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不过瞬息间,师荼把接吻的一百零八种姿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甚至还想好了,吻后的后续发展三百六十式。
  然而元霄羞愤欲死之外,当时就一个想法:师荼,你早饭是不是吃大蒜了?
  抱着镜子离开的常桂一脚踢到门槛,差点扑棱出去。这个摄政王,公然亲小皇帝,都不避嫌的,是不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
  “出了什么事?慌成这样?”
  恰好过来的冯彧快进几步,以为小皇帝又怎么了,还伸手扶了常桂一把。常桂瞥了一眼里面,灰溜溜跑了。冯彧看清里面的情况,血压忽然飙得有点高。
  “陛下!摄政王!”
  前一个称呼温柔,后一个称呼愤怒,两者转换,竟是毫无违和感。
  元霄蹭地从美人榻上跳起,“朕、朕去看看朕的孔雀!”心慌意乱地往外跑。
  师荼摸摸自己的嘴唇,甚是遗憾,他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结束了?
  冯彧看得他这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真是恨不得撕了这厮,看师荼去拿小皇帝的披风,他率先抢过,朝小皇帝追去。
  师荼:……
  白孔雀养在后花园,两名小太监正在喂食。
  冯彧过去时就见小皇帝蹲在花圃边,脸颊上的热气还未褪尽,替她披上披风时,冯彧还有些愤愤然。
  “陛下害什么羞?你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他调戏你,你就调戏回去!没道理让他占上风!”
  冯彧就见不得师荼那偷了腥窃喜的模样,小皇帝也太不争气了,不就是一个吻么,慌成这样?
  吻?
  冯彧似乎这才回过味儿来,光天化日之下,那头大野猪竟然当众拱小白菜?
  “你让朕调戏回去?”
  冯彧:……
  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男女授受不清,调戏个屁啊!
  “臣的意思是,陛下不必理会这种无耻之徒,他那纯粹是挑衅,是对皇帝威严的侵犯!”
  元霄:……
  冯侍中,你措辞稍稍严厉了一些,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啊,这是什么?”
  忽然,一个小太监在那边叫。
  元霄探过头去,看得白孔雀爪子下扒出来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那是月事带……
  虽然古人的月事带是可以反复利用,但她一个女扮男装的总不能来回洗吧?那血水被人看见怎么解释?
  加上月事带里面又是布条,吸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来一次月事,积攒的带血布条能有一小框,所以,白孔雀这一扒拉,直接扒出个血布坑来。
  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啊,两个小太监脸都吓白了,以为发现了什么命案现场。经他们这一叫,连秦放和千牛卫都给招来了。
  元霄脸上的烧这下是彻底退下去了,还带了几分苍白,额头还有细密冷汗。
  她故作镇定地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虽然都剪烂了,但这么多血布要怎么解释?
  “下面该不会有尸体吧?”一个千牛卫说。
  元霄那个心虚气短啊,“莫慌莫慌,可能就是谁受伤了用过的布,无碍的无碍的。”
  “陛下,立政殿发现血布怎么能不重视?这必须严查!”
  某个不长眼的千牛卫还极力劝诫。
  元霄:……
  这时,作为御前侍卫后备役的秋辞上前,拿出一根木棍,挑出那些布来,皱了皱没说,“这好像是月事带,被剪烂了而已。”
  卧槽!
  你个嫩崽子,知道这个合适么?
  这下,一群太监加千牛卫一群大直男顿时脸红心跳腿抽筋,再不敢直视那一坑的血布。
  常桂却皱了眉,因为他见过小皇帝在这个位置扒拉过,难不成……
  他转头看元霄。
  元霄苍白的小脸再次炸红,这就跟上学时,老师让你去黑板上答题,备用姨妈巾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掉在讲台上一个样儿。
  羞耻又懊恼。
  脸啊,丢光了!
  冯彧一看小皇帝的脸色就知道这是她干的好事,有些哭笑不得,刚要启口替她解围,就听得身后传来师荼的声音。
  “这月事带该是以前的宫女埋这里的,都散了吧。”
  秦放也回过味儿来,瞟了小皇帝一眼,亲自将人驱散。
  常桂能在御前当差,怎么可能不会看脸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秋辞倒是个能干事的,立刻掏出火折子丢进坑里。
  师荼、秦放、冯彧就这样站在坑边看着它烧完,元霄那个难堪啊。
  你们享受过自己的姨妈巾被一群美男围观焚毁现场的感觉么?
