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想用这个来刺激小皇帝的好胜心?如果不花钱还好说,掏钱么,那就另当别论。
  师荼不乐意了,“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在他心中还不及钱来得重要?”
  两人不说话,就在这时,探听消息的小厮跑过来说,煌上煌新推出了几款“摄政王”,最高价值八百两银子,那么那些没时间刷到上面的,只需要购买这种套餐,就能直线上升……
  师荼一口茶喷出来,俊脸瞬间漆黑。
  当天,稳居第一的萧瑾如就被第二的柳青青给超越了,后面几天时间,那差距还越拉越大。
  这简直成了上都百姓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以前都是哪家公子为哪个花魁一掷千金,现在却轮到贵女们为摄政王一掷万金。人人都说,女人疯狂起来都没男人们什么事儿了。
  萧瑾如也没料到竟然有人敢跟她抢男人,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礼部公布消息三天时间,她为“摄政王”花的钱已经过三万两银子,结果柳青青一夜之间涨到十万。
  煌上煌买的是吃的,再贵也有限度,怎么可能几天时间突破十万大关?
  一查她才知道,人家竟然让煌上煌代替她救济穷苦,不仅施粥,还往今年淮水泛滥的灾区捐了万石粮食。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相形之下,萧瑾如就这样被生生给比了下去。
  整个上都城,对柳青青的呼声最高,好像她不当摄政王妃天理难容似得。
  “奸商啊奸商!就知道笼络人心!”萧瑾如气得打跌,这天终于找到柳青青头上。
  两人的包间就在隔壁,为了增加自己的销量,两人直接包了包间,让人免费来吃,“摄政王”有关的各种东西不停轮流上。
  连谢瑶都忍不住让萧恭出面劝劝萧瑾如。
  萧恭这个当兄长的开明得很,“不让她吃吃亏,她当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她这是把自己嫁妆都给搭进去,也拼不过柳青青的,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听了这番说辞,谢瑶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亲哥?认真的?”
  萧恭淡定非常:“嗯,嫡亲。”
  谢瑶:……
  萧恭不管,萧瑾如最争强好胜的一面都被激发出来了,径直推开柳青青的包厢,见得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美人,正惬意地烫着火锅,旁边还有抚琴的唱曲儿的,好不欢乐。
  “柳青青是吧?”
  “萧姑娘?有何指教?”柳青青唰了一片小肥牛,沾着青椒做的蘸料,吃得爽口非常。
  因为家世原因,她从小就游历过九州四海,吃过各色珍馐,煌上煌的火锅绝对是最美味的,没有之一。
  普通的食材,只是经过如此简单的加工,竟然能美味至此,啧啧……
  “柳姑娘真要跟我争抢到底?”
  “摄政王乃人中龙凤,世间难得的贤夫良婿,人人爱慕是自然,怎么就成了跟你抢?”
  听说萧瑾如闹事,元霄亲自跑来看,就见得这情形,柳青青一句话,竟然喷得向来以嚣张跋扈见长的萧瑾如面红耳赤,还不好发作。
  再看柳青青那模样,当真是世间罕有的绝色。
  难怪原著里会被冠一个继谢瑶之后的第一美人称呼。
  她如今才十五的年纪,比萧瑾如小了三岁,但行事作风却老道干练,不愧是柳彦教导出来的亲堂妹,听说十二岁就主持柳家中馈,一双小手,将柳家庞大的家产和人口钱财清算得明明白白,逼得柳家那些成年的媳妇们无事可做,只能每天躺在家里当米虫。
  如果师荼有这样的女子主持后宫,帮他执掌天下,连她都放心得很。
  可是,为什么有点酸?
  元霄默默离开,回到内院时,看小豆子在核对今日的账目,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朕要去争第一,有胜算么?”
  “绝无。”
  小豆子倒是回答得干净利落,元霄这下郁闷了。
  萧瑾如也就罢了,毕竟家世算是一方豪强,家里还有近二十万的大军要养,她输给富可敌国的柳青青,在情理之中,可自己好歹是一国之君,拥有天下,竟然也会输给柳青青?
  “小豆子,你的家庭作业做了么?竟然在这里乱算账?”
  许小豆一脸惶恐:……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瑾如可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吵架吵不过,刷银子刷不过,那就去堵人!
  她就不信,师荼不接受她,会接受柳青青?
