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你成瘾[双医生]——钱形
时间:2020-07-11 09:11:39

  看着低头沉思,一脸慌张的陆宛童, 他瞬间明白了前几日白芷总是和自己生闷气的原由。
  傅西泮没有急着上前, 而是转身快步走到楼下的康复科。
  不一会儿,一个低沉的男音从两人头顶传来:“陆宛童?”
  白芷抬眸,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叶远志。
  陆宛童除了慌张外, 更多的是羞窘, 她转头瞪了一眼白芷。
  白芷连忙摆手:“我真没和他说。”
  “是我说的。”
  傅西泮走过来,不容她辩驳和挣扎, 一把将白芷从陆宛童身边拉走。
  叶远志长叹一口气, 转而在陆宛童的身边坐下,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陆宛童抬头看着他, 在他的面前,她强装镇定和故作从容的面具一一卸下。
  她扑到叶远志的怀里,边抽泣边说:“我太害怕了。”
  在得知怀孕后,陆宛童除了对手术的害怕, 还有不明叶远志态度的恐慌。
  与其被他拒绝或冷落,不如自己来面对这一切。
  叶远志不忍再说什么,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一起,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好吗?”
  陆宛童靠在他怀里,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另一边,傅西泮拉着白芷一路走回自己的诊室,他关上门,又拉上诊室里医用隔断的布帘。
  他一手撑着墙壁,用自己的身体拦在她身前,将她圈在墙壁与自己身体间的窄缝里。
  “他们的事解决完了,我们的事,是不是也该解决一下了?”
  白芷仰着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满脸的问号,“我们?我们有什么事?”
  “你就因为这件事,跟我生了那么久的气,不应该补偿我一下?”
  白芷嘟嘴,娇嗔里还带着些许埋怨:“你以前和我发脾气的次数少吗?”
  一句话戳到了傅西泮的软肋,他的嚣张气焰骤减,他眼睛一转,改口道:“那我补偿你一下吧。”
  “谁要你补……唔……”
  白芷的话没说完,就被傅西泮落在唇上的吻给打断。
  有了之前的经验,傅西泮的手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放在她的后脖颈上,让白芷的头微微扬起,以便他加深这个吻。
  他的舌尖扫过贝齿,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挑、动、撩、拨,所有的动作都保持着预留三分的轻柔。
  白芷的呼吸随着加速的心跳变得急促,她揽在傅西泮背上的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
  傅西泮嘴角一勾,迷离的眼眸微微晃动。
  他两手圈住白芷的腰,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检查用的床上。
  白芷坐在床上,傅西泮则站在她面前,一手勾着她的脖子,继续亲吻着。
  没有了身后墙壁的支撑,白芷只能抓紧了傅西泮的身子,将身子的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是午休时间,可几个事情没做完的护士和医生还逗留在科室里。
  他们经过诊室门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又一点点远离,时不时还掺杂着些说话交流的声音。
  白芷竖着耳朵,慌张到了极点。
  而面前的傅西泮完全专注在这个吻上,一点也不在意门口的声响,十分镇定。
  白芷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傅西泮一下,然后迅速捂住了嘴巴:“嘶……你咬我?”
  “谁让你分心了?”
  白芷压低声音,小心提醒道:“你刚才没锁门!”
  傅西泮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午休的时候,没人来。”
  说完,他握着白芷的手,将她的手摆在她身子两侧,然后用了些力道,把她的手按在床上。
  双手被控制住的白芷,只能以抿紧嘴唇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傅西泮笑了笑,俯身轻啄她的唇,压低声音一点点哄道:“听话,你乖一点,我就会轻一些……”
  两人正僵持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小护士拿着一份文件走进门:“傅医生?”
  白芷惊慌到差点就要叫出声了,傅西泮虽被惊吓到,却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先是松开扣着白芷手腕的手,又拉了拉自己的白大褂。
  傅西泮将帘子拉开一角,只探出一个脑袋,寡淡地问:“怎么了?”
