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你成瘾[双医生]——钱形
时间:2020-07-11 09:11:39

  白芷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吃饭去吧。”
  傅西泮松开她,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可白芷的手稍稍一用力,又拉回了他。
  她低着头,怯怯地指了指门外:“他们……”
  刚刚傅西泮抱着安慰自己,还有她发脾气的样子全都被他的同事看见了。
  白芷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傅西泮牵着她的手,揶揄道:“刚才是谁说爱看就看的?”
  “傅西泮!”
  “没事,他们不会说什么,有我呢。”
  傅西泮悄声走过去,他的手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后,快速按下然后用力一拉。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原本趴在门上的小李医生第一个扑到在地。
  他尴尬地迅速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牵着手的两人,打趣道:“你们和好啦?”
  白芷往傅西泮的身后站了站,没有回答。
  傅西泮拉着她继续往外走,几个实习生也站在门口看好戏,看见傅西泮走出来,刚转身要跑就被叫住了:“站住!”
  “嘿嘿,学长……我们就是……”
  “你们几个的病程记录以后要单独拿来给我检查。”
  几个实习生哀叹一声,“啊……”
  他们默默地目光转向白芷,一脸委屈地向她求助。
  白芷撇嘴,又插了一刀:“最好查房的时候,多出问题考考他们。来实习嘛,主要学的就是临床。”
  几个实习生望天欲哭无泪。
  **
  下班后,傅西泮还是到妇科去找白芷。
  可是他走到妇科时,小护士却告诉他,白芷已经走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她并没有给自己发信息。
  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正疑惑时,傅西泮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白芷走出医院的大门。
  他迅速下楼,一路追了出去。
  等他跑出去时,看到白芷已经坐上了公交,而且并不是回家方向的公交。
  傅西泮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想到她中午赌气说的分手,他想也没想,冲了过去,赶在车门关闭前同样上了公交。
  白芷坐在后排,看到傅西泮和自己上了同一辆公交,满脸诧异。
  因为傅西泮上来得晚,他刚刷过卡,公交车就启动了。
  摇晃的公交上,傅西泮紧紧地抓着扶手,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他一步步挪移到白芷身边的位置坐下,冷汗浸透了衬衫。
  “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啊?”白芷点开微、信页面,她给傅西泮的消息写了一半,“妈妈今天做了大餐,我爸叫我回家吃。”
  傅西泮长舒一口气,头一倒,靠在她身上,暗叹:“吓死我了。”
  白芷戳了戳他:“你不是要和你爸爸去钓鱼吗?”
  傅西泮掏出手机,一边给傅子明发消息,一边说:“不去了,今天去岳父家吃饭,这个比较重要,钓鱼什么时候都能钓,他会理解我的。”
  白芷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岳父了,谁又请你了!傅西泮,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说话间,公交车忽然一个急刹,猛烈的摇晃,吓了傅西泮一跳。
  他往白芷身上靠了靠,揽着她的肩膀说:“我不管。就是你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养肥啦,真的快完结啦!
 
 
第61章 61
  傅西泮跟着白芷走进南光医院的家属楼。
  这个他小时候曾住过的地方, 如今已看不见一点当年的影子, 几栋老楼墙角被蹭掉的新墙漆下隐约露着几块斑驳的砖墙。
  傅西泮走到白芷家所在的单元楼时,忽然愣了一下。
  他指着单元楼门口的一棵桑树, 还没开口, 白芷先爽快地说:“噢,这是我家的桑树, 种了十几年了吧。”
  他眯着眼,嘴巴微张:“你家的?”