  柳青青家就算富甲天下,但她家的兵权却是柳家拍马也赶不上的,也是师荼坐镇天下最需要的东西。
  如今师荼从宫里搬回师家,师家老宅就在永兴坊,而很不巧,萧家也在永兴坊。
  从崇仁坊回去时,萧瑾如故意将马车赶去宫城回永兴坊必经之路上。
  叫小厮去打听,听得师荼的马车过来,赶紧让人将自己的马车赶走,独自一人往师荼来的方向跑,精心测算好几次,将自己顺利送进了师荼的马蹄底下。
  若非今日赶车的是桓煊,反应迅速,勒住缰绳,适时调转马头,车轱辘险险擦着她脚边压过,不然,她就算不被马撞,那小细腿也可能被车轱辘给压断。
  “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不看路的?”桓煊怒火中烧,他驾车跑得不算快,但特么的架不住人家冲你车撞过来速度快啊!
  萧瑾如摔在地上,腿都吓软了,此刻爬都爬不起来。
  撞车她是一时情急,但真的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自己反而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再被桓煊一吼,眼泪唰唰就掉了下来。
  “萧、萧姑娘?”桓煊这时也看清了人,他若是把萧瑾如给撞伤了,就算萧瑾如是主动扑过来的,萧恭那个护犊子的会不会劈了他?
  师荼挑开帘子,虽然没目睹全过程,可光看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日这车祸不就跟上回太液池的水祸如出一辙么?
  “萧姑娘,可有伤到?”
  萧瑾如哭唧唧:“我、腿软……”
  这回是真的真情实感。
  无耻啊!这个小贱人简直无耻至极!
  不远处,元霄看到这一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细腿儿给撞墙脚去了。
  师荼斜眼瞟到,噗呲笑出声,天下竟有这么蠢的人,看热闹都不看路的么?还有偷偷摸摸梭墙脚,有没有一点为人君的自觉?
  萧瑾如本是又惊又怕,此刻却看傻了眼。
  “摄政王,这是你第一次冲我笑!”
  师荼也不纠正她,反而故意说,“萧姑娘的家似乎也在永兴坊,可要我捎你一程?”
  萧瑾如等的就是这句话,不惜冒生命危险来碰瓷,不就是想让这位送她回去么?
  “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萧瑾如起身,在上马车时,师荼还贴心地伸出手来扶了她一下。
  虽然手隔着衣服,可看在元霄眼里,就分外刺眼。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摄政王这么不讲究的?”
  气人!
  马车再次启动,师荼从帘缝里,看到某个小东西小脸都气得鼓胀了,愤愤转身,又把自己脑袋给磕墙上了。
  他手下意识地抬起,身体侧倾过去……
  “摄政王?”
  然而他倾斜的方向正好坐着个戴着面纱的萧瑾如,此刻她还化着小皇帝让化的眼妆,只是画得再像,又哪里有相同的神韵?
  “你头上沾到一片菜叶。”
  “哪里哪里?”萧瑾如一顿乱摸,菜叶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把自己的发髻摸出一片碎发。
  师荼轻咳一声,“没了。”
  再看窗外,小皇帝已经不见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坐到外面去。
  萧瑾如胸中小鹿乱撞,摄政王为她清白,竟然甘愿去当车夫?
  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哪里能瞒得过有心人的耳目?
  元泓气哼哼地找到元涉,“你说过要帮我的。”
  元涉还在做乘法习题,头也未抬,懒懒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元泓越是觉得他在故意拖延时间耽误他大事。
  “再等,萧瑾如都要爬上摄政王的床了!”
  萧家二十万私兵,无论如何他都要拿下,容不得任何闪失!
  “摄政王不会娶她。”
  元泓眯了眯眼,“元涉,你该不会是故意吊着我,好为自己争取时间吧?”
  元涉终于抬头,“泓世子如此不信任我?”
  元泓挑眉:当然!
  “那你想怎么做?”
  “我也没指望你帮我多少,明日,宫学放假,你把她约到曲江池畔明桂园,我就算你帮了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兑现。”
  兑现?
  还他逍遥王的家产?
  元涉哪里那么好哄骗,元涉放出这个条件,怕是想要用强了。
  “好。”
  元涉答应得爽快,元泓反而愈发不信任。
  “逍遥王,别跟我耍花招,不然,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元涉忽然笑了,“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像你父亲对待我爹娘一样么?”
