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你说,明早就进组了。”苏夏撒娇似的晃夏澜笙的手,“我昨晚兴奋的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就做噩梦,梦见剧组不要我了。”苏夏说到后面蔫巴巴的。
“你啊,别胡思乱想,”夏澜笙牵起苏夏的手,“要有信心,你是最好的。”
“你才是啊。”苏夏牵着夏澜笙的手边走边晃,偏头说:“你这签约都快2年了,毕业的话,公司是不是就会开始安排行程了?”
夏澜笙签的公司不是别家,是当下娱乐圈最热门的,也是蒋经年的所属公司,时光传媒。
夏澜笙当年结婚的附属条款之一就是签到时光传媒旗下,家里人不希望她进娱乐圈,蒋家也是如此,她非要进的话那就签蒋经年所属公司,有人看管着。
夏澜笙两年来没有任何官方行程,偶有私人的,还得向公司汇报,像这次华鼎奖颁奖礼仪,她都预先汇报给时光传媒了。
之前夏澜笙也想过,婚后生活恩爱的话,蒋经年从艺,她在家画画做个阔太也不错,眼下这个念头动摇了。
婚姻听家里落得现在天天被气饱的结局,如果再听话不进娱乐圈,她未来极有可能后悔,夏澜笙意味深长地说:“我再想想吧。”
中午,夏澜笙没吃饭,借口有事回家取礼物,“你晚上的时间交给我,我给你庆祝。”
夏澜笙打车回家,意外地发现蒋经年的鞋子放在鞋柜上,旁边放着一双黝黑发亮的新皮鞋,看鞋码不是蒋经年的,“家里有客人?”夏澜笙轻声问周嫂。
周嫂笑着点头,“蒋先生在书房和朋友谈事情呢。”周嫂扯起围裙擦擦手上的水,“小姐在家吃饭吗?”
夏澜笙摇摇头,她回卧室取礼物出来经过书房,她犹豫要不要去问候下,蒋经年能带回家的朋友,那必定是关系非常近的,近到可能知道他们的隐婚。
夏澜笙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敲门,注意到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她并非有意偷听,步子刚抬起,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还能有谁?”一个陌生男子温润的声音,“你家阿笙啊。”
“我家阿笙?”蒋经年似笑非笑,漫不经心道:“她永远都不会是我家的。”
嗡,夏澜笙的手机突然震动,响铃旋即响起,书房的交谈声消失,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门开了条缝。
四目相对,一双扬眸怒涛翻滚,一双垂眸平静无波。
哒,哒,哒,书房内再次响起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噙着笑意扬声问:“嫂子回来了?”
吱呀,门彻底开了。
一个寸头男,指尖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嘴角勾着笑,怎么看都像是个痞子。
夏澜笙迟疑几秒,脑子里闪过一张模糊的脸,诧异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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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睡就别睡了?
不知道别人,如果我睡着时候被吵醒了,我会很不爽诶,乃们呢!
第8章 医生Play
赫连野,海京一中有名的校霸,除了学习,打架斗殴所有坏事都能找到他。
初见两人都在学校树典型大会的讲台上,左边是初高中优秀生,初中优秀代表以夏澜笙为首;右侧是反面典型,高中部以赫连野为首。
夏澜笙因为特殊的复姓下台时留意瞟了一眼,完全是中二病的典型代码,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右脸和脖子的大片纹身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真正让夏澜笙印象深刻的是赫连野那天会后拦住他的去路,表示:老子看上你了,你做我女朋友。
夏澜笙甩他一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做梦吧。”
赫连野身后一帮学生小弟轰然大笑,然后每个人都被赏了一脚。
赫连野纠缠夏澜笙,有次闹着玩闹过头,夏澜笙被吓哭,隔日赫连野灰头土脸来道歉。
后来,夏澜笙听说,赫连野上头还有大哥,他被大哥教育了。
再之后,赫连野再也没过分,夏澜笙不同意,他就每天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直到有一天那帮人都没出现,再后来她听说赫连野打架太凶进监狱了。
一别……夏澜笙一时想不起几年了,赫连野扬起笑,当年吊儿郎当的姿态依稀可见,“嫂子好啊。”
夏澜笙望着眼前关系匪浅的两人,莫名的般配。
一个衬衫系到顶端,高冷禁欲的皮囊下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她现在仍然腰酸腿软;
另一个高挺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越看越有斯文败类的气质。
“我不是你嫂子。”夏澜笙说这话时,目光是看着蒋经年的,赫连野抬手勾住蒋经年的脖子,“蒋哥,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蒋经年抬手挡开赫连野,终于开口说:“你这个时间不该出现在家里。”
“我现在走。”夏澜笙懒得理论,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
赫连野高声道:“嫂子慢走啊!痛啊!”赫连野躲避蒋经年的肘部重击,他推搡了一下,轻声道:“你不去哄哄?”
