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哭包娇妻(穿书)——LLI
时间:2020-07-12 08:41:58

  祁谌起身而立,看样子就要推门而去,对面的男子不知如何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就在男子遗憾之余,祁谌留下的话却让他由衷的高兴起来。
  “殿下怕什么,祁某自会帮你。”
  看着门口已没了踪影的祁谌,男子总算放下心来。
  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眉眼间又带上了点阴郁,让人看到只怕会吓哭小孩。
  窗外阳光大好,窗内人却没有丝毫感到暖意,实为可惜。
 
 
第7章 
  次日,顾绾一早醒来便听到张嬷嬷对她说她的那三个庶姐来看她了。
  还是一起来的。
  顾绾昨天哭得太久,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眼睛肿了,导致她现在不得不对着铜镜折腾,直到眼睛的红肿全都用脂粉遮住了才将帘子撩起,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那三位姐姐结伴来了。
  打前面站着的是沈姨娘的女儿,顾寰,此时看见顾绾出来顿时眼前一亮,与沈姨娘一脉相承的漂亮眼珠子咕噜一转,不知在打什么算计。
  旁边还站着的两位一个是刘姨娘的女儿,顾府的长女,顾樱,一个为杨姨娘的女儿,也就是顾府的二小姐,顾络。
  两人具都是一副好相貌,一个明艳的似院中的月季花,一个又娴静的像夜里悄然绽放的白昙花。
  要多养眼有多养眼,让顾绾每次都会悄咪咪的多看几眼,洗洗眼睛。
  “不知三位姐姐到我这里所为何事?”
  在古代待久了,连顾绾这么个语文不及格的小辣鸡也学会了用成语。
  果然,要想学会一门语言你先得实地实践观察一下才行。
  “妹妹这话姐姐可就听不懂了,难道我们没事就不能来找妹妹玩了么?”
  顾寰亦真亦假的噘嘴抱怨,随后话题一转,道:“不过现下妹妹也是要忙着成婚的人了,也难怪妹妹不欢迎我们了,只怕是嫌弃姐姐们碍了大好之事吧。”
  “姐姐哪里的话,绾绾随时欢迎姐姐们来玩,只是之前也不知是不是绾绾惹了姐姐们的不快,让姐姐们时隔多月,才来绾绾这里。”
  呵,来你这里做甚!找不不痛么!
  身为侯府嫡女,屋内摆设皆是上上等之物,而她们这些庶女却只有看着的份,试问,谁愿意整天来这找虐。
  “至于婚事——皇命难为,绾绾也只能忙了起来,并无有一丝嫌弃姐姐们的意思,今日姐姐们来给我帮忙,绾绾欢喜还来不及呢!”
  呵!再低嫁也是由皇帝老儿赐婚的,她这群庶姐在这埋汰谁呢!
  况且,男主光环可不是摆设,她可不信男主崛不起来。
  顾寰听了这些话,脸色不怎么好看,毕竟她是想着来打击顾绾的,谁知道没成功不说,还被要求来帮忙。
  开什么玩笑,这些下人做的活,她一个做主子的怎么可能会去干,借两丫头就算是顶天了。
  两人争锋相对到现在,茶都喝了不知多少,看着顾绾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寰也有点觉得没意思,整个人散发着不愉快的气场走了。
  “姐姐随时都可以找我玩,记得常来哦。”
  听到这话,顾寰一个趔趄,之后头也不回决绝地出了院子,看样子更加愤恨了。
  “寰妹妹只是有点嘴硬骄傲,并没有什么坏心的。”
  顾樱和顾络再旁看了两人斗了半天,直到现在顾寰走了才出了声。
  不过,顾绾倒是不知道,她们三和何时感情这么好,居然都能帮着说好话了。
  要知道,沈姨娘和其他两位姨娘的关系可是水深火热。
  难道是她们三个同位庶女的阵营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绾绾知道。”顾绾嘴里说着,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妹妹其实不必太过担心,探花郎虽说是农家子出声,但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顾樱温和的安慰着顾绾,倒是符合她平日里的性子。
  “安弟曾见过探花郎,说是气度不凡且才华过人,必不是等闲之辈。”安弟说的是顾安,也是顾樱一母同胞的弟弟。
  顾络虽然没说话但也在一旁点头附和着。
  “两位姐姐放心,绾绾都知道,不会专牛角尖的。”
  才怪,祁谌的才华又和她没关系,指不定等那他崛起后,她这个原配都不在了,有个屁的作用。
  不过,她们的好意顾绾还是心领了。
  虽平日里关系不显,但能在现在这时候来安慰她而不是落井下石就已经很让顾绾感慨了。
  送走了两人,顾绾也依旧不得闲,因为李氏派人来给她量腰身,做衣服了,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等量好腰身,时间一转已是到了午饭的时候,能吃到美食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是。
  这天小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合极了顾绾的胃,就连平日里李氏不让多吃的水晶肘子都上了桌。
  顾绾暗暗猜测是不是李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嫁去受罪,所以才让她现在想吃啥吃啥,所谓的最后一顿早餐?
