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岁岁千
时间:2020-06-28 09:20:44

  放弃挣扎的她躺在泥土坑地,宛如一条死鱼。
  来世,她一定要是一个普通小姑娘,远离危险人物。
  一捧泥土,撒了下来。
  柳安安闭上眼,屏住呼吸。
  爹娘,义父,我来了。
  第二捧哗啦撒下来,劈头盖脸淋了她一身。
  那个人,真的不会来救她,不要想了,不可能的……安心等死吧……
  柳安安等了许久许久,也没有等来第三捧泥土。
  泥土坑上面,吵杂了起来。
  她努力挤了挤眼睛,把眼帘周围的泥土抖干净,靠着双腿好不容易坐起来,脑袋顶正好冒过坑边。
  她的视线中,那群黑衣人已经提着弓箭刀剑和人拼杀了起来。
  而另一方来人,赫然是穿着侍卫服的十来个侍从!
  前不久被迫分别的暴君带着那些侍从,真的追上来了!
  充满煞气的高挑男人手持一柄长刀,轻而易举将挡在面前的人劈倒,血溅到他的脸颊,那双幽黑的眼中暴戾难藏。
  他来了!
  柳安安的心,骤然跳动。
  他居然真的来了!
  一万种不可能劝说自己过后,他居然是那最最最不可能的可能!
  一下子,努力按压在心中的委屈冒了出来,柳安安一张嘴,眼泪就浸湿了眼眶。
  “……公子。”
  柳安安双手被绳子捆着,可她还有脚,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支撑她硬生生从坑里爬了出来,满身泥土,脏的像个泥巴人。
  她眼泪啪嗒啪嗒地,被人绑架,被人威胁,差点被活埋,她都没哭,可是暴君来救她,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就像是遇到危险后躲到大猫怀中的幼猫,安全了。
  暴君提着一把刀,在厮杀乱战中犹如闲庭信步,挑开碍眼的阻碍,一路畅通走到她跟前来。
  柳安安激动地抬起头,张嘴。
  “公子……啊!!!”
  男人伸出没有血迹的手,提起她的后衣领,然后,把人轻轻一丢,扔回泥土坑里。
  在坑底摔得七荤八素的柳安安:“……”刚刚发生了什么?
  感动和眼泪在短短一霎不见了。
  哎???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暴君见自己丢人了,打算亲手活埋她吗!
  那种心中无比的悲怆涌上心头。
  所以,暴君不是来救她的?
  只是……只是追杀这些人嘛?
  柳安安难过地吸了吸鼻子。明明这才是对的,可是一瞬间,她居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觉着,暴君是来救她的。
  为什么,居然有点难过……
  褚余提着一把刀,站在那浅浅的坑边,牢牢守着的背后,是从他身边被绑走的小姑娘。
  他的刀尖滴着血,笑意几分薄凉。
  “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杀。”
  “想杀她,你们也配?”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轻飘飘砸进柳安安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男人,独占欲强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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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刀剑在夕阳中像是被鬼魅附身,幽黑的倒影带着血色交织,金属碰撞的颤栗,以及夜风的寒冷。
  柳安安头顶一切的声响都与她无关。
  她被捆着双手,躺在浅浅的土坑里,安全的像是在一个堡垒中,一点血丝都溅不到她。
  树林里的打斗趋于平静,柳安安的心也跟着沉淀。
  有暴君在,她是安全的。
  这么一想,她心中轻松了一大截。
  然后,眼前一黑。
  *
  再次睁眼的时候,柳安安十分庆幸,抬头看见的是她卧房中床榻上的莲花帐。
  丫鬟哭肿了眼,端来温热的茶水请她喝下,一个劲儿后怕。
  好端端带出去踏青,两天了才回来,还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姑娘,你都不知道,你被楚公子抱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气儿了!吓都吓死我了!”
  丫鬟拍拍胸口,一脸惶恐。
  柳安安撑起身,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小衣,闻言猛地一扭头。
  “抱,抱回来?!”
  她昏迷的过程中,固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她也不敢奢求,自己是能被抱回来的。顶了天,让府里的丫头婆子来背她就是不错了。
  暴君居然,亲自动手?
  “可不是!”