  我享受过了,呵呵……
  回头再看那只罪魁祸首白孔雀竟然还好意思开屏,嘎嘎嘎地叫着,像是在嘲笑又像是炫耀。
  “常桂,回头叫御膳房把它炖了吧……”叫你扒灰,呵呵!
  小皇帝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众人:我们该笑么?
  不过幸好没人怀疑,元霄龙心甚慰。看着无意为她解了围的师荼,眼中多了一分感激。
  冯彧:……
  我也想替你解围的,奈何师荼嘴更快。
  “这种东西,你们就不用守在这里看着了吧?”
  众人知道小皇帝这是不好意思了,纷纷散去。
  冯彧离开时,忽然想起昨天的珠子,“陛下,臣的珠子不想要那两个字了。”
  “那你想要什么?”
  冯彧想了想,“陛下随意就好。”只要是她给的,都好。
  直到人走光,师荼才捋了捋小皇帝鬓发,“方才吓着了?”
  元霄一抖,“什、什么吓着了?”莫不是自己心虚被师荼看出来了吧?
  “臣是说这么多血布,是不是吓着陛下了?”
  忐忑的心落到实处,元霄看着如此可靠的男人,心里忽然有好多话,鼓荡着,她想向前迈出那一步。
  “师荼……”
  师荼感觉到昨日的气氛又来了,虔诚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如果朕说这些月事带是……”
  “轰隆——”
  凭空一道惊雷,吓得元霄无辜咬了舌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望天,风起云涌,这特么都入冬了,你打个屁的雷啊!
  元霄气愤难平。
  师荼也非常郁闷,狠狠瞪了老天爷一眼,视线再次落到小皇帝身上时,温柔得出水,也更加诱惑。
  “月事带怎么了?”你是想向我坦白的吧?
  “没事!”元霄磨牙,“朕就是觉得女人真可怜,每月流这么多血,竟然还能活得下来。”说罢转身走了。
  师荼:……
  冯彧回到府上,找了个由头支开桓煊,去看书房里关着的人。
  这个书房并没有放什么机要文件,所以冯彧自问是没有什么需要防着元宝的,但结果,他进门,却见元宝手里拎着一本册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冯彧猛地一震,那不正是自己以前画的凌虐小皇帝的画册么?
 
 
第七十六章 强制告白
  “冯侍中, 我们来说说, 这是什么东西?”
  元宝像抓住了冯彧什么了不得的把柄,笑容邪恶又嘲讽, 还带着几分欣喜。这个冯彧, 到底是有多想得到他啊,竟然画这种东西?
  抖开画册, 里面尽是他被关在鸟笼里的各种画面,比他当初凌虐玩弄冯彧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彧脸色灰败, 这些日子过得太和谐, 他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一把抢过那画册,他本想撕成碎片的,可姿势都做出来了却没能下得去手,仿佛数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绊住了他的手脚。
  元宝看得, 分外得意。一个被自己凌虐玩弄的人, 最后却对自己念念不忘,竟然让他空虚的心理有了异样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冯彧, 你果然对我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看看这些画册, 有旧有新, 这些年, 你都没有忘记我?”
  想当年, 因为冯彧对他起了歹念,所以他想把他阉了再砍脑袋,谁知道,拖进净事房, 人给逃了。
  对此,他可耿耿于怀了好久,还发誓若让他抓到,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现在看来,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要留他一条性命,好给他今日做垫脚石?
  一个算计在脑海里迅速成形。
  “听说你很受师荼重用和信任,曾经做过他长史,如今更是入了门下省,做了侍中,成为名副其实的辅政大臣,说是位极人臣都不为过。”
  “……”冯彧看着他,心中的暴风骤雨还未停歇。
  “你昨日说的话,我细细想过,你说得很对,师荼不杀那个冒牌货,可并不表示不会杀我,不过我们本是一样的形容,一样的命格,就算我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换回来,也没人能知道……”
  冯彧:“!!!”
  这个昏君竟然抱的这种想法?
  “那她呢?”
