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岁岁千
时间:2020-06-28 09:20:44

  她又挣扎。
  “你忘了?”
  柳安安忽地被褚余问楞了。
  “忘了什么?”
  褚余的手落在她唇角,用力按了按。
  柳安安猛地一愣。
  然后,想到了昨天夜里。
  他擅自抬头。还说下一次……下一次……
  柳安安立马伸手捂住嘴,警惕地盯着他。
  褚余气乐了:“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老老实实过来挨一个,二,我过来……”
  “我选一!”
  柳安安不敢等褚余说完二,急急慌慌松开手抱紧他的脖颈,抬头一口落在了褚余的下颌上。
  牙齿磕着了他,她也疼得倒吸气。
  环在腰间的手松了松,柳安安这一刻反应比什么时候都快,不等褚余抓她错处,她慌慌张张从他怀里跳下来,提裙就跑。
  “薛侍卫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那背影,说是落荒而逃都不为过。
  褚余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小姑娘没轻没重地,一头撞过来,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啃。
  结结实实啃了他下颌一口。
  罢了,也算是她的主动。
  有一就有二。
  下一次,他再慢慢教。
  柳安安提裙不顾规矩一路狂奔,跑到偏殿,感觉自己脸上都要烧起来。
  啊啊啊啊!!!
  她刚刚啃了陛下一口!
  居然就那么主动!啃了上去!
  柳安安捂着嘴,避开宫女侍人,蹲在殿门口的小角落抱着头努力冷静。
  嘴唇有点疼。
  刚刚好像牙齿磕着嘴唇了。
  那是不是也……磕着他了?
  柳安安又一个满脸爆红,冷静不下来,直接抬脚跨出殿门。
  落雪纷飞的天气,寒冷瞬间侵袭。
  柳安安一个寒颤,立马冷静了。
  不行不行,要理智要淡定,不能自|虐。
  收回脚重新回到偏殿的柳安安冷静多了。
  不要多想,现在不是考虑陛下的时候,反正,反正晚上还要见……
  啊啊啊她为什么要让陛下晚上来!
  明天来不也行吗?!她就能装忘记了!
  柳安安一道殿门来来回回走了三遍。
  小侍卫已经缓过来了,眼睁睁看着柳安安来回地走,站在不远处犹豫了半天,还是等柳安安再一次走到他身边时,老老实实行礼:“柳美人。”
  “啊!”柳安安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发现,薛侍卫居然就在她眼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侍卫摸摸鼻子。
  “那个……美人刚刚让属下过来这里等,属下就一直在这里了。”
  圆脸小侍卫老老实实回答。
  柳安安想到自己刚刚的举止,脸又一次红了个彻底。
  好尴尬呜……
  柳安安努力冷静下来,怕让小侍卫看见她一脸的尴尬,让他离得远些。
  “你说有事要说,什么事?”
  提起正事,薛侍卫立即严肃了:“回禀美人,当时美人吩咐属下去把那锦缎还到默大师农舍中。但是属下去了,默大师家中还有一行人在。”
  “属下等到入夜,才还回取物的地方。因为城门已经关闭,属下在城门外的客栈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默大师找到了属下,把那锦缎又塞给了属下。说有话让属下给美人转达。”
  柳安安听到这里,已经有几分不解。
  她是偷偷的派人去偷东西还东西,默大师就算猜着是她,可是又怎么能知道薛侍卫是她的人?再者了,他又怎么知道她是谁?
  “……你说。”
  柳安安还真的很好奇。
  默大师那张纸条,居然真的是给她的。
  难道说他一早就知道,她要来偷……不不不,取回白玉簪吗?
  哎呀,失误了。
  柳安安叹了口气。
  薛侍卫犹豫再三。
  “当时默大师说的时候,似乎并未避讳什么,属下听了却觉着有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禀的好。”
  柳安安心中有一点慌。
  “……你说?”
