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浣若君
时间:2020-07-02 10:03:34

  当然,二斌悄悄儿的跟着他呢。
  而贺帅和超生,三炮几个,则在胡同口幸灾乐祸的笑着。
  不一会儿二斌回来了,一来就说:“哥哥,王进义和金换真的在桥下面,听说超生把照片给了外国人,高兴坏啦,现在就准备去招待所外面,蹲守外国人呢。”
  “嘿嘿,让他们蹲守去吧,咱们回家,吃饭啦!”贺帅说。
  就这样,几个小崽崽要回家吃饭了?
  陈月牙和贺译民对视一眼,赶在孩子们回头之前,率先进门了。
  贺译民大概猜出来了,他们兄妹干的事儿,跟恐龙蛋有关。
  但是不知道儿子肚子里卖的什么迷魂药,但是毕竟好奇嘛,吃饭的时候就想试探一下,于是给了儿子一个酥酥的油饼,问他:“小帅,明天有事情吗?”
  四个正在啃肉的家伙一起抬头:“没有啊爸爸!”
  答应的这么整齐,显然有问题嘛。
  “王进义和金换,小帅你跟的怎么样啦?”贺译民于是又问。
  超生一脸认真,一言不发,但是帅斌炮的脸上,却是忍不住的坏笑。
  看来,这几个小家伙肚子里果然有坏水水,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了。
  晚上躺到床上,超生借着吃多了,不舒服,理直气壮的插到了爸爸妈妈中间,而且为防被抱走,假装自己已经在打呼噜了。
  贺译民想了很久,问陈月牙:“月牙,你说说,他们到底想干嘛?”
  陈月牙当然护崽子:“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干坏事,明天你要没时间,我跟着他们!”
  “你跟着不行,明天我去找找付敞亮,让他跟着几个孩子吧!”贺译民说。
  超生装不住了,气哼哼的说:“我们是准备让坏蛋们做好事哒,爸爸你就别操心了,哼!”
  坏蛋会做好事?
  贺译民怎么不相信?
  不过听超生的鼻音,还是很清醒的嘛,现在天气冷,真睡着就不敢抱出去了,怕出汗着凉。
  但既然醒着,为什么要占他的被窝?
  贺译民刚撩开被窝想抱,超生一只软糯糯的小脚丫,一秒钟,已经在他鼻子上了。
  “我可是差点要去留学的贺笙笙,才不要被抱走,哼!”
  小丫头,越来越梗啦?
  这是想被打屁屁吧?
  看爸爸脸黑黑的,好像有点生气,她立刻又用脚丫丫替爸爸挠了挠鼻子:“爸爸,鼻子痒痒吗,我替你挠挠?”
  那声音,极尽讨好!
  贺译民亲了亲闺女的小脚丫:“睡吧睡吧,爸爸不抱你走!”
  陈月牙顿时乐不可支的笑了:能把三个儿子驯的服服帖帖的贺译民,在闺女面前,永远都只有吃瘪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超生:让坏蛋们做好人好事,是我们必须做到哒!
 
 
第105章 105
  王进义为什么会笃定汉斯愿意买他的恐龙蛋呢?
  因为他姐姐在北京, 首钢的宾馆里当服务员。
  而工程师汉斯,原来到首钢工作的时候, 恰巧就在那个宾馆住过。他姐姐收拾房间的时候,见汉斯翻过关于恐龙化石的资料。
  正好王进义原来给地质队的人打过下手,然后, 从考古现场偷了些恐龙蛋出来,跟他姐一联络, 专门拍了恐龙蛋的照片, 又找人在北京翻译的德文, 准备大赚一笔的。
  听说超生已经把消息传递给汉斯之后,这几个家伙就在招待所外面蹲守, 正好这两天汉斯休息, 他们就准备直接抱着恐龙蛋去找汉斯了。
  俞敏和贺译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跟着汉斯的只有盛海峰,而盛海峰也是个孩子。
  金换和王进义,还有杨胜宝三个, 不在好人和坏人的界定之中, 在他们想来, 外国人要他们的恐龙蛋还好说, 但是万一要是外国人出价不高, 或者说不愿意买,他们不介意把那个外国人给抢劫了。
  这种人嘛,又不计较什么后果,踩点的踩点, 盯人的盯人,是想卖恐龙蛋,但是稍有不慎,就得造一桩惊天命案。
  当然,至少有半天的时间,他们还在观望,会等着汉斯主动联络他们。
  等不到的话,他们才会考虑想办法劫汉斯,再跟他谈恐龙蛋的价格,当然,万一谈不拢,杀人放火,也在一朝一夕之间。
  第二天一早顶多五点钟,招待所楼下卖茶叶蛋和油条的老夫妻俩才刚把锅子支起来,茶叶蛋也才刚煮上。
  金换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走到早餐摊前,兜里只有五毛钱,买了一根油条,分成两半儿,跟王进义俩一起吃着,就见从招待所里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径自穿过早餐摊子,走到他们面前来了。
  “你好,是你们有恐龙蛋吗?”男孩开门见山,直接问。
  王进义和金换可是带着刀的,而且还是三尺长的那种宰猪弯刀,磨的蹭亮,就在衣服里贴身竖着。
  下意识的,俩人开始摸刀了。
  “我是汉斯的翻译,叫盛海峰,他对你们的恐龙蛋特别感兴趣,就不知道,你们大概想要多少钱?”小伙子问。
  金换和王进义对视了一眼,说出了心理价:“至少也得500块。”
  “这么少啊,他以为你们得要个万把块,给你们准备了8000块钱呢。”盛海峰毕竟是个孩子,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认真。
  啊?
