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20-07-18 09:38:37

  “我才十八岁!窈妹你能想象吗?才十八哎!刚长成一个花骨朵儿,居然就有人想让我嫁人了!”
  李桃花一边拔花生地里的草,一边愤愤不平地巴拉巴拉。
  沅舒窈有些茫然,毕竟现在就连国家规定的法定结婚年龄也是男方二十女方十八,所以为什么桃妹要这么难以置信地激动?
  不过她不愿意,当然就是不好的,沅舒窈点头:“你不想嫁人,就不嫁!”
  李桃花看她认真点头赞同自己堪称“惊世骇俗”的观念想法,不由好笑,干脆一转屁股,伸手往属于她的那一行花生苗里拔草:“窈妹,你不觉得我反应太过了吗?我跟我妈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妈眼珠子都差点瞪脱框了,我奶更是拍着大腿说我脑子有病,尽想起乌七八糟的,还说她那时候十三四岁就嫁人当娘。”
  沅舒窈思忖片刻,皱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既然你不想做,那当然是要坚持,就像我不想嫁人,我就跑回来了。”
  其实沅舒窈回城以后又马上回来的原因,大队里已经有人在传了,毕竟沅舒窈告诉知青点起他五个人时也没想着要保密。
  出于真心想要帮沅舒窈摆脱谣言也好,暗含恶意也罢,知青点的其他几人都跟人认真解释过了。
  还在传沅舒窈是要回来跟赵队长扯证的人,那都是闲得没事干,就喜欢瞎说八道传些个与众不同的桃色消息。
  李桃花舒了口气,重重点头:“你说得对!好不容易活这一回,当然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活出自由,过得自在!”
  她也不是不婚主义,就是坚持要找个看对眼的喜欢的人结婚。
  至于结婚以后爱情也要被柴米油盐搓磨干净?从没有过真能比曾经拥有更好?她可不认为。
  沅舒窈揪着杂草的纤细手指一顿,抬眸看着她:“你说你要活得自由自在?”李
  桃花不明所以:“啊?对啊!人生在世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不活得自由随心点,那不是白来世上走一遭吗?”
  沅舒窈来了兴致,认认真真注视着她:“那到底什么是自由自在的活?”
  李桃花笑了,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听个吐槽都能思考起人生来。
  虽然她没思考过,可好歹各种鸡汤喝过不少。
  李桃花清清嗓子,正儿八经侃起大山来:“这个说来简单,就四个字儿,可要具体解说起来,那可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咱们就从具体实例来说吧,比如说咱们嫁人,嫁不嫁,嫁给谁,生不生孩子,这些都涉及到自由。你别以为这些事情里保持自我意识的自由多简单!”
  “要知道,咱们人类是社会性生物,特别是我们华国人,注重家庭血缘亲族,以家庭为单位存在于这个社会,这个国家……”
  最后总结起来,自由自在的人生,就是要选自己想选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不损害他人利益,不触犯法律法规,不与道德冲突的前提条件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议论,坚持本心,活出自我。
  看她听得认真,像是真听进去的了,李桃花还连忙补充说明了一下:“我说的不与道德冲突,这里的道德只是美好的,正面的,积极的,像是那种封建思想残留思想,不属于道德范畴,大众的主流言论也不一定就是正对的。”
  “比如说现在有些地方还重男轻女得厉害,那谁家,生了五个女儿了,还在使劲生,就为了要个儿子,这种确实符合主流思想,可并不是说重男轻女就是道德了......”
  挠了挠额头,李桃花犯愁了,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能解释清楚啊。
  “反正你别被人以道德的名义绑架了就行!”
  “道德绑架?”沅舒窈重复着这个新鲜词汇,越咀嚼越觉得这四个字简单,却意味深长。
  “桃妹,你真聪明,这样的词汇都能创造出来,很贴切。”
  李桃花讪笑,“哪是我创造的,就是听别人随口一说,也不知道在哪儿听来的。”
  这可真是穿越认识的烦恼啊,极其考验个人思想道德水平。
  摸着无法装逼满怀遗憾的小心脏,李桃花感慨自己的思想道德水平居然如此之高,感谢祖国妈妈以及全体教师的培养与教育!
  穿书后我也没给母校老师们丢脸呢。
  沅舒窈看她挠得满脸泥土,忍不住笑着扯下头上扎着的手绢,给她擦脸。
  沅舒窈每天都会洗头发,里面还泡了春日里采摘处理的荆棘花花瓣,透着一股清香,连带着手绢也香喷喷的。
  李桃花很快就沉溺与白月光的美色之中,忘记自我陶醉地多保持会儿小人叉腰表情包。
  不远处,转悠着来到这一片的赵言诚站在土坎上,远远看见两个年轻姑娘说说笑笑好不亲密,心里一阵阵泛酸。
  二十多天了,因为始终天晴,这两人又一直黏在一块儿,愣是没让他找到机会好好跟心上人谈一谈心中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赵言诚:听说我是男主角?集男频升级文与快穿言情文于一体的男主?【暗示.jpg】
  看见好多人都说这样的防盗太麻烦?其实我觉得麻烦的是我一个人???
