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娇——草莓小团
时间:2020-07-20 09:03:25

  “没叫你,叫他呢。”一位客人不耐烦的把人赶走,他们是想把独孤辽招呼过来调侃几句,谁要这个普通的店小二上杆子献殷勤的。
  “几位要的菜。”独孤聊从托盘儿里边儿把菜端出来,一个眼风也没留下,掉头就走。
  “真俊啊!”
  “话也不多,真是稀罕死人了。”
  “明天后天咱们再来。”
  这天大家正在热热闹闹吃着饭,琵琶女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演奏。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客人摇摇摆摆的上了台子,抓着琵琶女的手就要往下带。
  “小美人儿,过来陪爷喝几盅。”色眯眯的令人作呕。
  琵琶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自然也不做这种陪酒的差事,奈何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这位客官,小店做的是清清白白的生意,她是良家女子,您要找人陪酒,得去旁边的春红楼啊!”掌柜的看事情不妙也上来相劝,有些喝醉酒的客人想要上来揩油,他处理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只是这次这客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便无法无天起来。
  “滚,爷想让谁陪就让谁陪,良家女子会出来弹琴逗乐儿,用得着你在这里满口胡言!”
  一把把掌柜的推到了地上,搂着琵琶女就要往外走。
  “救命,救救我!”琵琶女大声呼救,小二也忙过来拦着,只不过喝醉的客人带了几个打手,三五下他们就被人按到了。
  就在此时,独孤辽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位客人想把人带到哪去?”
  “你哪儿来的呀,多管闲事!爷想带回家,你管得着吗?”
  “在这客栈里,自然管得着。”独孤辽稳稳当当的立在众人面前,就是不放行。
  “来人,给爷上,狠狠的打!”
  几个打手不分先后向着独孤聊围攻,只见要被打之人根本不惧。
  先是抬腿一脚踢开最近的打手,又是胳膊肘一顶,把第二个上来的人顶出去了好几丈远,剩下的一个则直接捏着手腕往后一掰,还没怎么用力就疼的吱哇乱叫好汉留情。
  那位看起来财大气粗的客人顿时酒也醒了,放开了琵琶女,嘿嘿笑着,“小人有眼无珠,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滚。”独孤辽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客栈,没想到那个吃了瘪的客人跑出门以后留下句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表哥怎么收拾你!”
  这人第一次来,掌柜的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有个常去春红楼的客人见过他,好心上来劝,“这位小英雄赶紧走吧,那人是青州刺史新娶的一房姨娘的表弟,虽然在人刺史眼中算不得正经亲戚,上不了台面,就怕咱们这个小地方的人把他当根人物儿啊!”
  独孤辽一想也是,青州与幽州关系不紧密,他就是报上名号人家也不一定知道他是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先走为上,只是这店钱还没还清呢。
  “公子,你快走吧,你的店钱从我的工钱里扣。”琵琶女急忙劝他。
  “不行,我若走了,他定然会找你麻烦的。”独孤辽愿意想他堂堂男子汉怕什么,但这一若女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呀!
  “你们都走吧,店钱不要了,看着城门关了之前,赶紧出城!”掌柜的抓了一把钱塞给琵琶女,他就说人跑了,自然那位找事儿的客人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若是人在,说不定还把他的店招牌给砸了。
  独孤辽与琵琶女一路小跑着出了城,晚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附近也没有什么农庄可以投靠。
  “妾姓苏。”琵琶女坐在树下烤着火,独孤辽在另外一棵离她八丈远的树下闭目坐着。
  “我姓独孤。”二人这就算认识了。
  苏女没有其他亲人,听说独孤聊要回幽州,便想也去那边奔个前程,反正她有一技之长,不愁没有饭吃。
  两人靠着打点零工竟也一路回到了幽州。
  只不过早在这一路朝夕相处中相互暗生情愫,私定了终身。
  “什么!你竟然要娶个琵琶女进门,你出门一趟,脑子被门夹了!”
  独孤辽的父亲独孤敬勃然大怒,他们世代清贵,联姻的都是高门大户,门当户对的端庄女子,娶个琵琶女他还要不要脸了,真是有辱门风!
  “辽儿,你不愿意成亲说非要出去游历一番,之前走的时候答应过我们,回来就好好的听安排,你可知道主公家的大公子定的是霍家的大娘子,是豫章公主!”
  独孤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难道以后你要让个琵琶女和公主交往不成?”
