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后娘的亲儿子(穿书)——糖崽儿
时间:2020-07-10 09:29:52

  庆阳王简直想给皇上跪下,也是真的当场就跪了,言明他没有那个本事,只是皇上根本就不听。
  后来每次只要三皇子一出宫,最紧张的反而不是皇帝皇后,成了庆阳王。
  而且只有三皇子要去远的地方,庆阳王也不管什么长辈之仪,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反正怎么也不会同意。
  朱景焕早就烦透了他这个王叔,偏答应了父皇,让王叔跟在左右,耳根子都没有清净的。
  被朱景焕用眼神逼回去的庆阳王,忍了一会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又苦口婆心道,“不如今日还是算了吧,如今朝堂才敢稳固,就别给圣上寻麻烦了。”
  “怎就是麻烦了?”朱景焕不紧不慢的问道。
  庆阳王倒是想说出个一二来,可他也是个闲适王爷,对朝堂知之甚少,所以皇帝才会放心把三皇子交给他。
  刚才那话自然是瞎说的,陶吉他是知道,暗地里阴人的主,本能的感觉还是不要让他这宝贝的儿子栽在三皇子手上,万一发了疯可怎么办?
  就在在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下面前仆后继为陶天逸阻挡的人,都被那黑衣暗卫直接踹飞,眼见着不过只剩两三个管用的。
  陶天逸从方才就一直想跑出去,可那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酒楼的打手绕到了那边,跪成了一片。
  陶天逸恨得牙痒痒,将李柏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想要硬挤出去,却是被挡的严严实实,又不敢怒骂出声,怕引起三皇子的注意。
  他可不信三皇子只带了一个暗卫,如今就下来一个,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陶天逸不但没感到被轻视的羞辱,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那黑衣人就要到了自己身边,陶天逸一阵绝望,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想到往后只能躺在床上度日,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虽是如此想着,但陶天逸到底没那勇气抢过刀给自己来一下。
  三皇子说的打断腿,可不是李柏之前对待胡三的那般,而是直接将你的手筋脚筋挑断,就算及时请名医救治回来,那也无力下地行走。
  到底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陶天逸也不知是怎么发生的,只双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再也没了知觉。
  做完一切后,黑衣人又是一个纵身,几个借力之间就跃上三楼,再次隐去身形。
  李柏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没有抬头打量一眼,只是在听到陶天逸的惨叫声后,就明白事情已经发生。
  虽然这是三皇子吩咐的,但是陶天逸的脚筋被直接挑断,到底是在青柏酒楼发生的,这跟他之前的计划不一样,那陶天逸的爹十分令人忌惮。
  万一把这件事算到他头上,加以报复,在这京城之地,没有靠山,他不可能支撑的住。
  思及此处,李柏也是苦笑一声,看来是要假戏真做,这青柏酒楼到底是开不下去了。
  不行,这事还得尽早让谢青云知晓,心里也有个底,只是谢青云才休沐回国子监,还有二十几日的时间才能回来,这要怎么告诉。
  李柏顿时头都大了,准备等会问问谢家伯父伯母,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联系的到谢青云。
  就这么脑中繁乱的想着,大堂里的人足足跪了一刻钟,可楼上始终没有动静,李柏这才看了一眼,那栏杆处早已没了人影。
  李柏这才大着单子站了起来,看着陶天逸带来的人躺倒一片,上前去把陶天逸的那贴身小厮踹醒,“还不快把你家少爷抬回去。”
  小厮脑子还晕乎,不过看到面无血色的自家少爷时,瞬间反应过来,这次没有哭嚎了,也顾不得跟李柏算账,赶紧指派人小心抬起少爷上了马车,直奔陶府。
  等他们走后,李柏才有功夫收拾酒楼的残局。
  自从三皇子出现后,就瘫软一片的胡三等人,最后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取了银子,逃命似得抬着胡三跑了。
  其他的客人今日真是被一个个意外震的心情难以平复,也都结账离开,这次不管李柏怎么推拒说请客,都是扔了银子就走。
  李柏也是被他们这弄得哭笑不得,酒楼一下子空了下来,最后思索一二,李柏还是没有上三楼,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再说,那边陶天逸被抬回府,顿时府中人仰马翻,乱成一团,陶天逸的娘见到儿子如此模样,只知道一个劲的哭,外加骂那罪魁祸首。
  还是陶家管事的,还能镇定下来,先是问了陶三事情始末,听了之后就赶紧派人去请陶尚书先回府。
 
 
第125章 
  户部议事厅里, 气氛严肃时,陶吉面色愠怒, 不满的等着他左手边的包伦, “你非要与我反着来?”
