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狂舞着的黑发被风吹走,重新展露在众人眼前的女鬼,俨然成了个秃子。
  这种难以预料的反转,让得女鬼呆愣不已,也让得在场众人惊奇不已。
  张天师更是瞠目结舌地望着。
  这,这……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过了足足半分钟,“呜”的一下,女鬼哭出声来。
  不及哀痛那逝去的长发,女鬼扑通跪下地去,一边朝卿衣磕头,一边哭着说:“大人,奴知错了,奴不该冒犯大人,求大人饶奴一命,大人放过奴吧……”
  女鬼声音好听,哭得也非常哀婉,很是有些动人。
  可衬着她那光秃秃的头顶,卿衣有点想笑。
  到底记起自己是观主,出门在外是道观招牌,得有风度,就忍着没笑。
  于是七星剑一甩,把缠在上面的一根长发甩掉,卿衣垂眼看着女鬼,说:“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女鬼眼睁睁看着那最后一根长发离自己远去,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好在她明白能一剑让自己变成秃子的人,是自己怎样都无法抗衡的,抽抽噎噎道:“奴知道,奴不该不去投胎,不该出来作乱,不该存害人之心,千不该万不该,更不该意图冒犯大人……”
  她哭着,抬手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几乎真的要流出泪来。
  后悔。
  十二分的后悔。
  她哭道:“奴不该,奴真的不该呀。”
  卿衣说:“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不算糊涂。念在你只伤人,没害死过人的份上,罚你三百年禁闭。如何?”
  女鬼哭着说:“但凭大人处置。”
  卿衣这就指尖按上七星剑,往上头画了个符,再把剑往空中一抛,手印结出,刹那间剑光闪烁着,就要将女鬼封进七星剑里。
  女鬼忙道:“大人,三百年禁闭,奴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吗?”
  卿衣说:“能吧。”
  得到这么个回答,女鬼安心了,也不哭了,毫无抵抗地被封住。
  原本光滑如镜的七星剑上,很快多出个小小的符印。
  卿衣往这符印上又多加了个符,确保不到三百年,里面的女鬼出不来,她这才转身,看向张天师。
  “没看错的话,张天师刚才是故意把女鬼引来我这里,”她微笑着说,“怎么,我哪里对不住张天师,张天师居然想要我的命吗?”
  亲眼目睹她轻轻松松便降服女鬼的一幕,张天师已经手脚冰凉,头皮发麻。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更是冷汗涔涔,面如金纸。
  但还是撑着道:“奚观主误会了,刚才那等危急时刻,我哪知道奚观主身在何处,我……”
  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斜在颈项前的七星剑给打断。
  七星剑的主人笑吟吟道:“你什么,继续啊。”
  张天师道:“奚观主,有话好说,你且先放下剑。”
  卿衣道:“不放。”
  她眼不瞎。
  在场众人眼也不瞎。
  谁都看得出那危急时刻,张天师是真的故意把女鬼往卿衣面前引。
  于是偌大工地安安静静的,谁都没出声,更别提帮忙求情。
  张天师只能僵着脖子听卿衣说:“你想要我的命也就罢了,这点可以押后。先来算算你假冒天师,跟于准联手,借高总家的风水阵和老太太,想要我老公的命的账吧。”
  张天师闻言一抖,竟是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就这么不打自招了。
  大概他也清楚,卿衣敢这么说,至少掌握了和他有关的证据,否则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公开处刑。
  同理,在真正的天师面前,他即使想否认,也没那个机会。
  于是卿衣便敛了笑,面容冷漠地将七星剑往下一送。
  锐器入肉声响起,鲜血溢出,卿衣撤回七星剑的同时,人也往后撤,避免被血喷一身。
  再看于准,早在女鬼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到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小反派昏迷,大反派被废,身为女主角的卿衣自觉这样暂时可以了,转头喊她的男主角:“老公。”
  在场众人这才知道,她说的老公并非作假,她是真的结婚了。
  他们不禁重新打量起廖则。
  被这么多人注视,廖则面不改色,应道:“老婆。”
  卿衣问他:“有没有觉得像看了一篇打脸虐渣的爽文?”
  廖则点头:“有。”
  卿衣继续问:“有没有觉得神清气爽?”