  丫鬟提到这个,眼睛一亮。
  “小的焦急姑娘,一直守在后门那儿,正好杨少爷带人出去接,说是楚公子和姑娘回来了!小的就去接姑娘。姑娘当时是在马车中,楚公子亲手把姑娘抱了出来,然后给姑娘盖了个斗篷,一路从后门抱到房间里来的。”
  “楚公子不愿让别人沾姑娘,小的就在旁边,都没有插得上手。”
  柳安安听得一愣一愣。
  心中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是不是暴君对她过分仁慈了?
  居然亲手抱她回来。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而且还是楚公子吩咐让杨少爷去找个医女来,给姑娘瞧伤。楚公子对姑娘的伤了如指掌,还叮嘱小的要照顾好姑娘。”
  丫鬟满眼都是欣喜:“姑娘,楚公子对姑娘真好,瞧着可上心了。这一次出去,想必楚公子很满意姑娘吧。只是不知道这些伤……总不至于是楚公子弄得吧?”说着说着她又不确定了。
  了如指掌……柳安安揉了揉发红的脸蛋。
  “别瞎猜,意外罢了,和公子没有关系。”
  生怕丫鬟继续一口一个楚公子,她赶紧回避这个问题,轻描淡写扯开话题。
  “公子心善而已至于你说这么多吗……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丫鬟被带走了话题,老老实实比划了一下,“姑娘刚回来的时候浑身烧得厉害,大夫说姑娘伤口见了水沾了泥,情况恶化,导致姑娘起热难退,用药了三天,姑娘才退了烧。”
  “姑娘也别动,你身上的伤都还敷着药呢,起身略走走可以,不能出门去。”
  柳安安睡了三天,浑身都睡疼了。且不说还有一身的伤,走几步都疼得龇牙咧嘴,最后还是放弃,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养伤。
  亏着丫鬟是个出门的,来来回回打听了不少事,给她喂药时,顺便将那些新鲜事说来给她听,权当解闷儿。
  就在柳安安出门踏青的当天,拜恩寺住持重病,说是要送去找什么神医,结果走到半道上,遇上一处山林起火,给困在里面,烧了个半死。
  而那处山林火势太大,烧了半个山头,官府的人好不容易用了三天时间扑灭了火势,如今派了官兵驻守在那边,来往行人都要绕道。
  “亏着姑娘运气好,那条路距离姑娘回来的地方不远,若是楚公子走了那条道,姑娘怕不是又要受伤了。”
  柳安安觉着不会。官府的人,和暴君肯定是有联系的,那他不会主动去危险的地方,跟着暴君最安全。
  “那神医呢?”
  柳安安的重点都在这里。
  “哦,神医啊,听说也烧伤了,被官府的人接走,妥善安置了。”
  “都是姜刺史亲自安排的呢。”
  柳安安听到这,忽然想到:“姜刺史可有受伤?”
  丫鬟似乎是不知道他们在外受袭的事情,只当是意外,还有些纳闷儿。
  “姜刺史没有受伤,只是找楚公子找得急,可能焦虑过度,听杨少爷跟人提起,说是如今也住在杨府来,喝药调理呢。”
  那杨府还真是热闹。
  柳安安一个女眷,和外面的人没有什么联系,她又是在养病,杨府的女眷都没有来打扰她,让她安安心心养了七八天。
  这几日,杨府给柳安安的膳食明显提升了不少。每日汤汤水水,补身体的来回换花样,吃了七八天都没有一样重复的。
  柳安安觉着,这么吃的话,她还能继续养病半个月。
  不过医女来给她瞧了伤,确定都好了,第二天,前院就传来话,请柳安安去正院里一趟。
  穿戴整齐,柳安安照了照镜子,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她隐约有种错觉,她好像长胖了。
  这种隐约的错觉在见到暴君后,变成现实了。
  时隔多日没有在暴君身边伺候,柳安安踏过门槛时,心中还有些新鲜。
  那个男人早就换去不属于他的粗麻长衣,一身玄青长衫,衣领摆角绣着的图纹金丝闪烁,又是那副高高在上冰冷不得靠近的淡漠。
  长案点着香炉,一袅青烟缓缓,男人手持朱笔,抬眸看了进来的小姑娘一眼。
  然后,他沉默了,放下笔捏着自己下颌,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种淡淡的不解。
  “你胖了?”
