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好像……一直在让着她。
在她看来,最没用的棋子无非就是兵卒,而姜父一直用这类棋,像是在玩过家家。
没一会儿,她便带着自己的棋去攻城门掠将了。
结果竟然赢了。
她惊讶地捂着嘴,不知是自己厉害还是……
姜父非常淡定,站起来后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小时你这么晚开车回去不容易,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让保姆给你准备客房。”
说完,他便上楼了。
“爸。”没得到确定的回答,姜禾绿跑到楼梯口,“我刚才下棋赢了你,之前说的话可要算数啊。”
“行。”
姜父这一个字的音节,干脆又利落。
姜禾绿激动地转过身,直奔不远处的男人跑去,张开双手,往他怀里一跳。
时怀见顺势把她接住,大手托着她的腿,隔着衣服感受到她激烈的心跳,不禁笑道:“这么高兴?”
“我爸之前说,如果我下棋赢了他的话,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那你刚刚赢了他那一局,算他同意了?”
“对啊。”她按捺不住心情,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一口,“快夸夸我,我是不是特别的厉害,短短几天的时间,就以精湛的技术赢了我爸。”
刚才的娱乐局,姜父很明显地再放水,时怀见当然看得出来。
“很厉害。”他低笑着夸奖,“不过这件事,你为什么没和我说。”
“这个嘛……”
“不想让我担心?还是觉得自己能背负重任?”
“都不是!”她回答得果断,“我觉得这只是小事,没必要告诉你!”
他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
不论从哪方面看,这都不可能是小事,让一个一窍不通的初学者去赢象棋老玩家,可能性太低,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她刚才说自己买了那么多书,显然是打算自己偷偷摸摸地刻苦学习了。
真是让人不知拿她怎样是好。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即使是小事,我也希望你能分担给我。”时怀见声线略沉,像是在教育,“听到没有。”
她故意和他作对:“没——有——”
“你真的是让人放心不下。”他无奈,“过段时间我有事得去外面出差,每天会和你打电话,有什么话,必须及时告诉我,不许再像现在这样。”
“要是不说呢。”
“那我回来收拾你。”
“怎么收拾?”
“去楼上告诉你。”
时怀见换了个抱她的姿势,往楼上走去,因为之前来过,所以对路还算熟悉。
姜父累着了,需要早早休息,回房间后便没有动静,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管他们的事情。
时怀见抱着怀里的人,走到姜禾绿的卧室门口,“开下门。”
“你没听见我爸刚才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睡保姆准备的客房。”
“没听到。”
“…………”
没听到就不做了是吗。
真有骨气。
姜禾绿还是没帮他开门,扭扭身子,想从他怀里扭出来,察觉到她动作的时怀见轻笑了声,又维持刚才正面抱她的样子,把她抵在墙上,用手拧开了门。
女孩子的房间,梦幻得像是在童话王国。
以前姜禾绿的房间也偏向于简约风,甚至一度喜欢黑色,但随着年龄增长,又喜欢上鲜艳的色彩,房间里整体色调偏粉橘,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时怀见走到床边,对怀里的人说道:“下来吧。”
“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就是想抱着你。”
时怀见拿她没办法,微微俯身,让她躺下去,然而发现她还是像个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双手双腿勾着他的脖子和腰身,死活不肯下来。
粘人又……要命。
“本来想今晚盖被纯聊天的。”即使俯身他也没有压着她,结实的手臂撑在她两侧,一本正经地低声陈述,“但你非要我搞你。”
“…………”
不等姜禾绿反应,她整个人再次被他带了起来,依然保持八爪鱼的拥抱。
时怀见抱着她去了浴室,把她放在盥洗台。
屁股刚着上去,姜禾绿一个激灵地站直腿,双脚着地,然后瞪他,“你干嘛?”
上次在洗手间的阴影,她还没过去呢。
佩服这个狗男人找了这么个地方搞事。
“洗澡。”时怀见懒散地回答,然后抬手,解她的扣子,“忙了一天,洗个澡放松下心情。”
几秒的时间,衣服已经被他拿在手里。
果然在解扣子这方面,男人个个都是天才。
还剩一件薄衫的时候,姜禾绿抓住他的手,如同撵流氓一样,把他撵出洗手间外面,“我自己洗。”
立于门外的男人语气认真:“客气什么?”
“谁和你客气了!”
“那一起吧,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我没责!”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隔绝之后,时怀见不得不在外面守着她。
他家的小姑娘,还真是害羞,上次哪哪不都摸了,现在又纯情起来,弄得人心痒难耐。
两人分开洗了澡后,安静躺在床上。
她房间里的床铺软绵绵的,很有弹性,想必运动起来的话也很方便。
所谓的盖被纯聊天,压根不存在。
沉静不到半分钟,时怀见翻了个身,覆于她上方,吻了吻她的眉心,哑声说:“姜姜,我想……”
“不,你不想。”
“我真的想你。”他把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上,指腹轻轻捏着她的腕,声音越来越沉,“它也很想你。”
“它?还有谁?”
“你说呢。”
“……”
三秒后,姜禾绿突然明白所谓的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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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dxxxyao 20瓶;茗孜i 10瓶;寻深森、咕噜咕噜噗噜 1瓶;
晚安摸摸哒
第48章 48
房间里的光线更加黑暗。
姜禾绿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睁着泛水的眸子,又羞又恼地瞪他, 在这样的环境下, 声音不自觉地婉转娇-媚:“你能不能正经点?”