  下午闲着无事,顾绾便又去书房练起了她那软趴趴的毛笔字。
  她现在就快大婚,夫子自然也不能再教她,按理来说她现在巴不得离书房远远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空落落的,没有着陆点。
  果然,什么事都要到了最后才会被珍惜。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四月二十八,日吉,宜嫁娶。
  顾绾天不亮就被人叫了起来,房间里丫鬟婆子站了满屋,仅仅有条,各司其职,世家规矩可见一二。
  顾绾先是沐了浴,之后才是重头戏。
  坐在铜镜前,顾绾身旁的开脸婆子正在给她开脸,时不时的刺痛,让她有点烦躁,心里还有种莫名的焦虑。
  瞬间,她就懂了这应该就是现代人常说的婚前恐惧症。
  真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一天,想当初和同学聊天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的说她肯定不会有这种无病呻吟的玩意呢。
  现在再想想,她也就是个事到临头的小怂包,不由得就有点好笑,倒是让顾绾心里的恐惧淡了不少。
  “顾小姐这皮肤可是真的好,老婆子开了那么多脸,还是头一次见着顾小姐这种肌肤呢,怕是要羡煞不少人。”
  还有一句话婆子没说出来,那就是顾绾的这身白皙剔透的肌肤,恐怕会让男人更加的爱不释手。
  顾绾笑了笑,没说话,直接让丫鬟给她上妆。
  别说,上了妆后她这张脸还挺惊艳,顾绾自己看了都有了收藏的冲动。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的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
  身后梳发的婆子连口气都不带喘地唱到,不愧是专业的,三百六十行,果然是行行出状元。
  大红的嫁衣往身上一穿,将顾绾衬得更加娇小了。
  感受到头上分量不轻的凤冠,顾绾觉得压力倍增。
  李氏将红绸盖头扬手展开,不一会儿,顾绾眼前就只剩了一片的红彤彤。
  待看不见顾绾的脸后,李氏强忍的泪终于决堤,她死死的将顾绾的手握紧,不愿让她掀开盖头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娘的乖绾绾今后必定会好好的,会好好的!”
  李氏加重语气,像是这样就能给顾绾加重砝码。
  顾绾听着李氏的哭腔,自己也心间一酸,哭喊了一声:“娘!”
  穿书三年,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李氏待她如何,她怎能不清楚,这声娘亲完全是她的真情实意,不参丝毫虚假。
  “夫人,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您这日后可是多了个儿子孝敬您呢!”
