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妖/谁敢说我是女配![穿书]——猫猫咬尾巴
时间:2020-07-08 10:11:30

  “你傻的么,睡热了不晓得翻个身?一阶的灵火润身你都承受不住,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弱的。”
  苏饴糖彻底清醒,她浑身湿透,像是刚从热腾腾的火锅里头捞出来的小白菜,都烫熟了。
  身下的羽毛电热毯上有一圈肉眼可见的汗渍,她有些尴尬地伸手去摸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好不好洗,会不会跟电热毯一样不能水洗啊?
  弄坏了看起来很贵的东西,苏饴糖有点儿心虚,她下意识地看向便宜夫君,之前没记忆不晓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如今算是知道了,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纨绔子云听画,除了一张脸就没别的地方能看了。
  云听画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嫌弃,但他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挺高兴?
  “你睡了两天。”
  苏饴糖后知后觉,“原来我睡了这么久。”
  她张嘴就问:“啊?有吃的吗?”睡了两天=错过了两天的饭,难怪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云听画嘻嘻一笑,“没有,我们修士都不吃东西。”
  我要是没原主的记忆还真信了!
  修士筑基后才可以不吃东西,只吸收灵气就能维持身体正常运转,记忆里的云听画也就炼气三层修为,不吃东西糊弄谁呢?苏饴糖脑子转得飞快,难道这是什么陷阱,他猜到苏菁换魂了?
  否则的话苏菁曾经也是筑基期修士,小澜州的天才女修,他怎么能真把苏菁当做普通凡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苏饴糖问。
  云听画挑眉,满脸写着笑话我能不知道你?
  “苏菁,我爹给我挑的凡人,替我们老云家生孩子的。”
  “凡人是比修士孕育孩子要轻松,三年抱俩是常有的事,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是有不可跨越的鸿沟的,你想想,我五十岁的时候还是现在这般英俊潇洒,你呢?就你这身子骨,能不能活到五十岁都是问题。”
  苏饴糖心想,原来他真不知道苏菁啊。
  也是,真正学渣的世界里是不允许学霸出现的,哪怕原来的苏菁在小澜州是家喻户晓的天才,在学渣眼里也毫无存在感。
  这样,她倒是放心多了,省得扮演苏菁不成,惹他怀疑。
  “我跟爹说了,你身子骨太弱,承受不住我风雨雷霆般的播种,得先养养。”
  苏饴糖眼角一抽,什么叫风雨雷霆般的播种,你这么说你爹真没打死你吗?
  “喏,这里有个机关,可以调整灵火强度,我开的是一档。”云听画指着床头一个圆形的开关道,“你被一阶的灵火淬炼了两天,现在什么感受,是不是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
  苏饴糖:“……”
  难怪她这么热,被火烤了两天两夜能不热么?
  我感觉我是个被摊在锅里的煎饼,因为煎饼老板忘记翻面,后背都已经烤焦了。
  对普通人来说,一阶灵火是温和无害的,用灵火润身,可以改善体质,就跟中药去湿差不多,奈何苏饴糖如今这身子神识崩溃经脉尽断,这么一烤刺激大了去,差点儿把她这个穿越者再次送上了死亡的班车,她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之后肚子更饿了,便眼巴巴地瞅着云听画,说:“我想吃点儿东西。”
  “没吃的给口水也行。”她下意识的抿了下唇,只觉嘴唇干燥,都能撕下一层皮。
  云听画倏地转开视线,哼一声道:“你这些拙劣的勾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以为我是那些没见识的毛头小子吗?”
  我勾引你妹儿啊!苏饴糖抱紧了枕头,免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把枕头朝云听画砸过去!
