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成,田玲的初恋,田玲最爱的男人,两人偷偷瞒着父母,悄悄的领了证。
后来蒋维成失踪了,死了。
田玲这才在阮慧心的压力下,开始恋爱。
阮慧心只知道田玲特别喜欢蒋维成,但是并不知道偷摸的领了证。
阮慧心要是知道这些,就不会逼着田玲嫁给李辉了。
那矮胖男人可不会娶一个结婚的女人。
那可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当然了,现在两家也是死仇呢。
田玲拿着信,对田铛道:“我要去找蒋维成,他在等我。”
田铛犹豫了一会,说道:“陈海说他想见你。”
田玲不言不语的坐了一会。
过了会,她似乎觉得了,于是躺了下来,蒙着被子,声音很轻,“我不想见他,你跟他说,我丈夫回来了。”她闭上了眼睛。
“……好。”
第二天,陈海见了到田铛,立刻就问,“你查了吗?”
田铛点点头。
陈海道:“你能带我去见田玲吗?”
田铛摇摇头。
“为什么?”
“我姐说,她丈夫还活着,她要去找他。”
陈海失魂落魄,然后苦笑,“我知道了。”
田铛鼓足勇气说道,“陈海哥,你会遇到喜欢的姑娘的,一定会的,加油!”她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不知道的,她见了陈海,有些心虚。
-
粮店。
陈玉正在算粮,就正到跟李小悦一块出去的男同事气冲冲的回来了,两人是给低保户运粮的,这才刚出去没一会呢,怎么就回了?
李小悦是过了一会才回来的,李小悦似乎也在生气。
陈玉只看了一眼,就继续称粮了。
男同事气冲冲的去找了何主任,这李小悦太不是东西了。
说是帮忙一起送粮,结果连推一下都不愿意,男同事上坡的时候没站稳,车往后退了一下,结果李小悦一下子就闪开了,还撞了男同事一下,结果,那车子一下子就滑下去了,还撞到了石头上,粮袋都破了。
米都撒了出来。
男同事在那捡了半天,李小悦跟没事人似的,还不耐烦的催促。
这不,现在就成这样了。
陈玉看何主任把李小悦叫进去,训了一回。
李小悦甩脸子走人了,叫都叫不回。
何主任也很生气。
她给上面的商业局打了电话,把这个情况如实的汇报了。
下午的时候,何主任接到了一个批评的电话,还叫她去把李小悦同事接回来,还要跟李小悦同志道歉。
何主任气得把电话挂了。
林白下班过来接陈玉的时候,陈玉跟林白说了这事。
陈玉道:“那个李小悦,下午还跟我们何主任吵了一架,看着像是何主任被上头骂了一顿。”
林白听到这话很惊讶,“供销社的同事上次还说在养猪厂看到她了呢,也就半个月前的事,等会明天问问同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陈玉点点头。
林白把自行车调了个边,对陈玉道:“晚上去二哥家吃饭,走。”
陈玉高高兴兴的坐了上去。
两人一起去了二哥家。
二嫂田欣正在吵菜呢。
林南肯吃苦,干活又勤快,肉联厂看在他一家三口都来了,给他换了个点的房子,这个房子能摆两张床呢。
林南跟田欣都很高兴。
在肉联厂工作,这油水就是足。
二嫂田欣跟二妞都比以前圆润了,尤其是二嫂,好像养白了。
两家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林南担心一件事,“老六,老五走了,他媳妇怎么办?”他担心老五去太久,这肖媛心里有想法。
或者说,林南怕肖媛跟老三的媳妇一样,走了。
林白想问什么,说道:“五嫂有身孕了,不过没满三个月,家里没往外头说。”
林南听到这话就笑了,“好事啊。”他可算是放心了,有孩子就好。
田欣听到孩子,愣了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林白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二哥,我跟五哥把户口从家里迁出来了,这事娘跟你说过吗?”
林南点点头,“说了。”
林白道:“林秀秀有案底,五哥怕进了部队对被连累,就提出分家。我想着,我跟阿玉都是有工作的,户口迟早要迁,索性一起分出来,当时就一起办了。”
林南抬头,“我知道,这事就用多说,我们都明白。我跟老三老四跟你们不一样,可爹娘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这两小的爹娘捏不住,要是一直按着不分,那两小的能闹出大事。
林南他们哥几个脑子转得没那么快,又有孝道压在头上,不敢像老五老六那样放开手脚。
田欣叹了口气。
是这样没错,当时她听唐红梅说老五跟老六分家了,有些生气了,那两小的,怎么也不跟他们说一声,通个气。
后来想一想,说了也没什么用。
大伙安静的吃了一会饭。
吃完后。
林白才想起来,“二哥,娘答应每个月给三哥五块钱。”
林南听了这话倒是高兴,“老三总算是开窍了。”知道钱要拽在自己手里了。
以前几个兄弟都劝过老三,尤其是结婚了之后,得给小家留点私房,那三那个一根筋,压根就听不进去。
林白道:“不知道娘去看秀秀的时候去大哥那落脚没,说没说分家的事。过两天我去城里拿照片,要去大哥家一趟。”
林南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我工作忙,你二嫂忙着带孩子,既然你要去城里,帮我们带一罐麦乳精回来,再买一斤大白兔奶糖,对了,再扯几米布,你二嫂的衣服都旧了。”
林白道:“二哥,这些东西哪里需要去城里买啊。我供销社那边都有呢,下次我给你带过来。”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些边角有些损伤的东西,便宜一倍,那样的东西要吗?”