  “对阿!”白芷点点头, 她回忆道, “我十三岁那年,有个大哥哥送给我的,那时候它是在小区周围的绿化带上。几年前,小区换了新物业, 重新规划绿地, 要把它砍走,我爸爸就把它移到我们楼门口的空地上了。”
  随着白芷的一番话, 傅西泮的记忆一点点倒回当年。
  母亲离开后的日子对于他而言十分难熬, 他和陌生又熟悉的父亲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工作繁忙的父亲和病患交流顺畅, 却不知如何与傅西泮沟通。
  傅西泮在寄宿制的高中, 一周只能回一次家。
  母亲离开后, 他越来越不爱回家,有时甚至一个月才回家一趟。
  而父亲除了过问他的学习成绩外,再无其他。
  某次父亲出差,他骑着自行车, 回到旧家。
  刚进小区,他一眼就看见了绕小区一圈的绿化带上有一棵结满桑葚的桑树。
  那棵桑树,是母亲亲手种下的。
  最开始时,上面还绑了一条红绳,用于记录傅西泮的身高。
  母亲种下这棵小树苗时,摸着傅西泮的头,打趣道:“你和小树比比看,看谁长得快好不好?”
  当然,傅西泮一次也没有赢过。
  几年未见,桑树又高了不少,它枝叶繁茂,结满果实,只可惜母亲已经看不到了。
  傅西泮想起现在住着的楼门口也有一块空地,正好可以用来种桑树。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把所有和母亲相关的东西都留下,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大一棵树要如何搬运。
  幸好几年过去,门卫大爷还认得自己。
  他从门卫那里借来铲子,就朝着桑树走去。
  傅西泮埋头挖了一下午,他累得满头大汗,双手都被铲子磨破了,可大树也只是露出了地面上的浅根。
  就在他准备继续时,有个小姑娘急匆匆地从门口跑来,她边跑边喊:“住手!!你在干嘛啊?”
  小女孩还没他胸口高,可是来势汹汹,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女孩的力气不小,傅西泮也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被她推到在地。
  女孩拿起铲子,指着他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挖这个的?这是我们小区的公共财产!”
  那一年,白芷十三岁。
  为了第二年能顺利考取医大少年班,白爸爸给她找了一个补习班。
  她刚上完课,才进小区就看到傅西泮正在铲树。
  不知道是谁在这棵树上扎了小板凳,位置不高,即使是身手不怎么敏捷的白芷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爬上去。
  她喜欢坐在这棵树上背书。
  隔壁楼的傅院长一家搬走了,楼上换了一户南光医院新来的医生,他们不仅锁起了阳台,还养了一只很凶的狗。
  白芷失去了那个小天地,只得把目光放到了这棵歪脖桑树上。
  桑树种在小区的角落里,平时没什么人往这里来,清净得很。
  傅西泮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沾上的灰:“这是我妈妈种的。”
  白芷小声重复着他的话:“你妈妈种的?”
  傅西泮伸出手,淡淡地命令道:“拿来。”
  白芷将那个铲子又往身后藏了藏,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它铲走呀?”
  “我……”这个问题一下子戳到了傅西泮的软肋,他鼻子一抽,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就是想把它带去新家,继续种它。”
  “哎,你别哭啊!”白芷慌了,她掏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一张面巾纸,她撇着嘴,戳了戳傅西泮,“男孩子不可以哭!爸爸说爱哭的男孩子以后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傅西泮的鼻子用力吸了一下,把眼泪憋回去了一些,冷冷地说:“我无所谓。快点,把铲子还给我。”
  “我不要。”
  白芷继续将铲子藏在身后,在傅西泮的步步紧逼下,她一步步后退。
  因为害怕,她没有注意脚下的小石头,一脚踩上了石子,滑了出去。
  还好傅西泮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傅西泮像拎小鸡仔一般,将她拎着站直了身子,一手趁机夺回铲子。
  白芷眼睛一转,跑到桑树前,又问:“这棵树这么粗,这么大,你怎么运走?”
  傅西泮的铲子往地上一戳,顿时傻眼了。
  他看看眼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树,又看了看比自己腰粗的树干,迷茫了。
  白芷瞅准机会,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养它,我会定时浇水施肥,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看了,再回来看它。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傅西泮犹豫了。
  白芷又说:“要不你也拿不走,我帮你照顾它,肯定把它养得高高壮壮!”
  傅西泮看了一眼桑树,眼眸一沉,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后来考上医大后,功课繁忙,他也忘了这件事,也再没回来看过。
  这次来白芷家,再看到这棵桑树,以前的点滴记忆他全回忆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白芷一点点和记忆的小女孩重合,“原来就是你。”
  白芷不解:“什么是我?”
