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系统:“这应该算闷骚吧?有些话,不好意思当面说,就写在信里?”
  卿衣:“有道理。”
  卿衣开始看这次的信。
  开头还是认错,措辞比昨晚更诚恳、更认真;中间也还是保证,连如若再犯错,就请圣上惩处的话都写出来了;最后也还是求她回来,说这夜她不在府里,他想她想得睡不着。
  看到最后一句话,卿衣回想了下,她这夜倒是睡得蛮好,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寝宫,连被窝都格外的软和。
  于是她提笔回信,“我睡得很好。”
  系统瞅着,想十页纸换来这么五个字,大佬怕是得气个半死。
  由于皇宫和王府距离甚远,齐予恭气没气个半死,系统是没法知道,不过等到下午,王府人又来传信,诚如卿衣所料,这次是整整十五页纸。
  卿衣:“他这么多心里话不好意思对我说啊?”
  系统:“爱在心口难开。”
  卿衣耐着性子看信。
  不得不说齐予恭相当厉害,仍旧是先认错再保证最后恳求的模式,偏生这第三封信的内容和前面两封半点没重复,也不知他打哪来的这么多心里话,连系统都觉着酸得慌。
  系统问:“这次你要怎么回信?”
  卿衣提笔写,“我同圣上说我要换夫婿。”
  系统数了数,很好,十个字,也算翻倍了。
  长达十个字的回信送走,翻过一夜,齐予恭的信又来了。
  不知是否察觉到信写得越长,卿衣回的字也就越多,系统数了数,很好,二十页。
  系统开始怀疑大佬是不是请了人代笔,否则如何能次次都不重样?
  系统把这个猜想一说,卿衣道:“写给我的信,他敢代笔?”
  “不敢吧。”
  万一叫卿衣知道他连写个信都找人代笔,别说回不回王府了,卿衣怕是撕了他的心都有。
  系统突然就有些佩服。
  不愧是大佬。
  这么写信回信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卿衣不仅把皇后小厨房的点心吃了个遍,专呈给圣上的御膳也着实享用了一番,还去贵妃等人那儿也蹭遍了,才同皇后说,她要出宫了。
  皇后道:“你终于肯原谅齐世子了?”
  “不原谅。”卿衣说,“我还气着呢。”
  皇后也是从小女儿过来的,哪里瞧不出她就是嘴上说说,当即笑了笑,道她要是还想来宫里住,差人说一声便是。
  卿衣愉快应好。
  宫中能人辈出,相信她过段时间再来,皇后的小厨房肯定又添了不少新花样。
  卿衣快快乐乐地收拾东西准备出宫。
  另一边。
  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宫中回信,齐予恭敛眉,神情很是不好看。
  徐公公却一点都不怵,甚至斜着眼,阴阳怪气道:“怎么着,先前小郡主缠着您,您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一点便宜都不肯让小郡主占。现在小郡主不要您了,您又觍着脸求她回来看您一眼——舒服不?”
  齐予恭说不出话来。
  别问,问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第36章 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9
  久等回信不至, 齐予恭坐了片刻, 只能提笔继续写信。
  他边写边想是不是上封信里提到了什么惹得卿卿不开心,所以才不回他;又想天越发凉了,得让卿卿记着添衣, 即使有碧桃跟在她身后, 宫里到底也不比府里……
  他想到哪里,便写到哪里。于是短短半刻钟的工夫,他已经写满三页纸, 眼看着还要再写第四页,他正蘸墨, 却忽然感受到什么,一转头, 就见他日思夜想的人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以一种他看不懂, 但莫名觉得有点不太对的目光注视着他。
  “……卿卿?你回来了?”
  齐予恭搁下笔,起身来,却又犹豫着不敢过去。
  大抵他觉得是他念想太深,以致于白日做梦,眼前出现了幻象。
  还是卿衣问:“你在写信?给我的?”
  “是。”齐予恭答, “我没等到你的回信,想是不是我之前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他这才恍觉眼前不是幻象。
  是真的。
  卿卿回来了。
  于是目光瞬间变得清明, 齐予恭抬脚朝卿衣走去,到她面前,伸手要抱她。
  卿衣却灵敏地往旁边一躲, 说:“谁让你碰我的?”
  齐予恭的手僵住了。
  他再伸了下,卿衣见状又是一躲。
  他只好收回手,抿了抿唇,道:“卿卿,我知错了。”
  卿衣问:“你错在哪?”
