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之闻言挑眉,“你小时候见过我?”
“这是我的愿望。”温沂理所当然道:“如果小时候见过你,我早上手了,根本不会浪费时间。”
“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你上什么手?”迟暮之被他逗笑。
“不管。”温沂语气霸道,“先抓过来再说。”
迟暮之嘴角轻勾,“你当我爸妈是吃素的?”
还抓过来,可能直接就把他轰走了。
温沂不放弃,“那我就天天往迟家跑。”
迟暮之侧头看他,“做什么?”
温沂指尖敲了下方向盘,言简意赅道:“先勾搭上,再拉着我家老太太和你定娃娃亲。”
迟暮之扬了下眉,“你能不能别总想着结婚?”
“不能。”
温沂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婆要从小抓起。”
“......”
迟暮之打碎他的梦,“不可能的事,别想太多。”
“也是。”温沂悠悠道:“反正人都在我这儿了。”
迟暮之懒得理他,侧头看了眼外头。
温沂看着她的侧颜,出声问:“怎么想问这个问题?”
迟暮之看着窗外,淡淡解释:“刚刚看到了蛋糕店,想起来我小时候有一次特别想要那个蛋糕。”
温沂:“没吃到?”
迟暮之嘴角轻哂:“没有。”
蛋糕没有,连家都没有了。
前边车道红灯亮起,迟暮之自然的抬眸看着前边的显示屏上的数字倒数着。
温沂减速停车,单手搭着方向盘上,随口问了句,“之之刚刚晚饭吃饱了?”
迟暮之点头,“还好,怎么?”
说完之后,迟暮之就听见他嗯了一声,随后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说了句,“订个蛋糕。”
吩咐完,温沂挂断电话,转过头看她,慢悠悠道:“那再来个饭后甜点。”
迟暮之闻言愣了下,明白他的意思后,垂睫笑了下,“做温先生的秘书倒是挺累。”
“秘书累不累我不知道。”温沂眼尾轻挑了下,“做但我想知道做温太太怎么样?”
迟暮之下巴稍敛,心情明显不错,轻笑了下,“不错。”
-
查和的办事效率很高。
两人回到星苑湾的时候,蛋糕已经送到。
迟暮之走进客厅内,就瞧见了茶几上摆放着的蛋糕盒。
尺寸不大不小,但还真的不能称为饭后甜点。
迟暮之走去先拆开了包装盒,身后跟着来的温沂坐在她身旁,伸手拿起一旁赠送的蜡烛,晃了下,“把这个也插上。”
迟暮之看了眼,“为什么?”
“你们不都想要仪式感?”温沂下巴朝茶几扬了扬,“烛光蛋糕。
“......”
也没等迟暮之拒绝,温沂已经拿起蜡烛插上了几根,然而插到一半,他突然侧头问她,“要不要插二十六根?”
“?”
迟暮之皱了下眉,“做什么?”
温沂歪了下头,“给你补办生日。”
迟暮之不阻止,任他作为,“随便你。”
温沂闻言按着自己的想法,足足插满了符合她年龄的蜡烛,然后拿起打火机,慢悠悠的点燃。
烛火一盏盏燃起,轻轻摇曳着。
迟暮之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见他点完最后一根,拿过一侧的遥控器关了客厅的灯。
四周瞬时变得黑暗,而面前的烛火升起的昏黄的光亮给予了充足的光线。
温沂坐在她身旁,那张面容也被暖色光影渲染着,一点点的描绘过他的五官,显得深邃柔和。
他抬眸看来,看着面前满是蜡烛的蛋糕,轻笑了下,“还真是过生日了。”
迟暮之扬了下眉,“这不是你要过的?”
“这不是想着来点情趣感嘛。”温沂拖腔带调道:“来吧,寿星许愿吹蜡烛。”
其实迟暮之很少过生日,小时候没有,可能是亲生父母觉得她的出生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而到了迟家后,俞兰每年会给她办,但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迟暮之垂下眼,看着烛火摇曳,自然的闭上眼。
几秒后,她重新睁开眼睛,温沂单手拖着下巴问:“之之许了什么愿望?”
迟暮之:“没许。”
“嗯?”温沂扬了下眉,“怎么没许?”
迟暮之面色平静:“我没什么缺的,保持现状就好。”
说完,她也没有吹蜡烛,而是转过头看人,“生日礼物呢?”
