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门里的绾绾正在梳妆,她看着铜镜里破了一层皮的红唇, 整个人都有些丧丧的,昨天夜里就不应该答应那个大猪蹄子给他亲,现在好了, 整个嘴唇又疼又麻,今日的早饭怕是都吃不好了。
“唉,小的这就让姑爷离开。”门房说完后转头便要走,但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房里的顾绾听了门房的话有些呆住,是她哪里表述不清楚么,进来为什么会被门房听成离开?
“唉!我说让姑爷进来。”顾绾一把将门推开,对着已经走了几步的门房说道。
“进……进来?”门房迟疑道。
“对,就是进来,让姑爷进来。”顾绾看着门房这重复说话的样子,不由有些疑惑他这耳疾的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还是说问题不在于门房,而是她自己表达不清楚?
“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请姑爷进来。”门房弄了个大乌龙,有些无地之容,连忙小跑着离开了,像是怕顾绾问罪一般。
“姑爷,小姐她让您进去。”赶到大门口的门房看着身姿挺拔的祁谌,好声好气的道,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怎么今日小姐就给他进去了,莫不是气消了?
也不知姑爷有什么神通,居然能在不接触小姐的情况下,还能让人气消了,若是他学了这招,估计他家婆娘就再也不会和他冷战了。
门房想到这里,一时之间羡慕又嫉妒,但两者地位相差实在太大,因而也升不升什么害人的心思,归根结底也只是有些稍微的嫉妒和艳羡罢了。
不管门房怎么想,反正祁谌是得以登堂入室了。
顾绾此时已经重新回到了铜镜的跟前,正对着梳妆台上的两样口脂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选哪个为好。
一款是豆沙红的颜色,抹上唇之后艳丽无比,配上顾绾瓷白的小脸,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整个人显得妩媚得很。
另一款就小清新多了,只有淡淡的一层粉红,抹上之后顾绾更显娇嫩,俏丽与活泼共在,整个人都多了三分的鲜活。
两样口脂各有优点,这就让选择困难的顾绾有些无奈了。
正当顾绾摇摆不定的时候,身后骤然伸出的手臂却让她吓了一跳,刚刚有了些选择的心思现在也全被男人给打乱了。
顾绾皱了眉头,正要开口抱怨的时候,男人却伸手就拿了那款豆沙红的颜色,递给顾绾,道:“就这个吧。”
“嗯?为什么?”顾绾心中疑惑,其实她更偏向于另一种颜色。
“这个不是你昨天抹的么?”
顾绾:“?”是她昨天的抹的不假,但昨天和今天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应该昨天都已经抹了,今天就更应该换一种颜色了么?
“昨天这味道不错。”祁谌堂而皇之的调戏人。
顾绾怔愣了一下,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还是瞥见铜镜里有些破损的红唇才想起了昨晚的那茬事儿。
顾绾朝着祁谌翻了个白眼,道:“无聊。”
祁谌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样子,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恨不得立马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地亲一口,永远不放开算了。
但他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因而,他也只是稍显遗憾地拿起了选定的口脂,用着中指挑染了些许,向着顾绾的本就绯红的唇抹去。
颜色一点一点地涂满了顾绾的整个唇,就像是打上了谁的印记一般。
祁谌凝视良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欲望伸着头快速地亲了一口。
祁谌亲的太快,没等顾绾拒绝,这吻便已经结束了,堪称蜻蜓点水,与祁谌以往的抵死缠绵大为不同。
新抹上的口脂在祁谌的做死下连带着将他的唇也给沾染上了。
祁谌是明显的薄唇,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冷峻,而笑的时候也总是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就发冷。
但现在男人的薄唇在染上红色的口脂之后,却显得多了些温度,不再难么不近人情,难以接近。
“看什么?”祁谌温柔地回视着顾绾,语气里尽是宠溺与呵护。
“没看什么。”顾绾说完后逃避似的躲开男人的视线,又极其轻微的哼了一声,若不是祁谌耳力好,指不定就给忽略过去了。
祁谌向来拿她没办法,只能宠着她,爱着她,不敢让她受到一丝半毫的伤害,因而,现在顾绾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也是只能受着了。
祁谌虽然表面上无奈极了,但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情愿,只能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至于究竟谁是姜太公谁是鱼,这还得再看看,毕竟,鱼儿虽然狡猾,但姜太公却更是个年老成精之人。
等到两人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
张嬷嬷与春华早就得知了消息,说姑爷一早便来接自家小姐,且自家小姐还愿意放人进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极好的消息。
夫妻二人本是一体,哪里有妇人一言不合便回娘家的道理。
在他们看来,即便顾绾是他们伺候的小姐,也是不能包庇的,更甚至,那些外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们也无从指责。
人与人之间的教育不同,所产生的思想乃至整个人生观都是不同的,这也是顾绾穿书之后所无力的地方。
一人的力量太小,她什么也不能做,“给我一根杠杆,我能撬动整个地球”的事,在顾绾这里那就是天方夜谭。
把杠杆给男主还差不多,说不定还能凭借着主角光环和他自身的足智多谋,来实现这一伟大的目标。
顾绾吩咐人向前厅传了话给李氏,不准备陪着她一起用膳了,因而,今日的早膳是摆在她的房子里的,现在桌上也仅有她和祁谌两人。
“今日不上朝么?”顾绾问。
“你两位哥哥班师回朝,昨夜圣上在朝歌殿中为众将士接风洗尘,因而皇上开恩,特意免了今日的朝会。”
顾绾听后点头,所以说,这是都喝醉了,想上朝也没法上的意思。
想明白之后,顾绾转而关注到另一件事:“那你昨天夜里为何没有去朝歌殿中参加宴会?”