  云听画拿出一套衣服扔床上,“换了衣服出来,我带你找吃的。”
  “真是麻烦。”云听画一边发牢骚一边往门外走,他站在门口仍不消停,在那喊:“你动作快点儿,小爷我从来不等人的。”
  苏饴糖连忙穿衣服。
  虽然有原主零零散散的记忆,但那记忆就好似看过的电影,她可以对照着画面去做,仍是需要适应时间。
  苏饴糖初次接触还是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把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发簪拆下来,她把一头油得可以炒菜的头发梳到头顶扎了个大揪揪,这才匆匆出门。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新房。苏菁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画面,应是蒙着盖头被人直接送入洞房的缘故,反正她没从苏菁的记忆里找到跟冷翠山有关的记忆。
  她得好好看看冷翠山。这里有男主的机缘,男主能够大杀四方的一个优势在于他神识远比别人强大,而冷翠山里就有这么一个宝物,男主前期得到后获益不浅,为他以后日天日地打下了根基。
  出门是个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左边一棵树,右边一片空地。没有想象中的仙气飘飘,反而像个农家小院儿,就差门口养几只鸡和一条大黄狗了。
  正想着,就见一只通体翠绿的大螳螂挥着镰刀冲了过来,苏饴糖浑身僵住,她腿软了。
  我的妈这么大一只螳螂,目测三米高,不比她身后那房子矮多少。
  它来了,它来了,它挥着三十八米的大刀过来了,刀锋上寒光闪烁,苏饴糖相信她能轻易的被那螳螂一刀两断。她从小就怕螳螂,现在这只突兀出现,杀气腾腾冲过来的螳螂简直给了她会心一击。
  她已经吓懵了。
  然就在这时,螳螂身子猛地拔高一截,它用跨栏的方式翻越木栅栏,结果就被绊了一跤,身子往前翻滚之时在空中快速缩小,等到它一咕噜滚到云听画脚边时,这螳螂已经只剩下了家猫大小,它用双刀抱住云听画的脚脖子,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苏饴糖愣是从那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委屈。
  “这是我养的二阶后期刀螂,一直是斗兽场里的不败战神。”
  云听画一抬脚,像是踢毽子一样把刀螂给踢到空中,用手接住后又随意地抛了两下,这才继续道:“它跟你一样以前也是个小菜鸟,大家都说它体弱品相差不值得培养,我就不信邪,生生用灵药给养到了现在。”
  云听画浑身上下都在叫嚣:“老子有钱。”
  他转头看苏饴糖,“所以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在爹娘面前替我打掩护,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他看苏饴糖的时候,肩膀上站着的刀螂也随了主人,被那么大只绿螳螂盯着的苏饴糖战战兢兢地道:“我听话,组织一定要信任我。”
  既然你都伸大腿过来了,我一定老实抱紧。
  云家是小澜州第一修真世家,背后靠着的是苍玄界御兽宗,御兽宗乃是三千界里头的地级宗门,有元婴期老祖坐镇,门下弟子千万,实力强横得很。
  她看得那篇文并未完结,一路蹦蹦跳跳扫到最新章,男主也才刚刚突破元婴期,字数刚好破百万,按照男主文的尿性,起码还有四百万字的剧情。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大靠山能坚挺很久。
  苏饴糖眼神里透着一点儿小祈求。
  只求你活久一点儿,罩我久一点儿啊。
  可惜苏菁就是炮灰了,作为炮灰的夫君,她真不记得书里有没提过这么一个人,只晓得冷翠山是一座几方人马争夺的福地,里头有一个三年出一次可以改善资质提升修为境界的冷雾泉,男主帮一个商会的女掌柜赢得了冷雾泉一个月的使用权,他在泡泉的时候神识发现有异,最后发现了那块能够增强神识的玉髓。
  云听画:“不要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你这样的眼神我见得多了。”
  苏饴糖:妈的一开始还觉得你是狐狸精,我眼真瞎,你特么不是狐狸是孔雀吧。要比自恋你第一!
  他嘁了一声,又说:“还愣着做什么,跟上。”走到木栅栏的位置时,云听画扔给苏饴糖一块玉牌,“带在身上这附近的地方你才能自由出入,弄丢了的话会被阵法直接扔出去的。”
  苏饴糖双手接住玉牌,好奇地问:“到处哪儿都可以去?”没什么禁地的吗?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禁地她还挺想见识一下呢。
  “当然。”他露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整片山脉都是我们家的,想去哪儿不可以?”
  行叭,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你说了算。
 
 
第3章 净月湖
  出了木栅栏是一条下山的小路。
  “我们脚下这座山是小药山。”
  咦,不是说冷翠山么,怎么又变成小药山了。
  苏饴糖没问出声,毕竟现在导游正在兴头上,她不敢打搅。
  “对面那个山顶有个红尖尖的是凤凰山。”
  明明是一片红枫林,一眼望过去宛如红霞披在山肩,愣是被他给说成了朝天椒。
  “喏,绿的那个就是冷翠山了。寒冰矿脉主脉就在冷翠山底下,周围这一圈的山底下其实都有,小药山是最少的。”他就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他实力也低,不适合久住在其他山上了。
  “看到那湖没,净月湖,里头的月鱼可鲜了。我带你抓鱼去。”
  她饿了,还渴,又要吃又要喝,自然就得往湖里带,有鱼有水一举两得。也是他爹脑子不好,非说什么二人世界好培养感情,把他们扔山上一个下人都不给,否则的话这会儿他哪用得自己去捞鱼啊。
  苏饴糖这会儿已经被那净月湖给迷住了。
  湖光秋色两相和,水面无风镜未磨。
  凤凰山的红枫、冷翠山的绿竹俱都在镜中留影,与晨曦撒落的碎金糅在一起在群山环抱的玉璧上染色,在天地之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从前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几乎没有登山看过风景。如今见了这湖光山色,有一种想要大声喊出来的冲动,尖叫都已经冲到了喉咙口,就待她开嗓之时,云听画又道:“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我背你?”
