎样。孟大人怕殿下知道了担心,便叫我先来告知殿下一声。……只是眼下殿下尚未起身,若是岑公子熬不过这劫,待殿下醒来了知道后不知该多难过了。”
  听得这话,那候在门外的丫鬟也轻叹口气,正要说话时,便听得原本安静的寝室内传出一点动静,接着还未回过神来时,一道略道倦意的声音响起。
  “备水,起身。”
  门外的两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便急急止了未尽的话头,接着一个推门进去,一个匆匆来去传人备水。
  春暖进了寝室后,一路往左边的内寝行去,掀开悬挂在外端的软烟罗并珠帘隔断,玉石撞击之声响起,接着便到了花梨木刻祥云镂空拔步床边。
  “殿下。”她候在床边,轻轻唤了声,直到透过天净纱的床幔看见床内的人起身后,方伸手撩开床幔。
  揉了揉额间,戚弦衣开口问道:“先前隐约听得门外有响动,是有谁来了吗?”
  她穿着秋香色中单,一头乌发披在脑后,偶尔有几缕顺着削瘦的双肩垂落在身前,柳眉微弯,双眸似水,颊凝新荔,唇若朱丹。便是尚未上妆,她的容颜就已足够叫人移不开眼。
  “方才是暮夏来了。”春暖说着,却又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戚弦衣见状便道:“什么事说便是了,怎的这样吞吞吐吐?”
  春暖这才将方才暮夏告知她的事情一一说出,说完后心中便有些不安。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晓,殿下自一个月前将岑公子带回府中后,便对他十分上心,便是对方对殿下从未有过好脸色,殿下也一点儿不计较。
  众人都猜殿下是看上了岑公子,想要聘对方做驸马。
  虽则岑公子并无什么身份,不过是殿下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平民罢了。可殿下乃圣上亲姐姐,同圣上自幼姐弟情深,若是殿下自己去提,圣上定然不会驳回的。
  他们都羡慕岑公子能有这样的造化,入了殿下的眼,可却未料到,这岑公子一点儿不领殿下的情,自打被带回了公主府,便整日想着离开,去找那户部员外郎家的柳小姐。
  以殿下的性子,自然不会由着对方离去,可岑公子也是个性子狠绝的,离不开公主府,便整日往自己身上折腾,不是今日绝食,便是明日自戕,回回闹得整个府中人仰马翻才罢休。
  可便是这样,殿下也从未生气,只是每回对方受了伤后,将便派侍医去替对方诊治,接着又吩咐了府中众人不得怠慢岑公子。
  这样的事情多了,府中的人便都替殿下觉着不值。
  在他们看来,岑公子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无权无势又无出身,公主将濒死的对方救回,派人细心医治,对方不感激便罢了,还总是说公主抢走了别人的功劳,说真正救了他的是那柳小姐。
  而后更是为了柳小姐一再在府中折腾。
  好容易这些日子岑公子安静了些,不再说着要离开了,他们还以为对方想通了,愿意留下,谁知这才过了两三日,竟又开始了。
  心知自家殿下对那岑公子有多上心,因而春暖担心对方听了之后又会同先前一般,匆匆赶去会平院中。一席话说完后,心中正想着要不要拦上一拦,便见殿下长眉一挑,眼中带了些漫不经心。
  “眼下如何了?”
  “奴婢不知,适才暮夏只说孟大人已派了侍医前去诊治了,眼下只怕还在看着。”
  春暖说完这句,对方便没再开口,似乎对这事失了兴趣。
  良久后,方才离去叫人备水的暮夏方领着一行人进了寝室。
  “殿下,水已备好了。”见对方已经起身,暮夏示意身后端着盥洗盆的小丫头上前,接着道,“请您起身。”
  戚弦衣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接着在春暖的搀扶下从拔步床上起身,走到不远处的闷户橱前坐下。
  暮夏这才拿过另一个小丫鬟手中的帕子,在盥洗盆中浸了水,拧干后双手呈上递给戚弦衣。
  戚弦衣并未回头,纤细青葱般的指尖一伸,拿过对方手中的帕子,在面上仔细擦拭了半晌,才再次交给了对方。
  之后便是旁的梳妆过程。
  春暖拿起紫檀木的梳子替对方小心地将长发挽了个飞花髻,接着又从妆奁中拿出一对白玉蝴蝶梳子背插入对方发髻中。
  暮夏拿起桌上的桃花粉,先是在对方面上轻轻地、均匀地将粉敷上,接着便开始替对方上妆。
  待一切停当后,一旁捧着衣衫的小丫鬟才上前,将手中托盘举过头顶。
  暮夏拿过衣衫,接着同春暖一并替对方仔细穿好。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戚弦衣才算终于收拾停当。
  站在巨大的梳妆镜前,戚弦衣细细看着镜中的自己。
  发挽飞花髻,脖带短璎珞。上着茶白色绣独占春交领上襦,下穿靛青色滚边间色百迭裙,脚踏水纬罗描仙鹤步履,手挽仙纹绫锁边披帛,腰间系着上襦同色同料绣雀鸟香囊,一双皓腕上带一对儿翠色翡翠镯,愈发显得肤如凝脂。
  她天生绝色,便是平日不上任何妆容,也比旁人要显得亮眼,更不论眼下经了暮夏巧手的她,更是光彩夺目,尤其是一双水眸,平日里若不看着你,便觉得波光潋滟,若稍稍带了两分厉色,便叫人愈发不敢直视。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人。
  “你们且退下,春暖,暮夏留下便好。”
  旁的小丫鬟听后便齐齐低声应诺,接着拿着手中的东西退出了寝室。
  待室内只剩下她三人后,戚弦衣方看着暮夏。
  “先前你从会平院来的?”
  暮夏说了声是,接着道:“岑公子的情况似乎不好,奴婢离开时,侍医说似乎伤着要害了,若是一个不好,可能救不回。”
  “真这么严重?”
  “是。”暮夏道,“殿下可要去看看?”
  她这话说完后,对方良久未曾回复,正当她要抬头看一眼时,便听得对方忽地一笑。
  “那就去吧。”戚弦衣道,言语之中不似平日的焦急,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他这样一心求死,本宫倒要看看,伤得如何了。”
  语毕,径直往门外走去,身后的两人见状,互相看了眼,便也匆匆提步跟了上去。
  戚弦衣所居的院落离那岑公子的会平院并不远,一路过去不过一盏茶时辰便到了。当初正因这样的原因,想要经常能看见对方,才在将对方带回府中后叫人将这处院落收拾出来,交予对方居住。
  谁知对方进了府中后,便一直不想在这待着,总要离开。
  一路过去几乎都没什么人,只因岑公子好静,不喜爱有许多人来来往往。
  戚弦衣走得速度不快不慢,一盏茶后便也到了。
  刚刚到会平院外,便看见有端着血水匆匆出来的小厮。
  “殿下!”那小厮端着整盆的血水,原是要去院外倒掉的,结果刚好撞上赶来的戚弦衣,忙躬身行礼。
  戚弦衣略点了下头,接着看着对方手中的血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端着的盆中鲜红的颜色叫人看着十分不舒服。
  “这是方才侍医替岑公子处理伤口染下的,岑公子这回下手有些重,伤着了要害,一直血流不止,这送进去的清水都不知换了多少这样的水出来了。”
  听着这小厮的话,戚弦衣身后的春暖同暮夏眼中都显出了些担忧。
  倒不是担忧院中的人如何,而是担忧若是对方真的出了事,那殿下必然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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