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元霄皱眉:“朕之前说过,只需选一种方法。”
  “皇帝莫不是怕两种方法测试结果不一样?”张太后咄咄逼人,
  张怀玉抓住时机赶紧跪下,“臣是清白的,叩请陛下让臣要再测一次!”
  元霄能这样轻易允了?她怕太轻易,张家人后悔起来不够痛。
  见小皇帝不为所动,张家党羽也纷纷出来附和,说两种方式测试出同一结果更有说服力。
  “你们这是在逼朕吗?”
  “臣等不敢!臣等只是但求公正!”
  小皇帝发怒的气势,震得垂帘后的谢瑶一愣一愣的,若不是知道小皇帝的后招是什么,她都要怀疑小皇帝真的怕用狼青。
  而想到用狼青的后果,谢瑶没忍住笑了,这大概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元霄生生咽下一口气,“那好,朕就成全你们!冯彧……”
  小皇帝气鼓鼓的模样让张太后心情愉悦了几分,张怀玉擅长训狗,只要让这条狗认定是罗文浩,那么滴骨法的测试结果不攻自破,还能顺道惩治了罗文浩。
  两种方法相悖,届时,看小皇帝怎么收场?
  哼!要动张家,小皇帝,你还嫩了点!
  冯彧先让狼青嗅了嗅骸骨,再将狼青牵到两人跟前,摸摸狼青的头:“谁身上有刚才的气息就咬住谁。”
  罗文浩小的时候就被张怀玉养的狗咬过好几回,导致他看见狗就害怕,尤其是面对狼青这种凶猛的猎犬,他本能地想逃。
  “罗文浩,你不是清白的吗,怕什么?”
  张怀玉一把将人拎回来,罗文浩双股颤颤,尿都差点吓出来了。
  张怀玉十分解恨,竟然敢把他供出来,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狼青的头,他养狗年岁长,身上难免残留着狗的气味,狼青好奇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张怀玉乘机凑到狼青的耳边说,“咬他!上!”
  这个声音只有他跟罗文浩听见了,罗文浩吓得面无血色,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撒腿就跑。
  狗就喜欢追跑的人,张怀玉都等着这只狼青扑上去把罗文浩咬得满地找牙了,结果……
  “呜汪!”
  狼青没有去追罗文浩,反而一口咬在他当下,一股热意瞬间浸润了裤子……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罗占还在替自己儿子挡狗;张庆明正盘算着罗占阻挠断案该治什么罪,罗家对他们张家不仁,就休怪张家对罗家不义;张太后还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嘴角得意的笑容正准备大肆泛滥,狼青把罗文浩咬了,她看小皇帝要怎么自圆其说……
  结果,当狼青一口咬住张怀玉当下,其下血流如注时,所有人都僵住,完全没反应过来。
  “战狼,松口!”
  冯彧呵斥狼青,狼青不仅没松口,反而叼着个什么玩意儿使劲甩了甩狗头,那力道,像是要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就在那一刹那,张怀玉感觉自己身上被撕下了个什么东西,疼痛隐隐传来,在神经末梢里逐渐放大,终于惨叫一声。
  同时,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裤子里掉出来,狼青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似得,一口叼嘴里,嘁嚓一声,那是牙齿撕咬骨肉的声音。
  “那是张家的命根子啊……你给我吐出来!”
  张庆明终于反应过来,逮住狼青就想将那东西抢出来,狼青一蹄子蹬开他,逃窜而出,整个朝堂顿时乱了套。
  张家三代单传的嫡子,竟然被一头狼青咬掉了命根子……
  “快追回来,千万别让它吃了,说不定接上还能用!”
  “快传太医!”
  朝堂上喊的喊,叫的叫,只有龙椅上那位悠闲得很。
  “太后、国舅莫急,案子还没审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审案子?”张庆明已经顾不得什么君不君臣不臣了,当着满朝文武直接怼了回去。
  这回连张家派系都纷纷侧目,墙头草们终于看明白了形势,保皇派的大臣们看得更清楚,张家对小皇帝不尊不重,看来不是谣传,那么张怀玉弑君只怕未必是无心之失……
  满朝文武都有了自己的算计,甚至包括张家党羽。
  张太后清楚嗅到了朝堂风向转变,赶紧拉住不管不顾要带儿子去就医的张庆明。
  “皇帝还想怎么审?”张太后气息冷冽,剥了小皇帝的心思都有了。
  “两种测试方法都显示张怀玉有罪,母后觉得朕还能怎么审?”