  齐予恭道:“我错在那日不该走,我应该留下来的。”
  信里写过百八十遍的话,此刻这么脱口而出,竟也不觉得难为情,只惟恐她不想听。
  好在他这样说着,卿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齐予恭便继续说道:“我答应过你,我就算要走,也得先让你开心。”
  卿衣道:“你是答应过,可你没履行。”
  齐予恭道:“我真的知错了。”他试探着拉她的手,见她没动,更没躲,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也不敢用力,只道,“那日是我不对,我补偿你好不好?卿卿别生气了。”
  卿衣说:“我没气。”
  她才不气呢。
  她一点都不气。
  卿衣向来觉得自己涵养好,这不,现在她也是心静如止水,没生半点气。
  齐予恭却不是傻子。
  哪怕卿衣这次只是去宫里住,而非上次的离家出走,可真比较起来,显然是前者更为严重些。齐予恭寻思了下,学她以前常对他做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她的手。
  不得不说,这小动作一做出来,很容易让人心软。
  但卿衣挺住了。
  不慌。她对自己说道,真正意义上的调.教,哪里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能打断的。
  于是她问:“你光知道写信,为何不去宫里找我?”
  齐予恭答:“我怕我去了,你又走了。”
  京城这么大,大梁更是大,她倘若有心躲他,随便去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如何找她?
  不如就这么写着信,等着她回信,也好叫他知道她在哪,如此便能少许安心。
  “我知道我写的信,卿卿全都看了。”齐予恭这时又说,“卿卿,那些都是我心里话,半点不作假。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卿衣想说她才没看完,不过话到嘴边,还是道:“说原谅就原谅,你真当我那么好哄?”
  齐予恭摇头。
  写了那么多信,她才从宫里回来——哪里好哄?
  单单是他偶尔从徐公公口中听过的那些贵女,加起来兴许都没一个她难哄。
  然而到底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早在那难以入眠的第一夜,他就已经想得很通透了,加之过去相处的几月里也从未生出过别的念头,卿衣再难哄,他也甘愿去哄她。
  这般说来,无外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半点搀和不进来。
  于是:“卿卿。”
  齐予恭稍稍倾身,不再多言,直接吻上去。
  直吻得这难哄的小美人在他怀里软得站都站不稳,只能攥着他衣襟喘气,他才停下来,低声问:“这样好哄了吗?”
  小美人喘了会儿,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觉得……
  齐予恭便又吻上去。
  到最后,再不打住,就真的没法停下来。齐予恭克制地捏在她手腕上,声音都哑了:“卿卿,肯原谅我了吗?”
  卿衣含糊地唔了声。
  没办法,谁叫他吻技这么好,再不原谅不是人。
  系统却在这时悄悄出声:“讲道理,其实你就刚开始的时候气了那么一小会儿,往后都没再气了,是不是?”
  卿衣:“是啊。”
  真气上那么久,气出毛病怎么办?
  她还没傻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系统:“那我不懂了,你既然不气,为什么要在宫里住那么久?”
  卿衣:“我是不气,可赵倾不行啊。以赵倾的性子,不离家出走,就只能是去宫里,什么时候开心了,才什么时候回来。”
  她和赵倾的性格是贴近,甚至某些地方完全相同,但赵倾是赵倾,她是她,她就算再任性,也达不到赵倾这种程度。
  同样的无父无母,赵倾比她幸福多了。
  卿衣这么一说,系统懂了。
  她这是故意的呢。
  她肯定还记着齐予恭极有可能是Z扮演的,就也玩一把角色扮演,看谁更能折腾谁。
  想明白的系统瞅了眼齐予恭,象征性地表达了点同情之意,便悄然匿了。
  而得到卿衣的回答,齐予恭终于放下心来。
  他平复片刻,将卿衣抱到腿上坐着,把刚写的那三页信给她看。
  卿衣还记得刚才她一进门,撞见的就是他在奋笔疾书,可见前面那些被她误以为是话痨的极厚极厚的信,真切全是他自己写的。她看完这新的三页,问:“你天天这么多心里话,你不累的吗?”
  “不累。”他答,“想卿卿,哪里算得上是累呢?”
