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听见这话,贵妃笑道:“北齐世子,我曾在宴上见过的……你们想的那些一概没有,很标致的一位小郎君。”
  众妃嫔齐齐讶异。
  不虎背熊腰、力大无穷,能经受得了郡主的折腾?
  最终还是皇后做主,让人把齐予恭带进来,在众妃嫔跟前过了过眼。
  见到真人,众妃嫔不得不赞同贵妃的话,的确是位十分标致的小郎君。
  看过齐予恭,皇后虽没让他近前,却也同他说了好些话。齐予恭一贯重规矩,仔仔细细地听着应着,甚为认真,皇后端详着他,越看越满意。
  于是原本还想着拨两个嬷嬷给郡主,让郡主出嫁前好好学学规矩的打算,一瞬便打消了。
  眼见着再过会儿就该用膳,皇后挥手让众妃嫔散了,转而让卿衣和齐予恭留下,用过膳再走。
  卿衣这便当了一中午的乖乖女。
  这副模样看得皇后直摇头。
  早知有北齐世子在,郡主能乖成这样,她早求圣上让北齐世子和郡主相看了。
  好容易捱到皇后放人,待出了后宫范围,卿衣瞬间放松下来,对齐予恭说她刚才生怕皇后突然看她不顺眼,或者看他不顺眼,想要坏了他们两个的姻缘,饭都没吃好。
  齐予恭想了想问:“你想吃什么?”
  卿衣把系统整理出来的京城名吃挨个念了。
  天天听系统说这些古代小吃味道多正宗,多地道,她快被馋死了。
  卿衣眼巴巴地望着齐予恭,意图传达出她非常想吃的念头。
  齐予恭失笑。
  “……卿卿好像小狗。”他不禁抬起手,按在卿衣眼尾,“走,我带你去吃。”
  卿衣欢呼一声,快快乐乐地拉着他袖子往马车上爬。
  齐予恭更觉得她像小狗了。
  出了皇宫,两人下车步行,遇见想吃的便买,买太多拿不动,就让跟在后头的仆从们拿。往往卿衣才吃几口,就又被下个摊子吸引,等到偶遇前几天和她在酒楼相看的那位世家子弟时,齐予恭双手已经被吃的挂满了。
  “见过小郡主,齐世子。”
  世家子弟揖着礼,目光不住往那些吃的上面瞟。
  瞟着瞟着就莫名生出一种庆幸:还好小郡主没相中自己,不然现在当街被吃食挂了满怀的,可不就是自己了?
  虽说为郡主做这些,也不算掉价,但世家子弟扪心自问,自己决计是干不了这种活儿的。
  于是世家子弟就用十分景仰的目光看着齐予恭,这位北齐世子绝对是个人才啊。
  再寒暄两句,世家子弟就十分知趣地离开。卿衣继续挑感兴趣的摊子,直把后头碧桃和徐公公等人双手也挂满了,她才停下脚步,说累了。
  “找地方歇一歇,还是回王府?”
  “回去吧。”
  卿衣这些日子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回去就躺下了。齐予恭把手里的吃食交给碧桃,他净了手,换件外袍,确定身上再没有味儿了,才进到卿衣房里,隔着屏风做事。
  原因无他,卿衣每每午睡醒来,总要第一个喊他。
  不久后,卿衣睡醒,果然张口喊夫君。
  齐予恭应了声。
  很快便听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她又赤着脚。齐予恭停笔,将她抱到腿上,也没去找罗袜,只用手给她捂脚。
  男人手掌温热,才有些受凉的地方很快便有了暖意。
  按照以往,卿衣会嫌热,非得把他手蹬掉。这回她却没嫌,只窝在齐予恭怀里,小小声地问:“圣上同意赐婚啦?”
  语气惊讶,还有点不可置信。
  竟是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齐予恭笑了下,说:“是。同意了。”
  她问:“我可以嫁给你了?”
  “还要等一等。”齐予恭低下头,眉眼温柔得很,“卿卿等不及吗?”
  “谁说的?我当然等得及。”
  卿衣说着,手沿着他袖口不安分地往里钻,游鱼似的滑得很。
  齐予恭说别闹。
  他将她手拿出来。
  卿衣表示她没闹。
  齐予恭道:“卿卿快及笄了。”他哄她,“等到及笄好不好?”