  元霄故意露出一个遗憾又痛惜的表情,梗得张太后胸口痛,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两种方法……”
  “母后莫非想说这两种方法没用?”
  元霄知道张太后不可能轻易认罪,步下龙椅,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太后可想知道朕为何要杀云梗?”
  张太后心里咯噔一响,她觉得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她。
  “因为云梗给朕下毒,弑君犯上……”
  张太后浑身血凉了个透,云梗弑君,那跟云梗有染的张怀玉又岂能脱得了干系?利用一个怀了自己孩子急切想要脱身的宫女去弑君,这特么太说得过去了,何况张怀玉本就有弑君的嫌疑在前。
  不认秽乱后宫的罪,难道去认弑君的罪?
  小皇帝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后路,那条路都是死,是当着满朝文武违背圣意硬抗,还是弃一人而保全家,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张太后闭了闭眼,这次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一国太后,眼泪说来就来,“张怀玉从小在哀家膝下长大,他如今犯下这样大的罪孽,都是哀家教导无方,皇上要治他的罪,就连哀家一起治了吧!”
  元霄皱了皱眉,这特么又给老子演戏是吧?封建皇帝都喜欢以仁孝治天下,皇帝儿子哪里受得起太后老妈的跪?
  元霄一撩龙袍干脆也跪下,那眼泪比张太后来得还要凶猛,满朝文武仿佛又见识了一回明德门外的情形。
  “母后的心情,朕能理解,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为一国之君,更应充当表率。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必须为天下公道,江山社稷负责!”
  你特么……
  比老娘还会演!
  “这罪他认了,我们张家也认了,只是望陛下看在哀家抚养你的情分上,能饶他这一回。”
  太后都跪下求情了,这罪该饶还是不该饶?
  满朝文武都犯了难,然而元霄却早有算计。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元霄起身,张天后望她。
  元霄没有征询任何人意见,直接下旨:“将张怀玉打入天牢,永世不得录用!”
  这番气势哪里像个傀儡皇帝?活像个再世明君。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王文启立刻带了朝臣跪拜,将这个结果直接给坐实了,张家党羽看来看去,最后也只得跪下附和。
  张太后瘫软在地,明明是她拘着谢瑜,来钳制谢瑶和师荼,为什么一天时间就变成小皇帝拘着张怀玉,钳制他们张家?
  那头,千牛卫也终于逮住了狼青,将它嘴里的东西抢出来,呈到御前。
  只是那东西,也不知道被狼青锋利的牙齿咀嚼过多少次,早已血肉模糊,辨不清本来面目,就这样的东西,接上还能用?
  元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国舅节哀,你还年轻,说不定还能生个后代出来……”
  张家嫡系三代单传,那是说生就能生的吗?
  “其实吧,如果张怀玉不对云梗始乱终弃,张家的后代都已经有了……”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几乎烂成肉泥的玩意儿,张庆明大脑空白一片,身体摇摇欲坠,终于没经受住张家绝后这个打击,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元霄故意做出一个哀叹的表情,叹息一声,“把张怀玉押下去吧……”
  “太后姑姑,爹……”
  大殿之上,只剩下张怀玉的哀嚎声。
  纵使他的姑姑是当朝太后,纵使他的父亲是国舅还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库,纵使张家的党羽遍布朝野,然而今日,这朝堂之上,看谁还能保得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张怀玉:其实我就想出来问问,第一次出场把我打下天牢,第二次出场,把我阉了继续打下天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第三十一章 掉马?
  “陛下!”
  散朝后, 常桂一膝盖跪在元霄面前, 就是三个响头。
  “张怀玉不能以命抵命,你不怪朕?”