  “这种事自然不能留活口。”元宝说得理所当然得很。以前是宫里那位当他的替身,而现在是他要当宫里那位的替身,在取得师荼和谢瑶等人的信任后,才能扶持自己的势力,等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再将师荼一干人等斩杀殆尽。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无缝,而计划实施的关键就在冯彧身上。
  “本来,我可以找皇室宗亲,找其他藩王,找王公大臣名正言顺夺回皇位,但是,以眼下的形势看,镇北候和安西都护府都向着师荼,根本没人能跟师荼对抗,无论找谁都是自寻死路,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让我默默替换回去,这样就不用再起什么争端,让生灵涂炭。你说呢,冯彧?”
  冯彧气息骤冷,这个昏君当真一步一步刷新他的下限。
  “而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你说凭什么?”元宝看着他手里舍不得撕掉的画册,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嘴角摆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以君主之威,一偿你宿愿,难道你不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么?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即便是你画上那些,我都可以做到!”这个砝码可够分量?
  在南风馆耳濡目染,元宝对男男之事看得开。这几个月在外,他就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在自己毫无凭仗的情况下,原来是真的可以以色侍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古有贤士能受□□之辱,他受的同样是□□之辱,不过换一种辱法罢了,男子汉能屈能伸,只待哪日重登大宝,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将加倍还回去!
  冯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是想用自己跟我做交易吗?”你这是在侮辱谁?
  元宝默认了。
  被关的那大半年,冯彧每日都在想,如何将这个人踩在脚下,如何压倒他,他承认,自己的确某些时候被这张脸、这副躯壳诱惑过,但同时又恶心唾弃他的灵魂。
  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变得偏执甚至变态,心中越积越多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只等着哪天攻破上都,一偿宿愿。
  若非元宝卑鄙无耻的挑衅,他几乎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暗暗吸口气,你既然如此主动,那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在案几上一方砚台上转动了一下,书架从两侧打开,露出里面一道暗门,冯彧打开,里面不算宽敞的空间,霍然放着一只巨大的鸟笼,跟以前关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元宝瞳孔微缩,“你想将我关在这里?”
  “方才不是你自己说么,可以按照我的画册来?”说罢还抖了抖手里那本画册。
  那些,都是在他极度愤怒,极度痛苦时画出来的东西,每一张都包含“深情”。
  刚看过画册的元宝心里一抖,终于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多深的坑。
  “你若不想做,我不会勉强。”冯彧斜眼看他,满眼阴戾。
  元宝狠了狠心,毅然决然走进鸟笼,这是一条通天捷径,值得冒险一试。
  冯彧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拿出一套衣服……准确说这并不是衣服,而是两片白布简单缝合起来,甚至不能完全遮蔽身体的东西,也跟他曾经被关时穿的那些一模一样。
  “你还要我穿这个?”
  “不然呢?”
  元宝默默咽下一口恶气,冯彧,你记住了,今日你怎样羞辱我的,他日,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元宝这回没有过多思索,在帘幔后面换好衣服,当冯彧再看见他的身体时,眼中突然露出红光,仿佛这幅形容,突然激起了他心底最阴暗的东西,是那些无数个夜里,他幻想着,赖以存活下去的东西。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往上涌,拉起铁链子,锁住了元宝的双手,就在他拿起皮鞭想像他曾经抽自己一样去抽他时,他看到了他身上没有完全消退的痕迹。
  那些痕迹,跟小皇帝身上残留的极为相似。
  所以,这个昏君顶着这张脸,到底做了多少龌蹉事?
  热血迅速冷凝,他感觉自己的执念再次受到了侮辱。
  “看来,元宝公子流落在外这几个月的确没少吃苦,连这种底限都能轻易突破。”
  元宝面上一僵,一国之君受此屈辱,这也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冯彧却已经收起皮鞭,仿佛对这具身体失去了兴趣,“如果是她的话,即便流落在外,她也有本事让自己丰衣足食。”
  看看她的宫厂,看看她的火锅店,哪一样不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她真退下皇位,那也将是一位富贵闲人,谁都休想能辱没她半分。
  这才是君王该有的高贵气度,这才该是天潢贵胄即便掉落泥澡,也没人能践踏的威严。
  随手丢了一条毯子在元宝身上,冯彧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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