  卿衣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于是从这日起,卿衣安分了好一段日子,连同圣上又召她进宫,见她竟和寻常贵女别无一二的文静雅淑,很是惊奇了一番。
  果然给她和北齐世子赐婚是正确的选择。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卿衣的及笄礼如期举行。
  作为全大梁最受宠爱的郡主,卿衣的及笄礼自然办得极为隆重。
  她没有父母,暂代她父母的便是圣上与皇后;担任赞礼的是全京城最负盛名的一位诰命夫人,赞者也是由与她生母交好的一位身份极贵重的王妃担当。
  更别提其余受邀前来的人,无不个个都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整个场面,比起以往天家公主的笄礼还要盛大。
  这场笄礼,众人无不都给足了面子,卿衣的表现也很让圣上满意。
  皇后更是赞许地点点头,真真是个大姑娘了。
  笄礼过后,圣上与皇后没有多留,对着卿衣嘱咐几句,让她接下来好好备嫁,便摆驾回宫。
  唯二能管住卿衣的人一走,卿衣立马转身进房,把最外面的大袖脱掉。
  穿这么多,又热又沉,快累死她了。
  想想又脱掉深衣,只留了最里头的裙子。卿衣照照镜子,自觉满意,这才提起裙摆,去找齐予恭。
  因卿衣不管事,今日笄礼的一应安排布置,都是齐予恭置办的。这会儿齐予恭正着人进行打扫,望见卿衣跑过来,一身的轻薄,齐予恭眼角一抽,忙匆匆吩咐几句,带她回了房。
  才掩上门,齐予恭还没转身,就被自后抱住了。
  抱住他的人身段窈窕,且柔软无比,触感明晰到极点,齐予恭心里一跳,转身不是,不转身也不是,就听她说:“我及笄了。”
  齐予恭张张嘴,竟有些口干舌燥。
  “我已经及笄了。”卿衣又重复一遍,“你可以履行诺言了。”
  “……什么诺言?”
  “你说的等到我及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卿衣稍稍松了手,把齐予恭转过来,让他正面自己。
  她这才发觉齐予恭耳根子都红了。
  还是这么纯情。
  卿衣踮脚就要去亲。
  齐予恭没躲。
  直到卿衣扯上他衣襟,要解他衣服时,他才如梦初醒,陡的一把将卿衣抱起来,大步走到床榻前,将她往被子里一塞。
  “卿卿……你好好歇息。”
  他说完,顶着张红透了的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35章 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8
  卿衣在被子里静了片刻。
  静得系统悄悄探头, 想看她是不是被气哭了, 才见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扬声喊碧桃。
  碧桃应声而来:“郡主有何吩咐?”
  “替我更衣。”卿衣面容平静似水,“我要进宫见圣上。”
  碧桃没有询问原因, 更没说现在进宫有些晚了, 只依言为她换好衣物,又着人去张罗马车。
  不出半刻钟,卿衣就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见卿衣安坐着闭目养神, 乍一看是没生气的状态,可碧桃伺候她多年, 哪里会不知郡主真正生起气来是何模样,当即也不敢提齐世子, 只心惊肉跳地想,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 进宫后,未经通报,卿衣直接闯入殿内,张口就说她要换个夫婿。
  圣上正在喝茶,闻言好险没将茶水喷出来。
  “这是怎么了?”圣上放下茶盏, 关切地看她,“办笄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别的人兴许没注意到, 他却看得清楚,办笄礼那会儿,她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齐予恭, 齐予恭也会望向她,那眼神,说是你侬我侬都不为过。
  这才过去多久,不到一个时辰,就突然说要换夫婿?
  圣上下意识往外一瞟,没见着齐予恭的身影。
  她是一个人来的?
  卿衣道:“齐予恭他说话不算话,一直在哄我。”
  圣上问:“他如何哄你了?”
  卿衣在齐予恭面前乱七八糟好的坏的什么都敢说,在别人,尤其是长辈面前还是要点脸的。于是她捡着大致的过程简单叙述一番,用词隐晦又深奥,听得圣上直皱眉。
  好在最后圣上还是听懂了,她是嫌齐予恭之前温情蜜意的,现在反倒要避着她。
  “这不是很正常?”圣上道,“你及笄了,是大姑娘了,他身为男子,避让不是理所应当?”
  岂料卿衣道:“一点都不正常!”
  她可是足足等了三个月!
  结果半口都不给吃,他还跑了!