  到时候他们独孤家真成了整个幽州的笑话了。
  “我说过我要娶个自己喜欢的,你们选的我不喜欢自然不会娶。”独孤辽扔下这句话拉着苏女就要走。
  “好,你敢走,你这辈子就别回来!”独孤敬大怒,真是气死他了,好好的儿子去年因为婚事跟他们唱反调,这出门一趟更加无法无天了,连父母亲都不放在眼里。
  “不回就不回!”扔下这句话独孤辽头也不回就走了。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半年多,连萧勋都出面劝他多次,“说实在的伯父伯母的担忧也实在不无道理,咱们两个亲如兄弟,你总不能真让一个琵琶女以后和我媳妇儿做妯娌吧。”
  “我没想到你竟也是如此看重出身之人,之前我看错你了,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吧。”
  萧勋碰了一鼻子灰,也是无功而返。
  最后还是独孤夫妇出面向苏女解释清楚独孤辽娶她以后的利弊,别说是正妻,就是一个切实妾室,那也是十分勉强的。
  毕竟独孤家与萧家一样,家风严谨,祖训男人40无子方可纳妾。
  后来趁着独孤辽外出办事,琵琶女留下了一封书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独孤辽费劲心思找了许多年依然了无音讯,也便就歇了心思,只是这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但是他依旧记得曾经爱人的容颜,这李妍就是她当年活脱脱的模样。
  “原来先生还有这样的机遇,我也不曾听说过。”萧策感叹,“想必机缘巧合之下,她被李晗所纳,生儿育女了。”
  “李晗阴狠,她那样单纯一根筋的人恐怕早就不得宠爱了,看李妍的境遇便知。”独孤辽也有些着急,“主公我想帮她一把。”
  “先生你要如何帮,总不能真让我纳了她吧。”萧策惊问。
 
 
第74章 山阳夫人
  萧策披星戴月的回到宣德殿, 本来以为妻子应该已经歇下了,没想到还在等他。
  “这么晚了, 你先歇着就是, 何必等我。”萧策揽着崔妙之往内室走。
  “你怎么吃酒到这么晚, 是前面有什么好事不成?”
  崔妙之好奇, 不就是和独孤先生一起用个膳而已,平日里见的还少呀,哪里就这么多话。
  知道妻子吃醋, 萧策心里还喜滋滋的, “咱们坐下说话,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巧了,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崔妙之惊喜道,难道两人要说到一起去了。
  “你先说。”萧策看妻子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她一定是有好事要分享, 把人抱到腿上搂好。
  “今日我去了山阳夫人那里,她竟然有了身孕,独孤先生要做父亲了!”
  崔妙之忙不迭的把今日的事情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看着丈夫有些怔愣, 傻兮兮的,抿唇轻笑,“怎么啦?傻啦!”
  难道是因为自己年轻都没怀上, 所以有些郁闷?
  “哎,人家在一起个三五次, 没想到竟就怀上了,可是我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摸着自己的小腹,崔妙之叹道, 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随着成婚的时间越长,她的压力也就越大,虽然二人有了约定,但是再过个三五年若她依然无所出,只怕整个北境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
  “这是真的?”萧策惊讶,“那先生他知不知道?”
  坏了,他们商议的是暂且留下李妍,但是也不指婚,待大业成时,派人偷偷将李晗那位姓苏的妾室接出来。
  到时独孤先生是与人成婚还是各自安好就到时候再说吧。
  但是看先生的意思心中还是有诸多不舍和愧疚的。
  可是山阳夫人竟在此时怀了他的孩儿,估计先生要陷入两难之境了。
  “夫君,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崔妙之看丈夫又愣了,抱住人的肩膀晃了晃。
  这人怎么心事重重的,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独孤先生有了孩儿一事受了打击?
  “你是不是心里有些复杂?”崔妙之忍不住问。
  萧策也不知如何解释,的确有些复杂,李妍的事情反正瞒不住,所幸将今日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这李晗也忒不要脸,竟然送来了一个叫李妍的庶女,可是没想到这个李妍的娘亲,竟然是独孤先生找了多年的恋人。”
  哎,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桃花要么几十年不开,要开还一起开了。
  李妍?!
  崔妙之又听到了这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竟然是上辈子的仇人。
  她和这人可真是孽缘,难不成又要嫁给同一个男人了不成?
  “你打算如何处置?”崔妙之后背坐直了,板着萧策的脸问道。
  “山阳夫人身份尊贵,此事不能含糊,你告诉了母亲没有?”