祁谌吞咽完嘴里的粥,这才不紧不慢地对顾绾到:“我若是去了,今日又哪能进得了侯府?”
祁谌似笑非笑,双眸紧盯着顾绾,似乎是想看她怎么说。
顾绾才不想如了男人看她笑话的意,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声:“哦。”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预收《我的相公是皇帝!》,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作者专栏收藏一下呀~
蠢作者感激不尽!
顾茵一朝穿越,嫁给了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这庶子缠绵病榻,整日里下不得床,眼看就要命不久矣
于是,谢茵看着她这名义上的丈夫,一时间同情心发作,不得不每日洗手作羹,只为了……
让他早登极乐(嗯??!好狠一女的!)
为了拿回传国玉玺,谢执不得不伪装成国公府中的庶子,等待最佳时机,一举推翻国公府
但,谁知道玉玺还没拿到,国公府就给他娶了个小妻子
小妻子人美声甜,就是这做饭的手艺有些不大好……
小剧场:
谢执看着这碗犹如中药的粥,嘴角抽搐连连,言辞恳切:“娘子,你身子娇贵,做饭这些事物还是交给厨子吧!”
顾茵语气颇为凄婉:“相公,你是嫌弃为妻么?这粥虽然卖相不好,但味道应是不错的。”
谢执:“……”
行吧,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也就仗着我爱你,否则你早就被挂在城墙上示众三日了!
戏精上身的穿越女主vs伪小可怜真龙傲天男主
第51章
近日京城最新的八卦消息出来了——祁大人与侯府里的顾小姐, 也就是他自己的妻子和好了!
两人兜兜转转别别扭扭的僵持了一个月之久, 现下祁大人总算将人哄好, 顾小姐总算是愿意和他回家啦。
“喏,这不就是那祁府的马车?”一位挑首饰的大娘对着眼前驶过的马车努了努嘴, 旁边是和她一起来的闺中密友。
马车由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悬挂的帘子更是再好不过的皮子,往车门前一挂,保暖还不妨碍透气。
稍微有点眼界的都知道,这马车不好得,不说那人人稀罕的金丝楠木,单说那块白色的完整的且没有丝毫瑕疵的皮子,必定是从白虎身上所得。
白虎不常见, 能够猎到更是难得,而既要猎到,又要保持虎皮的完整性, 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哎呦喂, 这皮子, 这木材, 可不便宜吧。”大娘的好友双眼放光,内心里有种知法犯法的冲动,她精明的眼睛细细眯起, 无形中成了一条缝儿。
“切,再有钱又怎样,还不都是那个侯府小姐的陪嫁得来的, ”大娘语气不屑,“要我说啊,祁大人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青天白日的,大娘好歹知道顾虑着些,因而这句话只是在好友的耳边说了一嘴。
“嘿嘿,说的倒也在理。”女子嘿嘿一笑,同时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祁大人的月银,最终得出祁谌的确是个吃软饭的结论来。
她幸灾乐祸地啧啧两声,心想,难怪祁大人会被一个女子拿捏得死死的,终归是没有底气啊。
马车里的祁谌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给贴了个“吃软饭”的标签,同样的,顾绾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竟然会认为这偌大的祁府居然是靠着她吃饭的。
可笑至极,这四个字是顾绾某天知道了这两个标签后的第一反应。
要知道,当初侯府是给了她许多的陪嫁,这一点她无法否认,但要是说整个祁府都是靠着她顾绾的陪嫁过日子,那顾绾可是一点都不赞同的。
想到当初祁谌拿出的那份聘礼单子,顾绾心口便是一阵窒息,但凡当初对单子时能来个识货的人,祁谌如今也不会被污蔑成这样。
话说的有点远,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反正此时的顾绾对此是一无所知的。
她与祁谌两人从侯府离开后便直奔祁府,路上丝毫没有耽搁。祁谌是为了能将人早点接回府,省的顾绾半路后悔,顾绾则是为了能早点回去看孩子。
当了母亲之后,她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牵挂着那小小的一团,时刻想知道孩子的一切状况。
终于,马车行至祁府大门,顾绾扶着祁谌的手迫不及待地落了地,随后向着孩子的方向疾步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祁谌悻悻地摸了摸鼻头,淡然地面对下人们的打量,之后如闲庭漫步一般,紧跟着顾绾的脚步离去。
“孩子这些日子可有哪里不适?”顾绾盯着奶娘的眼睛仔细询问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
“不曾,小少爷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不舒适。”奶娘被府中的女主人盯的有些紧张,双手捏着衣角,不自觉的绞了两三道。
顾绾一愣,这和祁谌对她说的一点也不一样:“不是说总是哭么?”
