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后娘的亲儿子(穿书)——糖崽儿
时间:2020-07-10 09:29:52

  那长公主府的三个小厮更是如同婆子一样, 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朱景焕挑眉,能识得自己的奴才, 还是有点兴趣,“你是哪个府里的?”
  婆子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三皇子问话她怎么能不答,吞了几口唾沫,艰涩的开口, “回殿下的话,奴才…奴才是长公主府里的。”
  朱景焕听到公主府,之前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冷淡道,“为何在此喧哗?”
  婆子身子一震猛磕头,“扰了殿下, 还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这婆子还是有些小聪明的,避而不答朱景焕的问话,将事情引到三皇子身上。
  可她的这点小聪明,又能糊弄的过谁,三皇子眉头皱起,身边跟着的侍卫上前,佩刀横在婆子眼前,“殿下问话,遮遮掩掩是为何?”
  若是换做任何一人,和三皇子不熟识的,婆子都能张口一嘴的话,糊弄过去,可是看之前两人的交谈,自己再随意攀扯,后果只怕是更加严重。
  心里后悔为何自己今日不依不饶,真是恰巧应了那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谢青云本来是看着的,却觉得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转悠,想忽视都难,便抬头朝视线的方向转过去,直接撞进了一道滴溜溜的大眼中。
  那是一个少年装扮,看着比自己如今的年岁还要小,谢青云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他还跟在三皇子的身后,身上能让人看出一股灵气。
  那少年看他看过来,眼中迸发出亮光,看着都想直接过来谢青云这边。
  谢青云微微愣神,朝他点点头,才又将就把视线转回来,同时脑中思索此人的身份。
  却是和剧情中的人对不上号,而且那道目光还是肆无忌惮的在看他,谢青云能感觉到这目光中不带一丝恶意。
  既然想不出是谁,谢青云也就不再多想,左不过往后也没太大的交集。
  这边思绪转瞬间,那边的婆子早已在侍卫的大刀下,吓得整个人面色发白,身子哆嗦抖得不成样子,眼看着竟然要直接晕过去。
  朱景焕微微皱眉,眼神都冷了几分,长公主府中的一个婆子都能无视自己的问话,那主子又是如何,可想而知。
  那侍卫伴随三皇子已久,自然懂得几分看眼色的本事,见状便是一声呵斥,“还不老实回话,长公主府中的下人便有如此胆量?!”
  那婆子闻言,脑中一阵轰鸣,本来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下子僵住,这下连晕过去的胆子都没有了。
  若是被三皇子的人问到长公主府,那到时候依照主子的行事风格,自己的家人都要遭殃。
  婆子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也不敢在话中参半点歪心思。
  “今日真是见识到了长公主府里的威风,往后本皇子见了怕都是得退避三舍,免得也为自己招惹了祸事。”朱景焕轻笑一声,话中满满的打趣之意,可那双黑眸却是一丝温度也无。
  婆子也知道今日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心中再是懊悔万分,也是不能将这情况逆转,今日这一桩总是逃不过去,只要三皇子这一番话传回府里,自己小命不保,可千万不能连累了家人。
  想到这里婆子便就下定了决心,对着三皇子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高呼,“是奴才行事不当,便以死谢罪,请殿下饶恕奴才的家人。”
  喊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婆子便要咬舌自尽,好在三皇子身边的人也不是个草包,眼疾手快一个佩刀扫过去,直接卸了婆子的下巴。
  朱景焕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好一个长公主府,真是好极了。”
  谢青云也是围观了这婆子的这一番做派,若是真让这婆子这么死了,她死前的这番话传到百姓中去,那到时便成了三皇子行事无度。
  到时候人云亦云,婆子话中可是提到了让三皇子饶了她家人,可见是怕到了极点。
  再有心人从中稍微推动一下,三皇子这个储君在百姓中的名声可想而知,往日里三皇子虽然比那些官家子弟更为嚣张,可针对的都是恶霸纨绔。
  这番道理谢青云能想明白,跟在朱景焕身边,女扮男装的宣筠自然也是极快的反应过来。
  谢青云刚想开口,只是看向三皇子处,便又莫名的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瞬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还不待谢青云再起疑惑,便见那名清秀的少年对自己眨眨眼,满目笑意。
  宣筠调皮了一下,随后收敛起所有神情,开口,“想来这婆子如此行事,定是对殿下有什么误会,怕是长公主府对下人的管教方式不同,才有了今日这一遭,不如殿下去问上一问,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解决。”
