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花丸之中[综]——烨可
时间:2020-07-17 09:20:57

  一旁关心他伤势的茨木简直都无语了,忍不住道:“你倒也先看看自己的状况!”
  “我好得很,我自己什么状况我很清楚的。”酒吞说着,支起身来,将衣襟拉好“叫山兔他们准备下,自从我大江山走丢了个管事的妖怪后,气氛就一直活跃不起来,现在难得来了个聊得来的小家伙,我必须给她助助兴。”
  在未来算来还未到结婚年龄的爱花默默看向她的鹤丸国永,两人默契地看懂了对方眼神的意思。
  爱花:“来不。”
  鹤丸:“好啊。”
  于是,两人一块起身,手拉手出门。
  留下一脸懵逼的一期一振:你们刚才眉来眼去一下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事就这么成了?
  不,爱花,在未来角度说,你还未成年啊!
  对此,爱花回答:“只是仪式,搁在未来当然不一样啊,未来是要领证的。”
  一期一振:问题不在这里!
  妖怪们的动作格外迅速,上午说结婚,下午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眼看爱花穿上盛装,一期一振捧着花束的手都颤抖了。
  “爱花……真不再考虑下?”太刀觉得,他当初就应该多拉几个人一块来,而不是一个人自告奋勇过来。
  否则人多一点,大家就能一块拦着对方了。
  接过花束捧在手心,爱花答:“一期,其实我一直都说的很清楚,我喜欢他呀。”
  话落音,付丧神抬手掩面,轻声道:“我要冷静下。”
  一期一振找了棵树,倚着歇息,精神有点恍惚。
  “你喜欢爱花。”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一期一振看去,发现茨木童子就站在身边。
  “……我表达地已经那么明显了吗?”连个初次见面的人都看得出来。
  一期先是低喃,而后又摇摇头,道:“是很明显了,但她不明白我的心思。”
  茨木道:“她就是明白,所以才会答应酒吞的。”
  “?”付丧神瞬间抬起头,而后意识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现实。
  爱花都懂。
  假如以前她什么都不做,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那么现在,她已经决定不再呵护他那些小小的心思了。
  她笃定选择鹤丸国永,而放弃自己了。
  是以行动,做出了一个干脆爽利的回绝。
  “很不甘心是吧,明明我也很好,为什么她偏偏选择另一个,还时刻都挂记在心里。”茨木笑笑,看着爱花被山兔拉上山蛙,然后一阵上蹿下跳,送往不远处的鹤丸那边,而酒吞童子就在鹤丸身边,他还拎着酒葫芦,换了身一副后,肩头的伤就看不出来了。
  但茨木却记得那伤口的情形,他哼了声,鬼手握紧。
  这话说的略不客气,一期皱皱眉,刚准备反驳,却发现茨木已经转身离去。
  “你去哪?”
  “找人算账。”
  茨木大步离开,只丢下一句话。
  一期一振不知道鬼切的事,但大江山治退他还是懂的。
  看着现在头颅完好的酒吞童子,对方将酒碗递到爱花面前,后者接过一饮而尽,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铁哥们,格外熟络。
  所以,爱花起身很喜欢酒吞童子,即便对方是恶鬼,却也是聊得来的朋友。
  酒吞之死源于京都源氏,那其实这个结局很好改变的,只要他稍作处理,就可以为爱花保下一个友人。
  那样说不定,爱花会很高兴?
  然而,念头划过,一期一振自己都先被吓了一跳。
  为了博爱花一个欢欣,而去违背他作为时之政府麾下的刀剑男士的职责,这太越界了。
  但是……假如他遇到危险,爱花会不会来救自己呢?
  当初在战国,审神者就是因为鹤丸国永遇到危险,才会亲自前往那个时代,甚至选择直接攻略第六天魔王来保住对方。
  而后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爱花会对自己表露出拒绝也是在那之后。
  一期一振看着他从小关怀到大的小女孩,当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性,几乎在疯狂地失控。
  真的不想把她拱手让人。
  或许他真的该做点什么来打断这一切。
 
 
第76章 永远的平安京
  权势、力量、野心。
  以上是组成京都最负盛名的阴阳师家族的成分。
  源赖光的野心到底有多大,鬼切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偶尔看见对方独自一人待在研究术法的屋里, 面对这那一把把刀的本体, 他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大部分时候,源赖光对他都不错, 常常会夸奖他, 这让鬼切暂时将那股异样归类为自己太敏感了,至于源赖光为何对酒吞童子如此执着, 他没有多想。
  但那晚, 见过一个术法高手的少女之后,源赖光又一头扎进了他研究术法的房间, 后来从膝丸那得知对方仅凭魅惑术就让他和源赖光寸步难移, 鬼切也觉得惊奇, 纵观平安京, 论术法源赖光还没被谁打败过,唯独看好的也是个很年轻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但对方还偏稚嫩, 目前并不构成威胁。
  如今忽然出现个异类, 对方似乎与大江山那拨妖怪一伙的,随身还带着一把好刀,有付丧神, 攻击力强于现在在髭切膝丸和童子切国纲。
  到底是从哪来的对手?