  8000块?
  金换和王进义俩又惊又喜,心说乖乖,外国人果然财大气粗,居然愿意给他们八千块。
  要有八千块,四舍五入,他俩就是万元户了呀。
  “我们马上去搬恐龙蛋!”王进义结结巴巴的说。
  盛海峰皱着眉头说:“但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恐龙蛋可是国家一级文物,汉斯先生还得过海关呢,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东西带出去的,你们得帮他一点忙!”
  “帮什么忙,你说!”为了八千块,不说鞍前马后,就是刀山火海,该下也要下。
  “这样,你们先去一趟百顺服装厂,那边院子里有批布,需要你们帮忙给人家搬屋子里去,接下来的事情,就等我消息吧。”盛海峰说。
  “帮一个服装厂搬布,跟卖恐龙蛋有啥关系?”王进义觉得莫名其妙。
  盛海峰说:“惑人耳目嘛,公安局的贺译民一直跟着汉斯,他不可能那么直接就给你们钱买恐龙蛋的,总得先迷惑一下贺译民。”
  为了迷惑贺译民?
  得,一晚上没睡觉,王进义和金换才吃完油条,又跑到桥洞底下喊上杨胜宝,三人往陈月牙的百顺服装厂去了。
  新的百顺服装厂,一直以来也没再多招几个工人,毕竟销量再好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服装不可能天天都做,要真养十几个工人,陈月牙就赔钱了。
  但是,厂里全是女人,一旦干起重活儿来可就麻烦了。
  就比如今天,从市里拉回来的那一卡车的确凉,是翻斗子倒的,倒在院子里,拿大塑料布盖着呢,眼看要下雪,肯定得全搬回库房去。
  偏偏这两天程睡莲走了,孙自敏也给冻感冒了,就剩下刘玉娟和邓翠莲俩,要把所有的布全搬进屋子里去。
  就在刘玉娟苦恼着,布该怎么搬的时候,从门外冲进来三个混身散发着臭气的小混混,进厂门转了一圈,就来问邓翠莲:“大姐,你们这布是准备往哪里搬?”
  “搬布,为啥,这是我们的布,你们哪来的,可不许动我们的布。”邓翠莲给这几个混混吓坏了,连忙说。
  为啥?
  汪进义总不能说,这是他们为了卖恐龙蛋才专门来的吧?
  当然,人狠话不多,这几个家伙看对面有一间空屋子,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扛起布卷,就开始往屋子里堆了。
  王进义原来就是在服装商场当采购的,特别擅长做指挥,指着杨胜宝和金换俩,一层又一层的把布摞上去,不但搬的快,而且还摆的有模有样。
  等一摆完,刷的一下,跟道闪电似的,这几个人转身就又跑了。
  留下准备苦干一天的邓翠莲和刘玉娟俩面面相觑。
  正好陈月牙来上班了,邓翠莲迎上去说:“大嫂,刚才来了几个人,不由分说,把咱们堆在院子里的布,全给咱们搬屋子里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陈月牙骑着自行车来的时候,确实碰见王进义和金换几个了,看见他们一路往招待所的方向跑。
  虽然猜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估计,这跟倒卖恐龙蛋脱不了关系。
  俞敏虽然好强自傲,做事喜欢拨尖儿。
  但是,她做服装生意可是一把好手,给陈月牙联络了广州的服装大楼,能卖她的的确凉布料。
  那批布,她就得立马全部做成裙子。
  所以,盯着孩子们的事儿,就让贺译民自己去了。
  她们妯娌仨先打版,再裁衣服,得赶紧把裙子给做出来呢。
  再说金换和王进义几个,卸完了布,就跑到招待所楼下,又去蹲盛海峰了。
  在他们想来,这一回,自己肯定可以交易恐龙蛋,拿到钱了。
  当然,盛海峰就在招待所的楼下等着他们呢。
  王进义和金换,杨胜宝三个气喘嘘嘘上前,就问盛海峰:“外国人呢,我们现在可以跟他交易了吧?”
