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尔感觉对于家境贫穷的孩子来说,读书真的能够很大程度改变处境,就算是天资差点的孩子,读不出来书,能够多认识一些字也是好的。
王秀才惊讶,原本以为这位夫人只是随便搞搞学堂,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他不免心生敬佩,拱手道:
“确实顾不太过来,这两天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孩子们越来越多,且有些附近有学堂的,甚至也舍近求远,到我们青云学堂来,因为我们提供笔墨纸砚。”
陆燕尔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限定范围,只能是白云山范围以内的孩子能来青云学堂,其余的就让他们就近入学,太远了,来去也不方便,甚至让孩子们更受累。”
她不是神,顾不到方方面面,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些事情。
王秀才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再好不过,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做好眼前的才是正理。”
陆燕尔点头:“再招两名夫子,工钱就按照一般私学里的先生来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王秀才应承着,又拎着个篮子出来,递向陆燕尔,“夫人,这是一些孩子父母送你的鸡蛋,乡野之间,没什么好东西,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谢谢。”
陆燕尔笑得眉眼弯弯,示意晚晴收起来,又趁着孩子们休息的空当,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才打道回府。
将篮子里的鸡蛋分了些给隔壁的柳姝娘,柳姝娘却直接拽住她,塞了一只活鸡到她怀里,吓得陆燕尔抬手就扔回给了她。
“你干什么呀?”
哪儿有人直接将活鸡朝人身上扔的,活蹦乱跳的,惹了一身的鸡毛。
“楼小娘子,你前些天不是糟了些罪嘛,炖只鸡补补身子,这可是姐姐养了好久的老母鸡,比你在外面买的要有营养多了。”
柳姝娘不由分说又将鸡塞给了陆燕尔,吓得她赶紧扔给晚晴,晚晴绷着张脸,僵硬着手抓着鸡腿,那鸡趾高气昂的,一个劲儿扑腾,鸡毛乱飞。
陆燕尔凶道:“再敢扑腾,立马回去炖了你。”
谁曾想鸡蹦跶的更欢了,晚晴几乎抓不住,柳姝娘扑哧一笑,捡起块石头,一下子砸在了鸡脑袋上,糊了晚晴满手的鸡血。
“好了,拿回去炖汤吧。”
陆燕尔:“……”
这只鸡好惨啊。
她弯了弯眉,说道:“我送你鸡蛋,你却送我只会下蛋的鸡,怎么看都是我占了姐姐的便宜。”
“嗨,都是邻里,就不整这些客套的了,礼尚往来,你有什么好吃的,记得想着姐姐便可。”
“好嘞。”
晚上的菜就是番茄炒鸡蛋,蒸鸡蛋羹,以及香菇炖鸡汤,害的楼君炎连连追问陆燕尔:“大晚上的,有什么好事,又是鸡蛋,又是鸡肉的,怎么满桌子的菜全都跟鸡相关?”
“都是人送的,得赶紧尝尝鲜哪。”陆燕尔夹了块番茄鸡蛋递到楼君炎碗里,“鲜嫩多汁,吃起来十分香甜呢。”
楼君炎:“……你知道我最讨厌吃鸡蛋了。”
“哦,那我吃了。”
见她心情似乎很好,楼君炎问道:“你弄的那个青云学堂如何了?”
“很好啊,这些鸡蛋就是那些孩子的父母送的。”陆燕尔眨眸,眼里隐约含着丝得瑟之意。
楼君炎勾了勾唇:“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修缮学堂,甚至倒贴银子,降低了学杂费,他们送点东西理所应当。”
陆燕尔努嘴:“楼君炎,会不会聊天啊?怎么就没人给你送鸡蛋呢?”
楼君炎:“……”
一把将陆燕尔拉到了膝盖上,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娇嫩的脸颊,动作轻柔:“燕尔,为夫欠你一句谢谢。”
陆燕尔怔怔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如此煽情了?
楼君炎拥紧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我不认为你掉落悬崖是个意外,也不认为发现宝藏是个意外,更不认为德清受到惩戒是陛下公允的表现,这些都是源于你,源于你的青云学堂,源于你带给我的福气,冥冥之中,你才是我福祸相依当中的福!”
因她,坏事才能轻易变成好事。
从前没有她的日子,他想要成功,想要达成某个目的,即使算到了每一步,结果都可能差强人意,命运从不曾眷顾于他。
陆燕尔垂了垂眸,如玉的指尖放在他胸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神,照你这么说,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一路高升,平步青云了。”
“那我现在就什么都不做,坐等夫人让我升官发财。”
陆燕尔没好气地撇嘴:“是坐吃山空吧。”
或许真是官运这种玄妙的东西,让他们能够轻易化险为夷,可楼君炎本身的实力也是摆在那儿的,有目共睹,她可不相信一个庸才单单凭借官运,就能一路顺遂?
