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秀木成林
时间:2020-07-03 09:48:31

  他觉得,宁王妃气量脾性绝非寻常女子可比拟。
  萧逸对裴月明评价极高,窦安却冷笑一声:“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
  他冷冷:“眼里只搁得下那等情情爱爱之事,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目露憎恨,异常偏激。
  萧逸倒知道他偏激的原因,也不反驳,也行,那就试试罢,反正也没其他法子了。
  “行,那你安排。”
  窦安一瞬情绪外露,很快就收起了,他略想了想:“我回头吩咐窦广。”
  接着就散了。
  ……
  窦广很快就赶到通县了,同行的还有文州刺史卢危。
  两人办事效率很高,一切事前准备都已经好了。
  到别院拜见了萧迟萧逸后,这第一桩要办的事,先给出一个明面罪名把通县县令给撸下来,然后趁新官上任把县衙大换血。
  时间虽然急,但这通县县令的错处还真不难找。
  应该说是本来就不少的,可大可小,但这通县令往日孝敬的银子足够多,卢危就睁只眼闭只眼,警告收敛就松过去了。
  可这回窦广突然前来发难,他不敢保了,连忙给拿了出来。
  然后带着内侄和一干幕僚,预备着要取缔通县县衙班子用的。
  来了以后,他跟着窦广悄悄去拜见,这才发现是两位千岁的意思,战战兢兢,回头打醒十二万分精神,立马去了通县县衙。
  窦广没有出面,卢危才是通县直属上司,他官位太高了,露头引人侧目,不妥,于是也在别院住下来等着。
  卢危那边很顺利,他对通县可谓清楚了然的,发难理由也十足,给他内侄腾位置,非常雷厉风行的,三天时间不到,通县县衙就焕然一新了。
  这事办好以后,新县令就请求姑父引荐,想拜见二位殿下。
  卢危和窦广商量过后,就办了一场小宴,请萧逸萧迟,作新县令拜见之用。
  萧迟不大耐烦,但接下来所有事情都需要新县令的协助,现在就兴这个,他也只能按捺下性子,听着丝竹咿咿呀呀,看那舞姬回旋起舞。
  他面上也没露声色。
  他和萧逸,一个貌似专注看歌舞,另一个温润和煦,场面比新县令想象中好太多了,他有些激动,忙站起身:“下官再敬二位殿下一杯!”
  萧迟举杯:“卢刺史莫县令费心了。”
  萧逸也微笑:“不错。”
  卢危和莫县令就很激动,莫县令忙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二位殿下效犬马之劳!!”
  一仰而尽。
  萧迟喝罢,搁下酒杯,起身去更衣。
  卢刺史就笑:“殿下请便,慢行慢行!”
  他和莫县令对视一眼,面露笑意,他们为二位殿下准备了礼物。
  入得大厅一侧的厢房,丝竹声隐隐约约,萧迟解决了生理问题后,也没马上出去,歪在短榻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文州自产的美酒还挺烈的,他有些微醺,王鉴挥挥手,小太监鱼贯而出,他无声立在帘后。
  谁知,这处厢房却是有个后门的。
  之前检查过锁死,现在锁头却开了,门无声无息打开,一只玲珑赤足迈了进来。
  王鉴很警觉,后面帘子一动,他立即低喝一声:“谁?!”
  守在外间的大力太监冲了进来。
  萧迟惊醒。
  他坐起一回头,却一个身披一层薄红轻纱的女子。
  眉目姣好艳丽,一头青丝披在身后,薄纱下空无一物,萧迟一见就皱眉。
  “谁让你来的,回去!”
  这也不是十分出奇,倒没太诧异,但他不喜,眉头一皱冷声令道。
  “奴家是卢府家姬,今日才到,大人和莫大人遣奴……”
  话未说完,就被萧迟喝了一声。
  她心里一急,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啊,她当然不肯就此放弃,且要是伺候不好,她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家姬牙关一咬,也顾不上一屋子的人,直接扯了轻纱,露出玲珑浮凸的玉白身段,软软往榻上倒下去。
  “殿下~”
  萧迟一个不慎,被她直接倒在怀里,他勃然大怒,霍地站起,一甩,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将这女子踹出二丈,“砰”一声重重砸在墙上。
  “拖下去,三十大板!”