  他们二人都是户部的一二把手, 本来理应右侍郎比左侍郎的地位高些,可户部如今的格局却是包伦和陶吉分庭抗礼, 就因户部的右侍郎陈忠乃是个老臣,本请辞告老还乡, 只是被宣德帝强留下来, 派放到户部。
  只是真陈忠能在朝堂混迹这么多年,还能全身而退,自然是个老了成精的, 也是个中立派,每次陶吉与包伦意见相左时, 问到他头上, 他总能推诿过去,久而久之, 户部里的人都知道右侍郎是真来养老的。
  “陶尚书, 这并非是我与你作对, 只这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为何这次巡盐回来只得了四百五十万两的盐税, 比去年可是少了一百多万两, 且是瞒不住的, 不如早日报给圣上。”左伦声音依旧平稳, 不似陶吉那般情绪外露。
  陶吉是最烦他这种模样,心里恨不得直接将他踢出户部,只是这人背后的势力可是保皇派,且他的老师还是严双那老匹夫,千万动不得。
  而且最基本的原因就是陶吉根本对包伦就无从下手,严双当年能从那么大的贪污受贿案中安然脱身,还不就是因为他收了几个好学生,也不知严双是怎么教导,那些人一个个滑不溜秋,让人想暗中使绊子,都是失败而归。
  最初的时候,陶吉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当今圣上又是将严双当成唯一的近臣,更是难以解决。
  “这点子小事何须要惊动皇上,都说了等浙北那边的盐税手上,两项贴补,也就差不了哪里去。”陶吉深吸气,将这句话第三次说出口。
  包伦不赞同看他,“尚书此言差矣,一百万两可不是小事,年初时要救济灾民,国库都拿不出银钱来,被朝堂看笑话的可是我们户部,再说这银两数目不对,定是有人在其中作梗,还是要查清楚才好。”
  陶吉还要说什么,却见他的贴身小吏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那满脸的焦急,好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小吏也不管其他的怎么看,府里人传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重大,必须要及时报给老爷。
  从左边绕过去,陶吉面色严肃,难道发生的什么大事?
  待小吏在陶吉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见陶吉拍案而起,整个人惊怒交加,只匆匆留下一句“挪后再议”,就疾步出了议事厅,留下厅里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右侍郎陈忠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热茶,呵呵一声,“既然陶尚书有急事,那今日且都散了吧。”
  说完就自己先带头离开,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走了,议事厅里只剩下包伦和他这派系的人。
  包伦若有所思的盯着陶吉离开的方向,他刚才没看错的话,是先来了个家丁,陶吉如此慌张,肯定是府中出了事,想到此处,包伦招手,他身后的小吏上前。
  “你去让人看看尚书大人家中可是出了何事。”在点卯的时候,陶吉直接离开,这是擅离职守,被文官参一本,虽然不会受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也会受到不痛不痒的口头训斥。
  这边陶吉一上马车,被管事派来的家丁和小吏都是坐在外面,小吏负责驾驶马车,陶吉盛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天逸好端端的在家里禁足怎会惹到三皇子?!”
  家丁身子被吓得一个哆嗦,他也知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少爷被抬回来后,管事就嘱咐了他这几句,让他来寻老爷,其他的根本就什么都不知。
  还好是隔着一个车门,不然家丁怕是直接就能被吓出来,“小的不知,只是少爷今日下午不顾阻拦离了府,再回来就是这般模样了。”
  陶吉更是气怒,“没用的废物,回去领二十鞭子。”
  家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二十鞭子,他还是能够承受了,心里发誓,以后再有这样的活计他一定躲得远远的,肯定不做这倒霉蛋。
  小吏将马车赶的飞快,陶府与户部的路程本就不远,马车还没停稳,陶吉就直接从上面下来,陶府的管事也早就在门口候着,看见陶吉赶紧迎上来。
  一路走进府里,陶管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听完之后,陶吉急促的步子停下,一脚就踹到陶管事的腿上,“没用的东西,我不是说了绝不能放他出去吗!”
  陶管事没收住力,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心里发苦,他们一府的奴才,怎么能管的住主子,但也不能他一人背锅,苦哈哈的道,“本来少爷强行出府小的是拦住了,只是李夫人又出来吩咐,这也是拦不住的啊。”
  陶吉火冒三丈,“该死的蠢妇,不在老实在后院待着,这府里哪里有她做主的份!”