  “罢了罢了,战神,你去驮着她。”
  苏饴糖头都快炸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然而那只螳螂显然不会听她的话。它的镰刀唰地一下伸过来,将苏饴糖勾住后往背上一扔,然而它后背太光滑苏饴糖根本坐不住,就跟坐滑梯一样嗖地一下滑了下去,于是刀螂又把头往下低屁股翘起,苏饴糖又反向滑了回去,它不停地重复抬头低头的动作,滑梯就成了跷跷板。
  云听画在旁边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苏饴糖想骂娘。
  她艰难地在跷跷板的中间像只壁虎一样趴住了。
  苏饴糖气若游丝地喊:“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云听画吹了声口哨,“战神,走!”
  就见绿螳螂腿部猛地发力,用力一弹,直接飞到了半空。
  苏饴糖双眼紧闭,发出惨叫鸡一般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云听画骑着一只木头鸟优哉游哉地跟在后头,时不时还发句牢骚:“胆子真小。”
  “这才多高?眼睛都不敢睁开。”
  “叫得难听死了,哎哟,我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你再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放你下来。”
  苏饴糖:“这傻逼还忒么是个话痨!”得了,孔雀也不是了,这家伙就他妈是个熊孩子啊。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大约十分钟后,螳螂终于落地,等到感觉不到颠簸之后,苏饴糖这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
  螳螂头低下身子一甩,她就滑到了螳螂头部,被它脑袋一顶,直接飞起后一屁股跌坐在地。湖边泥土松软,疼倒是不疼,只是坐了一屁股泥,让苏饴糖觉得自己好像糊了一裤子屎,她太阳穴青筋直蹦,简直脑阔痛!
  满腹牢骚抬头,恰好看到云听画挽起裤脚在湖中抓鱼。
  他赤足踩在湖中的一片树叶上。
  那树叶有荷叶般大小,翠绿剔透,像是一块上等的玉璧。云听画皮肤白皙,脚踝上还套了个松垮垮的红绳,上面挂了个木雕,看着似个动物的模样,却宛如隔了一层雾,始终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动物。
  视线从他的脚往上移,长腿细腰,黑发如墨,一张脸上笑容满满,嘴角边的小酒窝里都盛满骄阳,神采飞扬不过如是。当初她怎么就觉得他看着邪魅冷酷的,这家伙其实是个阳光美男啊,可惜美则美矣,人是个铁憨憨,开口就能气得人肝疼。
  云听画冲她吼:“你不是口渴了吗,自己喝啊,满满的一湖水,愣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
  就这么喝?
  湖水看着倒是挺清澈。
  你不把脚往水里伸我肯定能喝得下去。
  偏偏他为了叉鱼在树叶上乱动,脚时不时就踩在湖水中,这让苏饴糖万分纠结,她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
  湖水像是散发着幽香,叫她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
  喝吧,这肯定比自来水干净,别那么矫情!
  苏饴糖站起来,走到湖边用手捧了捧水,轻轻抿了一口。
  湖水冰凉,入口有一种清凉薄荷味儿,还有点儿甜。这是什么神仙水,居然怪好喝的,等到进了肚子,更觉得好似那清凉感传遍了全身,让她周身疲惫一扫而空,皮肤表面上那种汗津津的感觉都消失了。
  她又喝了好几口,喝着喝着,身子猛地僵住,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字,“疼!”
  好疼好疼,浑身上下钻心的疼。
  苏饴糖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疼痛,整个人直接噗通一声倒在水里。
  周围都是冰凉的水,她沉入水中无法呼吸,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沉入湖中被水彻底淹没。
  云听画会救她的吧。
  她倒是不担心会被水淹死。
  但她觉得自己会被疼死啊!
  苏饴糖再次疼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羽毛牌电热毯上,窗外黑乎乎的显然是到了晚上。
  很好,她又错过了一天的饭。
  苏饴糖从床上坐起来。
  睡在地上的云听画也醒了,他倒是没有亏待自己,地上垫了一张厚厚的白色皮毛,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号抱枕。刀螂也在他头旁边窝着,身上的绿光像是个小夜灯。
  云听画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到苏饴糖后眼神才有了焦距,“你醒了?”
  他站起来从桌上端了个碗到床边,“鱼汤。”
  苏饴糖肚子很饿,她接过来,尝一口发现味道很一般,根本不鲜,还有股较重的鱼腥味儿,让她微微皱了下眉。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