  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源赖光造成威胁?
  鬼切将他的疑虑同髭切说过, 后者困惑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我感觉她没有恶意, 而且似乎是专程来找我的。”
  鬼切:“不会吧?他们那么嚣张,都潜入源氏宅邸了。”
  髭切道:“可是那天赖光大人根本不在宅邸,这些妖怪确认此事后不去外边寻找只带着膝丸的赖光大人,而是和我们耗在那,我觉得他们是有什么事想同我们说。”
  髭切回忆对方破门而入的场景,那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说。
  事后仔细一想,少女那样小小的一只,自己一刀下去都能将她斩成两片,极度柔弱无害,还很怕自己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来搞刺杀的人。
  膝丸道:“我们在街道上相遇时,是赖光大人让我去拦她的,后来他用魅惑术控制住我和赖光大人后,也没伺机痛下杀手,而是跑了。”
  鬼切:“她说不定是先让你们放松警惕,然后……”
  髭切&膝丸:“鬼切,你的真想多了,难怪没有女朋友。”
  即便是付丧神兼式神,也十分受京都女性欢迎的髭切膝丸,对母胎单身solo的保持者发出毫不留情的鄙视,鬼切被噎地无言以对,沉默半晌才道:“不是刺客那她来做什么?”
  “单纯找我们,有话想说吧。”髭切眼神漂浮放远“就像酒吞童子来找你那样。”
  鬼切轻嗤一声:“我和那个恶鬼没有关系。”
  膝丸:“看吧,其实一般这么说的,那都是有点关系的。”
  鬼切:“……”
  髭切:“不要那么看着膝丸哦,我也这么想的。你不记得被赖光大人收为式神以前的事,所以我推测你之前可能和酒吞童子认识,就像昨晚,他虽然喝的醉醺醺,但并非满身破绽,你那一刀能砍在他身上,纯粹是他放水了。”
  鬼切:“这不可能!我是凭实力砍中他的!”
  然而,他搭档的两把刀都默然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鬼切磨磨牙,道:“果然,还是不爱说话的童子切国纲好。”
  忽然遭到持有者的否定,还是和另一把刀比较后的结果,髭切和膝丸锋利的眼刀甩向身后,无辜躺枪的童子切国纲:……为什么那样敌视我,不说话也是一种过错?
  鬼切起身,将三把刀好好别在腰间,郑重道:“现在赖光大人下令,要活捉那个女术士以及她携带的太刀付丧神,稍后你们随我去街道上视察,一有感觉到气息务必立刻提醒我。”
  鬼切目光灼灼,想起他现在独处于屋内研究术法的主人,一腔效忠的热血沸腾不已:“一定要抓到人,将功补过。”
  腰畔的髭切:“什么过?”
  鬼切:“昨晚没能拿下酒吞首级之过。”
  髭切:“没关系没关系~依我看他还是会来找你的,所以你有很多机会立功的~”
  髭切说的格外暧昧,鬼切听得心里一阵郁闷,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看见庭院里那棵长龄的枫树,夏日的绿叶此刻变得一片红火,热烈地像是火焰一样。
  鬼切先是觉得眼熟,然而看着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红叶热烈的颜色,不就和酒吞童子那嚣张不羁的发色一样吗?
  几乎是闪现一般,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枫叶林,一间精致的竹屋坐落其中,自己走过林间小径,会有小体型的妖怪从自己脚边溜走,他们不是逃,鬼切能感觉到,他们不怕自己。
  而在小屋门口,他看见那个红发恶鬼拎着酒葫芦在等自己。
  他听到脚步声,扭过头道:“就等你了。”
  “……”
  鬼切正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恶鬼那么熟了,又听酒吞道:“大江山里能和本王聊得来的妖怪太少了,最近刚认识一个胆敢向我挑战的小鬼,挺有趣的,下次介绍给你认识啊,——。”
  话尾,酒吞似乎报了一个称呼,鬼切侧耳努力去听,却无法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
  “鬼切?”
