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浣若君
时间:2020-07-02 10:03:34

  小伙子也会吃醋的嘛,毕竟俩小的小时候放在老家,但贺帅和超生可是一起长大的。
  但贺帅真是这么想的吗,其实并不是,他盘腿坐在床上,特认真的跟陈月牙说:“妈,那个俞阿姨好像不太想让张津瑜跟我们一起玩,要不然,她今天为什么单独送走了张津瑜,反而让盛海峰跟着她来咱们家做客。”
  俞敏和张开是高干家庭,生意上可以帮忙,可以合伙。
  但是陈月牙也看出来了,俞敏把张津瑜放在清水县上小学只是权谊之计,等张津瑜大一点,肯定要送到北京,更好的学校里去上学。
  虽然陈月牙觉得自己家的超生宝贝的就像天上的夜明珠一样,但是在俞敏想来,自家的儿子也是大宝贝,肯定想找地位相当的人家,让孩子们从小就往来,长大了,肯定也要张津瑜介绍高干家庭的女孩子做对象。
  只有这样,孩子们将来的生活才会更轻松嘛。
  可怜天下父母心,所有的父母都是力争要给孩子最好的资源啊。
  “那你以后注意点,看着点超生,别让超生再上赶着对张津瑜那么好,要不然,俞敏估计得有想法。”陈月牙说。
  贺帅又说:“对了妈妈,刚才那个小盛哥哥说,等他回北京,会给我寄一套世界名著回来呢,我答应了,也我特别喜欢看书,到时候,你能给钱吗?”
  “给啊,当然给,为什么不给,到时候妈就看书的定价,然后把钱给他原封不动的寄回去,好不好?”陈月牙说。
  “妈你真好,别挡着我的灯,我得看书啦。”贺帅说。
  没良心的臭小子,问老妈要完钱,就不知道抱抱妈妈,给个感谢吗,陈月牙在心里腹诽说。
  从第二天一早,陈月牙就觉得,隔壁的何向阳怕是犯了什么病了,从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哭,嘴里胡胡噤噤,一个劲儿的在哭,在喊:“我的大花呐,你咋就死了啊,你死的可真冤啦!”
  莫名其妙啊,没听说何向阳家死过人,咋老太太哭这么伤心?
  不止何向阳在哭,就连程春花也频繁进出燕支巷,而且出出进进也是哭哭啼啼的。
  这俩人哭的如丧考妣,陈月牙就想问问程睡莲,这是怎么回事儿,偏偏最近因为程奶奶生病,程睡莲回家照料奶奶去了,也不在。
  隔壁那家子人,就搞的陈月牙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隔了两天,她就听到一个特别爆炸的消息,而这个消息,正是从隔壁的何向阳家传出来的。
  “月牙,何向阳刚才跟我说,自己除了程春花,还有个大闺女,原来在北京给人当保姆,前几天跳河了,现在那家人找来,要给她家补偿钱呢,何向阳要发大财啦!”马大姐说。
  王大妈就住在大杂院里,消息听的最真,她说:“我听说是叫什么程大花,可怜的很呐,当了几年的保姆,最后跳了河,话说,咱们怎么从来没听何向阳提过这事儿?”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陈月牙能不知道吗?
  “她放屁,她和我们家从小就是邻居,何向阳生了几个孩子我能不知道?没有,程春花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再上面没有别的孩子了。”陈月牙笃定的说。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何向阳到钢厂去了,说是要去见那个曾经雇过她闺女的人家的孩子,而且人家还要给她补偿款呢。”王大妈悄悄伸了三根手指头出来,撇着嘴巴说:“何向阳给我透了个底儿,1000块,她家要发大财啦!”
  “来找他家保姆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叫盛海峰?”陈月牙问王大妈。
  这个王大妈不清楚,摆手说:“这我不知道。”
  事实上,要不是俞敏和盛海峰来家里做了一趟客,陈月牙是不会知道,那个来找自家保姆的人是盛海峰这件事儿的。
  当然,要不是跟何向阳家是八辈子的邻居,她也不会知道,何向阳只有程春花和程睡莲两个闺女。
  照盛海峰的意思,自己家的保姆已经死了,而且,他们全家只知道那个女同志的名字叫程大花,除此之外,对于她老家的事情并不清楚。
  所以,这孩子来找曾经自己家的保姆,是想给保姆的家人给点补偿的。
  这时候何向阳一家子又跳了出来,怎么的,陈月牙都感觉,何向阳一家子,像是在骗盛海峰家的钱啊。
  但是,这种事情,你即使看破了,要专门跑到钢厂,去说破一趟吗?
  陈月牙自己也很 犹豫。
  不过她骑着自行车,刚从服装厂出来,看见马路边站着一个穿着特别合身的白衬衣,腰上还系着一根儿童皮带,裤缝烫的展展的大男孩儿。
  孩子们的衣服吧,现在都差不多,但是,这孩子的衣服,一看就是特别好的那种,再加上男孩子长的帅气,出类拨萃的。
  “阿姨您好!”大小伙子盛海峰彬彬有礼的说。
  陈月牙从自行上跳下来,笑着问:“我听说你到钢厂,找你原来保姆的家人去了,找着了吗?”
