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哭包娇妻(穿书)——LLI
时间:2020-07-12 08:41:58

  他家中幼妹对祁谌有意,他本想撮合一下,等到结了姻亲,两人在朝中也好有个照应,现下来是不成了。
  祁谌摇头,淡笑不语。
  随即眉目一挑,向着上方某个窗口看去,正好看见小姑娘缩回去的脑袋,眼里溢满宠溺。
  两人看着祁谌的反应,一同往上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啊!
 
 
第5章 
  夜里的寒风“呼呼”地刮个不休,将值夜的小太监冻得一阵哆嗦。
  “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呸!”
  小太监眼看四下无人,不由口出不逊,看样子还是个新手,不懂得宫里即使再大,也会有隔墙有耳这回事。
  “咚!咚!”
  “咚!咚!”
  小太监将手里的锣鼓连敲多次,示意亥时(晚九点)已至。估计这大冷的天也只有他还在这外面走来走去了,稍有地位之人都会使点银钱,打点打点。
  但,没办法,谁让他穷呢。
  小太监自怨自艾,片刻后又苦中作乐的想,见不到贵人也好,那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脑袋随时落地了,嘿!
  此时,乾清殿中烛火通明,屋里正在燃烧的上好碳火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冷风,香炉中的龙涎香也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在空气中徐徐地漫延开来。
  满殿的太监宫女各司其职,皆是小心翼翼,脚步声微不可闻,使得大殿内连呼吸声变得聒噪起来。
  高坐上位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衣服,面容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态,但还是对着手中的奏折认真批注,并无一丝敷衍。
  此人正式明和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明安皇帝。
  皇帝明安,在位三十又一年,今,年四十七岁。
  十六岁登基为帝,被奸臣挟持以令诸侯,忍辱负重,暗中筹谋,历经五年,于二十一岁时斩除奸臣,扶持忠臣,终得政治清明。
  此后在位多年,勤勤恳恳,善于用人,当得明君之称。
  但,明君现在以肉眼可见的有点不太高兴。
  “哼!”皇帝轻哼一声,语气难辨,随后叫了身边伺候的太监道:“安德海,你来瞧瞧,恭亲王可是想让朕给赵世子与忠义候家的嫡女指婚呢!”
  恭亲王身为朝中唯一一个异性王,地位自不必说,他逝去的父亲与忠义候父亲同为先皇身边的臣子,只不过这个是文臣,另一个是武将罢了。
  但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家室地位皆是一等,单拎一人都足以让人忌惮,更何况是成为姻亲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现在简直想将恭亲王宣入宫中,让御医给他看看脑子。
  “依奴才看,恭亲王想必只是说着玩的罢了。”
  安德海谄媚一笑,表情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看了心生油腻,也表达除了自身的讨好之意,不愧是宫中太监的领头人。
  “听闻顾家嫡女前些个日子与探花郎倒是有一点渊源。”
  “哦?说来听听。”帝王语气不喜不怒,实在让人无从判断。
  “王家老夫人上月过寿,顾小姐前去赴宴,不知怎的就落了水,被探花郎给救了。”怎样做一个称职的好奴才?当然是要替主子分忧解难才行。
  “现下满京皆传,顾小姐与探花郎有了肌肤之亲,怕是好事将近,陛下何不成人之美,就此赐婚?”
  “安德海啊安德海,我看你是越来越滑头了,哈哈哈!”皇帝放声大笑,眉间郁气一扫而空,可见,安德海这个奴才第一不是白当的。
  “嘿嘿!那都是陛下教的好,奴才可没什么本事!”
  听到皇帝的笑声,安德海一摸鼻头,也跟着低声一笑,心中大定,妥了!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这事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底下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过得自在的。好在安德海不负众望,将龙须捋的顺顺当当。
  ……
  第二日,安德海率领一众太监,一大早便出了宫门,手捧圣旨,面带笑意,像是有什么喜事。
  忠义侯府,顾家。
  顾绾难得的没有赖床,早起后去给李氏和她爹忠义候请了个安,又被李氏留下来顺势蹭了顿晚餐。
  三个妾侍老老实实的站在李氏身边,伺候着李氏和忠义候用膳,让顾绾有点同情,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现代女性的思维,让她实在不太能容忍妾的存在。
  好在,她还只有十五,不会那么快嫁人,可以让她自再当一两年的缩头乌龟,自欺欺人。
  顾绾吃得正欢,压根没想到她今天一早就范了太岁,还是要命的那种。
  李嬷嬷从外间走进来,直奔李氏与忠义候二人,脚步都带了些罕见慌乱,随即气喘吁吁的道:“侯爷、夫人,宫里来了圣旨!安公公正在前厅正等着呢!”