  陶管事心里面嘀咕,还不是您平日里宠信太过,才纵的那两母子,头眼朝天。
  不过这些他是不敢说出来,揉揉小腿又是站了起来,继续跟着陶吉身后。
  还没走进陶天逸居住的小院,陶吉就听到里面哭丧似的嚎叫,更是怒气冲发,这蠢妇还有脸哭。
  走到院门口,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身后还跟了两个贴身丫鬟,陶管事见到这位妇人,赶紧行礼,“小的见过大夫人。”
  那妇人正是陶吉的原配夫人,却在嫡子意外落水后,就进了小佛堂,再也不理府中事。
  陶吉知道原配怨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才在陶天逸生母李蓉床第之间的好言好语中,一时冲动之下答应将她抬成平妻,之后也是后悔过,只是已经说出去的话,自然不能后悔。
  这事传出去着实让同僚之间好好笑话了一回,之后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此后府中的下人多数只知道李夫人,都忘了其实真正的女主人还没死。
  陶吉看到原配,一股陌生的怔愣,随后下意识的出声就是满不耐烦,“你怎么出来了?”
  原配手中还转着佛珠,只淡淡瞥他,冷冷丢下一句,“既然老爷回来,那我便回去了。”
  之后也不等陶吉的反应,直接转身走了,陶吉最不耐烦的就是她这一点,要发火让人站住,就听陶管事弱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我让人请夫人出来的,少爷脚筋断了昏迷不醒,李夫人又只知啼哭,小的实在没法,只能先要了大夫人的牌子,去将钱御医请来。”陶管事冷汗泠泠,也不敢用袖子摸,他这个管事当的太难了。
  陶吉虽还是不满,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几步跨进院子,走进里屋。
  屋里钱老御医正为陶天逸看伤,耳边是李夫人不断的哭声,老脸皱成一团,心里摇头叹气,早就听说这户部尚书将妾室抬做了夫人,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耳边实在是被哭的心烦,钱老御医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不由出声道,“夫人你就别哭了...”
  他这话才说了一半,剩下的就被李蓉直接堵了回去,“我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哭几声还不许了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钱老御医被堵的面色不好,他本来就是个有脾气的,从太医院退休下来,一般人都还请不来,不过是因为这府里大夫人的娘家对他旧人有恩,他才来走的这一趟,既然这妾室如此不知趣,那就不看也罢。
  “既然如此,那令公子的伤请恕老夫无能无力,您还是请高人来医。”说着就收拾起医箱,站起身子的时候,还加了一句,“或是夫人再哭上几场,或许令公子的脚便能不治而愈了。”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满满的嘲讽,被一脚踏进屋子里的陶吉听个正着,陶吉一看来的既然的钱御医,赶紧留人。
  “老御医请息怒,妇道人家不知趣,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这钱御医可是治这方面的好手,陶吉亲自出马,都请不来人。
  李蓉见到陶吉,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哭啼啼的就想往陶吉怀里去,陶吉脸色发黑将人直接推开。
  “老爷,逸儿这可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治好他,将那伤他之人扒皮抽筋,全家...”李蓉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没注意陶吉越来越黑的脸色,直到被一阵怒喝给吓得止了声音。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陶吉额头青筋直跳,这蠢妇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要知道那下令处置他儿子的可是三皇子,还想讲人全家如何,造反不成?
  李茹从来没见过陶吉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吓得禁了声,还是她身后的老麽麽,将人扶出了屋子。
  等人走后,陶吉又好声好语的说了一次,钱老御医也不好直接离开,冷哼一声,才又坐下为陶天逸医治。
  半个时辰后,钱老御医才收了针,不等陶吉问,就主动道,“令郎的脚筋直接被挑断,老夫虽将其接上,可也没有把握之后能下地行走,还需多养着,一月后再看。”
  陶吉心里猛的下沉,果然还是如此,整个人又是痛恨又是懊悔,当初就不该纵容太过,才让他肆无忌惮,惹到了三皇子。
  最后还是陶管事将钱御医恭恭敬敬的送出府,临走时,钱御医还不满的冷哼,往后再也不登这府里一步。
  屋子里陶天逸还是昏迷中,陶吉满心的火气发不出来,让人将李蓉叫到外屋。
  李蓉之前被吼了一声,心里忐忑,看老爷派人来叫她就欢喜起来,还有心整理了一番仪容,补了胭脂,才去了地方。
  才走进屋,要像往常那般,就被陶吉反手一个耳光打在脸上,陶吉根本就没收力气,李蓉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鲜血。
  李蓉不可置信的捂住了那被打的左半边脸,口齿不清的道,“老爷,你...”
  陶吉怒瞪她,“谁让你放天逸出去的!”
  李蓉本还想质问,闻言心虚的低下头,又想要辩解,却左边脸肿的眼中,还是她的老麽麽道,“老爷,这少爷非要出去,且还带了半府的护卫,夫人也拦不住啊。”
  这老麽麽不说还好,一说陶吉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砸过去,“该死的老货,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老麽麽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那碎片直接扎进肉里,也忍着不敢吭声。
  陶吉气的背手在屋里来回走着,这两个蠢妇,带了那么多人,不是明显出去寻事,还不拦着,以为更安全了不成,怒瞪向李蓉,“你也给我跪着,等天逸醒了,我再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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