  薛侍卫这才拱了拱手,站直了身,压低了声:“回禀美人……默大师说——”
  “默大师的原话‘安姑娘的一切,我都知晓。这张纸条内的内容,你看了,若想知道真相,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就是这个。”
  那锦缎已经在柳安安的手上了。
  她猛地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锦缎里的小纸条,或许写着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说来,默大师当时的感觉,似乎就是有些不对的。她全部都忽略了去。
  万一,万一默大师知道她的身份呢?
  岂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柳安安心中惴惴,一层层打开锦缎。
  里面的小纸条还是当时那个模样,原封不动的折叠在一起。
  柳安安捏着纸条,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关系的,大不了,她生辰也近在眼前,早早跟陛下说了,她到时候直接坦白,不怕的不怕的。
  他拿捏不到她。
  做好了心里准备,柳安安打开了纸条。
  两指宽的纸条上,只写着短短两行字。
  ‘汝流落异乡十五载,汝兄甚念,汝之父母祭礼将近,盼汝归家。’
  ‘若想知汝身世,自来寻吾。默归书。’
  柳安安匆匆扫过一眼后,瞳孔一缩。
  她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粗长且早更!
  我在加快了!
  猜一猜,你们可爱的岁岁这个月都会如此吗?
 
 
第65章 
  柳安安捏着小纸条, 脑袋里乱成一片。
  身世, 她的身世?
  兄长, 父母……
  在她小的时候刚懂事,义父当初不是说, 她的父母是他手下的士兵,殉难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且家中关系单薄,没有什么亲人。她从小长在王府,只需要记住王府就行了吗?
  她长大这么多年,也还记挂着父母,年年在自己的生辰前后,给父母烧纸问候。
  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还有哥哥吗?
  等等……
  柳安安将小纸条捏成一团,紧紧攥在掌心中。
  她的脸色不太好,嘴唇都有些发白。
  “柳美人?柳美人?”
  薛侍卫担心地看着她脸色一变再变。从起初还害羞的活泼模样, 很快就苍白无色, 眉宇间染上了慌乱。
  “可是默大师的信中有何不妥?”
  柳安安将纸条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勉强回答。
  “……没什么。”
  “对了, 他当时是认出你了吗,是知道你是宫中侍卫的身份了?”
  薛侍卫摇头:“这个暂看不太出来他知不知道,属下观他模样, 可能只以为我是美人家中的侍卫。”
  “但是……”薛侍卫摸了摸鼻子,“美人最好做好一个打算。这位默大师,可能已经知道美人的身份了。”
  柳安安心中乱糟糟地, 点了点头,让薛侍卫离开了。
  她在偏殿的炉火旁坐着,愣愣出神。
  小纸条上的那短短两行字,她看了只那么一眼,就全部记下来了。
  默大师这个人,她只知道是曾经在宫中给宫中人做过玉雕的,除此之外,她对默大师一无所知。
  现在他居然能知道她的身世……
  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天,一开始默大师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而是在她摘下了帷帽之后,才突然改变。
  难道说,他是通过了长相,认出了她的吗?
  柳安安呆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王府的人长得都不一样。义母是长脸,还瘦,义父脸盘子大些,郡主姐姐是一双丹凤眼,义兄骨架大,长得与她更是一点相似都没有。
  在这个家中,她知道自己的不同,也多少从自己的相貌能知道一些。
  毕竟义母有时候看着她会发呆,然后用她听不懂的语气说,她长得可真像她的娘。
  所以她是真的因为相貌,像她的亲生母亲,才被默大师认出来的吗?
  那么这样一看,默大师肯定认识她的亲生父母!或者说她的家人。
  柳安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美人!斗篷穿上!”
  郡青连忙拿来斗篷,脚步匆匆追上柳安安给她披上。
  从飘摇的雪花中一路回到元晨殿,柳安安立即让玲珑翻出纸笔来要写信。
  “美人上一份信寄出去没多久,怎么又准备给府中寄信?”
