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怎么还不和我分手[穿书]——蘑菇队长
时间:2020-07-07 10:00:26

  游戏又玩了几轮,却再也没有女生抽到亲吻惩罚卡,反倒是有男生抽到一张,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亲了伙伴脸蛋一下,引一阵哄笑。
  夏渺渺再次被酒瓶指到时,又抽了一张指定卡。
  ——可以要求场上的一人去做一件事。
  夏渺渺:“……”
  她没什么想要做的,左右环视了一圈,目光忽的顿在了不远处礼物箱最上方的一个大熊娃娃。
  纯白色,毛茸茸的,足有一人高,圆圆的脑袋上还个黑色礼帽,领口处还系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是个萌萌的熊绅士。
  有了!
  她的眼睛亮了亮,看看熊娃娃,又看看时野。
  “男朋友!人家超级想要那个大娃娃,你给我抓好不好啊?”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吵嚷的全场瞬间寂静一片,众人手里的动作停滞,都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大熊娃娃作为游戏奖励,挂了有好长一阵子了,无数男生尝试过为自己的心上人挑战,可没有一个人能拿下这只熊娃娃。
  原因无他。
  拿取的条件是——
  每个人总共一百发子弹,要将射击箱内整整一百个小气球都射爆,且只有一次机会。
  那气球就乒乓球大小,射击距离又足有三米远,别说射中一百个,就是射中一个,都非常难,更何况还是百发百中?!
  况且,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那件事以后,野哥就再也没拿过射击枪了。
  夏渺渺是猪吗?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去看时少,他冷着脸,氤氲开的烟雾也没能让他漆黑的眼眸里的冷意减少几分。
  夏渺渺本意是为了作一作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场上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好奇怪。
  震惊中带着点同情,同情之中又透着几分敬佩,敬佩之余还多了几分戏谑和看热闹。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时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震惊的?
  书里可是明确写着时野是射击天才少年,十岁就被市射击队教练看中,想要引他入队训练,同年,时野就代表市队斩获他人生中的第一块射击金牌。
  这么一个能让时野展示自己才能的优秀建议,为什么大家都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她啊?
  时野淡漠地抖落手里的烟灰,薄唇微启,声音里像是淬了冰,“换一个。”
  夏渺渺不依,往前凑了凑,嘟着嘴巴道:“别这么冷淡嘛,我听说别人男朋友都会答应的……”
  “男朋友?”
  ……
  回程的摩托车开得很快。
  夏渺渺坐在后座,暖风刮过脸颊,发丝变成利刃,被风吹着一路拍打在脸上,生生的疼。她双手紧紧地捏着后座的金属杠,随时有被甩飞出去的失重感,不明白时野哪里来的火气。
  当那么多人的面给她臭脸就不提了,等她坐上车后连安全帽也不给她了。
  她心惊胆战地攥紧了后杠,胡思乱想着自己要是没抓稳被甩飞了,会不会有机会穿回去。
  但这样摔出去应该会很疼吧,头破血流破个相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摩托车总算停在了夏家楼下。
  夏渺渺吓得双腿无力,面条一样从摩托车上滑下来,喉头哽着,总觉得想吐。
  她晚上喝了些酒,原本不太清明的脑袋在这样的疾驰下,夜风把酒意吹了个精光。
  “男朋友……”
  她可怜巴巴地立在一旁,如若不是身边有个电线杆让她支撑重量,这会怕是要瘫坐在地上。
  时野冷着脸,风吹起他的衣角,少年冷漠地看她一眼,酷酷地丢下一句走了,而后长腿一迈,坐上车去。
  摩托车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夜幕中,夏渺渺缓和了好一会儿,有些费解地打开了家门,岑麓滢正坐在沙发前吃樱桃,笑着问她,“渺渺,你回来啦!今晚好玩吗?”
  夏渺渺支吾地应了一声,回了房间,忐忑地咬了一会儿手指甲,仍旧没想通时野为什么会这样,只好给杨思楠打了个电话。
  听完她的描述,杨思楠惊了,声音在电话那头猛的拔高了一个度:“什么?你竟然让时少给你射娃娃?”
  夏渺渺更懵了,“对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杨思楠的声音更震惊了:“时少早就不能拿枪了,你忘了吗?”