  “这是明天的手术方案和片子,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嗯。你先放桌上吧。”
  傅西泮说完,白芷长舒一口气,垂下脑袋,全身紧绷的肌肉都跟着放松下来。
  傅西泮余光瞥了一眼,低头坐在床上晃腿的白芷,忽然心生一计。
  他绕过病床,身子紧贴着幕帘站好,一手抓着帘子,靠近白芷的一手则伸长扣住了她的下颔。
  傅西泮突然改口道:“要不,你拿过来我看一下吧。”
  白芷瞪大了眼睛,心随着小护士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又提了起来。
  她转过头,用口型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可是刚一张嘴,傅西泮并拢的双指毫不犹豫地探、入她的口腔。
  他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很快又转过头和帘外的小护士说话。
  傅西泮灵巧纤长的食指和中指代替长舌在白芷的嘴里搅、动、逗、弄,她被迫仰着头,艰难地咽下自己的津液。
  小护士就站在帘子外,举着那份文件,白芷的余光甚至能瞥见她的半边身子。
  她两手抓紧床沿,紧张到了极点。
  白芷皱着眉,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就连吞咽口水的微弱声响她都缓慢而小心,生怕小护士发现了躲在帘子后的自己。
  傅西泮实在是太讨厌了!!
  白芷在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可是那有什么用。
  傅西泮一脸地镇定和从容,和小护士讨论手术方案的声线温润平和,丝毫不受白芷的影响,听不出一点波澜。
  短短的手术方案,他早就看完了,可傅西泮依然磨磨蹭蹭地和小护士说着话。
  他偶尔会以一个咳嗽的动作作掩饰,悄悄侧过脸,观察白芷的表情,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傅西泮的手在长期精密的手术里,被锻炼得十分灵活。
  他的中指垫在她的舌头下,食指则按在舌上摩挲,力道控制得当,不让白芷觉得难受,又不给白芷丝毫反击的机会。
  白芷的眼泪溢出眼角,提心吊胆的煎熬一点点击垮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抓紧床沿,瞅准了时机,嘴巴用力一合,一口咬在了他的食指上。
  但是她知道,外科医生的手不能受伤,所以还是好心地收了几分力道。
  傅西泮眉头一皱,不由得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傅医生,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
  他变调的语气很快引起了小护士的注意。
  傅西泮轻咳一声,终于抽、回自己的手,两指迅速地在白大褂上蹭了几下,另一手拿过签字笔,迅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嗯。没什么问题了。拿走吧。”
  小护士走出诊室,把门一关,傅西泮又将帘子拉好,后退几步,站到白芷面前。
  他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人往前一倾,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说:“你把我都咬疼了。”
  白芷抽过一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咬牙切齿地说:“活该。”
  “真狠心。”
  白芷瞪眼环胸,又重复了一次:“你活该。”
  傅西泮眯着眼,无视了她的嫌厌,笑嘻嘻地凑近她:“不过没事,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他扣住白芷的后颈,抬起她的头。
  这一次吻还没落下,再次被打断。
  ‘咕~’
  白芷的肚子很争气地叫了一声,及时解救了她。
  她压低音量怒吼着:“傅西泮!我饿了!”
  “好吧。走,去食堂。”
  傅西泮松开她,环着她的腰,将白芷从床上抱下来。
  白芷的脚碰触到地板,迅速站好,然后推开了他。
  不过很快,她又拉住傅西泮的衣角,小声地嘟哝:“等、等一下再出去嘛……”
  “怎么了?”
  “我想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嗯。那就再让我亲一会。”
  傅西泮折返回这个专属于他们的小空间,又一次低头吻住了白芷,没有给她拒绝自己的机会。
  ……
  ……
  “艹,天杀的傅西泮!!!”
  白芷捧着一个三明治坐在自己诊室里,一边咬三明治,一边骂他。
  午休时间明明那么那么长,今天又恰巧没有手术病患的拖延,可自己还是要在办公室里啃三明治。
  这全都怪傅西泮!!