  玲珑给她笔沾了墨,递给柳安安后,也有些不知所以。
  “这些日子,宫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柳安安头也不抬在信纸上落笔。
  “是我的事情。”
  玲珑还在旁边劝道:“美人的事情就先暂时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陛下。”
  柳安安猛地想到,她还给陛下沽了酒来。
  却不知道怎么,这两天忙得硬是忘了给他。
  等他来宫中,她却是有些怕了。
  她在暴君跟前守不住秘密。能隐藏身份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了。
  现在她怕她自己情绪激动,若是让暴君知道了,那她背后的秘密都藏不住了。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给陛下的。
  身世也好,默大师也好,她都只能自己去解决。
  “你让郡青去把酒给陛下送了去。”
  “不是说,往勤政殿送酒不太合适吗?”
  “无妨。”
  柳安安现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把暴君打发远一点。
  “你让郡青去,就说我吹了风,今天睡得早,夜里恐怕会病,睡不好,怕影响了陛下,请陛下今夜回安晨殿就寝。”
  “美人,”玲珑却劝道,“美人这个时候,怎么能把陛下往外推,难道不该是趁着陛下如今对美人好,早点成就好事,怀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吗?”
  柳安安笔尖落下了一滴墨。
  刚刚写了一半的信全毁了。
  又是这种事,每次都这么说。
  难道她在暴君身边,除了吹枕边风之外,还必须要怀个孩子才行吗?
  难道义兄就没有想到过,她以后离开了暴君,是她与孩子分离,还是孩子跟她走?
  “玲珑。”
  柳安安抬眸,眼神难得多了一份沉稳:“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尊卑?”
  “我吩咐你,还是你吩咐我?”
  玲珑错愕不已,然后立即跪了下来。
  “奴婢错了!还请主子责罚。”
  柳安安却没有轻描淡写放过。
  “你错哪儿了?”
  玲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言行,刹那间后背冷汗淋漓。
  “奴婢,奴婢撺掇美人行事,奴婢没有听美人的吩咐……”
  “不是一次,而是次次。”
  柳安安平日不说不在意,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丫鬟为了主子好,会有些小小的逾越,她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玲珑越来越过界了。
  质疑她的决定,甚至不停想要主导她。
  柳安安心中也有些气。
  从王府出来时,身边就一个玲珑。起初不熟用着不顺手,时间长了,她也是个尽心尽责的。却不想入宫之后,她就越来越过界。
  “你是我从府中带出来的丫鬟,如果算我出嫁,你就是我的陪嫁。你的言行,是我的脸面。”
  柳安安难得把话说重了:“玲珑,你别让我丢脸。”
  玲珑趴在地上磕头,眼泪都落了下来。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子饶过奴婢这一次。”
  柳安安揉了手中的信纸,抬高了声音:“郡青。”
  守在殿外的郡青闻声而来,垂眸屏息没看跪在地上的玲珑,直径向坐在窗边的柳安安屈膝行礼。
  “美人请吩咐。”
  柳安安收回落在玲珑身上的视线,努力硬着心肠:“玲珑说错话,按照宫规该怎么处理。”
  “回禀美人,宫中宫娥如是初次犯错,当小惩大诫,施以抽打掌心或掌掴,严重的,可能要挨鞭子。”
  玲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乱着摇头:“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柳安安垂眸。
  “你看着办。”
  “那奴婢就斗胆,为美人解决。”
  郡青又屈了屈膝:“玲珑妹妹是美人入宫带在身边的贴身婢女,碍于美人的情面,不好施以掌掴,她受惩罚是小,丢了美人的颜面是真。奴婢觉着,若是初次犯了口舌之过,不妨尺责掌心十下。这是看在她身为美人贴身婢女的份上,特意网开一面的。”
  柳安安也不打算真的怎么处罚玲珑,亏着郡青给的恰到好处,就点了点头:“就如此吧。”
  玲珑只能爬起来,被郡青领到外间,用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她的掌心。
  柳安安第一次惩罚了人,心里也有些闷。
  玲珑一心想要她早些怀上暴君的孩子,可玲珑从来没有问过她,她是怎么想的。
  就好像,义兄把玲珑给她,就是为了时时督促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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