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马奴——木妖娆
时间:2020-06-29 09:50:50

  玉娇本只想着不求裴疆能才华横溢,只要能识断字就好,不用他人身处高位还让人看笑话,谁成想裴疆竟是个好苗子!
  看着裴疆的默写出来的千字,玉娇惊叹道“我原想默写下这千字怎样都得十天半个月,你竟只是天就全部记住了?!”
  玉娇也最经过这几日才发现裴疆的记忆极好。教过他回的东西,他立马就能记住,且字体也有了形体,数日教导下来让玉娇这个做女夫子的成就感满满。
  裴疆望着主子,嘴角微微上扬,问“小姐还要奴学什么?”
  玉娇把手的裴疆写有字的纸搁下,笑道“今日不学了,看你这几日学得极好,正巧我的心情也甚好,我们今日就出去逛逛!”
 
  ☆、22、醋意
 
  玉盛在外经商,即便面玲珑,也难免会得罪人,同时还有些为财铤而走险的人。他担心这些人会伤及玉娇,所以才会高价聘请了沈、秦两个护卫。
  所以玉盛也要求女儿外出之时,最少也要带上个护卫。
  玉娇这回出门,身边就带了桑桑,福全,以及裴疆。因着裴疆的身手,还有他的忠心可鉴,倒也不用特地让其他护卫块陪同。
  玉娇今日出去的目的,除了出去逛逛之外,主要还是打算去挑选送给莫子言的礼。再过几日就要与父亲块到莫府上赴宴了,虽然父亲会准备礼,但因玉娇也想自己备份。
  玉娇因与莫青婷关系甚好,所以常常出入莫府,因此对莫子言这个别人家的哥哥比自家的堂哥还要亲。
  虽今日才与沈宏敬解除了婚约,但点儿也不影响玉娇的心情,更别说还看了沈宏敬落水的那滑稽样,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玉娇与桑桑入了买房四宝的四宝轩,而裴疆与福全在铺子外等候。
  裴疆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在铺子认真挑选房四宝的主子。
  福全觉着两人这样白站着有些尴尬,便问:“裴护卫你说小姐向来不爱弄墨,为何忽然会到四宝轩来挑选房四宝?”
  裴疆沉默没有应话,而福全似乎也习惯了。两人待块的时候,几乎都是他个人在说。
  虽然只有他个人在说,但也总好过静得让人心里发怵。
  “会不会挑选送人的?”福全习惯性的喃喃自语。
  裴疆眼眸微微动,继而默了半晌,问:“送给何人?”
  福全全然没有想到裴疆会回自己的话,愣了下,随即忙道:“小的猜测应当是买给莫家公子的,再过几日就是莫家公子考了淮州头榜的庆祝宴,送房四宝也是为恰当的礼。”
  裴疆微微蹙眉,嗓音渐沉:“莫家公子,前些天来府上的那位?”
  福全点头,因向来话少人狠的裴疆能和自己搭话了,故而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就是那位么,莫家公子可是淮州无人不晓的才子,就是那沈家的表少爷也比不上莫家少爷半,莫家少爷十二岁的时候便的乡试成了秀才,但因前朝皇帝暴虐,莫家公子也就放弃继续往上考。”
  “而去年换了朝代,圣君继位,重新开了科举,莫家少爷才重新开始往上考,有人考了几十年都未必考上举人,而沈家少爷却是考就考上了省试头榜,真真是人龙凤呀!”
  福全说得来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裴疆越蹙越紧的眉头。
  “这么说的话,我们家的小姐还真的与这莫家少爷有些相配,现在小姐也与那沈家的表少爷退了婚,老爷定然会给小姐再寻个更好的,若要寻的话,这莫家少爷就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毕竟两家都认识了那么多年,也知根知底了。”
  裴疆闻言,渐渐的握紧了手掌。此时沈宏敬说的话浮上脑海。
  ——你这等低贱的身份怎能配得上。
  ——最终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
  裴疆从未有过什么阶级尊卑之分,也从不自惭形秽。但近来他才发现,世人的眼皆有阶级尊卑之分,在他人的眼他与主子的身份便是天壤之别,永远不可能搭在块的。
  玉娇选好了笔出来,道:“时辰还早,我们去琼香楼吃些东西再回去。”
  正要走,但似乎有些觉得不对劲,便看向裴疆,问:“裴护卫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脸色怎这么差?”
  桑桑和福全闻言,也都看向了裴疆。只见他的脸色黑沉沉的。
  桑桑:……
  福全:……
  这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煞气冲天吓人的模样!
  福全暗暗的道,难不成是他方才说错了什么话,从而惹得裴护卫不高兴了?