蒋经年反手将赫连野重重地推回到书房,“先说正事。”赫连野倒退两步,后腰撞到桌上,他扶腰忍痛道,“蒋哥,你趁机报复我。”
夏澜笙出了天鹅湖别墅区一直往市区走,直到脚踝酸痛,她停在路边歇口气,手机突然震动,她想起之前漏接的电话。
苏夏打过来的,“澜笙,今晚吃饭的地儿我选好了,你别跟我抢。”
“行,那之后酒吧的钱我来付。”
“啊?”苏夏愣了愣,“今晚要喝酒吗?”
“对。”夏澜笙应声,补充道:“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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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酒易醉人,夏澜笙自斟自饮,不准苏夏喝,“你明天进组不能喝,你陪我待会就行。”
苏夏收到礼物开心,但闺蜜不开心,她犹豫半晌轻声问:“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夏澜笙哼笑一声,她累了,架都懒得吵。
“我妈跟我说过,男人都是要驯服的,蒋经年那么野性难驯,你多费些心思。”苏夏霸占酒瓶给夏澜笙倒酒,生怕她对瓶吹。
“我不是驯兽师。”夏澜笙晃晃杯子里未过半的棕色液体,“你养鱼呢?倒满。”
苏夏只好乖乖倒满,她是夏澜笙隐婚的知情者,她最开始和夏澜笙一样,对这段婚姻憧憬,她希望闺蜜幸福,可随着时间流淌,残酷的现实逐渐暴露。
毫无感情基础的利益联姻,将两个生冷的硬性子凑到一起,硬碰硬,早晚碰得支离破碎。
夏澜笙今晚话不多,一杯接一杯,苏夏劝不住,伸手掏夏澜笙的手机,寻思给蒋经年打电话。
夏澜笙按住兜里的爪子,微醺道:“你到底哪伙的?”
“当然跟你一伙,但是喝多了难受。”夏澜笙不容分说抢过手机,她们的手机里有彼此的指纹,苏夏解锁,挡开要抢手机的夏澜笙,电话接通立即说:“您好,我是夏澜笙的朋友,她有点喝醉了,能过来接她吗?”
“知道了。”清冷的声音传来,电话被挂了,苏夏愣了愣,她是不是没说在哪里?
蒋经年的司机单立果半小时后赶到,苏夏也知道蒋经年身份特殊,不会亲自过来,不过妻子喝醉了派一个外人过来……
单立果进房后,拿出手机低低说了几句什么,他挂断后脱下西装披在夏澜笙身上。
夏澜笙身子一抖,抬眸,泪眼犹红,单立果单膝跪地,“小姐,蒋先生马上就到了,我扶您。”
夏澜笙挡开单立果,摇晃地起身,“我自己可以。”
夏澜笙摇摇晃晃往外走,单立果和苏夏一左一右跟着,生怕夏澜笙突然摔倒。
夏澜笙出门要左拐,单立果立刻拦住去路,“小姐,车子在后门。”
夏澜笙颤颤悠悠往右走,她随着单立果晃到门口,门一开,微凉的夜风让她有些清醒了,她迷迷糊糊看见蒋经年,他一脸不悦地站在台阶下。
“你……”夏澜笙踉跄一步,她纳闷这人每天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欠他钱吗?
蒋经年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到跟前扶住夏澜笙。
没等夏澜笙回过神,便腾空而起,她只觉得自己在飞。
蒋经年抱着夏澜笙坐进后排,苏夏很有眼力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上车吧。”单立果客气道,“顺道送您回学校。”
苏夏怕耽误久了被狗仔队跟上,她麻溜上车坐在副驾驶。
后排夏澜笙闹脾气,不让蒋经年碰,但自己坐不稳,车子拐弯她差点撞到玻璃上。
蒋经年一把伸手揽人入怀,捏着夏澜笙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自己,“有再一没有再二,这是你第二次违反家规。”
夏澜笙委屈地推搡,“什么家规?你放开~”喝酒的人凶起来也是软软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苏夏有点傻眼,闺蜜高冷女神人设皮下是软妹吗?
“喝酒要报备,之前酒吧已经有过一次。”蒋经年抱着喝醉的人蹙眉道:“这是第二次了。”
“你管我!”夏澜笙酒气上涌,喝酒前就带着小情绪,现在面对惹她生气的蒋经年,她更气了,哼唧道:“我们离婚了~我再也不归你管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的婚?”