  廖则说:“有。”
  “有没有觉得身体更松快了?”
  “有。”
  “有没有觉得你更爱我?”
  “我爱你。”
  看他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么三个字,卿衣愣了下,随即笑起来。
  七星剑还背在肩后,她身穿高华道袍,风一吹,束带飞扬,广袖飘舞,恍若成仙。
  然而事实却是她不仅没有选择成仙,反而还身处红尘中点了点下颚,矜持地说:“知道啦,我也爱你。”
  廖则看着她,也笑开来。
  红尘世俗,人生八苦,
  生,老,病,死,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五阴炽盛。
  我此生尝遍八苦,
  病入膏肓,
  痛入骨髓。
  好在你是我良药。
 
 
第131章 迷你女朋友1
  工地棺材的事件过后,卿衣联系了高总, 一起把张天师告上法庭。
  于准也被告了。
  别看张天师在于准背后出谋划策, 费心又费力,可真正的主谋, 其实还是于准。
  据律师说,于准之所以会找上张天师联手,是因为他无意间听到廖先生和廖夫人谈起指腹为婚, 说要给廖则安排结婚冲喜。
  于准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人去查廖则指腹为婚的结婚对象, 查了发现居然出身道观。
  担心这个结婚对象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厉害, 尤其担忧廖先生提到的所谓八字相合会给廖则带来难以预料的改变,到时廖则身体好起来,惟恐廖家里再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于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与张天师合谋。
  张天师答应于准的原因倒很简单, 贪财而已。
  廖则对此说:“我还以为你会动用你们这一行里的规矩,把张天师怎么怎么样。”
  卿衣说:“诶, 我不是已经把他给废掉了吗?”
  不仅废了体内所有法力, 连丹田也废掉了。
  丹田一废,别说越狱, 他比正常老年人老得要快, 卿衣甚至怀疑他都不能在监狱里撑到刑满。
  廖则说:“我是指像你罚那个女鬼一样,把他也关个几十上百年的禁闭。”
  卿衣说:“罚女鬼有罚女鬼的规矩,罚同行有罚同行的规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顿了下,“新时代, 新社会,我们这一行也是要遵守国家制定的相关法律法规的。”
  她如果真把张天师关禁闭,那叫侵犯人权,非法拘禁,是犯罪,回头她也得被公安机关传唤。
  廖则听完,点头表示了解。
  原来是这样。
  大小反派被解决完毕,没了心腹之患,卿衣把廖家祖宅整个地看了一遍,该调整位置的调整位置,该见阳光的见阳光。
  折腾半天,祖宅还是那个祖宅,却让人明显感到不一样了。
  感受最深的管家情不自禁地说道:“以前先生请来的那些大师,每个都说祖宅风水好,往后几十年用不着动,和少奶奶一比,他们还是有点学艺不精啊。”
  卿衣说:“也不是学艺不精,是我比较特殊。”
  廖家祖宅的风水已然堪称绝佳,那些大师动不了是正常的。
  像她也是因为有顶尖级的天师技能,认真琢磨了些时间,才能做到锦上添花。
  好巧不巧的,没过多久,一天廖先生笑容满面地回来,刚进门就让开红酒庆祝,廖夫人一问,才知道他明年升迁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升迁是个大喜事。
  当晚连开好几瓶地下酒窖里珍藏多年的红酒,廖先生一个劲儿地给卿衣敬酒,各种夸她谢她,直说她不仅仅是他们廖家的大福星,她还旺夫旺家,活脱脱的人形锦鲤。
  卿衣还没回话,廖则凑过来跟她咬耳朵,说她有锦鲤福运,可不正是个人形锦鲤。
  卿衣说:“那恭喜你,娶了个锦鲤精。”
  廖则说:“这你就错了,建国后不许成精。”
  卿衣说:“我是建国前成的精。”
  廖则很残忍地指出她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是在建国后。
  卿衣难得语塞。
  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吃了瘪还不反击的人,想了想,很温柔地对廖则说她今晚不回卧室,她要去顶楼茶室,让他自己一个人睡。
  “你去茶室干什么?”廖则问。
  “最近心境有点小提升,我得闭关好好感悟一下,”卿衣回他一个纯然的微笑,“少则一星期,多则一个月,家里的大小事就都交给你了。”
  廖则:“……”
  廖则极其迅速地反应过来,他老婆生气了。
  是他傻,好端端地开着玩笑,非得往正经上掰扯,这下可好,老婆要跟他分房了。
  他立即说:“老婆我错了。”
  卿衣:“你没错,我就是建国后出生的,我的确不是锦鲤精。”
  廖则:“老婆我真的错了。”
  卿衣:“乖,今晚开始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她说,“你最近身体状况非常好,我的锦鲤福运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廖则差点哭出声。
  饭后卿衣冲了个澡,把身上的红酒味冲掉,换了宽松的道袍,提着七星剑去茶室。
  茶室早已成为她的专属房间。
  廖则跟在她身后,见她进了茶室,吩咐管家从现在起直到出关,这期间除非道观要倒了,否则谁都不能打扰,说完关门,廖则连忙伸手抵住了,可怜巴巴道:“老婆不要我了吗?”