  想到此,福全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主子的身后寻求庇护。
  裴疆敛下眼眸,声闷的道:“奴无事。”
  玉娇有些怀疑:“真无事?”
  “无事。”
  玉娇耸了耸肩,既然他都说无事了,那就且当无事吧。
  满心念着琼香楼的美食,玉娇也没有继续追问。
  玉娇是琼香楼的贵客。进了楼,店小二便热情忙迎了上去,领她上二楼的雅间。
  才上二楼,就遇上了从雅间出来的莫子言,还有他的几位友人。
  莫子言看到玉娇的时候微微晒,笑容温润如风。
  如玉娇自己所说的,她就是爱长得好看的。而正巧莫子言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所以看到莫子言笑的时候,她双眼睛在闪闪发亮。
  笑得甚是甜美的朝着莫子言喊了声,“子言哥哥。”
  因着玉娇生得美艳,这笑顿时更为让人惊艳,莫子言身旁的几人皆都看痴了。
  莫子言与身旁的几个友人道:“那位是与我家世交伯父之女,你们且等我会,我去打个招呼便回来。”
  不待友人回过神来,莫子言走了过去,浅笑的与玉娇道:“今日与几位同窗叙旧,不曾想这般巧的遇上了玉娇妹妹。”
  “是呀,我也没想到在这遇上子言哥哥,对了,既然在这遇上了,那我便先把礼给子言哥哥,反正早送晚送都样。”
  玉娇说着,便朝着桑桑伸出了手。
  桑桑会意,把刻着四宝轩的长盒给了她。
  把长盒递给莫子言,笑道:“这是送给子言哥哥考了头榜的礼,我也不知送些什么,就去四宝轩挑了只兼毫笔,希望子言哥哥在京考之时,继而能再次考得头筹。”
  莫子言也没有客气,接过了了长盒后,浅笑如昔的道谢,“那我便谢过玉娇妹妹的礼了,希望能借玉娇妹妹的吉言,他日京考高。”
  看向莫子言身后的几个人,玉娇道:“子言哥哥与人有约,快些回去把,莫让人久等了。”
  莫子言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辞。”
  话落后,抬起眼眸。不经意的看了眼玉娇身后半步的裴疆。却见他脸色深沉至极,眼神更满是戒备,心微微怔,但还是没有过问。
  返回了同窗的身旁,同窗忙问他:“子言兄,那姑娘是你哪家世伯之女。”
  莫子言但笑不语。心却是在思索裴疆方才那戒备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凶恶的狼,似乎有人想要盗走他巢穴的食物般,呲着牙的防备着。
  “子言兄,你别只顾着笑不说话呀。”同窗催促。
  收回思绪,淡淡的道:“你们呀就莫要多想了,我那世伯之女已有未婚夫婿了。”
  玉娇这边看着莫子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下意识的小声感叹了句:“这世上怎会有子言哥哥这般温和且又长得好看的男子……”
  虽小声,但每个字都清晰的入了裴疆的耳。
  裴疆唇线更抿。
  玉娇觉得裴疆真的很不对劲,从那日外出回来后,整个人更加阴沉了,以前不爱说话,现在更不爱说话了。
  教他认字,他只是在学,但不会再问她学些什么。且也不再看她,个人闷闷的在那习字。
  他的这些奇怪的行为,玉娇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有那么点像是在闹脾气。
  但就奇了怪了,他这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莫不是那日外出之时,送了支笔给莫子言,但没有送他,贺他把千字给默写出来而生气了?
  难不成还真像六七岁的娃儿样,见别的小伙伴得了糖,自己没得而闹脾气?可想想裴疆都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怎可能还如此的幼稚,他或许是因为旁的什么事而不痛快,才会如此沉闷的吧?
  “裴护卫,近来可有什么不满意的事?”玉娇耐下心来询问他。
  裴疆低着头,执着笔临摹着玉娇让人寻来的书法本子,沉着声简短的回:“奴没有不满。”
  然玉娇并不信,追问:“你且说说看吧,若是真有不满的话,我让管事看着处理。”
  “没有。”裴疆声沉依旧。
  玉娇皱着秀眉看着他。心想他这与她在父亲面前闹脾气的模样相似,他分明就是在闹脾气!
  向来只有别人哄她的份,她何时哄过别人了?
  哼,不说便不说。定然是她最近待他太好,才把他给惯出了脾气来,惯得得他现在都敢给她摆脸色了!
  玉娇气得抱胸,哼道:“既然你没有什么不满的,随你爱如何便如何。明晚我去莫家赴宴,会让沈护卫陪同,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说着又是轻哼了声,转身与旁的桑桑说:“走,与我去挑选明日赴宴衣裳,打扮得好看些再好好祝贺子言哥哥。”
  待那主仆二人出了书房,执着笔的裴疆用了力,毛笔尖直接戳到了宣纸上,黑了小片。
 
