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美娇娘(重生)——腾云驾雾琉璃猫
时间:2020-07-13 08:39:01

  虽然婉贵妃和楚玉容已经败落了,但是还有一个在东宫的楚良娣,前途不可限量,不管是为了昔日的同僚情义,还是为了东宫的那位太子殿下,这些人都认为平阳侯是值得交好的。
  阿诺送的礼物是一幅裘老先生的绝笔之作《山鹧棘雀图》,平阳侯素爱收集这些画卷,所以拿到后笑的合不拢嘴。
  婉贵妃不想去凑热闹,便叫兰草替她送礼物过去。还专门叫兰草给阿诺带话,早些去香芜院找她。
  阿诺身为太子良娣,也算是在京城里风头无两,女席上,阿诺与几位世家的宗妇在打交道。
  苏氏不喜阿诺,她全程都带着楚玉荷在席间游走,连一句话都没有跟阿诺说。
  阿诺抬头一看,楚玉荷今天莫名的乖巧,而且打扮也清新文雅,及笄礼过后,她也长开了,变得更加俏丽可爱。
  因为楚玉容的事情,楚玉荷的婚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前来提亲的没几个,所以阿诺看着苏氏忙活的样子,想必也是要借此机会给自家女儿相看人家。
  与宗妇们客套完,阿诺也准备离开,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德公公的唱和声:“皇上驾到——”
  阿诺眼皮一跳,皇上怎么来了。
  众人大惊,赶紧出门迎接,其中最为高兴的要数平阳侯了,他过了那么多次生辰,还是第一次遇见有皇上亲自过来祝贺的,这是其他臣子不曾有过的殊荣。
  “老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平阳侯满脸喜庆。
  “老寿星快请起。”绍文帝笑呵呵道,他大手一挥让德公公把礼物奉上,“其实朕此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看婉贵妃。”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若有若无地往跪在地上的阿诺身上瞟。
  “婉贵妃在香芜院,老臣叫管家带您过去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平阳侯都觉得自己的面子特别大。
  “好,好。”绍文帝笑道,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进去喝了一杯酒。
  其实一个小小的平阳侯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但是他几天前就听说阿诺过来了,但苦于找不到理由,所以只能借生辰宴的时候过来瞧瞧,看婉贵妃什么的都是幌子。
  看见绍文帝过来,阿诺直觉不好,当下就决定去婉贵妃那。
  绍文帝还在接受权臣的膜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阿诺早就不在那了,他心下慌乱,便叫一旁的小太监去寻。
  阿诺步履匆匆,离开了宴席。
  前院旁边几声一个小假山,等阿诺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虞彦歧一袭黑衣负手立在那。
  阿诺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哥哥来的好是时候啊,阿诺刚刚还在想你,你就出现了。”她指了指男人的胸膛,“所以……哥哥是阿诺肚子里的蛔虫吗?”
  虞彦歧低头看着她,明显不信:“只是刚刚在想吗?”
  “对啊,哥哥莫不是还想让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吗?”阿诺娇嗔道。
  “有何不可?”虞彦歧淡淡地挑了挑眉。
  “才不要呢,哥哥都不想我。”阿诺轻哼一声,就转头就走。
  不过还没离去呢,就被虞彦歧给一把抓住。
  阿诺耐心道:“我等会要去香芜院找婉贵妃呢,殿下就莫要当我去路了。”
  虞彦歧看着她因为天气而变得绯色的脸,眼眸微暗,“等会去也不迟。”
  “等会梨园的戏就要开演了。”左右阿诺都不想依他。
  香芜院里,婉贵妃正在着手帕,不过这会绣的是梅花,这时兰草回来复命:“礼物已经送到了,奴婢也已经传话给了楚良娣,她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婉贵妃淡笑道,“好。”
  小李子后脚就赶了过来,他激动道:“娘娘陛下过来了,说是要来看您呢?看来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
  婉贵妃怔了怔,她心里冷笑,心里有她为何要等半个月才过来看,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之前在宫里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说皇上对楚良娣有兴趣,她暗骂一声为老不尊。
  看来等会要多加提点一下阿诺,别让那个老男人钻了空子。
  只不过她等了一个时辰,阿诺也没有过来,小李子见她着急便自告奋勇地去打探消息。
  但还没出门呢,就看到兰草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她严肃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婉贵妃愕然,如今还有什么大事?