“夫人放心,楼家空不了。”
楼君炎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过,比起这些难以下咽的鸡蛋,为夫觉得夫人更可口。”
语落,他低头快速地吻住了她的红唇,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地拨开她的衣襟,从宽大的领口探手而入。
暧/昧的气流不断旋转,升温。
“唔。”
陆燕尔双眸微微瞪圆,满面朝红。
清清澈澈的眼眸就这么瞪着他,楼君炎幽暗的凤眸闪动着琉璃般的光泽,齿皓交缠间,长长的羽睫轻微颤动,她的眼倒映着他的影子。
楼君炎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刻,他就在她的眼中。
第65章 谁是谁的结局 二合一)……
孩子都还没怀上,他就已经提前吃飞醋了。
楼君炎俯身,打横将陆燕尔抱了起来,不由分说便将她放在了榻上,眼眸微微暗沉,扬手就去扯她的襦裙,反正天色已晚,陆燕尔也就由着他去了。
何况,他每次都挺照顾她的感受,再急切,也会耐心等她的身体适应了,能容纳他,才会开始行事。
娘曾说过,能在房/事上体贴你的男子,一定会是个好夫君。
楼君炎便是她误打误撞的好夫君。
衣衫褪尽,坦诚相对。
一室的春光,诉不尽的嘤咛娇啼。
楼君炎不知疲倦像是怎么都要不够似的,他的小姑娘怎能如此香甜,比他喝过的最醇美的琼浆佳酿还要诱人,皮肤香香的,连头发丝都透着股清香袭人,身子骨儿更是软似水,仿佛自己稍微用点力便会折断。
就是这般温香软糯的身子,惑的他一再沉沦。
曾经对女色退避三舍的自己,此时此刻,却恨不得醉死在小姑娘的温柔乡里。
“夫君,你能放过我了吗?”
陆燕尔虚软地望着他,剪水秋瞳媚色生波,染尽世间琉璃色,她的身子更是被上方的男子牢牢掌控,忽上忽下,宛若飘荡在浪潮中的小船儿,只能由唯一的掌舵者主宰她的方向。
他对她是温柔的,更是强势的,她好像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承着他给与她的一切。
他突然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薄唇附在她耳边,声线异常低沉:“快了。”
话音落下,波涛汹涌的浪潮瞬间到达巅峰,情潮不断迭起,风浪中的小船儿亦是抛到顶点。
陆燕尔身子发颤,双手死死地掐着楼君炎的肩膀,朱唇紧紧抿起,涂满凤仙花丹蔻的手指甲几乎陷入楼君炎的肌肤里。
楼君炎闷哼一声,抬眸凝着她如玉的脸庞,只觉得这一刻的她,甚是娇媚撩人。
媚的。
令人为之疯狂。
撩的。
令人为之沦陷。
……
“讨厌。”
陆燕尔虚虚地看了一眼楼君炎,眸眼如波,娇嗔了声,虽然不疼,可酸软疲乏的很。
楼君炎邪魅勾唇,伸指点在她嫣红的唇上:“它,可远没有你的身体诚实。”
“你!”
陆燕尔羞敛万分,张嘴咬在他指尖,凶巴巴地用力,可楼君炎却轻笑出声,“不够,再用点劲儿,最好出点血,为夫方能满血复活,再来一次。”
陆燕尔讶然,旋即猛地瞪大眼眸,立即便松了口,又抬手迅速蒙住自己的嘴。
他、他、他的手指,竟然在她的腔子里……
乱搅!