  如果真觉得麻烦,那我就恢复防盗比例了?大家留言说一下吧,我有些摸不准了
  PS:本章多出一千字,骄傲【叉腰.jpg
  ball ball大家,有没有营养液灌我一口啊?嘤嘤嘤要渴死了
 
 
第66章 【窈妹妹8】你也玩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真想要帮一帮它亲儿子, 赵言诚才酸了几天, 连续晴朗了一个来月的天终于下起了雨。
  六月的雨也带着蜀地夏日特有的闷热, 蚊子越发猖獗地直往人房里钻。
  沅舒窈在屋里呆得难受,又有蚊子嗡嗡骚扰, 天上黑沉沉的, 也不方便看书, 便是想要提笔写字画画, 也着实耐不住心情浮躁。
  李桃花的叫喊声在院子里响起, 沅舒窈心头一喜, 赶紧收了书, 起身去门口张望。
  戴着大斗笠, 穿着大蓑衣的李桃花挽着裤腿光着脚丫子, 手里拎一个大肚皮小脖颈漏斗开口的竹篓, 见她出来, 连忙笑着挥手:“窈妹!我们去抓泥鳅啊。”
  四月插秧, 经过一个多月的生长,水田里的秧苗都开始转成深绿色了,根也扎牢了。
  这个时候下大雨,最容易涨水,每块水田的缺口处就会压低高度,让过多的水能够漫出去。
  水田缺口流水下去的地方就会冲出一个小水窝,不论是鱼啊虾啊泥鳅什么的,都喜欢往那小水窝里钻。
  这也是村里人最喜欢在夏日雨天里干的事了,怕浪费油, 便是打理干净了随便抹点粗盐上火一烤,也是一盆不错的荤菜。
  外面雨势没之前那么大了,看乌云沉沉的,还有得下。
  蜀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百多个太阳就不错了,其他时候绝大部分都是阴雨天气。
  像这种一下雨就下个好几天,都是小儿科。
  等到阴雨绵绵的冬季节到来时,直接下半个月到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都不稀罕。
  涨水天里捉泥鳅?沅舒窈只看别人做过,自己却没能亲身参与进去。
  若是以前,她还要别扭一□□不体面的问题,可自从听了“人生导师”李桃花的鸡汤课后,沅舒窈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完成原主执念了。
  既然想做,那就去做。
  旁边房间里的几个知青也被李桃花的大嗓门喊出来了,李红往隔壁房门看了一眼,没看见人,不由笑了:“李桃花同志,小沅同志不爱做这种事,她哪里会挽着裤脚去踩烂泥路呢。”
  态度自然,像是正在帮同伴婉拒。
  可李桃花是什么人啊,办公室都能拍出一百八十部宫心计了,能看不出她这点道行眉眼?
  这不就是在暗搓搓内涵她家窈妹吗?
  恰好李桃花所站的位置能看见沅舒窈找出了雨伞,正弯腰挽着裤脚脱鞋,李桃花心念一转,叉腰撇嘴:“说得好像你多了解咱们小沅同志一样,我就觉得她会喜欢!”
  别说,这一点上,李红还真挺有自信的,想也没想就说:“小沅同志肯定不会跟你去……”
  沅舒窈恰好拎着雨伞垫着脚小心翼翼跨出门槛,听见她说话声,不由奇怪地回眸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这幅打扮,李红剩下的话顿时给噎了回去。
  虽然沅舒窈什么都没说,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可抵不住院子里站着的李桃花笑得猖狂,边笑还边夸张地大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李红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总觉得自己被所有人嘲笑了。
  实际上王博等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反应,甚至连她说的话都没深想,反而对沅舒窈居然要去捉泥鳅感到惊奇不已。
  王博推了推眼镜,犹豫地探出头来劝沅舒窈:“小沅同志,还下着雨呢,你真要出去啊?”