“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都不正经。”
“具体说说。”
“……”
她再次产生一种再次被套入圈套的挫败感。
嗯, 总不能明晃晃地指出来是哪些地方不正经吧。
像她这样一到冬天容易手脚冰凉的冷身子骨, 有什么温热戳到肌肤的话,可以明确感应到一些变化,
“你是不是热啊, 要是热的话我去调一下室温。”姜禾绿试图转移话题, 想翻个身坐起来, 奈何眼前的男人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让她起来的意思。
“不热,刚刚好。”
昏暗的条件下, 男人眸色显得更深,全身罩着她,居高临下地把控所有的主权。
几秒的时间, 她两边的肩带已经滑落下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完全显露他眼中, 浅灰月光下,胜雪般的白皙和黑色微卷的长发造成视觉上鲜明的对比。
比起上一回的简单粗暴, 这次显然要温柔缱绻得多。
虽然都是被动式的臣服,但两者时间不同,处境不同, 所带来的的感官也不同。
上回之所以变成大早上在洗手间干,归咎于她晚上闲来无事净找些不必要的麻烦,加上仗着他无限包容,所以才变成“我就随便撩你反正你拿我没办法”。
人在舒适柔软的环境容易放松警惕,姜禾绿被开头的一招一式弄得不由得仰起头,如同对外界放心的小猫咪,舍得将自己的软弱展露出来,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姜姜……”时怀见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迷迷糊糊地,她轻声应了句:“嗯。”
“姜姜。”
“嗯。”
他还是一句又一句地唤她名字,唤到最后姜禾绿难免嗔恼,抬手去捶他的时候,异样感突然传来。
所有神经放松后没有任何防备的姜禾绿几乎想喊出来。
草——!
是因为上一次被她多次的喊停弄出阴影了吗,狗男人这次都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占领要地。
抬头,跌入他情绪浓郁的眸底,姜禾绿两颊的温度越来越高,小声说一句:“你别这样……”
时怀见见她那副羞赧的模样,轻笑了声,“嘴上说别这样,实际倒挺会享受。”
“我才没有……”
“嗯,你没有。”他拿起她不安放在枕头两旁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抱着她往前靠了靠,让她一边半坐一边直视正面着自己。
这个样子,更方便接吻。
浴后的清香,一寸一寸地飘过鼻息间,似乎更能刺激到大脑皮层,让彼此间更方便释放神经的压力。
姜禾绿不常运动,没多久,小声来一句:“什么时候好喔。”
“快了。”
男人沉哑的嗓音应了一句后便没有下文,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
她又问:“好了吗?”
“累了?”
“腿麻了。”
不仅仅是麻,还有些酸,腰身也不是很舒服,她之前以为这种事上,自己大可做一条躺着不动的咸鱼,然后事实超出她所想,她一点都不闲,腰腿像跑过两千米一样那样酸。
顺着她的意思,时怀见调换位置。
趴下来的那一刻,姜禾绿的内心:卧槽还不如躺着。
“你……”她刚吭一句,脸已经被冲得脸埋在枕头里,一个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头发,更加含糊不清。
一句话没能说出来,但是她觉得后面的男人肯定懂她的意思,然而他就是没答应!完完全全地忽视她!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把嘴里的头发拿开,她朝后又奶又凶地喊一句:“你太过分了……”
很好,本来内心充满大大的埋怨,然而说到嘴边,反而更像是夫妻调情,而且那个声音,不知道因为是趴着还是累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如同撒娇一样,凶他一句,你好过分噢。
时怀见神色还算如常,只不过越发沙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姜姜,你在玩欲情故纵?”
“我没有。”
“确定?”
“真的没有,嗯……”
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姜禾绿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再次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脸埋掉,两只手抱着软绵绵的枕头。
所谓的腰肢乱颤也不过如此。
“姜姜……?”
“干嘛……”
“把手给我。”
“……???”
鸵鸟绿还没反应,抱着枕头的两只手已经被他从后面握住了,像是古代被压制的囚犯一样,双膝跪着,胳膊和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还能这样?
大脑飘过这样一个想法之后,她很快便如同海上一只被迫乘风破浪的小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被海浪撞得七零八碎。
末了,姜禾绿感觉失去所有的力气。
“姜姜……?”
又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姜禾绿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缩到被子里,“不要。”
她还是个小姑娘,不想过度放纵。
“我没别的意思。”时怀见从第一次便看出她有限的精力,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声音放轻,“我是问你要不要洗澡。”
对哦,还要洗澡。
不然全身黏糊糊的,睡得很不安稳。
已经进入贤者时间的姜禾绿,像个小祖宗一样一动都不想动,翻了个身,把自己滚到他怀里,又用手环住他的腰,“那你带我去吧。”
顿了顿,她又小声警告:“不许开灯,不许偷看。”
“不开灯?”
“有个小灯。”
浴室和卧室是连在一块儿的,她的意思是打开卧室的一盏壁灯,这样洗手间也可以照着一些光亮,这样既可以达到他不偷看她又能洗澡的目的。
时怀见只能抱着她一起去浴室。
屋内虽然没有光线,但外面的月光刚刚好照进来,视觉黑暗的眼睛,完全可以如常行走。
水温调好后,时怀见把人安稳放入一池水中。
浸泡在温水里,姜禾绿的身心得到很好的安慰,逐渐放松闲适起来,闭上眼睛,任由旁边的男人帮她把头发拢到防水套里。
时怀见问:“水冷不冷?”
“还行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
应一声后,姜禾绿怎么也想不到,他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