  傅西泮指了指那棵树,说:“我就是当年送你这棵树的大哥哥。”
  “怎么可能是你!”白芷皱着眉,“当年的那个哥哥可高了。”
  傅西泮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因为你也长高了呀。”
  见她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傅西泮走到树下,指了指树上扎着的那个小板凳,“你来看看这里刻着什么。”
  白芷走过去,她仰着头,只能隐约看见板凳一侧有个小字。
  她往上跳了跳,想要近距离看个清楚。
  傅西泮双手抱着她的腰,将她举高了一些,问:“看清了吗?”
  白芷眯着眼,读道:“傅。”
  傅西泮将她放回地上,“对,傅西泮的傅。”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将她贴近自己,一手摸着她的侧脸,低下头,用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两人鼻尖相触,白芷的脸红了一片。
  傅西泮缓缓开口说道:“谢谢你把它照顾得那么好,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们吧。”
  “傅西泮……”
  白芷的话没说完,身后响起一声重咳。
  两人惊慌地转过头,是白爸爸站在楼门口。
  他长叹一口气,说:“进来吧。有事回家说,别在这,怪不好的。”
  傅西泮提起放在一旁的东西,快步跟了上去。
  白芷则红着脸,揪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走。
  在饭桌上,白芷比傅西泮还要紧张,她紧张地看着和爸爸交谈甚欢的傅西泮。
  白爸爸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酒,给傅西泮倒了一杯。
  傅西泮眉头一紧,刚要拒绝,白爸爸立刻说:“这个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要不是她说带男朋友回来,我才舍不得拿出来。”
  一听这话,傅西泮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陪白爸爸喝了三小杯。
  只可惜,他的酒量很有限,喝完三杯,就脸红眼晕,趴到了桌上。
  接下去,无论白爸爸问什么,他虽说话含糊,但全都十分详细地回答了,详细到就连银行卡密码都说出来了。
  白芷扶额,推了推傅西泮:“好了,别说了。”
  “嗯……”傅西泮摆摆手,继续说,“不要,让我说。我就是喜欢白芷,好喜欢她阿,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呢。”
  他的呓语听得白芷和白爸爸脸一阵红,只有白妈妈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白爸爸轻咳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光说喜欢顶什么用,以后家务你能做吗?”
  他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被傅西泮听了去,他趴在桌上,认真地回答:“能。工资全上交,家务都归我,只要她在我身边,我怎么样都可以。”
  白芷脸红到快要滴血,塞了一块肉在他嘴里:“快闭嘴吧你。”
  白妈妈看他醉成这副模样,提议道:“今天就别走了,让他在书房睡一晚上吧,我去铺床。”
  白芷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赶紧扶着他进了屋子。
  等她走出屋子时,爸爸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神情凝重。
  “爸,你怎么了?对他很不满意?”
  “倒不是。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家是院长的儿子,长得帅,工作好,看样子对你也好,我还能说什么。”
  白芷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那你这什么表情?”
  “女儿可能要出嫁了,我感伤一下不行吗?”
  “啧,谁说要嫁给他了……”
  “不嫁他,你刚才跟他在楼门口干嘛呢?”
  “您快闭嘴吧……”
  白爸爸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得,这又不让说了。”
 
 
第62章 62
  去过白芷家后, 傅西泮更黏白芷了。
  他天天嚷嚷着自己是白爸爸钦定的女婿。
  每到这时候, 白芷就会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揶揄道:“那你跟我爸结婚去吧。”
  傅西泮的脑袋靠在她的颈窝里, 蹭了蹭, 撒娇道:“不要嘛。”
  某天午休,白芷坐在诊室里等傅西泮来找自己。
  她坐等右等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也没有短信,她背着手疑惑地走上楼。
  一进普外科, 她看到几个实习生站在主任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
  她走过去, 拍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又偷看什么呢?”
  实习生低声回她:“有个患者死活不同意让傅哥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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