“早就离了。”
喝醉酒的人,没有一句准话。
夏澜笙说离婚,蒋经年说没有,夏澜笙抽泣,委屈道:“我说离了就离了。”
蒋经年不应声,夏澜笙一直哭,他像是第一次撸猫不得要法的人,抱着怀里的小野猫敷衍道:“好好好,你醉了,我不跟你说。”
“我没醉!”夏澜笙靠在解释的怀里挣扎,她指尖戳蒋经年的唇:“你说,我们离没离!”
蒋经年扬头躲不开乱戳的指尖,偏头还躲不开,他低头张嘴咬住,夏澜笙疼得猛挥手。
啪的一声,声音震耳。
夏澜笙手疼,蒋经年垂眸死死地盯着怀中人,阴冷的眼神可以吞噬所有。
苏夏吓得魂不附体,她没听错吧?刚才是扇了一巴掌吗?
喝醉的人倒是没精力想别的,夏澜笙低头看手指上的牙印,直勾勾看了半天,委屈地嚷:“狗男人咬我,我、我要去打、打那个、那个狂犬疫苗!”
蒋经年:……
**
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氛围,苏夏脑子里正在拼命想,怎么替闺蜜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学校门口临下车前,苏夏回身说:“今晚是我带澜笙出去的,她喝酒都是我的原因,请您不要责怪她。”
蒋经年嗯了一声,苏夏脑子打结,面对圈内需要仰望的前辈她也不善言辞,她手忙脚乱推车门,蒋经年突然说了句,“加油。”
苏夏愣了愣,旋即明白,感激地道谢。
今天是苏夏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蒋经年,除了高冷寡言和气势压人,整体都很好。
车子远去,苏夏若有所思,边走边琢磨,本人帅是真帅啊。
天鹅湖别墅门口,蒋经年怀里的一团终于睡熟,一路念叨打狂犬疫苗,他耳朵差点磨出茧子。
蒋经年抱人下车回房间,刚放到沙发上,人又醒了,“疫苗……”刚醒的人还惦记这事。
酒气上涌,夏澜笙醉得更厉害了,不打疫苗不行。蒋经年站在沙发边,夏澜笙醉醺醺地起身要去打疫苗。
“……”单说这酒量,蒋经年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行了,你躺着,待会给你打。”
“噢。”夏澜笙倒是听懂这句,她乖乖躺下,蒋经年叫来周嫂煮醒酒汤。
蒋经年解开外衣准备洗澡,身后的人不安分地嚷:“医生医生!”
没人应,“医生医生?”
蒋经年站在浴室门口,微微扬起头无奈道,“在呢。”
“到我惹吗?”夏澜笙翻了个身,迷瞪眼望着不远处的人,听见有一个好听的声音说:“没有。”
“噢。”醉美人抱怨,“好慢。”
蒋经年刚要进去,夏澜笙又问:“还要多久啊?”
“……”蒋经年抿唇,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不耐道:“等吧。”
蒋经年抬腿刚进去,夏澜笙不满地哼唧一声,“算惹,我换个医生。”说着人就要起身,蒋经年敞着衬衫,快步走到沙发前,拦腰抱起人往卧室走。
“医生~”夏澜笙被扛着一颠一颠儿,她含糊不清道:“医生~你给我打麻醉了吗?我好晕~”
蒋经年真真儿被气笑了,他头一次见夏澜笙喝醉,也头一次见人喝醉是这样迷糊的反应。
夏澜笙倒在床上非要打针,不打针就换医生。
蒋经年坐在床头,“我给你打。”
“噢~”夏澜笙迷迷瞪瞪,抬手解衣服,医生帮忙还不让,非要自己脱。
等褪下右臂的袖子,夏澜笙累得气息急促,纤细的指尖挠了下手臂,“这里~”连位置都替医生找好了。
蒋经年望着床上春光外露的人,他抿着薄唇没动,夏澜笙等不及睁开眼,这一看不干了,“诶~医生呢?”
“我就是。”蒋经年盯着醉酒似演戏的人,夏澜笙指尖摇了摇,NONONO质疑,你连个白大褂都没有,你是假冒的。
喝醉的人条理清晰,蒋经年一度怀疑夏澜笙是装醉的,不过装的也太像了。
避免床上的人胡闹,蒋经年按着她,“别动,医生马上来。”
蒋经年家里还真有套白大褂,是之前演了一部军旅题材的戏穿的,为了纪念他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