  “陛下……陛下他……”兰草羞于启齿。
  婉贵妃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奴婢瞧见陛下从七姑娘的院子里出来。”兰草怕婉贵妃难过,说的委婉。
  但婉贵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她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恍惚了一下,一个没注意,她的手就扎在了针上,血珠子立马跑了出来,兰草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为她止血。
  婉贵妃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这个家都人真是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啊。”
  而还在蘅芜苑与虞彦歧打闹的阿诺也听到了这件事,虽然被瞒得很好,但向禹武功高强,很快就打听清楚了。
  阿诺失神片刻,心情复杂:“皇上不会真的看上了楚玉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下线倒计时……
 
 
  ☆、沐浴
 
  楚玉荷的金玉院里, 屋子里的冰鉴早已消融了,但是里面残留地甜腻暧昧的味道却一直消散不去。楚玉容白玉一般的身子上还印着红色的痕迹,她堪堪用薄被遮住。
  一旁的丫鬟翠云担忧道:“姑娘, 水已经备好了, 你快去沐浴吧。”
  楚玉荷双眼空洞, 脸上的泪痕还在,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不用了,你下去。”
  “可是……”翠云还想再说下去。
  “下去。”楚玉荷冷冷地扫过去。
  翠云叹了一口气,只能出去找大夫人了。
  此时的苏氏正笑得合不拢嘴,她觉得她的计划真的是万无一失。想起刚刚皇上离开的时候承诺的种种好处,她就像漂浮在云端一样, 轻飘飘的,又不像真的。自从楚玉容一声不吭地离开后,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老夫人带着平嬷嬷走了过来, 她看着苏氏嘴角的笑容怎么压也压不住, 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苏氏, 你这样像什么话!”
  苏氏一惊, 赶紧走过去扶着老夫人:“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想到她的女儿成了皇妃, 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被封为王爷什么的,那他们家就是皇亲国戚了。
  楚蔓娴进皇宫当妃子后她怎么都不高兴, 虽然受益的是他们平阳侯府,但是再怎么说楚蔓娴与他们还是隔了一层关系。所以苏氏对楚蔓娴还是带有几丝嫉妒的,当她知道楚蔓娴被勒令回来疗养的时候,倒是有种莫名的快感。
  可如今不一样,成为后妃的是她的亲女儿,荷姐儿生得皇子得管她叫外祖母。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她的白日梦:“行了,荷姐儿怎么说我也从小看到大,你赶紧去劝劝,免得她想不开。”
  苏氏忙不迭点头,“是是是。”
  态度很是恭敬,自从老夫人说要把荷姐儿送去皇宫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了。
  因为楚玉荷在及笄礼上撂了楚阿诺的面子,再加上楚玉容的事情,所以楚玉荷的婚事一直都是止步不前,上门来提亲的没几个,就算来提亲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世家,这不是明着不给她面子吗?
  这回好了,她的小女儿要进宫了,她一定要狠狠地打那些看不起他们侯府的人的脸。
  正巧楚玉荷身边的翠云来了,“大夫人,您去劝劝七姑娘吧。”
  苏氏笑笑:“母亲,您瞧瞧这孩子……”
  老夫人点点头,“去吧。”入宫的圣旨还没有来,所以她们不能有一丝松懈。
  房间里,楚玉荷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双目无神地靠在床边,她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是略抬头看过去,表情不变。
  苏氏心里一软,不管这么说,楚玉荷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都能不心疼呢。
  她快步走过去,拉着楚玉荷的手关切道:“荷姐儿,身子还痛吗?”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她继续道:“这是第一次,总会痛些的,以后就好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楚玉荷,她全身发抖,下意识地挣脱掉自己的手,尖叫道:“放开我!”