  唐勐海也担忧道:“淋了雨怕是要生病。”
  在他们的认知里,小沅同志身娇体弱,着实不像是能淋着雨拎着篓子去抓泥鳅的人。
  沅舒窈摇头,谢了两人的关心:“没事,我就看着桃花抓。”
  如果有趣,到时候她再决定要不要亲自下田。
  说一半留一半,让两人放心后,沅舒窈就一步一步小心地试探着出了房檐。
  平时沅舒窈都是穿鞋子的,哪怕打菜籽的时候,那也是进晒席时才会脱鞋。
  至于春耕秋收时,沅舒窈也都因为赵言诚的刻意安排,始终没下过田。
  换句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光着脚踩在泥泞的路面上。
  感觉怎么说呢,晴朗日子里硬得硌脚的泥巴全都被雨水融化得无比柔软细腻,踩进去滑滑的,软软的,痒痒的,蛮舒服。
  不过可能在这样的泥泞路面上光脚行走需要大学问,沅舒窈摇摇晃晃走到李桃花身前的时候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桃花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抓住,大笑着教她:“你脚趾头得往下面抓着,像这样,看我,脚趾头这样往下抠进去。”
  沅舒窈试着像她那样,果然感觉脚底有了抓力,没刚才那么飘了。
  不过到底是初学者,还是很害怕,沅舒窈就紧紧抓着李桃花手臂,一边埋头认真凝重地盯着自己要下脚的每一处泥泞路面。
  李桃花跟她说着要去哪里哪里抓泥鳅,抓到小龙虾了又要如何做来吃,沅舒窈一边听一边认真看路,也没多余的精力注意别的。
  等到跟着李桃花走出了小路,来到竹林边时,忽然被她牵着手往前一送,她手掌下抓着的柔弱胳膊就从纤细变成了结实粗壮。
  沅舒窈吓了一大跳,睁圆了眼睛像受惊的猫一样抬头看过去,正对上赵言诚同样惊呆的双眸。
  旁边只有李桃花笑嘻嘻地溜开:“人我给你拐出来了,可得好好照顾着,别让窈妹摔得一身泥啊!”
  沅舒窈着急地要伸手去抓她,李桃花却早一步跳开,害得沅舒窈抓了个空,还带得自己脚下打滑。
  赵言诚连忙从后面把人给扶住,怕她多想,扶完了人就松开手,只虚护在她背后。
  李桃花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只留下沅舒窈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赵言诚怕沅舒窈真生气,第一时间认错:“是我拜托她叫你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她是这样叫的。”
  说着话,眼睛忍不住飞快打量了她一眼。
  这样挽起裤脚光着脚丫踩在泥泞里的小沅同志,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只觉得她的脚丫她的小腿,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看,最晃人眼睛的。
  赵言诚忍不住心头砰砰乱跳,脸上也开始明显升温。
  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桃妹在故意捉弄她,沅舒窈也气不起来,只是没好气地瞥他:“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桃妹说好要带我去捉泥鳅的。”
  她还心心念念要去抓泥鳅呢。
  语气里的不舍向往期待,一点都没掩藏。
  赵言诚心下一慌,想了想,试图补救:“我也会捉泥鳅,还会钓黄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钓黄鳝?就是那种长长的,又黄又青,像蛇一样的东西?那种还能钓?
  沅舒窈怀疑地眼神转向他。
  赵言诚挺直了腰杆,用肯定地眼神冲她点点头,就差拍胸脯做保证了。
  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哪个不会螺丝圈钓黄鳝螺蛳肉钓小龙虾呢?
  还有篓子掏鱼虾的,破背篓设陷阱的,山上水下泥巴里,只要是能吃的,小孩儿们都有一手抓它们的绝活。
  赵言诚都长大了,家里当然没有相应的工具,不过他能去跟别人借啊。
  沅舒窈肩膀上搭着黑色雨伞,站在田坎上顶着噼里啪啦的雨水敲击伞面的声音等了一会儿,赵言诚就从他堂兄家借了堂侄子的篓子勾子出来了。
  “走吧,我们直接去水库上面。”
  赵言诚伸出一条胳膊悬空举着,沅舒窈习惯成自然地伸手搭住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一边跟着走一边问:“不去下面的水田缺口吗?”
  赵言诚很有经验地说:“那下面太多人转了,早就不知道被清了几次水窝了,水库上面有好几条从乌龙山上流下来的山水,水库里的鱼虾都要往上游跑。”
  刚好下一个坡,路面被人踩得稀烂,滑溜溜的,沅舒窈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胳膊,赵言诚也怕她摔了,反手攥住她手腕。
  有了更好的借力点,沅舒窈脚下打滑,直接从上面溜了下来。
  重新回到平坦的地方,沅舒窈若忍不住回头看这个小斜坡。
  赵言诚以为她是吓到了,“别怕,我扶着你,不会让你摔的。”
  沅舒窈“哦”了一声,走了几步,悄悄抬眼看他。
  一开始赵言诚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只觉得沅舒窈实在不擅长在泥路上打光脚走路,总是打滑。
  这样一来,他就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注意她的安全问题。
  结果等到又滑下了一个坡面,赵言诚抬眼,恰好捕捉到了她脸上意犹未尽的神情。
  想到不少调皮捣蛋的小孩儿都喜欢下雨天故意在泥路上滑来滑去,赵言诚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也没吭声,不动声色地又把人带到一个小坡处。
  果然,某人眼睛亮晶晶地,到了那里就主动抓紧他胳膊,脚下故意不迈开步子,就往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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