  耳边忽然想起人声,鬼切从闪现中惊醒,扭头一看,发现源赖光就站在他身后。
  “大人。”鬼切低头,感觉到对方抬手覆盖在自己额头。
  “怎么额头上全是汗,刚才怎么了?”源赖光面带浅笑,语气温和磁性。
  “没什么,大人,您怎么出来了?”鬼切疑惑,赖光进他那见屋子研究术法通常要很久,今天倒是迅速,一天不到就完事了。
  “嗯,东西做好了,自然就出来了。”赖光说着,张开手心,然后,一直红色的蝴蝶扑着翅膀慢慢从他掌心飞出。
  “这是……”
  红色的蝴蝶渐渐飞高,离开庭院的范围,鬼切回望赖光,只听阴阳师道:“新研究的追踪术,昨晚那个孩子的魅惑术给我很多启发。”
  “有它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找到那个孩子的。”赖光语气不觉有些宠溺,他看着全副武装的鬼切,笑道“怎么,打算出去?”
  “是,去巡逻。”鬼切自然道。
  “不必了,”赖光摇头“今天你就留在我身边。”
  “是,主人。”鬼切习惯回答,然而刚才的闪现给他很多奇妙的感觉,他下意识多问了句“主人,为什么让我留下?”
  赖光闲适的背影一顿,他扭头,赤色的眼睛看着式神,道:“何必问如此多?”
  “……”鬼切低头,也很惊讶,自己今天为何如此斗胆,居然询问起原因来了。
  作为式神,源赖光的一切命令他都该无条件执行,这是刻在灵魂里的印记,无法悔改。
  然而,阴阳师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看着式神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他轻笑一声,道:“那个孩子应该是混血,她施展术法时眼睛的颜色很特别……我以前从未想过混血的效果,等找到她后,应该能查出很多有趣的事。”
  虽然是聊天一般闲适的语气,但源赖光还是没有解释之前鬼切的提问。
  鬼切沉默听着,安静跟在对方身后,做一个忠诚的下属。
  他是源赖光最锋利的一把刀,若不听话,源赖光断不会留下那么锋利的武器在身边的。
  “猜猜看,今天谁会来找我。”阴阳师负手而立,面带微笑看着远处的群山“一个,还是两个呢?”
  髭切发出微弱的震颤,低低的声音飘到鬼切耳边:“我们的主人是个极度自恋的人呐。”
  鬼切生平第一次想要附和他一句:你说的对!
  **
  爱花拨开紫阳花大盘的花朵和绿叶,看到了那个抱着膝盖,坐在树下的付丧神。
  “一期一振。”
  少女软软的声线唤了句,太刀肩膀一颤,而后慢慢抬起头。
  脸上留着衣料压出的红痕,一期一振睡得有些懵,他茫然地看了会爱花,低声道:“我做梦了吗?”
  “嗯,是的。”爱花跨进灌木的范围,走到付丧神面前。
  太刀有些迟疑地抬起手臂,轻轻揽过少女的细腰,脸颊贴近对方的腰畔,一期一振叹息:“做了很不得了的噩梦,幸好是假的。”
  他梦见茨木童子因为不满酒吞对鬼切的纵容,决定自己去找对方算账,酒吞得知后立刻赶去京都搭救,而他也同酒吞一并前往。
  不过,他不是为这三个妖怪的爱恨纠葛而去的,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斩了源赖光,保住酒吞,还爱花一个朋友,博她一笑。
  但是,审神者和付丧神的职责是维护历史,自己的举动无疑违背了时之政府的铁律。
  所以,自己要接受惩罚,碎刀分解,削除灵体和意识,变成一摊废铁,这于刀剑来说,是噩梦级别的毁灭了。
  但这次,爱花没有按时之政府的旨意行动。
  她为了救自己,选择流放自己去过往的时代,避开时之政府的追查,然后独自面对时之政府的讨伐。
  最后,独自迷失在异时他乡的一期一振扪心自问,他究竟做了什么。
  作为刀剑,一个任性的举动,没有令他的御主一展笑颜,反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蝴蝶一个微小的振翅,能引起未来的飓风,梦的后期,一期一振无比后悔昔日的一念之差,所以当梦醒时,分看见少女就站在面前,他从茫然若失转变为悲喜交加,人生起伏,潮水退涨,还有什么,比发现不可挽回的过错是噩梦来的让人五味杂陈呢?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呢,你们刚才不是在举办婚礼吗?”既然知道是梦了,一期一振决定让这个可怕的未来就好好安葬在自己的脑海中,千万别惊扰了眼前的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