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百酒狂宴
时间:2020-06-28 09:17:57

  先前还觉着这样的性子不好,眼下看来,若非是如此,只怕长公主日后还要在岑公子那里受更多委屈。
  而若是叫陛下知晓了这些事,莫说岑公子立时三刻便要被逐出公主府,便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连带着公主府的奴仆都逃不掉。
  整个京城谁不知晓,陛下同长公主姐弟情深,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着公主,且容不得公主受一点委屈。
  若是知道了公主在岑公子那儿碰了这么多回壁,陛下只怕会将他们这些人都罚个遍。
  眼下见得殿下对岑公子的新鲜劲终于过去了,春暖同暮夏便也放下心来。
  两人往院中看了眼,接着便道:“既然如今殿下终于放弃了,那岑公子那边……?”
  先前这公主府的人对岑温言那样上心,不过是因着殿下的缘故,其实谁碰见这么一个几日便折腾的人,心中都会有怨言的。
  暮夏听后思索半晌,便道:“才刚殿下不是说了吗,叫人好好照顾他,若是醒来了还想走,便不再勉强。这样吧……”她似乎想到要如何做了,“你过会子去找孟大人,将殿下的意思告诉他,他应当就知晓要如何办了。”
  孟大人全名孟元忠,乃公主府家令,掌管整个公主府的大小事务,如今已然过了而立之年,做事十分稳重。当初正是因着这人可靠且衷心,故而戚逸明才特意从殿中省挑了他,将人调至这公主府中。
  春暖闻言也觉着可行:“孟大人行事素来考量得清楚明白,此事告知了他,再合适不过。”
  于是两人说好后,两个人一个进了院子去伺候长公主,一个便举步往孟大人的居所去。
  许是因着自己前几日说的那些话,又或许因为岑温言尚在昏迷中,这几日公主府中便十分平静,再没有闹出什么问题来。
  这样情况下,戚弦衣假公济私,借着长公主的身份,也很是享受了一番。
  说起来,她前几个任务都不轻松。
  末世时除了建设基地,便是想着怎么结束末世,之后更是,同那些世界男主周旋,几乎很少有这样能安静闲下来的日子。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真的难度要低了不少。
  原本应当面对的男主岑温言,在她刚到这个世界就自己把自己弄得昏迷了。
  不用同对方交流,对戚弦衣来说再舒服不过。
  她虽然接了条任务线,可自己却十分不喜欢同这些男主接触。
  无论经过几个世界,这样的感觉却始终印在心中,怎么都消不掉。
  尤其是,她经常能够对原主的心情感同身受,仿佛那些事情就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因为一个个世界的感情积累下来,对她来说就是很大的负担。
  要不是不能中途更改任务线,她真的恨不得立时三刻换掉这个任务,就算先前得到的积分全部清零她都愿意。
  如今可以晚几日再同岑温言接触,她便不会自己没事凑上去。
  横竖完成任务并没有时间要求,只要最终能完成就行。
  原本戚弦衣以为,以岑温言那样的情况,至少还要再晚几日才会醒来。未料到对方身材瞧上去并不强健,可体质却十分不错。
  那样重的伤口,不过昏迷了三四日便醒来了。
  而因着她先前说了句,若是他醒了便叫人来回话,因而这日一早,便有一直守在会平院的小厮匆匆前来告知。
  “本宫知道了。”在听了对方的话后,戚弦衣略一点头,接着道,“孟元忠可有同你们交代过,若是他想离开别拦着,替他将包袱收拾好,把人好好送出去便是。”
  那小厮听后便道:“孟大人同小的们说过了,只是……”
  “嗯?”见对方犹豫,戚弦衣挑眉道,“你说便是。”
  那小厮应了声,接着道:“只是岑公子并未提出要离开,且醒来后的第一句,便是问殿下您的事。”
  “问本宫?”戚弦衣听后有些好笑,“他不是素来不愿见到本宫,怎的还会主动提起?都问了什么,你且说说。”
  “岑公子其实也未说什么,只是问了殿下您在何处,怎的不去看看他。”
  戚弦衣原就坐在贵妃榻上,身子靠着身后的凭几,听得这小厮的话后,愈发觉着有趣,便又挪了挪,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尔后方开口:“若是之后他再问起,你便说本宫近日忙着,无暇□□去瞧他。”说着她一顿,半刻后又续道,“过会儿你回去后,便同他说,若是他想离开公主府,随时可以,本宫不会再阻拦。他如是想等身体养好了再走,也行,同孟元忠说一声便是。”
  那小厮听后应了声,正要起身离去,便见暮夏自房外进来,掀了镜花绫的帘子后,便走到戚弦衣跟前。
  “殿下。”她福身行礼。
  “何事?”戚弦衣看着对方。
  暮夏起身略走进她,接着轻声道:“岑公子醒了。”
  “这事本宫知道了。”戚弦衣说了句,接着眼神落在一旁的小厮身上,“方才知道的。”
  暮夏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是来回话说岑温言已经清醒的,只是这回她并非简单地来说这事,因而看了眼那小厮后,她便又道:“殿下,眼下岑公子正在院外,说是要求见您。”
  戚弦衣闻言眉心一蹙。
  “什么?”