  元泓心头大骇,“元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父母是意外离世,管我爹什么事?若非先皇看你孤苦可怜,你一个五岁大的娃在封地,早被那些牛鬼蛇神给生吞活剥了。你能活到现在,都是受我们临淄王府庇护!”
  “是的,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元涉的面上很平静,元泓反而看得心惊。
  回到王府,元泓招来心腹,如是这般一顿吩咐,最后说:“事成之后,做掉他。”
  现在的元涉,让他越来越感觉没底了,若非还要留他来当替罪羊,他现在就想先解决了他。
  翌日一早,元霄被常桂唤醒,睁眼便见常桂眉开眼笑模样。
  “一大早,遇到什么喜事了?”
  “陛下先起来用早膳,待会儿,奴婢带你去个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元霄坐上马车,马车朝着宫外摇摇晃晃而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曲江池明桂园,冯侍中在那里为陛下准备了好玩的东西。”
 
 
第六十六章 阴差阳错
  一个时辰后, 元霄抵达了明桂园。明桂园以花出名。
  冯彧今日穿了一件玉白衣衫, 站在花海中,特别有“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温柔笑意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陛下, 过来。”
  冯彧冲她伸出手,常桂将元霄交到他手上, 秦放要跟的, 却被常桂拦住。
  “冯侍中在,不必担心。”
  秦放几次想要迈步,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闭上眼。”
  元霄依言行事, 手被人牵住, 耳边有温柔的话语说,“别怕, 跟我走。”
  以前, 元霄参加一档恋爱节目, 玩过一个游戏, 几对男女, 蒙着眼,在黑暗中前行,摸到一位异性的手,十指交握, 单凭手的触感,判断你对一个人的感觉,如果对方是你想要的人,便睁开眼,结果,她走到最后,爬上最高的台阶,无路可走,也没碰到她想要的人。
  看到下面相互试探的男女,反而有一种疏离感,爱情离她好遥远,仿佛世间根本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她。
  冯彧的手很温暖,是值得依靠的那种,但却无法给她任何心灵悸动。
  “你要带我去哪儿?”
  “马上就到了。小心前面有一块石子,对,就是那里,跨过去……”
  冯彧十分耐心地引导着元霄,约莫过了一刻钟,终于停下脚步。
  她以为可以睁眼,冯彧却掏出一条丝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站在这里,不要动,稍等我一会儿。”
  冯彧离开,元霄一个人待在黑暗里,她不觉得害怕,反而好奇地用手到处试探,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忽然间,她似抓住了一片衣裳,沿着衣裳她摸到了一条胳膊,之后是一只手,那手掌,很大很厚实,掌心有茧,但纹理清晰,繁杂,似经历过刀山火海的锤炼,似摩挲过泥澡深潭,从深渊走来,向光而行……
  “你是谁?”
  那一刹那,元霄觉得,自己找到了!
  找到了她想要的那个双手,想要的那个人。
  师荼看着她,双唇微微抿起,他是该答还是不答?
  没有得到答案,元霄刚想扯开蒙眼丝巾,忽然一阵风吹过,将丝巾扯下。
  入眼是一片风车,五彩斑斓,绚烂了整座花田。
  “好美……”
  她转头,看见了师荼的脸,她只微微错愕一瞬,便释然,仿佛他本该在这里。
  万千情绪在师荼胸中涌动,却在对上她纯粹眼眸时,变得平静无波。
  那一刹那,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岁月静好”,就是这样牵着心爱的人的手,赏遍世间万水千山,共揽世间芳华,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是啊,好美。”
  这一刻,元霄丢下了从穿书以来扛着的所有包袱,头一回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扉。
  这一刻,师荼丢下了那些小心机,只想跟面前人共享此刻的宁静。
  风起到风止,不过片刻。心动到心宁,也只是片刻。
  元霄松开了师荼的手,笑容已旧,但眼眸却褪去了刚才那一抹惊艳色彩。
  “摄政王怎么也会在此?”
  师荼眼角余光落在元霄的手上,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被她手指一一抚过的余热微韵。
  刚刚,明明他感觉到小皇帝走出了她织就的茧,可转眼,那茧壳愈合,他看到的只有她惯用的面具。
  “今日跟柳姑娘来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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