  “在你们县的钢厂,有个叫程春花的女同志说,我们家的保姆程妈是她的大姐,而且呢,所说的年龄,我给她们看的照片都能对得上号儿,但是,我还有一点疑问,陈阿姨,您跟程春花不是同乡吗,您能看看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程春花的大姐?”盛海峰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照片。
  陈月牙哟的一声:“小伙子,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呀。”
  程春花和何向阳阵势闹的那么大,又是哭又是笑的,凭空搞出个程大花来,而且戏做的那么足,要不是陈月牙知根知底都得给她们骗了。
  这小伙子才十一岁,知道不是傻傻的相信程春花一家子,跑出来问问人,可见孩子还是挺聪明的。
  事实上,因为在梦里能够预知事情,福妞早就知道盛海峰此行来的目的。
  而且,福妞还知道,盛海峰最终也不会找到那个保姆的家人。
  他会失望而返的。
  所以呢,回家之后,她跟程春花一商量,既然那个保姆早死了,而且同样姓程,名字福妞也知道。
  不行,就把她们家的人拉出来冒充呗。
  这多好的事儿,反正盛海峰也找不到人,只要说他家那个保姆是自己家的人,到时候还能白拿一笔钱呢。
  所以,盛海峰还没开始打听人呢,她就让程春花直接跑到俞敏家,找到盛海峰,开门见山,就说程大花是自己的大姐,那笔钱,让盛海峰补助给自己。
  但是,盛海峰自己又不傻,首先,他在听了程春花的话之后,先在钢厂周围问了一下,发现程春花和陈月牙是老乡,也是邻居,于是,又折回来,来问陈月牙确定这件事儿了。
  福妞的想法多简单啦。
  一个跳河死了的保姆,只要把全家都说通,一起演场戏,从盛海峰这儿把钱骗回来不就行了吗?
  盛海峰今年上初二,是跳级上去的,跟他竞争的都是十三四岁,有些已经十四五岁的大孩子,学业繁重,他也耽搁不了几天,所以必须得早点回北京。
  速战速绝,骗一发就完,1000块钱不就到手了。
  但是,就像她永远想不到,张津渝的母亲不但没死,还能在市服装商场当总经理一样。
  盛海峰又不是傻子,人家难道不会多走访几家子,然后才确定这件事情?
  所以这会儿,何向阳和程春花在钢厂里,美滋滋儿的,还在等着盛海峰给她们家补贴的钱呢。
  可是盛海峰不但没赴约,还跑来找陈月牙,专门来确定这件事情了。
  “您看一眼吧,看看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程春花的大姐,或者说,具体,您有没有见过个女人。”盛海峰又说。
  陈月牙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剪着短头发的,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家伙,这照片是黑白的,小家伙的眼睛又圆又大,还笑眯眯的,当然,这正是盛海峰。
  陈月牙确定程春花没有大姐,当然也能确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程春花家的人,更不是她家的亲戚。
  但是……
  她越看这个女人,就越觉得她像邓翠莲是怎么回事?
  而且,邓翠莲家是地主成份,六五年划成份的时候,邓翠莲的外婆给划成了地主,她妈日子过的特别辛苦不说,她大姨因为受不了批斗,从家里悄悄跑出去,从此以后就寥无音讯了。
  邓翠莲的娘家妈就姓程,她大姨当然也姓程。
  别不会,盛海峰家的保姆,是邓翠莲从家里偷偷跑掉的那个大姨吧?
  “小伙子?你说这个女人姓程,叫程大花?”陈月牙再问。
  盛海峰点了点头:“是,叫程大花。”
  “今年大概多少岁?”
  “四十二三吧?”
  年龄也对得上。
  越看越像邓翠莲,现在就差一点,看邓翠莲的大姨是不是叫程大花了。
  陈月牙隐隐觉得,一直操心自己俩弟弟,怕他们娶不上媳妇的翠莲怕是要暴富了。
  宝山和金山,怕是要能娶上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翠莲:垂死病中惊坐起,听说我要暴富啦?
  超生:我的动物园还能再开张吗?
 
 
第81章 81
  事实上, 邓翠莲今天也在操心宝山和金山的亲事呢。
  宝山在李家湾说了门亲事, 本来都说的好好儿的,一直结不了婚,就是因为筹不到钱给三百块的彩礼,这不, 进城来找他姐姐了。
  “实话跟你说吧宝山,不是姐不帮你,是真的这城里治安太严啦, 你就偷颗白菜,武警都会拿大炮轰你,姐真给你攒不出钱来。你说咋办呢?”