  前襟一阵陌生的脂粉味道,萧迟嗅了嗅,厌恶极了,王鉴忙叫小文子回去取替换衣裳。
  “就说殿下衣裳被酒水撒了,要换一身。”
  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谁知小文子苦着一张脸:“刚才,桃红姑娘来了。”
  是裴月明使她来说一声的,因没亮出宁王妃名头,她在偏厅宴席,这酒太烈,歌舞也有些腻,她看着差不多,就先回去了。
  “……”
  王鉴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文子:“……那女的扑倒殿下怀里那会。”
  吓得桃红瞪大眼睛,转身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萧迟动作顿住了。
  他僵硬抬头。
  ……
  虽然自己没干坏事。
  他是冤枉的。
  但萧迟还是惴惴。
  怒骂一声卢危,他衣服也顾不上换了,赶紧往回冲。
  走到半道上抬袖嗅了嗅,想把外袍剥了好洗清嫌疑,但转念一想,衣冠不整回去,岂不是更糟糕?
  他太冤了!
  简直飞来横祸啊!
  接过王鉴递过来的湿帕子,使劲擦了又擦,感觉脂粉味淡了,这才敢往屋里赶去。
  他惴惴不安,一进门见坐在妆台前卸妆发的裴月明,桃红立在一边嘀嘀咕咕。
  他心险些跳出嗓子眼,赶紧解释:“阿芜,桃红误会了!”
  “那女的我不知道,她一进来,我就怒了,撵她,她居然还敢往前扑!”
  “我一脚踹开,让人拖出去打板子了!”
  “不信你使人去瞧瞧,你问问王鉴,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急切得很,也顾不上桃红芳姑等人也在场,一叠声解释。
  只不过,裴月明的反应却很出乎他的预料。
  她回头笑道:“嗯,我知道。”
  她拍拍他的手,杏眸澄澈,笑意盈盈,用很轻快的口吻说:“我还不信你么?”
  眨眨眼睛,甚至有些俏皮的打趣。
  萧迟愣了愣。
  这本来是很好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
  一腔惴惴急切陡然被叫停,滞在那个位置,措手不及,心口忽觉梗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超级肥肥的一更,终于把尾巴撸好了。宝宝们别急哈,预计本周六就揭晓全部真相了!
  哈哈哈哈,比心心!明天见啦宝宝们~ (*^▽^*)
 
 
第111章 
  在萧迟预料之中, 裴月明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他代入一下自己。
  要是有个俊俏郎君给她自荐枕席, 赤.条条扑在她怀里, 哪怕是意外,哪怕明知没什么, 她完全没这个意思。
  他心里也会膈应极了。
  不,光想想,他就受不了了。
  他肯定会闹一场的。
  而不是,还笑语盈盈宽慰他。
  她怎么能这么轻松?
  之前存下的心事, 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白皙潮红的脸上一丝错愕, 有些怔怔看着她, 许久都没接话。
  “阿迟?阿迟?”
  裴月明有些担心了,随手挥退伺候的人, 站起身,面露关切。
  这反应不大对劲啊。
  萧迟动了动, 忽他问:“那日你告诉桃红的话, 那你也会吗?”
  酒意上涌,心绪翻腾,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他握着她的肩:“你告诉我。”
  “你不许骗我?”
  骗什么, 这什么跟什么啊?
  裴月明语塞,“怎么了?”
  好端端的,这哪天和桃红说的话?
  但萧迟的眼睛很认真,认真得她马上回忆, 福至心灵,她霎时就想起那天和萧迟的对话了。
  她愣了愣。
  “我不喜欢你这样想。”
  他撑着额头,低低道,他心里很难受。
  “换了我,我舍不得的。
  虽然说出来很不争气,但他确实是这样的。
  哪怕,哪怕有朝一日她背叛了他,他大概也不会舍得割舍了她的。他会把她关起来,不许她走,也不许她再有机会看其他人一眼。
  酒意熏红了人眼,哪怕只是想想,他心里也割肉似的。
  而不似她,不行就分了。
  轻松洒脱,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样的感情,其实是不对等的,他比她深,深多了。
  真爱得入了骨,哪能潇洒转身?