  常桂抬头, 泪眼婆娑, “张家虽然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要保张怀玉的命怎么都能保得住,他已成废人, 是生是死都没甚干系, 若是能用他钳制张家,反而于陛下于朝廷更有利。”
  元霄点点头,难得一个深宫太监能这般明事理,她没跟张家撕比, 而是直接留张怀玉一命, 也正是这个道理。
  张怀玉就算是个废子,那也是张家嫡系如今的独苗, 张家要割舍哪里那么容易?留着他总是有用处的。
  “起来吧, 去把云梗的尸骨收好, 可以的话, 送回她的家乡, 给她家里些银两,好生安葬。”
  虽然云梗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毕竟没有真的伤到小皇帝,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总归说起来是个苦命人。
  元霄摸了摸身上,竟然没摸出半分银两来,顿时有些尴尬,幸好常桂并没察觉。
  他重重三叩头,他打定主意了,此生这条命都是小皇帝的了!
  常桂出去,师荼便打开了后殿的门,元霄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一息,却见他只是站在那里而已,便乖觉地起身,走到他跟前,师荼才举步,与她并肩而行。
  “脚踝可还痛?”
  “不敢痛。”
  “……”
  师荼的眉梢狠狠跳了跳。
  “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
  师荼负手而立,逼格高远:“本王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今日小皇帝为了他,跟锦华宫的老妖婆彻底决裂,就算自己不待见他,也得给与鼓励不是?他突然觉得那个发簪也不是小皇帝随便送送的,那大概真的饱含深情。
  自己虽然不待见他,但这份心意是要领的。
  元霄眨巴眼,“你是说,你这个摄政王要奖赏我这个皇帝?”这种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
  师荼斜眼:“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对,对你妹啊!
  想到自己连砸人的玉如意都即将告罄,元霄愤懑的怒火顿时偃旗息鼓。
  “朕还真有要的……”
  师荼微微抬头,等着满足小皇帝的愿望。
  “眼下天气渐凉,是不是该给清净园那些孩子置办些衣物?”
  什么?
  “陛下是要我帮你养男宠?”
  什么你养?
  太仓的东西都是皇帝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嗯?”师荼胸腹一挺,元霄就怂。
  好吧,你胸大,你说了算。
  “朕说了,他们不是男宠,朕会办所宫学,教他们断文识字,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能成为国之栋梁!”
  “呵呵!”
  呵你妹啊!
  这个男主还能不能好了?
  “臣给你个改口的机会……”
  元霄磨了磨牙,愤懑得很,“那就给我十个玉如意。”
  “要这么多玉如意来做什么?”
  “砸人!”不许我养男宠,还不许我拿玉如意撒气么?
  元霄一张小脸都气得鼓起来了。
  “噗——”
  很轻微的一声,似皮球突然漏了气。
  元霄左看右看,是谁在笑话朕?
  然而身边只有一个脸颊板正的摄政王……
  师荼压住欲扬还休的嘴角,斜眼瞥她,因为摇头晃脑,一条冕旒挂在了元霄头发上,怎么也下不来。
  师荼不自觉地抬起手想给她取下来,就在这个当口,侧面传来一声喊……
  “陛下!”
  长公主谢瑶的声音来得及时又准确。
  师荼转头,就见谢瑶乘着步辇,满眼戒备地盯住他。
  几个意思?
  难不成我还真能把小皇帝扑倒这样那样不成?
  上次,那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他伸出的那只差点将小皇帝拥入怀里有些暧昧的手便再也落不下。
  劳资真的只是取他头上挂着的冕旒,有人信吗?
  更可气的是,气鼓鼓的小皇帝竟然毫无廉耻地就地告状。
  “阿姐,摄政王他欺负我!”
  那一声阿姐啊,软软的糯糯的,还带着满腹委屈,谢瑶的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陛下,过来,阿姐送你回立政殿。”
  圣母的光辉在谢瑶头上泛滥成灾,元霄感觉被师荼气出来的郁气都消散了,抬腿就要往那边跑,只是她刚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一道刺人的视线,吓得她小腿儿没来由地一软,脚下当即一个踉跄,身体便朝前面扑将过去。
  师荼下意识地伸手去捞人,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将人捞住。
  秦放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横挡在小皇帝面前,才免去了他被摔个狗吃屎,只是,那胸……
  好软……
  元霄被硌得胸口一阵闷痛,气不打一处来。
  “秦将军,你没喜欢过人吧?”
  虽然我没指望你像偶像剧来个转圈圈的搂抱,但特么伸胳膊挡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怀里的小皇帝为什么突然看起来那么娇俏可人?那胸为什么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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