 
 
第40章 养不熟的贵公子(五)
  戚弦衣看着站在跟前的暮夏,眉心微蹙。
  “你说……岑温言眼下正在院外等着,说要见本宫?”
  暮夏应了声是,接着道:“方才奴婢自别处回来时,恰好撞见岑公子在院外,正同院外的小厮说话,于是便上前问了几句,才知晓他刚醒来不久,就赶来了殿下您这,说要求见您。”
  暮夏是知道今早岑温言便醒来了的事,因而乍一看见昏迷了几日的人,她也不觉着惊讶。
  而戚弦衣听后,先是眉梢一挑,接着视线落在站在另一边的,方才来传话的小厮身上。
  “去院外同岑温言说,就说本宫目下尚不得空,叫他先回去。”
  “殿下……?”那小厮未料到她会这样说,便愣了一愣,戚弦衣见状便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暮夏。”她对暮夏道,“你去吧,将本宫的话告诉对方,叫他日后也不必再来了。”
  暮夏是知道自家殿下眼下已经对岑公子没了兴趣的,因而听得这话,自然高兴,应了声后便福身退了出去。
  而那小厮见此情况,便也识趣地躬身告退,也离开了此处。
  很快,寝室内便只剩下了戚弦衣一个人。
  想着方才暮夏说的话,戚弦衣指尖在一旁的炕几上轻点着。
  她面容瞧上去并未有什么多余表情,只是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而另一边,从寝室中退出来的暮夏步履匆匆地走到院外。
  此时方才来求见的岑温言尚站在那里。
  这几日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常常是一大早,便能叫人觉着闷热不堪,更不论眼下已近午时,日头渐渐上来,天边没有一丝云彩遮挡,强烈的日光直直打下来,更显灼热。
  岑温言站在长公主寝居的院外,身旁并没有任何可遮挡的物件。
  他身着牙白色直裰,身材颀长,气质儒雅。因为没有遮挡,如玉的面上细密的汗珠渗出,颊边的发梢被浸湿,紧紧贴在面容旁边。
  且因着大病初愈,腿上的伤尚未好,他只能一只脚用力,面容也因此愈发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若是先前几日,这公主府上的奴仆都会对他十分尊敬,只是前两日因着长公主的交代,家令孟元忠特意下了令,叫这些人不必再似先前那般将岑温言奉若上宾,只要平常对待便是了,横竖这人用不了几日便会离开公主府了。
  因此站在院外的小厮见了他这副身躯孱弱的模样,也并未说什么请他进院休息的话,而是离对方有些距离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等着方才去回话的暮夏出来。
  而正在被烈日灼晒的岑温言,虽然整个人已然十分不适,可面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的神情,只是站在院外,透过院门往里看去,眼中带着说不清的神色。
  这时,寂静得只听得见蝉鸣的院落中响起匆匆脚步声。
  原是方才进去回话的暮夏出了来,她身后便是跟着她一同出来的小厮。
  “你且等着。”在即将走到院外时,暮夏止住步子,转身往身后的小厮看去,“先不急着回会平院,眼下岑公子正在院外,过会子你同他一并回去便是,他腿脚不便,别回去时又磕着了哪里,伤势加重了便不好了。”
  其实暮夏并不关心岑温言的伤势是否会加重,只是因着心中想着,若是对方再次受伤,那在公主府养伤的时候便更长了。
  夜长梦多,为免节外生枝,倒不如一开始便叫人将他照料好。
  而那小厮原真是打算先回会平院的,眼下听得暮夏这样说,便应了一声,继续跟在对方身后。
  暮夏这才举步再次往院门处去。
  不多时便到了院门。
  当看见站在院外,面容苍白的岑温言后,她先是压下心中对这个人的不喜之情,接着唇边带上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才行至对方跟前。
  “岑公子,真是不巧了。”她开口,“殿下眼下尚有要事料理,暂时不得空见你,叫你先回会平院,安心养伤便是,切莫再如今日这般自己出来了,若是伤势再加重便不好了。”
  她的话说得十分得体且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错处来。
  可岑温言却并不在意她说了多少漂亮话,只是在听了长公主不愿见他后,眼神一闪,接着轻着声音开口道:“殿下既眼下有事,那我便明日再来。”
  暮夏没料到这人完全无视了自己话里提醒的内容,再加上一时弄不清对方为何会突然来求见殿下,且被拒绝后还说要继续来。她便觉着这人应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为免长公主再因为对方的话而导致原本已经失了的兴趣再次回来,暮夏便决定还是说得明白些,也好叫这人自己知难而退。