  卿衣越想越气。
  气到最后,往旁边凳子上踹了一脚,发出好大一声响。
  于是圣上也知道了,这是真气呢。
  头一回见她气成这样,圣上走下来,绝口不再提避让之事,只顺着她的脾气拿不守承诺是不对的话说了几句,让她火气消了点,才道:“天不早了,还回去吗?今夜不如宿在宫里,皇后那儿的小厨房新近做了些不错的点心,你去尝一尝?”
  卿衣闷闷道:“还是圣上对我好。”
  圣上差人将她送去皇后那边。
  皇后正在处理宫务,听闻小郡主来了,也是下意识先看了眼天色。
  以往这个时候,郡主只会出宫,哪里会进宫。
  皇后直觉不对。
  好在圣上的人将小郡主送到后,上前低声将郡主在圣上那儿发了好大一通火给简要讲了,皇后听罢,了然地点点头,郡主在她这里,圣上保管放心。
  还没到传膳的时候,皇后让小厨房送些刚做的点心来,陪着卿衣用了几块,才问:“今夜想睡哪儿?”
  卿衣想了想,圣上将她送来,那就表明圣上今夜是不会过来的:“能同您一起睡吗?”
  皇后莞尔。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到得晚间,用过膳沐过浴,卿衣坐在榻边,由着皇后给她擦头发。
  她则翻着因为她的突然到来,从而中止计算的账册,随手把剩下的算出来,拿笔一条条地记好,给皇后过目,确定没出错,才问:“等我嫁人了,我是不是也要天天看这些啊?”
  皇后说:“你平日里都不看的?”
  卿衣说:“不看。”
  据她所知,以往王府一应事务都是碧桃在管,齐予恭进来后,就渐渐变成齐予恭管了。
  她和赵倾一样是个甩手掌柜,管自个儿开心就好。
  皇后道:“王府里那么多人不是白养的。你不想看,没人能逼你看。”
  卿衣哦了声:“那就是说我不会成为管家婆……黄脸婆呢?我听他们说,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的,早两年还好,过个七年八年,迟早要成黄脸婆。”
  皇后道:“你都是从哪儿听的这些浑话?”
  摸摸她头发差不多干了,皇后放下巾子,耐心地给她解释道:“你是郡主,全天下独一位,你不想相夫教子,谁敢让你相夫教子?”
  卿衣道:“您也不让吗?”
  皇后道:“你拿这话去问圣上,看圣上让不让。”
  卿衣高兴了。
  她就担心圣上再宠她,也不会放任她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连皇后都这么开明,卿衣往皇后怀里钻,连说您对我也这么好。
  皇后摸摸她脑袋。
  不再生气就好。
  这时,有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宫外来人传信了。”
  皇后一听,这绝对是王府来人了。
  宣人进来后,卿衣当先哼了声,问:“谁让你进宫来的?”
  “回郡主的话,是齐世子。”
  “他让你来做什么?”
  “齐世子写了封信请郡主过目。”
  信被呈上去。
  卿衣拆开一看,满满五页纸,叠一起好厚一沓。
  ……往常也没见齐予恭这么话痨啊?
  皇后见状笑了笑:“还不赶紧看信上说了什么?”
  卿衣穿上鞋,去到灯下开看。
  整整五页信纸,开头就是认错,说当时过于震惊,他自己也不知如何就能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举动,等他回神,她已经进宫了;接着是保证,他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过的绝对都作数;最后是恳求,宫里再舒服,能有家里舒服?
  “……卿卿早日回来。”
  看着这最后一句,卿衣寻思了会儿,还是让人取来信纸,提笔写回信。
  望见她这动作,皇后正怀念自己嫁给圣上之前,也曾和圣上这么书信往来过,就见她才提起笔,就又把笔放下了,随即封好信纸,让王府的人带回去。
  王府的人匆匆离去。
  皇后实在好奇,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能写多少字?便问卿衣写了什么。
  “我写了两个字,”卿衣说,“不回。”
  皇后:“……”
  可想而知,北齐世子见到回信时有多开心,看到内容时就有多失望。
  甭管那边齐予恭会如何反应,总之卿衣是心气儿顺了。
  她陪着皇后又算了本账册,直至皇后说该歇下了,她才打个哈欠,钻进铺好的锦被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后,正等皇后接见完三千佳丽们好用膳,有宫女入内来,说是王府又来人了。
  这次也是带着信。
  入手比昨晚要颇具份量,卿衣拆开来,这回竟是整整十页纸。
  “所以他的隐藏属性其实是话痨?”卿衣问系统,“等到下回,是不是要十五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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