  ☆、23、喝酒
 
  裴疆近日爱答不理的态度让玉娇生气,所以从书房带着脾气离开后,也不搭理裴疆了,打算冷他几日,让他知晓她的脾气大着呢。
  每日未时是裴疆到小书房认字识字的时辰。而这个时辰玉娇也会在书房之,可今日在的却是福全。
  裴疆略微皱眉的盯着福全。福全被盯得头皮发麻,僵硬解释:“小姐傍晚要去莫家赴宴,桑桑也要陪着,所以都没空,便让小弟过来监……陪着裴护卫习字。”
  看着裴疆越蹙越紧的眉头,福全硬生生的把原话“监视”二字改成了陪着。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裴护卫怎这般可怕,难不成裴护卫不想看到他?
  或者是想见的人没来,所以不高兴?
  想到这,福全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震。难不成裴护卫的意人是……桑桑?!
  裴疆放下笔,沉着声音道:“今日不习字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福全忙道:“可小姐让小的来盯着裴护卫的……”
  裴疆扫了眼,问:“你会告知主子?”
  福全立即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裴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很好。”
  看着人离开书房的背影,福全心腹诽裴疆就只是个会在主子面前装老实的。
  看看现在这样欺负人,哪里老实了?!
  且说玉娇这边。因还有个时辰便要去赴宴了,也是赶着让桑桑给自己上妆。
  哪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爱梳妆打扮的?玉娇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张扬了而已,但依旧爱美。
  捯饬了许久,直到玉盛让人来催,玉娇才迟迟的出了闺房,出院子的时候,裴疆已经守在院子外了。
  玉娇看到裴疆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然后赌气的别开视线,继而准备离开,但身后却传来裴疆闷沉的嗓音:“小姐为何要生奴的气?”
  玉娇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她爹娘已在府外等着她了,不能再迟了。想了想,还是回头看向他,“这事待我回来再说。”
  玉娇转身离开,待走远了些,才问身边的桑桑:“你说这裴护卫这几日究竟怎么回事?”
  那日两人闹脾气,桑桑也是在的。这两日桑想了下,也想出了点门道来,“许是因为裴护卫把千字默写了出来,而后小姐去了四宝轩,他以为小姐是给他奖赏,但却不曾想小姐却是送给莫少爷的,因此心里边不平衡吧。”
  桑桑的想法与玉娇先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但玉娇还是觉着有些不可能的说:“裴护卫有不是那六七岁抢糖吃的小孩了,何至于这么不平衡?”
  “小姐这你就不明白了,裴护卫这前边十年只差没与世隔绝了,兴许也就外边看起来沉稳而已,其实呀心里边可能就和那十岁的孩子差不多。多年来没有得到过温暖,心里边可能也是希冀有人待他好的。”
  闻言,玉娇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真是这样吗……”
  桑桑应道:“奴婢觉着是这样的。”
  玉娇想了想,“倒也说得通,要是真是这样的……桑桑,你让人现在就去四宝轩再买支笔,待我回来后再拿给他。”
  桑桑认为主子和裴护卫之间真有些情况,倒也不再好奇主子为何对裴护卫这般上心了。
  裴疆这边却是紧紧盯着主子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看得久久未回神。
  精心打扮过后的主子,极美。
  主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裴疆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蓦地冷。随之只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侧头望去,看到的是张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的人是玉恒,玉娇那满身金闪闪的堂兄。
  “裴兄弟,今晚有空不?”
  那嬉皮笑脸的态度,与月前拿着鞭子抽人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裴疆拨开他的手,看回前方,声音清冷:“没空。”
  玉恒的笑脸僵,但随即又笑得贱兮兮的,道:“别这样嘛裴护卫,我方才问过沈护卫了,你晚上不用当值,定然是有空的,是这样的,先前我不小心打了你下下,所以想请你去吃顿好的来赔礼道歉。”
  裴疆微微蹙眉,实在琢磨不透这玉恒到底想做什么,继续拒绝道:“不需要。”
  玉恒:……
  这真他娘不给面子!
  玉恒今日会拿自己的脸来贴冷板凳并不是真的觉着自己过分了,而是今日回到家的时候,他爹把他给骂了顿,就因为他月前鞭打过这姓裴的。
  他爹的原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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