  甚至做事的时候,他只要想一想她,便有种说不上来的劲头。
  他想回北齐。
  这个念头至今没变,只唯一的不同,是他想多带一个她。
  ……
  郡主同齐世子和好的消息很快在王府里传开来。
  听到这消息的徐公公不禁长出一口气,和好了就好。
  岂料这口气刚出没多久,就又吸回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齐予恭近来发觉,卿衣这一遭回来,变得矜持许多。
  具体表现在他亲她的时候,她会攥他衣襟,握他袖子,却不会再扯他衣襟或是钻他袖子,好像他对她失去了吸引力,她不再像以往那样渴求他了。
  齐予恭一下子就变得很慌。
  他想起卿衣有次回信,信上写她同圣上说要换夫婿。
  ——难不成,她真有这个打算?
  想到这里的齐予恭更慌了。
  于是风水轮流转,过去是卿衣想方设法地勾齐予恭,齐予恭坐怀不乱;现在却变成齐予恭想方设法地勾卿衣,卿衣泰然自若。
  哪怕有时齐予恭将她勾得脸都红了,她也只会推开他,说他该回房了。
  齐予恭觉着这不对。
  非常不对。
  奈何这等事不好找人商量,齐予恭只好表面平静实则心中焦躁地继续试图勾她,同时仔细思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更甚者,齐予恭还让人去寻那种流传范围不大,须得经人带路才能买到的带图的话本,闷着头自学,企图能重新燃起卿衣对他的渴求。
  一天天下来,他这么锲而不舍的,不说出没出成果,反倒让他明白以前卿衣的心理。
  无论如何作为,喜欢的人都对自己视而不见,甚至还逃跑,是个人都该生气。
  有了这么个想法,齐予恭也不急了,慢慢等待合适的时机到来。
  转眼入了冬,夜里还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雪,一旦出了铺有地龙的房屋,便冷得牙齿都要打颤。宫里的圣上忧心郡主身体,命人送来一坛子药酒,让她每日午时饮上两小口,免得她手足冰凉。
  卿衣好奇地打量药酒。
  生前碍于身体原因,卿衣也算喝过不少药酒,有的有用有的没用。不知道这古代的药酒效用怎么样。
  让碧桃拿来个小酒杯,卿衣开了封,扑面而来的是极其浓郁的酒香,其中夹杂着点极淡的药材味,挺好闻的。
  她倒出一杯,尝了口,再尝了口。
  也不知这药酒是哪位太医精心炮制出来的,难得卿衣喝完一杯没头晕,她便又喝了一杯。整整三杯下肚,她才觉得脸有点烧,身上也热得很,不舒服。
  “去找齐予恭。”卿衣很快就猜到自己这是喝多了,立即吩咐碧桃,“让他快点过来。”
  碧桃迅速去将齐予恭找来。
  齐予恭到的时候,卿衣歪在美人榻上,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瞧着便软绵绵的。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拧着眉说难受。
  齐予恭俯身抱起她,问:“哪里难受?”
  卿衣说不上来。
  她只能往他怀里蹭,说哪里都难受。
  她这么一蹭,齐予恭也难受了。他目光掠过桌上的药酒,又嗅到氤氲在空气中的淡淡药材味道,隐约明白什么,心头有些热,却还是低声说道:“我可以让你不难受,但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卿卿,我只问一句,你愿意吗?”
  卿衣疑惑地抬眼。
  她实在难受,眼神迷离着,望了他好一会儿,才答:“愿意。”
  这回答让齐予恭喉结滚动了下。
  卿衣最看不得他这样。
  当即也无需齐予恭动作,她主动仰起头,把自己送了上去。
  送上不久,她眼神愈发迷离。渐渐的凝出水来,她便开始哭,哭声细细的,娇软极了。
  望见她这个模样,齐予恭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美景。
  他控制不住。
  直至外头又开始落雪,卿衣累极了睡过去,他才停下来,低声喊她:“卿卿。”
  我的,卿卿。
 
 
第37章 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10
  古时宫廷秘法甚多, 好些没能流传下来,仅在记载中可以让后人窥斑见豹,感叹前人聪慧。这回卿衣倒是好好体验了一把秘法的妙用。
  亏她以为可能要喝避子汤之类。
  将齐予恭留下来的处理干净, 沐浴过后, 卿衣伏在锦被里, 瞌着眼享受碧桃的服侍。
  碧桃用热水洗了手,确保连指缝都是温热的,不会让郡主感到半点凉意,才打开一个精致的雕花小盒, 里头的脂膏散发着浅浅香味, 色泽如牛乳, 质地也极细腻,赫然是后宫里难得一见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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