简直就是流/氓行径,偏生这个流/氓还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平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道貌岸然,冷持矜贵,不近人情,谁能想到关起门来却是这么一副德性。
谁知跌破眼球,刷新她三观的举动还在后面。
楼君炎盯着那根手指端看了半晌,晶莹剔透的可疑液渍,然后,在她愈渐惊悚的眼神中,慢悠悠地放进自己嘴里。
啜了一口。
“味道不错。”
轰。
陆燕尔震的满面通红,仰面倒在了床褥中,内心疯狂地叫嚣着,流/氓,流/氓,流/氓。
未来的首辅大人是个大大大流/氓。
可能是受‘刺激’过大,又或者是方才太累了,陆燕尔盯着头顶的帷幔,近乎呆滞地走了会儿神,睡意袭来,瞬间便睡了过去。
她没有招数应对流氓夫君,还是睡觉吧。
昏黄的烛火中,楼君炎幽暗地盯着床/上睡的一无知觉的陆燕尔,餍足地摇摇头,然后伸臂将她捞入了怀中,触及到她腰间的肌肤,暗道,以后还得再养胖些。
他喜欢胖点的小姑娘,抱起来舒服。
太瘦了,会烙手的。
“备热水。”楼君炎扬声,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
冬梅张嘴,无声地用口型对着晚晴说了声,“终于完事了。”
晚晴狠狠地瞪了冬梅一眼,冬梅笑着吐吐舌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公子这么喜欢少夫人,逮着机会就粘着少夫人,可是好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楼家就要添丁了。
就是不知道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热水备好后,两个丫头看了眼酣然入睡的陆燕尔,心知这般为美人沐浴的好事,公子定然要亲自上手,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楼君炎起身,将熟睡的陆燕尔轻轻放进热水里,快速为她清理了身体,又将着她洗过的水稍稍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这才重新将她放到床上。
视线触及到陆燕尔洁白皓腕上那抹浅细的印记,墨眸不禁一暗,转身拿出上等的冰肌玉露膏,仔细地擦在她的手腕上,细细抹匀,直至肌肤完全吸收,方才停下动作。
这个药对消疤有奇效,女儿家都是爱美的,陆燕尔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还是会害怕留下可怖的疤痕,索性簪子划过的伤口不算太深,坚持上药,不会留下疤痕的。
要不然,他非得划花德清的脸不可。
不过,有人比他还要睚眦必报,杀弟之仇不共戴天,那个小和尚李长安似乎染了某种不好的病,德清公主的惨日子怕是要来了。
庆云庵讲经的交流活动即将结束,德清害怕再也见不到小和尚,趁着他们回寺庙之前,又找机会跟小和尚温存了一番。
这种事只要开了头,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小和尚依旧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寡默少言的,但只要德清找他求欢,面上虽是拒绝之态,可最后都是半推半就顺了德清,乃至完全失态。
事后,德清抓起小和尚的亵裤,直接塞进了胸口里衣,贴着她的肚兜,她旋即转身,一脸媚笑地倚在小和尚腿上,看着小和尚青红交加的脸,得意道:
“这可是我们偷情的证据,你要是敢不来找我,我就将你这个情/色和尚捅到你们主持那儿去,我看你如何收场?”
小和尚也是个演技高手,面上略微有些惊慌,旋即又做出一派镇定相:“贫僧悉听尊便。”
这便是应承下来了。
不做那档子事时,谁能想到小和尚表面精读佛理,满口普渡众生,释放起来的狂野,完全不输于那些沉溺于女色的男人,可德清偏就爱极了小和尚的这种反差。
“你可不能骗我,佛祖要你们舍己渡人,你也得好生渡我。”
德清甚至都不再自称本公主,可见她对这个小和尚有多满意。
小和尚看了一眼德清,双手合掌:“出家人不打诳语。”
德清高兴不已,看着小和尚掩映在宽大袈裟里的精瘦身体,怎么就那么有力量呢,思及此,只觉得身子酥痒难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痒,忍不住又朝小和尚扑过去。
小和尚却躲开了。
“贫僧该走了。”
说完,便走去了庆云庵前堂,与那两个老和尚会和。
其中一个老和尚不满道:“空释,你做什么,去这么久,让主持师兄等你可像话?”
小和尚歉疚道:“是弟子的过错,弟子昨夜受了风寒,肚子有些着凉,所以……”
“行了行了。”
佛祖尚且在上,谈论这般出恭俗事实属不妥,老和尚便扬手打算了小和尚未说完的话。
德清躲在佛堂后面,看着小和尚远去,想到可能好几天都不能见到他,情绪瞬间有些失落,晚上也辗转反复顺不着,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生病了,得了相思病,不仅心里疯狂地想着小和尚,就是她的身子也甚是想念。
空虚,寂寞,奇痒难耐,总想着有什么来填补。
几欲逼的她发疯。
这一切,在三日后,小和尚来后山与他幽会,才稍微得到疏解。可相聚总是短暂的,德清疯了般与小和尚搂抱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必经历这几日的折磨。
小和尚离开后,德清神清气爽了一天,然后身上又开始发痒,尤其是难言的地方,痒的更是厉害,令她坐卧难安,整个人暴躁狂乱,可她扒了裤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常。
心稍安。
过了三天,小和尚又来后山找德清,看着她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冷笑了声。
德清只顾解决自己的需要,哪里看到小和尚嘴角不经意的冷笑,身体的瘙痒,因着小和尚的到来而得到缓解,这一次,却并未因为小和尚的离开,而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