  朱景焕本是心中已有火气,宣筠的这番话正中了他的下怀,也是微一点头,“确该如此。”
  谢青云看到这里,更是想知道那清秀少年的身份,见他对三皇子说话没有一丝恭敬,而三皇子也好似习以为常。
  “你今日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也快些家去吧。”朱景焕自然没忘了一旁的谢青云,走之前还丢下了这么一句。
  谢青云拱手应是,等三皇子一行人拎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婆子离开了成衣铺,王翠花也是一脸唏嘘。
  她今日不知走的什么好运,竟然能见着三皇子两次,可是得回家和那口子炫耀一番了。
  谢青云听了亲娘这话,也是好笑摇头。
  没了那婆子的捣乱,王翠花买了之前中意的料子,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谢青云也没去酒楼,而是待在自己的房中,今日出现的那个少年,他还是比较在意的。
  既然是出现了,那定是在小说中提到过,只是自己现在一时没有想起来罢了。
  与男主有关联的,行态又是如此亲近,应该是重要之人。
  谢青云觉得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线索,却又差了点什么。
  “少年,朱景焕,少年...”如此念了几声,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谢青云脑中一下子清明起来。
  “真是一叶障目了,那哪里是什么少年。”谢青云终于想起了这事何许人也了。
  这也是谢青云记忆好,这才能将宣筠这号人物想起来。
  原小说中对宣筠的描写只是寥寥几句带过,所以也难怪谢青云想了这许久才想起来。
  仔细的将小说情节回想了一遍,谢青云也是有些疑惑的,小说中只提过宣筠,在男主与女主相认不久后,宣筠就因重病去世,连带着三皇子那位大儒师傅,也归居山林,不再出山问世事。
  本来男主的大儒师傅应该是男主最大的金手指,因为小说中作者简直要把那位大儒写成智圣,后来却因小徒弟的逝世,又归隐。
  不过谢青云直觉其中有什么事情,是作者没有直接写出来的。
  不然为何,男主偶尔和女主提起自己的师傅师妹都是愧疚不忍,却不肯将那些与自己最亲密的女主说起。
  虽然想到了这些,谢青云也知不可能就凭借自己的猜测就能将事情猜到,也就扔到了一边,又进入了图书馆,做起了之后去户部的准备。
  这边的朱景焕一行人,真就来了长公主府外。
  那晕倒的婆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弄巧成拙,竟将事情越闹越大。
  朱景焕和长公主不对付久了,长公主也知晓,却对这未来的诸君没有丝毫法子,也只能忍着,只等自己女儿将来嫁入了宫中,一切便能好转。
  长公主如今对三皇子抱着能避则避的态度,却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如此不长眼,听到下人通传三皇子来了公主府,手中的茶盏更是直接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裙摆被溅起的茶水,急匆匆前去接见。
  “快去将郡主请过来。”对着身边服侍的婆子吩咐一句。
  婆子应声,转身要走,又听长公主叮嘱,“切记要好生梳妆打扮。”
  那婆子也是精明人,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长公主赶去府门的时候,还在思索三皇子为何突然而至。
  脑中千万个念头飘过,却都被一一否认,等到了府门口,长公主已经恢复以往的端庄,见三皇子站在门口,当下就呵斥守门的护卫,“不长眼的东西,竟将殿下拦在门外。”
  那两名护卫一个哆嗦就直接跪了下来,长公主不与他们多说,却给身边另个婆子一个眼色,婆子心领神会,这两个护卫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参见殿下,府中的下人不懂规矩,慢怠了殿下...”还不等长公主将话说完,朱景焕便是一摆手。
  “公主府的下人是个什么规矩,今日本殿下却是见识了一番。”这话毫不客气,让长公主听得一愣。
  那先前的侍卫上前,将手中拎着的婆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长公主不明所以,细看那婆子的面相也是认出来,这是她府中的人,再联想三皇子的话,多少也明白了是自己的人犯了什么事。
  心中暗自恼怒,长公主虽恨不得立即将那婆子剥皮抽筋,现下却也不是时候,硬撑着一张笑脸,“是下人冲撞殿下,如此不长眼,我一定好好管教,怎能劳烦殿下亲自走这一趟。”
  朱景焕冷笑出声,“本殿若不亲自走这一趟,岂不是成了草菅人命,到时怕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第149章 
  三皇子话中满满的讥讽之意, 听的长公主一张笑脸都差点维持不住,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待要问。
  却见朱景焕一挥衣袖, “这公主府本殿下怕是进不得。”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那边才好生梳妆打扮过的郡主,赶过来时,只见到了朱景焕离去的背影。
  娇俏的脸上露出不满,不依的看向自己的娘亲, “娘, 殿下他怎么就走了?”