田欣立刻就道:“要!当然要!”
林南道:“布料还是要好一些的,现在天热了,好穿凉快的。”
“好。”
说到扯布料,林白想着再给陈玉买一些。
吃着饭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
林白该回宿舍了。
陈玉送他回去,林白这会赶不回大队了,他准备在二哥家打个地铺,凑和一晚。
林白送陈玉回宿舍的时候,看到李小悦了,在一个隐蔽的树下面,李小悦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胖头胖脑的家伙,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副领导的做派。
林白也看到了。
陈玉小声道:“何主任说李小悦是商业局空降下来的,应该是商业局的关系。”
林白道:“后天我去拿照片,到时候去问一问。对了,李小悦这人挺计较的,她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上次她被送去养猪厂,有我一份。恐怕她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你自己小心些,吃得用的都要注意。”
陈玉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林白道,“隔壁县一个纺织厂,有个女工被人泼了硫酸,脸都毁了。”
陈玉一听就紧张了。
泼硫酸,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她可得注意了。
李小悦……
谁知道她干不干得出这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粮店是何主任。
供销社是肖主任,改过来了。
079
林白把陈玉送到宿舍, 才不舍的走了。
陈玉洗漱过后, 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半夜听到外头动静特别大, 被吵醒了,穿了衣服出去一看, 才知道有人偷偷翻墙进来, 翻墙的时候动静太大, 叫粮店的一位男同志给发现了。
那位男同志本来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正巧遇上了。
他立刻回去,叫了同宿舍的另一位男同志, 拿了麻袋跟棍子,在墙下头蹲了一会。
果然叫他们蹲到人了。
他们看到人就套着麻袋一顿猛打。
粮店有人, 半夜小偷摸进来都是常有的事, 大伙警觉着呢。
发现之后,一般把人逮到送到公安局去。
小偷被打得嗷嗷惨叫。
粮店里这边住着的人都听着动静, 起来了。
陈玉也醒了, 也出来了。
“小偷就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
麻袋里的人似乎在说话,隔着麻袋, 听得不太清楚。
大伙见不得小偷, 这类人就该去坐牢, 啥事不干, 净想着占便宜了,谁家的东西不是辛辛苦苦劳动得来的。
陈玉听了一会,觉得麻袋里的声音不太对,太细了。
男人的惨叫声不该这么细才对, 难道是女的?
正巧。
这时候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大伙解了麻袋,把小偷放出来了。
这么多人在,也不怕小偷跑掉。
结果,这麻袋一解开,大家伙就傻眼了。
里头那个被打得鼻青脸中的好像是个女人,隐隐瞧着还有些眼熟。
陈玉认出来了,这衣服之前见过啊,好像是李小悦啊。
之前在树底下跟人偷摸约会来着。
她怎么会半夜翻墙啊?
陈小悦被人套了麻袋打了半天,脸都肿成猪脸了。
她坐在地上,狠狠的瞪着众人:“你们干什么打我,你们是不是疯了!”她的腿也挨了一下,这会站不起来。
带头抓小偷的男同志没认出陈小悦来。
陈小悦就在粮店干了一会,后来气冲冲的走了,连粮店的人都没认全。
而且,这会她的脸肿了,那位男同志就更认不出了。
小愉是的女人这件事让在场的人有些惊讶。
本来,他们都想把人送到公安局的,可听声音是个女的,犹豫了一下,结果,这女的开口就是质问。
那男同志立刻就决定把这小偷捆了,明天送到公安局去。
他道:“大伙绳子呢,拿出来,把这小偷给捆了,明天送到公安局去。”这小偷也太嚣张了。
肿脸的李小悦一听就急了,“捆什么捆,我是李小悦,我也是粮店的人,不是什么小偷!”这次她说话谨慎了许多,怕这群浑人真把她捆了送公安局去。
这些人什么眼神啊。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小偷呢?
“你是粮店的?”男同志不太相信,“我可没见过你。”
李小悦急道,“我是新来的!”
男同志还是摇摇头,真没认出来。
有人悄悄说,“会不会是新招术,等咱们把她放了,她就跑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
李小悦急得冒汗,解释,“我真是粮店的同志,今天头一天上班,不信,你问问何认行,她领我来的。”
“何主任不在。”有人说道。
李小悦急急的看向人群,想找个认识的,帮她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她一下子看到了陈玉。
“陈……你叫陈什么来着,我是李小悦,你应该记得我吧。”李小悦巴巴的看着陈玉。
陈玉盯着李小悦的猪头脸看了一会。
她在考虑,是帮还是不帮。
“陈,陈玉同志,你叫陈玉对不对。”李小悦总算是想起来陈玉的名字了,她道:“你快跟他们解释解释,我真是粮店的,我不是小偷。”
陈玉微微思索。
李小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陈玉不帮她说话。
陈玉慢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悦,之前我们在供销社见过的,那是头一回见,当时我跟你对象还是在一块上班呢。这回我调到粮店了,你不记得了?”李小悦看到粮店的男同志已经把她围起来了,心里理急了。
陈玉沉思。
她还是说话了:“李小悦,何主任领来的,说是商业局的空降兵。不对啊,你不是生气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