  萧策以为说的是独孤先生与山阳夫人一事。
  这事儿可大可小,要么两人就悄悄的简单的举行婚礼,要么就大张旗鼓的过六礼。
  但是这有大张旗鼓的,恐怕时间来不及,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拜堂吧。
  萧策十分周全的想着,这是最好还是由母亲出面,她与山阳夫人私交甚好,而且沾亲带故的,两头都说的上话。
  “你明天还是把这件事情去回禀母亲吧,咱们做晚辈的不好出面说长辈的事情。”萧策建议。
  但是没想到妻子竟然霜着一张小脸,“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问的是你怎么处置那个李妍?”
  萧策失笑,这是吃醋了啊,赶紧把人放下来细细哄劝。
  “我能怎么处置她,不过把人留下好吃好喝的看管起来,等灭了李晗,把她娘亲接来,圆了先生一桩心愿罢了。”
  反正她爹把人没名没份的送过来,那这个哑巴亏就让李晗这个狠心的爹独自品尝吧。
  “人家使者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连个说法都不要就把娘子留下?”崔妙之觉得萧策是在唬她的,根本就不信。
  “到时候让侍卫押送他们出去就行了,他们还想在北境讨到什么好处不成?”萧策保证,他是绝对不会多看这个李妍一眼的。
  崔妙之了解李妍,给她点脸色,这人就能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上辈子她就吃了李妍不少暗亏,如今也好,人落在她手里,自然是要好好把之前的旧账清算清算的。
  “留下也行,但是人必得交于我看管。”崔妙之佯装赌气,为难的答应了。
  萧策才不管人在哪儿呢,只要妻子高兴,他怎么会在乎一个对手的女儿怎么样。
  永宁殿
  翌日,崔妙之前来与豫章公主请安,顺便把独孤辽与山阳夫人的事情说了。
  “我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明着暗着也问过多次,就是没一个准话儿,前儿一试探,果真就露出马脚了。”
  豫章公主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这些人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呀!都多大年纪了,还在乎那点儿面皮儿不成。
  “婆母竟然早就知道,是鹄儿小题大做了。”
  崔妙之先是惊讶,后来一想豫章公主知道也不奇怪,毕竟她与山阳夫人相交多年,哪里会这点小事儿还看不出来。
  “这里面还有些个渊源。”豫章公主笑着说与崔妙之听。
  独孤辽抗婚许久,后来家中给他定了一位娘子,并且放出话去,这位娘子家世显赫,人又博学,关键还容貌出众,若是他还挑三拣四,就打一辈子光棍吧,他们也不操心了。
  这位娘子就是待字闺中的山阳夫人。
  二人还是在萧勋与豫章公主撮合下见得面。
  未婚男女光明正大的相看也是正常,独孤辽迫于压力接了山阳夫人出来游玩。
  当时初见,山阳夫人就对独孤辽印象十分好,翩翩佳公子,谈吐优雅,虽然有些冷冰冰的,但是相敬如宾应该就是这样吧。
  “娘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订亲呢?”独孤辽这样毫不顾忌的问。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问个娘子是不好的,而且山阳夫人彼时年纪也不大,不过十七而已。
  她听说过独孤家公子不拘小节,并未放在心上,直言家中长辈也替她相看了几户人家,只不过不合适就作罢了。
  那时候山阳夫人还是个脾气温和的小娘子,说话细细柔柔的。
  “我就与你直说吧,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菟丝花,我欣赏独立泼辣的娘子,你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山阳夫人是哭着回到自己家中的,哪有这样说到人脸上的,要是不合适回去与家中父母一说,自然有媒人在中间传话,相互不伤和气。
  独孤辽倒好,大大咧咧的说到人家娘子脸上去,让人家情何以堪。
  当时楚家大怒,楚父楚母亲自去独孤府上讨要说法,斥责他们家风不好,教出来如此不肖之子。
  独孤敬自知理亏,千万陪着小心,把这相交百年的楚家的气劝下去。
  “爹,这有什么好赔礼道歉的?不喜欢就不喜欢,明着告诉人家有什么不对的。”独孤辽竟然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气得楚家闹到了安夫人那里,还是安夫人出面调和,独孤敬亲自把独孤辽捆起来当众打了一顿才了了。
  后来山阳公妻子过世多年,机缘巧合下到了幽州,与山阳夫人一见如故,立刻就上门提亲。
  除了年纪差距有些大,但是的确也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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