  长公主哪里还有心思答她的话, 让人端来冷水,直接泼在那躺在地上昏迷的婆子身上。
  本还在昏迷之中的老婆子,终于迷糊的睁开眼, 还不待弄清现在的处境,就被人一脚踢在的肚子上,下巴的疼痛和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婆子想叫出声,却张不开口。
  惨叫声被堵在喉咙口, 呜咽之声听得人肝儿疼。
  长公主本就不耐的神情,已经隐现杀意。
  立刻就有人上前查看,片刻之后跟长公主禀告,“回禀公主,这婆子的下巴被卸,等属下将其接上, 便能开口言语。”
  长公主素手一挥,随着“咔擦”一声轻响,那婆子在一阵疼痛之后,再次感觉到了自己下巴的存在。
  婆子此刻早已经涕泪横流,跪爬到长公主跟前,想要伸手拽在长公主的衣摆求饶,却被长公主身边的老婆子一脚踩在手背。
  “老阉货,还不快快将事说清楚!”
  婆子不敢再惨叫,只能硬生生的憋了下来,她之前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公主府,但她还是有点脑子。
  自己之前在三皇子面前自戕已是大不敬,而且还没死成,想到个中厉害,婆子心如死灰,只盼自己一人的命能消长公主的怒气。
  在听完婆子的一字不落的将今日的事说的完全,长公主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如此没用的东西,拉下去,全家老小一并发落。”
  婆子顿时大声求饶,声音之凄凉,让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长公主哪里会管一个低贱奴仆,挥袖就要离开。
  婆子心中惶恐凄凉,慌乱之下,看到了一旁的郡主,转移了目标,“还请郡主看在老奴平日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老奴的家人。”
  说完便朝郡主砰砰的直磕响头,清月郡主如今还在气恼之中,她生来骄横,看了那凄惨的婆子一眼,虽有些眼熟,可也是不打紧的人,跟在自己的母亲身后,回了内院。
  主子都走了,任凭婆子磕破了头颅,也无甚用处。
  这些事情自然和谢青云无关,隔日便要去户部,亲娘比他还上心,如同谢青云第一次去国子监那般重视。
  谢青云收拾好,坐上马车,去了户部。
  到了户部,进去衙内便有人上前来确认谢青云的身份,核实无误后,给谢青云发了一个木制的身份牌子,往后凭借此等木牌就能出入无阻。
  谢青云被人领进了户部的左院的一个偏殿内,进门一看,已经来了五六人,都是熟识,有的两两小声交谈,还有独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谢青云见状,也自己寻了一个位置,只安然坐着,倒显得一片悠然。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谢青云,眼神从谢青云身上扫过,交谈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谢青云也不在意他们的打量,没等上多久,孙番和蒙山也前后脚被人引了进来。
  这下子谢青云也多了可以说话的人,三人聚在一起寒暄起来。
  眼瞧着点卯的时辰都已经过去许久,国子监算术班的十二名监生都已经到齐,却迟迟无人进来安排他们事务,好似遗忘了他们这群人。
  谢青云倒是不着急,孙番和蒙山相视一眼,都看懂了各自眼神中的意味。
  他二人都是大世家出身,这其中的门道多少听长辈们提点过,心中自然有底,反观其他人,也有如他们二人知道底细的,不过更多的却是不明所以的人。
  孙番放低了几分声音,道,“怕是等到中午,才会有人来管咱们。”
  谢青云闻言挑挑眉,略微思索,想起现代新人入职场受到的那些潜规则,大概也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笑笑摇头,“等不了多长时间,定会有人来寻。”
  此言一出,孙番和蒙山皆是抬眼望向他,谢青云继续道,“你们莫不是忘了今日祭酒也是要来的。”
  孙番和蒙山这才想起来,在国子监的时候,学正说过这回事。
  果然没过上多久,偏殿里便走进好几人,领头的两个都是谢青云熟识的。
  户部左尚书包伦与国子监张祭酒攀谈着,进了偏殿,众位监生赶紧起身给二人行礼。
  包伦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打量众人一眼,满意点头,“国子监的监生是一年强过一年,祭酒费心了。”
  听到这话,张祭酒也是客气的回道,“往后一月,老夫的这十二名学生就劳烦左尚书照拂一二。”
  包伦点头,“这是自然。”
  两人交谈之间,又走出了偏殿,以魏学冬那几个想在尚书面前露脸的监生不免露出失望之色,不过想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有的是机会,便又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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