  他的爱,刻骨铭心。
  而她,相较而言更趋向及时行乐。
  但萧迟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性子是这样,这是观念问题。
  没怪她,就难受。
  就想她改变观念。
  想她和他一样。
  萧迟有时候恨自己的敏锐,世人说难得糊涂,他总是做不到,通过表象,他就很清楚意识到问题根源的所在。
  一针见血,让裴月明哑口无言。
  他真的太过敏感了。
  她愣了好半晌。
  可这问题它,它没法解决啊!
  她现代长大的一个人,三观早已成熟定型刻进骨子里去了。
  归根到底,她不是这古代以夫为天的女人啊。
  现代人感情观基本都这样。
  合则聚,不合则散。
  有感觉了,那就快快乐乐爱一场;但有一天发现不合适,及时止损以免害人害己。
  爱别人之前,先得爱自己啊。
  死心眼的话,太伤了呀。
  她只是洒脱点,又不是渣,不好吗?
  裴月明认为是好的,可显然萧迟并不觉得,他希望她付出同等的感情,但这也不是错。
  可现在不是她答不答应的问题。
  这不是她想改就能改的啊!
  对上萧迟一双执拗的眼睛,他还握着她的肩,一瞬不瞬盯着她。
  裴月明牙疼,半晌,她叹了一口气,“……我试试好不好?”
  萧迟就生气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这话哄他的成分多。
  头疼,心里也难受极了,他甩开手,冲进了内室上床,翻身面朝里,背对着她。
  他就算这么生气了,也没舍得甩门。
  看得裴月明无奈又心软。
  在床畔站了一会,她脱鞋上床。
  ……
  其实今天的事情只是诱因。
  回忆起那日他说的话,估计他心里在意了好些天了。
  要是萧迟要她解释为何笑脸没有生气的话,她还能分辨一下。
  裴月明倒不是一点不膈应,男人被裸.女投怀送抱,膈应多少有点的,但这不关萧迟的事,纯属无妄之灾,不舒服一下就过去了,小事一桩,当然也不能怪他。
  见他上火,她还哄他。
  只是通情达理不钻牛角尖,不是一点不舒服。
  可现在萧迟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这只是表象。
  他一下子就直击根源了,剖析得彻彻底底清楚明白,让人没法回避一丁点儿。
  敏感又执着。
  裴月明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她是感动于他的深情厚意的,可问题是,三观它不是橡皮泥啊?
  被人追根究底到这个份上,她也真的很无奈。
  她伏过去,“阿迟,阿迟?”
  轻轻晃他,哄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闭眼抿唇一动不动,她无奈坦白:“我不会啊。”
  “你也知道的,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了。”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了。”
  “这个事情,又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
  “你不会,你不会那你学啊!”
  萧迟气急了,翻过身来,见她有点点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明知她故意的,可偏就无法,他霍地坐起,气道:“学不就是了!”
  裴月明真的无奈,但也只好点头了,“好吧。”
  虽然她心里明白,此不会不同彼不会,又不是读书写字,观念不同,和学是没联系的。
  但也只好先应了,不然他还有得折腾。
  “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萧迟大约心里也是明白的,心里难受极了,无处宣泄,最后重重吻住她的,两三下扯了她衣裳,狠狠地入了她。
  裴月明存心哄他的,很配合,他竭尽全力,很狠,弄了好几回,最后完事她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枕上就睡了过去。
  萧迟喘着,将她搂着怀里,紧紧箍的,他也不想梳洗,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微微皱着眉,实在吃力了。
  萧迟伸手,给她轻轻揉开。
  她睡了过去了。
  可他却毫无睡意。
  酒意化作汗水都出了,人也冷静下来,贴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细细的鼻息喷洒在他耳侧。
  长夜寂静,他就思考,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导致她和其他女子有这么多的不同?
  难道就真的无法改变了吗?
  ……
  萧迟变文艺青年了。
  白日还好,私下相处的时候,他有点忧郁,时常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打破隔阂?
  两人相处间,就不似之前那般亲亲热热欢声笑语了。
  桃红偷偷说,让她哄哄殿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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