  苏氏被吓了一跳,“荷姐儿,你怎么了……”
  楚玉荷又流下两行清泪,她虽然已经及笄了,也知道新婚之夜必须要做的事情,但她还未出阁,更不要说看那些压箱底的避火图了。所以当吃醉酒的男人猛扑上来的时候,她心里是恐惧的,肥头大耳的男人把嘴巴凑过来,她胃里一直作呕,十分想吐,她想逃,但是男人一直钳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到现在还深深地记得当初的惊骇与颤栗,仿佛整个人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度想死。
  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聪明,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明白了许多。父亲过寿,再怎么忙活,她的院子里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当她再怎么尖叫呼喊,外面的下人们像是没听到一样。
  所以她知道这所有的所有,都是经过她母亲的允许。
  “你走。”楚玉荷抹了把眼泪。
  苏氏心疼,叫翠云把湿手帕拿过来给楚玉荷擦脸同时又劝道:“荷姐儿,你姑母已经没有希望了,你姐姐又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娘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想啊,那个男人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苏氏温柔道,“能成为他的妃子,他的女人,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瞧瞧其他贵女,可没有这个福分。”
  楚玉荷不为所动,她声音清冷:“我自始至终想嫁的只有靖岘哥哥一人而已。”
  “荷姐儿,那方靖岘有啥好点,除了那一身皮囊,还有什么可以看的,”苏氏嗔了她一眼,“你长得漂亮,以后进宫了,一定会受宠的,你要相信娘,一个女人,最重要是往前看,向上走。”
  “我不想看见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楚玉荷气的浑身发抖。
  苏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道:“娘是为你好,因为你姐姐的事情,都几个月了,上门提亲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枣,娘不愿意你嫁过去受苦。”
  楚玉荷的声音里带了一声哭腔,“娘,我不想进宫……”
  同时心里对楚玉容又恨上一分,如果不是她,平阳侯府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又怎么会被送去皇宫。
  “皇上离开之前已经同娘说好了,册封的圣旨过几天就会下来,你就安心吧。”苏氏假装没有听到她这句话,但是又怕楚玉荷坏事,只能半劝解半威胁道:“荷姐儿,你是平阳侯府的女儿,所以你也不想将来侯府败落下来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为子女,这是你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楚玉荷怔了怔,心底一片悲凉。
  她终于知道姑母的心情了,不管是被家族寄予厚望,还是被家族舍弃,她都不愿意经历。
  苏氏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需要让荷姐儿好好想一想 。
  “好生伺候姑娘,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苏氏冷声对着翠云道。
  “是。”
  等苏氏走后,翠云才把屋子里的尖锐东西都给收起来,就怕楚玉荷一个想不开就自寻短见。
  蘅芜院里,向禹事无巨细地把金玉院的事情禀告给虞彦歧。
  绍文帝被丫鬟的酒水弄脏了衣服,便被管家带下去换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着就被带到了楚玉荷的金玉院里,或许是那杯酒有问题,所以绍文帝就把楚玉荷给拉到了床上。
  不过当时周围的下人都被苏氏给遣走了,楚玉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后来苏氏又估摸着时间出现在金玉院,刚纾解完的绍文帝异常好说话,当即就许诺了苏氏种种好处把苏氏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阿诺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她觉得此举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依照楚玉荷那个性子,估计不好受吧。
  虞彦歧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阿诺瞧不出什么,但是一想到婉贵妃,便有些担心:“婉贵妃太可怜了。”
  阿诺抬头看着虞彦歧,玩笑道:“殿下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呵。”虞彦歧发出一个鼻音。
  阿诺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柔荑摸着他凸出的喉结,软软道:“将来妾身会不会也像婉贵妃那样,被殿下舍弃,又被家族舍弃呢。”
  “可不管这么说,妾身还是爱您的。”
  “就算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妾身希望殿下能让妾身出宫,让妾身去寻一处温暖的地方安静过完余生。”
  “殿下意下如何?”
  虞彦歧皱眉,显然对阿诺的这句话不喜,但是心里的烦闷却又来得莫名其妙。
  阿诺也不奢望他回答,说完之后她就吻了吻男人的嘴唇,笑道:“妾身去看看婉贵妃。”
  虞彦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因为一直担心着婉贵妃,有她的脚步有些快。
  兰草看见她过来,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楚良娣,您来了呀。”
  “婉贵妃怎么样了?”阿诺提裙走进去。
  兰草摇摇头,“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被针给扎破了手指,奴婢怕她想不开,便把她哄回了房间。不过……”
  不用兰草说,阿诺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婉贵妃,嘴唇发白,让人心生怜悯。
  情况确实是不太好。
  毁灭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诛心。
  原本婉贵妃回娘家就是来寻求庇护的,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阿诺来了啊。”婉贵妃虚弱道。
  阿诺原本积攒满肚子的话,在看到婉贵妃的样子后,怎么也说不出来,再好听的话,没有感同身受,说出来只是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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