  两人一愣,都有点惊疑不定,好端端的为何会有圣旨降临?
  “快,将人都叫出来接旨,把几位公子和小姐都喊起来!”李氏指挥着下人,当家主母的威严尽数显露。
  等人都到了前厅时,安德海已经喝了一盏茶,正在摆手制止下人还要再给他满上的动作。
  此时看见人到齐了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忠义候府的茶虽然好喝,但他也不是水桶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忠义候之女顾绾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念探花郎祁谌与之颇有渊源,实乃佳话。正值顾绾待字闺中,与探花郎祁谌堪称天造地设,遂,为成佳人之美特此赐婚。
  钦此!”
  一段话念得大气不喘一声,要不是内容里涉及了顾绾,顾绾都想为安德海点个赞,这是男高音练出来的吧。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安德海与跟随的人一溜烟的便没了踪影,让反应过来后准备塞银票的忠义候颇为纳闷,这怎么还跟钱过不去呢,以前也没见安公公这样清廉奉公啊。
  安德海:呵,杂家能跟你说你闺女是被我给坑了,才有这婚约的么?让你知道了,杂家还拿什么混。
  等人走远,李氏绷紧了脸,拉着顾绾便往内院而去,看样子是要来一场女人间的对话。
  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沈妾侍满脸心的幸乐祸,剩余的两人岁表现得没有沈氏那么明显,但眼底也藏了一抹笑。
  别看探花郎这么称呼着好听,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官而已,与他们侯府是压根不能比的。
  探花郎任职撑死了也就是翰林院编修,正七品的官。
  虽说翰林院清贵,但到底是要熬资历的,等这一年一年的熬下来,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发达起来。
  主母的嫡亲女儿,最后还不如一个妾侍所生的庶女有出息,说出去都没脸见人。
  所以,几个妾侍不笑才怪。怕是连几个庶女都在暗暗偷着乐呢。
  ……
  与此同时,祁谌那边也已得到了赐婚的消息。
  拿着明黄色的圣旨,祁谌转身将之放好,重回书案前,描摹着书桌上的画作,一笔一划,认真且专注。
  画中的女子眉眼弯弯,唇染赤色,身上披着大红的斗篷,站在雪地之上,简直比身旁的那一树红梅还要惊人耀眼。
  让人心起波澜,涟漪泛泛。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6章 
  忠义候府,顾绾的闺房之内。
  李氏拉着顾绾的手开始抹眼泪,手帕没一会儿便湿了一半。看得顾绾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娘亲居然如此能哭。
  “为何娘的绾绾要遭受这样的事,这让你今后可如何是好。”李氏话说到一半,不知道又想起了何事,哭得更加厉害了,眼镜迅速的通红起来,帕子的另一半也很快湿透了。
  “那祁谌虽说是圣上亲点的探花郎,但家中无甚财产,日后难道要你补贴他不成?!”
  “他家中亲友也不知是何情况,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你可怎生是好,那祁谌必定偏向亲友,娘的绾绾定是会受到些委屈!”
  李氏平时端得一副贤惠稳重的模样,现下居然哭得不能自已,可见是真的心疼顾绾。
  这,这么夸张的么!
  “娘,不……不会的吧,他好歹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定不会做出你说的这些事儿的。”
  顾绾安慰着李氏,但也要李氏肯听才行。
  李氏将顾绾的手握的紧紧地,细看之下居然都握出了红印,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变得青紫。
  顾绾这娇养十几年的肌肤实在是禁不起摧残。
  “怎么不会。就先不说待你嫁人之后如何,便说现在,你那几个庶姐心里定是高兴的不得了!”别以为低着头她就看不见。
  “无事的,若是他敢欺负我,娘和爹还能不帮我?还有哥哥们也会绾绾出头的。”
  “傻绾绾,我们帮得了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啊,究竟能过得如何可不是帮出来的。”
  李氏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顾绾,有点埋怨起自己来,为何没有早点教导顾绾这些事里,不然也不会让她到现在还傻乎乎的。
  顾绾看着眼泪不止的李氏,又想起原书里男主的性格,忽然发现她娘说得好有道理。
  男主是有个白月光,心里肯定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现在却收到了和她成婚的消息,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她呢。
  顾绾再一深想,原书里会不会就是男主看原本的顾绾身体不好,就使了手段让她病逝,给白月光腾位置的啊!