  卿衣说:“等我出关。听话。”
  廖则又喊了句老婆。
  卿衣重复道:“听话。”
  廖则只好收回手。
  茶室的门砰一下关上,毫无留恋。
  廖则对着门瞪了好一会儿,门始终没点反应,他垂头丧气,蔫蔫下楼。
  管家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和少奶奶置气了?”
  廖则把自己犯傻的事一说。
  管家失笑。
  他说:“少爷不会真的以为,少奶奶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廖则说:“难道不是吗?”
  管家说:“不是。少奶奶前两天就跟我提过她可能要闭关,让我到时候多看着点家里和道观。”
  廖则说:“所以我这是正好撞上了?”
  管家说:“可能少奶奶也想看看没有她在身边,少爷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廖则被说服了。
  他回到卧室,喝了杯热牛奶,关灯睡觉。
  明明以往都是卿衣入定,他自己一个人睡被窝,今天他也是一个人在被窝里,可翻来覆去的,感觉哪都不对,根本睡不着。
  但这个点还不睡的话,明天早晨不能按时起床吃饭,回头又得不舒服。加上卿衣在茶室里闭关,现在去茶室找她也进不去,廖则坐起来扒扒头发,思索良久,去柜子里捞出条卿衣的裙子。
  裙子被佣人洗得很干净,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不过廖则还是从中嗅出独属于他老婆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有种他老婆就在他身边入定的样子。
  他抱着裙子重新躺进被窝。
  这下睡着了。
  往后直到卿衣出关,廖则每晚都得抱着她的衣服才能入睡。
  卿衣此前和系统分析过,她跟廖则结婚这么久,锦鲤福运早已从最开始连接个吻做个爱都能让廖则病情明显好转的巨大效用,逐渐转变成好像不再有用的样子,估摸着是到了天花板,廖则已经用不着继续靠锦鲤福运。
  换句话来说就是,廖则的身体似乎彻底好起来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一个月后卿衣出关,本以为能见到她健健康康的老公,谁知来到她面前的,居然是个脸色苍白的病秧子。
  这病秧子一边说老婆你终于出关了,一边捂着嘴咳嗽,那样子,仿佛又要吐血。
  卿衣还没来得及问,就听系统说:“绝了,这年头,大佬也会卖惨了。”
  卿衣:“?”
  系统:“你仔细看,大佬脸上化着妆呢。”
  卿衣:“……”
  系统:“咳嗽也是装的。”
  卿衣好气又好笑。
  她站在那里,没接病秧子的话,只一个劲儿地看他。
  “老婆,”病秧子不咳了,伸手过来,可怜巴巴的,“以后再闭关的话,别这么久,我一个人承受不住。你忍心看我吐血嘛?”
  卿衣还是不接话。
  她继续盯着他。
  直看得他似乎是心虚了,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她才说:“知道了。”
  他立即抱住她,小心翼翼地说:“我就知道老婆最疼我了。”
  这撒娇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卿衣抬手狠戳他胸口,推着他去卸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而正如以前廖则说她会比他活得久,卿衣反驳他,廖则去世的那天,卿衣上午还在同处于弥留之际的他商量着安排后事,下午廖则沉沉睡过去,她在旁边也以入定的姿态安然闭目。
  再睁眼是在任务点。
  卿衣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这回不管是脑袋还是身体,一点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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