  “还不行!”盛海峰两只手插在兜里,说:“还有件事儿,你们必须得去办一下。”
  “又是什么事儿,小伙子,你该不会是在耍我们吧?”杨胜宝本身就是个懒怂,当初有杨奶奶整天要饭养着,一点活儿都没干过,整天躺着吃的人,让他干活,他心里有火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说了嘛,惑人耳目,你们去趟燕支胡同,那胡同里的公厕墙塌了,你们把公厕的墙给砌起来,咱们就可以交易了。”盛海峰又说。
  这时候王进义的怒火也到顶点了,解开衣服扣子,亮了亮绑在腰上的刀,他说:“小伙子,你让砌公厕的墙,我们就去砌,但是,你要敢耍我们,老子可是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我耍你们干嘛,要不你们抬头看,外国人就在窗户上给你们招手呢。”盛海峰说。
  事实上,汉斯是在招待所的屋子里看书,看累了,到窗户前伸伸手,展展腰。
  但是,盛海峰正好抓到这个机会,就给他们亮亮外国人嘛。
  得,这三个坏蛋抬头一看,外国人还真在坡璃窗里看着他们呢。
  还能怎么办?
  这种崇阳媚外的人,他们把外国人,是真当上帝神仙一样的。而且,盛海峰交待的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他们几个咬咬牙,为了八千块,现在只好去砌墙啦。
  公厕的活儿是这样,街道办自己买好了砖,还得找人砌,这事儿它一天是办不完的,因为就砌墙这点事儿,也得区政府批文,签字才行。
  公厕的墙倒了,它不臭得慌?
  孩子们都嫌臭,不在外头玩儿了,整天搁家里窝着呢。
  有砖,有水泥,和点水泥砌墙,这事儿也很简单呀。王进义心里恼火的要死,但是为了能跟外国人做交易,还不得不干。
  这不,胡同里突然来了三个人,二话不说,一边找水活水泥沙子,一边就开始砌公厕的墙了。
  街坊邻居们倒也没觉得稀奇,以为他们是街道办安排的。
  王大妈和马大姐甚至自告奋勇来指挥他们:“先打根木桩子,要不然墙砌歪了,过几天还得塌。你们干活儿能不能干细致一点,要干不细致,我立马去居委会投诉去。”
  还要打木桩子?
  还干细一点儿?
  三个坏蛋气的咬牙切齿,尤其是杨胜宝,本来就是打老太太打上瘾的,想凶这几个老太太一顿,或者打他们一顿的。
  王进义把他给喝住了:“算了算了,想想钱吧,这会儿可不是闹事儿的时候。”
  得,杨胜宝看在钱的份儿上,咬牙切齿的就又干上了。
  ……
  因为汉斯今天不出招待所,而且,年底了,单位发福利,贺译民早晨就去了趟单位。
  今年单位的福利有鱼,鱼那东西吧,有大有小,大的四五斤,小的巴掌大,正好一人一条,咋分才公平呢?
  大家吵吵嚷嚷,有人说要抓阄,有人说按职位大小来分,最大的一条给耿卫国,依次往下分,还有人说,干脆剁成块儿,一人秤块儿算了。
  耿卫国觉得这样都不够好,公平公正,民主作风,这是咱党的一贯传统嘛,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呢,他想了个办法,给鱼全贴上号儿,大家在箱子里摸号码,摸到大的就是大的,摸到小的就是小的。
  贺译民手臭,居然摸到了一条最小的,还没有巴掌大的小鲤鱼,拎着就准备要回家。
  “译民,你是不是也摸到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鱼?”高奇山手里拎着一条更小的,大概就三寸长的小鱼苗子,在单位大口站着。
  贺译民说:“不过一条鱼,大就大,小就小,这有什么?”
  “我听说市里一直打算调你的档案,让你到市里主管刑侦去,但是马副局一直压着你的档案,这事儿你知道不?”高奇山又说。
  贺译民和高奇山是战友,今年都是34,要真的还想更进一步,现在再不往上升,就真的没机会了。
  贺译民工作一直很敬业,当然,办案子也有能力,而且呢,张开一直在北京替他跑关系,想把他调到市局,这事儿贺译民早就知道。
  但是,市里下了调令,马副局一直压着档案的事儿,贺译民还真不知道。
  “他对你有意见,就放你的冷板凳,让你一直跟着个外国人瞎转悠,对我有意见,就赶我到大什字去当交警,天天被人骂爹骂妈骂儿子。而且,他跟采购科的关系好,你看看,所有的鱼里面最小的两条,他给咱俩了。”高奇山摇着自己压根儿就没法吃的小鱼苗子说。
  贺译民倒觉得,公安工作,真要出头,必须得依靠实力,要真的他实力过硬,市里调一回调不去,难道不会调两回?
  就是他抓到的鱼太不小,不够吃怎么办,想了想,索性送给高奇山了。
  两条鱼苗子炖一锅汤,好歹让高奇山家的孩子们尝个鱼鲜味儿嘛。
  这不,他一进胡同,赫赫然就看见,几个自己让贺帅盯着的犯罪分子们,居然在替胡同里修公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