  “那就卖血吧, 咱们村里谁想娶媳妇都是卖血呢。”
  说着,宝山给他姐卸了一筐子红薯、土豆, 茄子辣椒, 转身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出来, 直接就着马勺,咣唧咣唧就喝了五六马勺。
  “宝山, 你没事儿吧,喝这么多水干啥?”邓翠莲问。
  宝山嘿嘿笑着说:“姐,这你就不懂了吧, 卖一次血200块,医院人家有规定,一个人三个月才能卖一次血,要不然就要报公安, 我连着卖两次,娶媳妇儿的钱不就有了吗?这个卖血,里面也有门道呢,你喝的水多,血就清,真正卖出去的血少水多,要是喝水少,卖出去的血就稠,那样咱就吃亏了。我多喝点水,让血清一点,力争少卖点,要不然怕弄坏了身体。”
  看着弟弟并不算结实的身板儿,邓翠莲捞起马勺也开始喝水了:“不怕啥,不就三百块嘛,咱一起去卖,姐跟你一块儿喝水,这个媳妇,姐必须帮你娶进门。”
  但恰恰就在这时,陈月牙带着盛海峰从外面走进来了,迎门见面就问:“睡莲,你是不是有个大姨叫程大花?”
  邓宝山点头说是,邓翠莲却矢口否认:“没有啊,嫂子你咋这么说?”
  “我就问你,你那个大姨是不是从家里跑掉了,然后就一直没了音讯”陈月牙又问宝山。
  宝山连忙说:“有有有,我妈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打问,看我大姨跑哪儿去了呢!”
  “这就对了,你看看这张照片,上面是不是你大姨!”陈月牙说着,把照片递给了宝山。
  宝山小,对大姨的印象不太深,邓翠莲一看,咦,这还真是她大姨。
  “咋啦,我大姨是不是犯啥事儿啦?”毕竟才经历过一场长达十年的灾难和批评斗争,邓翠莲可谨慎着呢,就自己是地主狗崽子的事儿都不敢宣扬出来,更何况自己这个大姨因为逃跑,直到现在还是属于地富反坏级别的坏分子,一直没有平反。
  陈月牙替盛海峰大概的,把她大姨跑到北京,并且给人当保姆,最后因为家里失火,跳了湖的事情,简单的就跟邓翠莲说了一下。
  邓翠莲嘛,乍乍乎乎,一看盛海峰是个穿的很洋气的伙子,心里莫名有点害怕,还以为大姨放了火,盛海峰现在来,是问自己要赔款的,连忙摆着手说:“大嫂,我和我弟还要去县医院卖血呢,我大姨的事儿我们不管。”
  陈月牙拿自己这个妯娌没办法,盛海峰看起来倒是很在行:“阿姨,要真是你们家的亲戚,她现在最亲的人是谁,我爸想补偿她的亲人一千块钱,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宝山本来还在拼了命的给自己灌水,噗嗤一声,马勺扔地上了。
  邓翠莲俩腿一软,手指头都变直了,啪的一声,直接坐地上了:“真的?我外婆早死了,你要说谁最亲……”
  她本来想说自己,但脑瓜子一转,指着宝山说:“那当然是宝山最亲啦,宝山小时候可是我大姨最疼的大外甥。”
  这么说,钱,就补给邓宝山?
  刘玉娟和贺德民几个正在做罐头,一听这事儿,也从车间里跑出来了,看着宝山,不敢相信呐,这家伙居然有命,能拿一千块?
  宝山可是才从劳改队出来不久的,狱警给了他不少的教育,也让他懂了不少的事儿,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千块钱的巨款,虽然给打懵了,但还是说:“补啥钱呐,无功不受禄,我们不敢要这个钱,拿了会不会财进班房啊。”
  “你都穷的要去卖血了,不要钱,要命啊?”刘玉娟脑子清醒,拍了邓宝山一巴掌说。
  邓宝山朴实一点,嚅嗫着说:“这好意思嘛,真有人平白给我们给钱?”
  邓翠莲却已经在计划着如何花一千块钱了:“给你和金山一人盖一个院子,一人再娶一房媳妇,一人买二十只羊,你们俩我就不操心了,这钱就是你们俩兄弟安身立命的本钱,为啥不要,你傻呀?”
  邓宝山摸了摸脑袋,一想也是,确实,要能有这笔钱,自己和弟弟俩就能结束打光棍的历程了。
  要,还是不要,真是愁人啊。
  “你们也先别着急,我呢,需要证据,如果你们能证明程大花是你们家的人,我会直接把钱给你们的,但如果不是,这个我也不能给你们。”盛海峰于是又说。
  这小伙子眼色很好,一看邓翠莲和邓宝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再呆下去,估计要给这俩人吵死,所以他连忙说了句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就从罐头厂出来了。
  虽然说邓翠莲能笃定,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大姨。
  但是,她大姨是谁,一个地主家的坏分子,在前十年,不但村里人不敢提她,就因为私自逃跑,户口都给大队注销了。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几乎人人都没有照片,她们也没有照片可以证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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