  这脑洞一散发,便收不回来了,顾绾现在已经想到她下葬是用什么棺材好了。
  啧啧,真是要命,快要完婚的未婚夫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杀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所以说,遇到难事不要深想,不然只会越想越糟糕。
  已经把事想糟糕的顾绾,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啪嗒”一声打在了李氏的手上,让她顿时停住了泣音。
  这下好了,一个带哭一个,但最开始哭的那个却停了,啧,大写尴尬!
  顾绾脑子里的思维缠成团,一哭就停不下来,和李氏还挺像,深得遗传。
  顾绾此时想着,她的棺材要用红木的,周身都要刻花,要穿得美美的,还要多点陪葬,虽然以后会便宜盗墓的,但她也不能一件东西都没有躺进去,那多没面子。
  衣服也要穿红的,不要白的。对了,还要把她写的字放进去,说不定现代那些考古专家还能夸夸她。生前没背被夸过,只能指望一下死后了。
  想到最后,顾绾发现她现在想了也白想,男主都恨她恨的要死了又怎么可能满足她这些罗里吧嗦、杂七杂八的要求?能不把她挫骨扬灰估计都是男主的仅剩的善良了。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又要哭了。
  顾绾两眼含泪,时不时地低泣一声,好不可怜。
  手上的红狠已变得青紫,像是受到了多么大的□□一般,整个人都娇娇怯怯的,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疼爱。
  李氏看顾绾哭成这样,开始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安慰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提她自己刚才反驳顾绾时说出的话。
  堪称最快打脸战场。
  哭是可以哭,但婚还是要成的,不然就是抗旨不遵,并且这成婚日期也要越快越好,否则只怕会被有心人说成他们对圣意不满。
  李氏到是想让忠义候去宫里求一求,让皇上收回圣旨,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迄今为止,就没有发生过哪位皇帝下过旨后还能收回去的事,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脑子没残的都不会喜欢做这种事。
  时间一晃,母女两已在这屋里坐了大半天,把门口等着的顾昭急得团团转,抓耳挠腮的样子把贵公子的气质毁得一干二净。
  相比之下,顾泽和顾野就淡定多了。
  顾泽是觉得圣旨已下,再急也没什么用,索性就等顾绾好好想想,想通了,自然就欢喜了。
  顾野则是认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好过日子就行。
  更何况人家祁谌好好的一个探花郎,也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之人,配上他的阿妹不是正好,郎才女貌,佳人一对。所以,有什么可伤心的?
  至于不再门口的忠义候,他的看法就要复杂多了,隐隐猜测是不是皇上对他们家不满,才将他唯一的嫡女低嫁了。
  又联想到恭亲王前些日子与他提及的事,他觉得他似乎猜对了十之八九。
  所以,现在他正在书房琢磨着怎么才能消除了皇帝的猜忌。
  几人看法截然不同,完全印证了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一说法。
  ……
  此时,京中世家们也已知道了这一消息,可惜自己看中的儿媳被人捷足先登的人有,纯粹吃瓜看戏的人也不缺。
  流言肆起之余,顾绾落水的那事又被人翻出来再次说了一嘴。
  茶楼厢房内,两男子相对而坐。
  一人身着白衣,眉目懒倦,脑袋微偏,正侧耳倾听楼下说书先生讲着探花郎与顾小姐的水下定情的故事,脸上趣味满满,丝毫没有他就是故事主人公的一份子的自觉。
  另一人身着玄色锦衣,周身气度不凡,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傲气,但在对着白衣男子时却将满身傲气收敛的干干净净,像只温顺的猫。
  “先生莫不是真的要娶了顾家小姐?”玄衣男子沉声继续道,“本殿记得先生最是不耐世家小姐。”
  白衣男子听闻后,终于是将目光分了一丝,看着男子低缓一笑,道:“人生中总是有几个例外。”
  “看来顾小姐便是先生的例外。”
  自称是殿下的男子语带肯定,同时心里对着这顾家的小姐有了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可以让先生这样的人都称之为是例外?!
  祁谌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男子的话不置可否。
  “父皇有意立下太子,先生有何见解?”
  男子看祁谌不想回答,便识趣的不再提及,转而另一个话题道。
  “不管立何人都不会立殿下,又何必自寻烦恼?”
  对面的男子听了祁谌这话面带不甘,但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对那个位置压根就不会有一争之力,现下只能按捺住,让祁谌帮他。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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