奶娘有些奇怪,怎么这女主子还盼望着小少爷哭呢,小孩子哪里经得住大哭大闹,稍有不慎,便会发热,到时候能不能救回来都不一定。
“少夫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小少爷这些天乖得很,除了偶尔哭闹一下,其余的时间均是高兴着呢!”
顾绾看着奶娘眼底的质疑和责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祁谌想骗她回来,拿了孩子做筏子。
“祁谌!”
愤怒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简直能够惊起一片落花,祁谌刚至院门的脚顿了一下,随后默默地调转了个方向。
算了,距离产生美,今天都已经见过绾绾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祁谌觉得可以往后推一推了,比如说,晚上。
“哇呜~”顾绾喊了一声,祁谌的影没见到,反而将睡着的祁斯年给喊醒了。
顾绾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看着窝在摇篮里的胖团子一动都不敢动。
胖团子是真的胖,估计平日里没少吃,出生时皱巴巴的皮肤都变得顺滑了起来,犹如一块白嫩嫩的豆腐,还是刚出水的那种。
若是伸手摸上一把,那手感,堪比宫里御用的绸缎。
“宝贝别哭,别哭,”面对这么个哭泣团子,顾绾一时间手忙脚乱,“若是知道你这么能哭,为娘就给你起个水豆腐的小名儿了。”
她说完后俯身抱起白豆腐,姿势甚是专业,让一让准备开口指点的奶娘诧异不已。
“想当初我那小外甥出世,我可是第一个抱的呢。”顾绾看出了奶娘的疑惑,开口解释。
况且,即便她不曾抱过顾泽的孩子,但在现代如此多的育儿教程,炫儿狂魔的洗礼之下,顾绾也没道理连个孩子都不会抱。
“原来如此。”奶娘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
别看她是侯府请来的奶娘,但她的年纪其实并不大,顶多也就比顾绾大了那么两三岁,她也是刚生了三子不久,再加上奶水多,就被人介绍着来这了祁府,做了这府中刚出生的小少爷的奶娘。
外界关于祁府的传闻有很多,有祁大人一朝登科,从此前程似锦的说法,也有侯府嫡出姑娘委身下嫁的说法,更有祁府一家老少扒上顾绾吸血的说法。
这些皆是外界那些无聊人士的谈资,信不信不好说,但说一说总是没有大碍的,毕竟日子如此的枯燥无味,再不八卦八卦,又怎能丰富生活?
奶娘曾经对于这些说法将信将疑,但自从她来到祁府当了小少爷的奶娘后,她便对前两个说法深信不疑,唯有最后一个说法,却是打死她都不能够成立的。
从一介白身到官居四品,祁府的男主子似乎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却能坐上别人奋斗一生的品阶,奶娘对那句前程似锦的说法实在是不得不信。
再说侯府小姐委身下嫁的那条,经过奶娘的观察,还有从别人嘴里漏出来的信息,她大概是能拼凑出一些真相的,所以说,当初也的确是高门小姐嫁了寒门贵子没有错。
而最后的那一个说法——简直是无稽之谈!
就她看来,府里的男主子压根就不是那种会盯着妻子手中银钱的人。
你见过盯着妻子银钱的男人,盯到最后不但不要妻子的钱,最后还将自己的钱都上交了得男人么?若是真的有这种觊觎妻子银钱的男人,请给她来一打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