听着她这突然的问话,温沂愣了下,笑了出声,他的下巴轻敛,胸膛轻震着,“这事我倒是忘了,之之想要什么?”
“礼物怎么是我要?”迟暮之开着玩笑,“温先生自己不想想?”
温沂眉稍轻抬,“行啊,我好好想想,之之先吹蜡烛。”
迟暮之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言照做,低头用力吹灭蜡烛。
烛火熄灭,面前明亮的光线消失,而客厅后侧的落地窗帘未关,隐约有月影透过玻璃洒入地面上。
迟暮之借着隐晦的光线,抬眸看面前人,“想到了吗?”
“想是想到了。”温沂俯下身来,似是想看清她,“就是不知道之之想不想要。”
迟暮之感到他的接近,身子没动,稍稍疑惑,“什么?”
温沂凑近,单手扶上她的细腰,慢条斯理道:“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唯一能送之之的就只有我了。”
“......”
他的脸庞伴随着话语,不知何时已经与她仅相隔着几厘米。
迟暮之闻言呼吸稍滞,隐约能感到他的呼吸一点点的铺洒在她的脸上,近在咫尺。
温沂唇瓣蹭了蹭她的下巴,声线稍低,耐心开口问:“之之要不要我?”
迟暮之顿了下,长睫一垂,“怎么要?”
“有好多方法。”温沂笑了下,轻轻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哄诱:“以身相许要吗?”
“......”
迟暮之眼睑掀起,撞入他那双浅眸深处,隐约的光线下,依旧能看清他深暗瞳色。
下一刻,他忽而抬起手,掌心轻覆在她那双眼睛上。
视线一暗,迟暮之顿了顿,还未反应过来时,唇瓣忽而覆上了柔软的触觉。
温沂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型,而后含住她的唇瓣,轻而易举的钻入了她温热的口腔内。
触碰到她的舌,直接勾住,轻咬而过。
两人的呼吸随着吻,缠绵相伴着。
温沂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方向轻压,极其强势,又是难耐的温柔。
昏暗安静的客厅里,气氛似是带着隐晦的,无法言喻的催动感,让人有些沉迷,放肆。
沙发内。
迟暮之不知何时跨坐在了温沂的身上,意识有些混沌,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靠近他。
温沂含着舌尖厮磨,覆着她眼睛的手下移,搂着她的后腰,指尖顺着衣尾后摆,划过浅浅的腰窝,将她拥入怀里,紧紧贴合。
他的吻撤离开,轻咬着她的唇角,下颚,微微侧头,炽热的唇瓣落在耳廓上,沿着弧度下行,含过那一片玉垂。
迟暮之微颤,耳边回荡着他微乱的呼吸声,感到衣摆渐渐上移,他的手已经染上了温度,熨着她细腻的皮肤,轻捧过揉捏着什么。
迟暮之瞬时无力抵抗,低头埋入他的肩颈内,似是有些难受的张嘴咬了下他的脖颈,“别......”
“嗯?”温沂亲着她的耳廓,不敢贪恋,收回手下移,扣着她的腰线,用力地贴向自己。
迟暮之轻喘气,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突然感到他的变化动静,有什么明显的形状,抵贴着她。
她身子骤然一顿,温沂感受到,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掀开眸子看她。
不大明亮的光线下,他的眼眸似是如墨染,漂亮的眉眼间含着毫不掩饰的情.欲,五官立体感十足,有些勾人心魄。
西装外套早已脱下,领带被他拉扯开悬挂着,衣扣也解开了几颗,隐约显露着他的胸膛,带着性感的凌乱感。
温沂单手抱着她的腰,身子贴向她,似是故意一般的舔着她的唇瓣,嗓音低哑,喘着气唤了声,“老婆。”
迟暮之感到他那儿更贴进,捏着他衣料的指尖微颤,抬起按着他的肩膀,仿佛阻止他。
温沂察觉到她的心思,低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捉她摸上来的手,缓缓拉下去。
隔着西裤,掌心触觉炽热,迟暮之一僵,只觉得脸骤热,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按着不放。
温沂低头埋入她的肩颈内,滚烫的呼吸轻铺在她的皮肤上,轻咬着锁骨,声音沉得发哑,似是极致压抑克制,“之之要不要先验一下货?”