  夏渺渺也跟着震惊。
  可书里明明不是这样写的啊?
 
  ☆、10
 
  摩托车从夏渺渺家开出去十米远,转弯处的入口就被两辆汽车堵死了。
  穿着西服的司机们下了车,毕恭毕敬地立在路口处,恭敬道:“时少,请。”
  时野皱了皱眉。
  他知道刚才夏渺渺是无心之失,但现在他的心情的的确确称得上糟糕,沉声道:“让开。”
  司机们不敢动,再度开口:“时少,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求你跟着回去吧。时总说了,今晚你必须回去。”
  时野敛唇。
  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无意为难司机们,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后,揉了揉不自觉紧皱在一起的眉心,“走。”
  车子一路开到香山别墅。
  时野下车,听说哥哥会回来的时苁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时苁刚满四虚岁,还牙牙学语的年纪,甚至都念不好爸爸,可喊哥哥却字正腔圆,小奶音萌萌的,如若这不是江静玉的孩子,时野想自己大抵会对时苁温柔一些。
  “谁是你哥哥。”他皱着眉,推开时苁,刚要说离我远点,江静玉一脸惊恐地冲出来,猛地把时苁拽到一边,护在怀里。
  她染着豆蔻色的指甲扣进了小孩子细嫩的皮肤里,时苁疼得大哭,“妈妈!疼!”
  时苁一喊疼,江静玉更紧张,“哪疼啊?苁苁你告诉妈妈。”
  时苁伸出小胳膊,扒拉开她的手,江静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儿子。
  即便如此,江静玉仍搂着时苁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确认没有被时野殴打过的痕迹,脸色这才恢复些许平静,站起身,看向时野,淡声道:“阿野,你总算回来了。”
  好一个总算。
  时野扯了扯唇角,并不是很想搭理准备立爱子情深人设的江女士。
  可时苁一点也不识趣,再度跑到他身前,伸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臂,仰着头:“哥哥,抱抱!”
  时野毫无耐心地瞪时苁一眼,语气冷绝,“走开。”
  他的眼神太过冷厉,时苁捂着胸口,一瘪嘴哭了。
  江静玉赶紧搂住儿子柔声哄,时野居高临下看着这对母子,眼神厌恶,“哭什么,老子不是你哥。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啪——”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一串直直飞过来的金属钥匙砸了个正着,坚硬的不规则金属磕得他的后脑火辣辣的疼。
  时寅铭刚下车就见了这幕,震怒下大声地叫了他的名字:“时野!”
  脑袋被砸到的那一处很疼,六月的风里满是火.药.味。
  时野麻木转过头,盯着时寅铭,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情绪,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夜。双拳紧握。
  时寅铭走到近处,声音里全是火气:“你怎么和你妈还有你弟弟说话的!”
  这熟悉的开场白,他这半年已经听了太多太多遍。时野嗤一声笑了,一字一句地道:“我妈死了。葬在青城,你忘了吗?”
  “啪”的一声。
  是时寅铭震怒下给的一巴掌。
  时野偏着脸,不怒反笑,声音平静地继续陈述,“在你和江女士颠鸾倒凤的日子里,她捧着你的照片郁郁寡欢。”
  江静玉脸色难看。
  谁都知道她是小三上位,别墅里的佣人们虽然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可看她的眼神里也总透着几分古怪。
  她的上位过程确实不太光彩,也曾在午夜梦回试图后悔。
  可当时时苁已经两岁多,为了给时苁更好的成长环境,她咬着牙地住进了时家,等到时野母亲一走,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时家的女主人。
  时寅铭无法忍受儿子揭短,指着时野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指责你老子?!你自己看看你这半年都干了些什么事?”
  时野耳根一片嗡嗡响,时寅铭的怒骂声、江静玉故作强忍委屈的劝解,还有时苁被吓到的呜呜大哭声,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的耳膜,太阳穴在不住地“突突”跳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以前时寅铭总说他是骄傲。
  直到他母亲逝世,而他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时寅铭口中的废物……
  时野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曾经戴给他的荣耀,现在全尘封在他一步也不愿再踏足的房间里。
  时寅铭还在暴跳如雷地骂着,时野讥讽出声,“我身上也有你一半的血液,我是废物,这小野种迟早有一天也会是。”
  眼见着时寅铭又要扇来第二个巴掌,他冷笑着接住时寅铭的手,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松手前冷声警告了时寅铭。
  “时总,我再废物,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他转身就走。
  身后时寅铭大叫着威胁:“你今天敢走出去试试?”