  旁边的人纷纷劝说着,总算在临出门前将两人的泪止住了。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一路上,赞贺之词不歇,让顾绾饱了耳瘾,直到她被人从顾泽的背上接下去,这唱词声才停了下来。
  顾绾坐在花轿内,对这形式的大婚只有好奇没有羞涩,她时刻都记得男主还有个白月光呢,所以,她婚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苟到最后。
  侯府唯一的嫡女出嫁,排场自然不小。
  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李氏给的满满当当,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给她了顾绾多少银钱、铺子,就只有顾绾清楚。
  敲锣打鼓,十里红妆,不知得了多少艳羡。
  花轿稳稳地停在祁谌所居住的门前,帘子掀起,骨节分明的手递于顾绾眼前,让她再无退路。
  白皙娇嫩的小手放置于大手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真是无比契合。
  宽厚有力的手一握,就要拉着顾绾下轿,顾绾也顺势而为,配合着祁谌。
  说来,这还是自从落水后她与祁谌的第一次会见,之前由于婚前不得见面的规矩,她连见一见自己未婚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也是真的有点无奈。
  祁谌进京赶考,爹娘可没跟着过来,成婚的日子定的也急,他们赶是赶不上了。
  所以祁谌的整个住处都显冷清,高堂上也没有坐人,二人只能按照规矩拜完了事,看起来难免有些潦草,让跟着顾绾陪嫁而来的丫鬟婆子们都有些不满。
  但,刚成婚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事实情况摆在这,还能如何?也只能如此罢了。
  新房内,瓜子红枣洒了满床,让顾绾铬的有点屁股疼。
  黄道吉日,良辰美景,一人挺拔站立,一人屈膝而坐,挑加盖红绸,见娇妻美目。
  二人双眼对视,一眼万年,都有些神思恍然。
  不知过了多久,贺喜的婆子再次唱道: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诗词来自《诗经》or百度
  啦啦啦
 
 
第8章 
  此时,夜很深,情很浓。
  祁谌站在顾绾面前,身上是敬酒后染上的酒气。
  酒气香甜醇厚,以至于到了现在也不曾散去。
  祁谌神态微醺,眼角脸庞皆是绯红之色,却依然在顾绾面前站的稳稳地,让顾绾想判断这人是不是醉了都判断不出来。
  不免有些泄气。
  夜深人静时刻,新婚夫妇却相顾无言。
  顾绾此时早已将大红的嫁衣换下,身上仅着一件白色里衣,脸上的浓妆也尽数卸去,露出了本就不输里衣的肌肤,让屋里唯一的观众眼神微暗。
  但顾绾对此一无所知。
  她的两只手不知何时攥紧了衣角,将之揉的皱皱巴巴,心里的紧张尽现,一点也没有在侯府时的作天作地。
  顾绾低垂着脑袋,死死的盯着祁谌的脚尖,像是对他的那双鞋有着莫大的兴趣。
  而实际上却是顾绾这只怂包在面对男主时也就只敢看人家的鞋面罢了。
  从心,她是认真的。
  就在顾绾看的起劲,并在心里暗暗猜测他两是不是就这样僵持到天亮的时候,面前的那双脚终是移动了起来,让顾绾大失所望。
  要知道,她情愿就这么对峙着,也不想和男主有什么交流。
  好在,男主走的方向是桌子那边,目的似乎是桌上的那壶酒。
  啧啧,没想到男主还是和酒鬼,都在外面喝半天了,回来还想着继续,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桌上打江山,现在看来是对的。
  顾绾此时完全忘了,古代的新婚之夜那是要和丈夫喝合卺酒的。
  所以,当她在心里扉腹的正欢快时,祁谌已将酒杯递到了她的眼前。
  祁谌端着酒杯站了会儿,就这么看着她新上任的娇妻的脸色在那变来变去,有趣极了。
  但再有趣,合卺酒也还是要喝的,喝了,她就是他的了,彻底的归他所有,再也逃不掉的那种。
  祁谌眼神渐渐加深,眼底的占有欲惊人。
  可惜,顾绾这个傻怂包还在那自嗨,半点也没瞧见。
  几年后顾绾被宠的彻底离不开祁谌时,她半梦半醒间才惊觉男人原来是早有预谋,而最早展露之时,便是这日的新婚之夜。
  祁谌微微弯腰,直接拉着顾绾放于腿上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将左手里的酒杯半强迫、半哄诱的让她接了过去。
  “绾绾在想什么?你我新婚之日还是看着为夫比较好。”祁谌语气温和,说的话却带着一股独占欲,亦真亦假,让顾绾难以辨别。
  男人谈吐间带着些微的酒气,一不小心就窜入顾绾的鼻尖,仔细轻微地嗅一下,可以闻到一股幽远的清香,倒是不难闻。
  “没,就是随便看看。”
  小兔子进了大灰狼的窝,只能事事小心。
  此时的顾绾就是这么个状态,她连声音都直降八个度,要不是祁谌离得近,他都听不见。
  “为夫有一字,为谌之,绾绾可叫。”
  别了吧,这不是你白月光才能喊的么,你确定我喊了之后你不会找我茬?
  “不,不了吧!我觉得‘相公’二字就很好。”顾绾一副商量的口吻。
  祁谌眼神微动,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顾绾会直接喊他相公。
  他让顾绾叫他慎之自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相公’二字,他只是怕顾绾不好意思,才折中了这么个办法。
  现下看来,倒是他误会了他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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