迟暮之喘气声渐渐变重,指尖被他带着搭上了腰间的皮带上。
细碎摩擦的声音轻响,在安静的客厅内有些刺激。
迟暮之轻勾着温沂的脖颈,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忍不住在他耳边唤了几声。
温沂听着她的声音,低笑了下,吻着她的唇角,喑哑道:“在这儿害羞?”
迟暮之单手掐了下他的腰,温沂笑着顺从的抱起她走进一楼卫生间内,放在洗漱台上。
灯未开。
依旧昏暗。
迟暮之半坐着指尖微颤,任由他带着她的手,圈着,动作生疏又羞涩。
温沂身子紧绷着有些僵硬,垂下眸,视线紧紧的盯着她,低喘了口气,压抑地轻咬着她的脖子,声音沙哑:“之之,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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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验货”结束的时候,迟暮之觉得自己手快断了,而温沂则是一脸餍足的帮她洗手收拾干净的时候,基本上连澡也洗了。
迟暮之的睡衣在楼上,温沂替她穿上自己多件的睡袍,抱着人走出去,看到客厅茶几上还没动的蛋糕,低声问她还吃不吃?
迟暮之也算是付出了代价的,自然要拿回成本,“吃。”
但现实性问题出现,她的手拿不动叉子,第一次叉起蛋糕都颤巍巍的。
看着她的动作,温沂笑出了声,胸膛起伏着,鼻腔逸出轻笑,“嗯?手怎么回事啊?”
“......”
迟暮之直接扔掉叉子,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坦然,恼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脚,“你离我远点。”
“我错了。”温沂嘴角弯起,忍着笑意,重新接过她的叉子,叉起一块喂给她,轻哄着,“吃吧,老公喂给你。”
迟暮之扫了他一眼,见他似是老实,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
温沂问:“好吃吗?”
迟暮之点了下头:“还行。”
“那下次再买这个。”温沂随意道,又喂了几口后,迟暮之摇头示意不吃了,端起水杯喝水解腻。
温沂接过她的杯子,起身收拾了剩下的蛋糕,然后抱着人往楼上走,放在床上。
迟暮之躺在他的怀里,准备睡觉,但这人的精神气貌似挺好,替她揉着酸涩的手,悠哉悠哉的开口问:“今天生日过得开不开心?”
迟暮之无语:“......又不是真的生日。”
温沂笑了下,“这不是补办了嘛,要问问意见。”
迟暮之闭上眼懒懒道:“没意见,我要睡觉。”
“怎么就睡觉了?难道不开心?”温沂捏着她的指尖,意有所指道:“对我送的礼物验货不满意?”
“......”
迟暮之还没回答,忽而感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又开始往别的方向移动,放在某处。
“......”
“嗯?”他尾音轻勾起,动了下,“不喜欢?”
迟暮之回神瞬时抽回手,闭着眼单脚踹他,“你睡不睡?”
“睡不着。”温沂单手勾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揽,低头靠着她,呢喃着:“想再来一次。”
“......”迟暮之听到了,冷漠拒绝:“我手还酸。”
“嗯,我不想了。”
温沂抱着她闭上眼,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上,安静了几秒后,又慢悠悠的“啊”了一声,“忘记和之之说句话。”
“嗯?什么?”迟暮之语调稍抬。
温沂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定了几秒,没说话。
迟暮之感到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喷在她的耳廓上,有些痒。
她稍稍睁开眼,视线所及到他的脖颈线条,性感喉结。
随后,就见它滚动了一下,耳边的温沂声音半拖起,似是带着不怀好意的低哑,浪荡地开口:“之之刚刚的力度,我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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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之挺好奇。
这疯狗怎么能这么骚?
温沂本人可能都没有答案,迟暮之怀疑这人就是这样。
然而发现并不是,江啸这些人可觉得他的沂哥是个冷酷无情的狠人。
迟暮之在片场里听到这话,挑了下眉,“冷酷无情?”
“对。”江啸摆了下手,“但沂哥对我和对你肯定不一样,冷酷应该也冷酷不起来。”
迟暮之面色平静,抬眉 ,不置可否。
江啸没听到回答倒是好奇,“嫂子,你对沂哥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迟暮之抬眸看了眼前边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