  时寅铭招呼着时家的保镖们拦他。
  可佣人们都知道,时少要走,谁也拦不住。
  半年前他从这个家里走出去,就没人拦得下。
  今天也是。
  当时家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时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阖下眼,自嘲地笑了一下。
  在期待什么呢?
  明明早就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
  射击馆内,前台妹子脸蛋红红的,躲在电脑屏幕后面,举着手机偷偷探出来,隔着玻璃窗拍了一张射击室里的少年的照片。
  那个白衣少年戴着耳机,正目视前方,背脊挺直,拿枪的姿势极为标准。
  更绝的是,他的每一枪都会正中靶心,极少会有打偏的时候,更不存在脱靶的情况。
  一旁有人“啧”了声,忍不住问道:“你是职业射击选手吗?”
  话落,少年指尖轻勾,又是一枪。
  完美地正中靶心。
  耳机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地响。
  时野意兴阑珊地放下枪,走到一边坐下喝水。
  那前台小妹忙低下头,把刚拍到的照片发给自己的小伙伴,噼里啪啦打字:[ 绝了啊!今天来了个枪法贼溜的大帅哥! ]
  时野静坐一会儿,摘了耳机。
  乐声消匿,噼里啪啦地爆破声此起彼伏地在耳边响起。
  他蹙着眉,颤抖地拿起枪。
  身边的那人也饶有兴致地看过来,想再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可是这一回,时野举着枪,听着不断响起的爆破音,迟迟没再扣动扳机。
  “砰。”
  脱靶了。
  他紧咬着牙关,再射下一枪。
  又是“砰”一声,像是承载着射击人的火气。
  再次脱靶。
  围观那人很快无语,摇摇头转过脸去。
  这水平,别说是职业射击选手,连射击爱好者都称不上。
  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百发百中的,开挂的吧。
  射击馆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可时野额间却出了细密的汗。
  他立在那里,眼瞳漆黑,目光无波无澜地看着前方,汗水顺着下颌一路滑至脖颈往下,最终没入衣领内。
  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勾勒出少年肌理分明的劲瘦腰线。
  他捏着枪的手正在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
  时野从射击馆出来,晚风轻柔地吹起他的发。
  他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
  手机“叮咚”响一声,有消息进来。
  夏渺渺发的。
  还是个视频。
  他吸一口烟,点开视频。
  视频上,是一只粉色的小兔子手偶,正随着主人的动作,嘴巴一张一合的。
  夜风里,传来夏渺渺可怜巴巴的声音——
  “我错啦!我真的错啦!”
  “男朋友你原谅我好不好呀?”
  那蠢兔子随着她手的动作,不住地给他点着头,“男朋友,你别生气啦!生气会长皱纹的!”
  视频不长,进度条很快到底,又再度循环地放起来。
  小姑娘道歉的声音软软甜甜的,一声一声地喊他男朋友。
  他低着头,眼神没有温度,却渐渐也染上了视频里那只粉色兔子的亮色。
  他很快摁灭屏幕,指尖的烟已经燃了大半。
  这小骗子,蠢死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射击馆内的灯光暗了,关了门后,小前台和同事们一起下了班,拎着包走出来,看见少年立在垃圾桶旁边抽烟,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看着有几分痞,却一点也不坏。
  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却也知他冷,并不好惹。
  她咬咬唇,尝试着往他这边迈一步:“你好,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时野没理,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见他没回应,小前台又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试探着说,“你愿意说的话,我可以陪你聊聊。”
  时野把燃尽的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烟槽里。
  “不用。”
  声音冷冷沉沉,像是北山上万年不化的雪。
  他插着兜,转身就走。
  橘黄色的光浅淡地在少年脸上晕开一圈。
  他走出去十米远,忽的听见有人喊“渺渺”,下意识地转头。
  右边马路对面,有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把一只橘猫抱进怀里:“喵喵,你再乱跑,我就不找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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