  简直有毒!!
 
 
第56章 56
  当天下班, 讨厌的傅西泮准时出现在妇科门诊外。
  他倚靠在门边, 修长的身影在走廊里投下好看的剪影。
  小护士打趣道:“哟,傅医生, 又来等白医生下班?”
  “嗯。等女朋友。”
  寡淡的语气却充斥着满满的宠溺, 只一言,护士站里的小护士全都沸腾了, 她们羡慕地看向白芷。
  白芷没了最初的那份羞涩,习以为常地昂着头,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里走出办公室。
  她小指轻轻一勾, 傅西泮立刻跟了上去。
  想着他午休时,在诊室里化身为狼的模样。
  白芷还是好气。
  这么狗的男人,谁要谁……
  算了,这么狗的男人, 还是不要危害人间了, 自己收了算了。
  傅西泮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白芷小脸一红,瘪着嘴:“没什么。”
  傅西泮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他扫了一圈空荡的走廊, 俯身在她耳边说:“还在回味中午的事?”
  白芷一把推开他:“啧。烦。”
  傅西泮笑着揽过她的肩膀, 面不改色地问:“哥哥的吻技还不错吧?”
  “啊啊啊……”白芷捂着脸, 迅速地从他身边跑走, “傅西泮,你个大变态!”
  傅西泮人高腿长,挎着包,快走几步就追上了白芷。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又拉回了自己身边。
  这一次他按在她肩上的手扣得很紧,白芷动弹不得,只得乖乖依偎在他身边。
  “看。跑这么快,最后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两人坐上自行车,傅西泮收起玩闹的态度,眼眸一沉,声音忽然变得喑哑,似乎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
  “小芷,一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嗯。好啊。”
  白芷坐在自行车后座晃着腿,回答得十分轻快。
  可是随着傅西泮骑车经过的地方,白芷的心咯噔一沉。
  傅西泮带着她跨越了大半个A市,到了远郊的一处公墓。
  天色渐晚,只有几站零星的路灯的发出微微亮光。
  公墓位置偏远,又清冷阴森,白芷身子一抖,快步跟上傅西泮。
  她挽着他的手臂,身子紧贴着他,神情庄重,不再嬉笑打闹。
  傅西泮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花,七拐八拐,走进放置骨灰龛的房间。
  一面连到屋顶的高墙被分割成了好几块,上面全都刻满名字和黑白照片。
  傅西泮走到屋子左边的一列,他停下脚步,将花放在前面的桌案上,又点了一炷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表,放到了中间的一格骨灰龛前。
  那块手表,白芷认得,是他之前总戴在手上的,表面破损也不再走字的手表。
  面前的骨灰龛上印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
  白芷记得,她在傅西泮家看过相同的照片。
  是傅西泮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尽管现在照片已经褪去它本来的色彩,可照片里的人还是显得风姿绰约,美艳动人。
  “傅西泮?”
  “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白芷抿着唇,拉紧了他的手。
  傅西泮握着她的手,微微抬起,放在唇边,轻吻她的手背。
  然后对着骨灰龛自顾自地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也遇到了很好的女孩,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白芷靠在他身边,轻声呢喃:“傅西泮。”
  “小芷,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白芷很肯定地回道:“会!”
  傅西泮拿着新买的白布,轻轻擦拭着牌位。
  白芷站在他身边也上了一炷香,她转头插香时,余光瞥见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轻轻拉了拉傅西泮的衣角,指了指门口,小声提醒:“刚刚好像傅院长走过去了。”
  傅西泮皱眉,犹豫了一会,拔腿往外走。
  果不其然,他站在门口,同样看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现在却略显苍老的身影。
  傅西泮迈开腿,追了上去。
  “爸!”
  在他的一声高呼里,傅子明停下脚步,肩膀一抖,没有转身,先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个称呼,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过了。
  傅西泮快走几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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