  因此她看着对方,唇边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岑公子,殿下说了没空,莫说明日了,便是后日,大后日你连着来,殿下都没空。”她看着对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这一个月来,殿下待你怎样想必你心中自己也清楚。先前你一直想着离开,不愿留下来,回回将偌大一个公主府闹得人仰马翻,殿下却从未计较,还总是交代我们,叫不得慢待了你。眼下你又自戕,仍是为了离开公主府,当时情况那样凶险,若非公主府上四个侍医都替你诊治,若非殿下说要尽力救治,只怕眼下你连站在此处的机会都没有。”她说着顿了顿,片刻后方续道,“想必你刚醒来时,照顾你的小厮便同你说了,从今往后你便是自由的了,这个公主府,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再也没人会拦着你。只要你说句话,说自己要离开,立时三刻便有人替你将包袱收拾好,接着恭恭敬敬将你送出公主府。”
  许是为了将这一个月来心中的不满说完,她连着说了许多。
  可岑温言听完后,并未有太大反应,就连面上的神情都没什么改变。
  “……我明日再来。”他沉默良久后,只说了这么句话,接着撑着身子便要转身离去。
  暮夏没料到对方竟这般不知好歹,心中愈发恼怒,可却又不能再说别的,最终也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咬牙说了句:“你若想来,来便是了,横竖殿下是不会见你的!”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步子一轻一重地往会平院去。
  而原本站在暮夏身后的那小厮见状,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只是为难地看着暮夏。
  “姑娘,这……”
  暮夏沉沉吐出口气,接着道:“莫要看我,先前怎么同你说的,你照着做便是。”
  而那小厮听后便也不再犹豫,提起步子便匆匆追上岑温言,在对方身后跟着。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愈发模糊,暮夏眼中的不满愈发累积,最终她转过头,看向守着院门的小厮道:“日后若是岑公子再来,你便不要让他进来,他愿等着让他等着便是。”
  先前日日想着离开公主府,眼下真让他离开了,他反而又不愿走了,还想求见殿下?
  让他见了殿下,殿下再生了恻隐之心吗?
  大衍国土辽阔,难道还找不出个适合殿下的良人了?
  这岑温言,心中总想着别的女子,若殿下再对他上了心,反而会被辜负,横竖眼下是殿下自己不愿见,倒不若让岑温言自己知难而退,离开公主府算了。
  思及此,暮夏再次抬眼望对方离开的方向看去,半晌后,才转身回了院内。
  而岑温言回了会平院内后,便径直去了自己房间,接着将房门关上,不叫任何人进来,自己便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
  这一路他都是自己走回来的,虽则会平院离长公主的院落不远,但眼下日头既晒又毒,且他腿上的伤口尚未结痂,被包扎好的伤口处仍旧是绽开的血肉,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疼痛。
  可他却始终拒绝那突然跟在他身后的小厮的搀扶。
  他并不是孱弱吃不得苦的人。
  先前那些年在昊国时,因着身份特殊,又总是被同胞兄弟欺凌,他身上不知受了多少伤,常年都是新伤同旧伤相叠,从未有完全好过的一天。
  这也是为何他被救回公主府后,会因着想要离开而一直对自己下手的原因。
  他早已习惯了疼痛,根本没有太深的感觉了。
  且比起心上的痛,身体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想到方才在长公主院落外的情景,岑温言放在膝上的手便不自觉地握起。
  他未料到,殿下会这样决绝,不过几日罢了,竟会直接不见他了。
  他其实今日去求见是抱着试探的心情去的。
  因为他在受伤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整个人都产生了改变。
  他原本并不是在公主府上的。
  在他的记忆中,公主府中发生的事情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了。
  他记得自己原本应是在昊国,同自己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大衍长公主一起出去游玩,可因着意外,他从游玩的山崖上跌落,在以为自己会失了性命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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