  柳安安刚行礼,迎面爆头一击。
  她吸着肚子。
  “这几日养伤,似乎吃得多,动得少了些。”
  而且她才十五,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多吃少动略胖了点,也,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吧。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尤其是在她的腰间停留,然后满意地挪开。
  他合上掌中奏章,朝小丫头扬了扬下巴。
  等她上前,褚余递给她纸笔。
  “遇上什么,写下来。”
  柳安安接过笔,小心问:“可是那一日,我,我被掳走之后的事情?”
  褚余颔首。
  柳安安老老实实写了下来。
  只是在和那个首领对话的过程中,她稍微涂改了两笔。
  把自己根本没有期待的心,改成了万分期待。
  怨念什么的,自然是不敢,悄悄从对话中删改了去。
  等墨迹干,褚余浏览时,前面的一目十行,本想知道的是那群人可有在她面前走漏痕迹,好抓住把柄,偏目光被其中两行字给吸引了。
  绑她的人问她,可期待他来救。她的回答斩钉截铁,是公子一定会来救我。
  一定……
  而其后,她更是拒绝了自己活命的机会,也不愿给那人为妾。
  褚余弹了弹墨迹干掉的纸张,抿着唇角。
  小姑娘好像还挺担心地,眼巴巴站在那儿盯着他看,见他看过来了,立马扬起一个笑脸。
  憨憨的。
  傻丫头,让人绑了连对方是谁都弄不明白,差点死了,都还稀里糊涂的,写给他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那些细枝末节的对话,话里话外,全惦记的是他。
  一个人,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你此次让人掳走,当真是丢了我的脸。”
  褚余放下那张纸,语调平平对她说道。
  “是我错了,公子,对不起。”柳安安一听这话,立马低下头颅,老老实实认错。
  “是要罚我吗?”
  下一句,要给她身边配两个守卫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让小姑娘自己堵了回来。
  褚余盯着她。
  惩罚……
  “你说,该怎么罚?”
  柳安安拧着眉头。
  这是可以自己挑选?
  最近的暴君好像很好说话……
  柳安安心中升起希望。
  “那,那你打轻一点哦。”
  小姑娘伸出细白柔软的小手,闭上眼侧过头,怯怯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今天少一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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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近日杨府气氛有些紧张,柳安安小院外,多了两个小厮一个婆子。
  粗壮的婆子且不提,那两个穿着杨府下人衣服的小厮,她分明记得在暴君的侍从里见过。
  如今却是来给她磕了头,说是跟在她身边伺候。
  柳安安开始还犹豫在想,是不是暴君把人送来保护她的。
  毕竟前些日子,她都送上门了,伸出手挨打,那人也只是……轻轻在她掌心拍了一下。
  不重,甚至有些玩笑的意思在其中。
  她总觉着自己在暴君跟前的待遇,比之一个月前,好太多太多了。就连暴君派人保护她这种都敢假想。
  而且……
  这些日子,暴君都不让她在书房里伺候,只每日唤她去,问问她伤势好得如何。
  养了大半个月,柳安安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
  今日她去书房,行礼后等暴君继续问她伤势,没料着,暴君从长案上扔过来了一个东西,直接落入她怀中。
  柳安安手忙脚乱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张请柬。
  “公子?”
  她有些疑惑。请柬的上封,是姜刺史。
  “三日后,你随我去刺史府赴宴。”
  褚余又扔了一样东西过来。
  柳安安这次反应快,一把接住。
  却是一把钥匙。
  “让杨夫人带你去东跨院,自己去挑选。”
  柳安安捏着钥匙,有些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暴君真的是霸道,住到人家家里来,还把人家的钥匙都拿来。
  还给了她。
  当日过了最热的午后,杨夫人如约而来,带着比上次更亲热的笑,挽着柳安安的手,请她去后院的东跨院。
  说是东跨院,钥匙开了门,里面的布置不像是住人的,反倒是放了些东西。东西不算多,许是知道有人要来看,所有的柜子箱子全是打开的。
  门一开,杨夫人让开位置,笑吟吟请柳安安详看。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姑娘养病的时候,公子特意吩咐给姑娘的。我比姑娘年长几岁,就自作主张,替姑娘选了布料绣花,做了几身衣裳,姑娘瞧可还有看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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