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心疼闺女的叶老爷子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闭上嘴巴不骂了,他盯着闺女手里的信恨不得化成透视眼看看那奸滑的曹子皙在信里又写了些啥。
  展开信纸,王青青把两封信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后忍不住心中暗叹,这曹子皙确实文采斐然,两封信写得花团锦簇,一腔深情厚谊跃然纸上,饶是她这个经历如此丰富的独身主义者看到这封信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假设看到这信的是原主,她又岂能把持得住?
  难怪这世上的女孩儿们会上那些渣男的当,只怪甜言蜜语太动人。
  单只看这两封信,曹子皙表现得简直没了叶青青就不能活,而自己刚穿过来时曹子皙就抛下曹瑜儿走了,自己同他压根就没有正面接触,为何现在曹子皙同原剧情中的表现差别如此之大?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如同原主那般追上去对他奉上大笔钱财而已!
  所以啊!不要看男人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是不可靠的,还是要看他为你做了什么,王青青揉了揉胸口把莫名涌上心头的一股子郁愤难消之气给压了下去。
  “信嘛,我是看完了,你爹爹虽说受了些伤,却无甚大碍。”王青青翻看了一遍手里的信封对曹瑜儿微微一笑:“你给你爹回信没有?”
  “回了。”曹瑜儿紧盯着王青青观察她的神色,这女人怎么回事?爹爹在信里把对她的爱慕写得一清二楚,她怎么没有感动得泪流满面?难道这女人真的不再爱慕自家爹爹了?
  王青青抖了抖信纸询问曹瑜儿:“这两封信一封已经寄来半年之久,另一封也有四个多月了,按你爹爹信中所言,他早该回到了津门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曹子皙的信,表面上是写他爱慕叶青青至神思不属的地步,实际上是卖惨要钱,这曹瑜儿不会是没看出来,没给她爹寄钱过去吧?
  王青青心中发噱,如果曹瑜儿真的没给曹子皙寄钱,那曹子皙缺少盘缠,确实有回不来的可能。
  “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曹瑜儿被王青青的问题给吓得心慌意乱,确实,自己安顿爹爹要他速速回返津门的信已经寄出去两个多月了,爹爹却始终音信全无,现在外面世道那么乱,爹爹身上带伤又是那不可言说的革命党,他,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曹子皙确实出事儿了,他被那群摆仙人跳的恶棍给拿住之后不但被砍掉了一根手指,还被关在地窖里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之后,娇生惯养的身体就有些不大好了。
  只是原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时,他心里还存了叶青青能给他寄来大笔钱财震慑住这群恶棍,他或是能寻机脱身的念头,因此上还强打精神撑住了。
  却不知为何两封信寄出去叶青青那边儿都毫无反应,没有大笔钱财入账,恶棍们料定他没有价值了,熄了在他身上搜刮油水的心,把他当“猪仔”卖给了洋人。
  上了洋人的轮船曹子皙就知道自己完了,茫茫大海无处可逃,到了大洋彼岸,这一船舱的人必定是会被卖去做苦力,自己后半生将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度过了。
  可叹自己出身官宦之家,自幼饱读诗书胸有韬略,如自己这等人物,本应在这乱世里成就一番伟业,身居高位享受众人钦羡的眼光才是自己该有的人生,真真是老天不长眼呐,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现如今自己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泄了心中的那口气,曹子皙就发起了烧,这一烧就烧了多半个月。
  航路漫长,海上物资匮乏,生病死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满满一船舱的“猪仔”到达目的地时能有一少半活下来人贩子们就算赚了,再说轮船上还缺医少药,因此上洋人也不愿意为他费心,为怕他感染其他人,只在他高烧日趋严重时把他从底层船舱里挪到甲板上了事儿。
  只是这样一来更苦了曹子皙,本来在船舱里还有个别心善的同胞看他可怜给他喂上一口食水,到了甲板他就惨了,海面上无遮无挡阳光酷烈海风又大还没人照顾,才不过一天功夫,风吹加日晒,本就烧得昏昏沉沉的曹子皙彻底陷入了昏迷当中。
  晚餐时喝得半醉的船长带着几个水手在天黑时检视船只,被昏迷在甲板上的曹子皙绊得跌了一跤:“Fuck!”
  晕乎乎的船长趴在地上摸了摸曹子皙被海风吹得凉冰冰的身体,他手一挥对几个水手道:“这个人快死了,你们送他去见东方上帝吧。”
  水手们答应一声熟练已极地一人抱头一人抬脚,搬起曹子皙就把他扔到了海里,这活儿他们经常做,干起来利索极了!
  可怜那一腔抱负未能施展的曹子皙,就此魂归大海了。
  被王青青提醒过后就开始心慌意乱的曹瑜儿麻爪了,她急吼吼冲王青青道:“那你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她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把王青青逗乐了:“我为什么要去找?”
  “我爹说他要同你成亲呢!”曹瑜儿劈手夺过王青青手里的信举到她脸上:“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啊。”王青青点头:“我又不瞎,那么大的字我当然看到了。”
  “真的?曹子皙愿意同你成亲了?”叶老爷子闻言大喜。
  曹子皙终于吐口要同闺女成亲了,算他良心未泯,闺女多年苦守终于有了结果,叶老爷子大喜之下几步过来抢走了曹瑜儿手中的信:“我看看他怎么说的。”
  叶老爷子一目十行看完了信,错了错牙花子忍住心中一腔怒火去看闺女的脸色,他就说那曹子皙是个奸滑之徒!这信中那藏在甜言蜜语之下的小算计昭然若揭,自己是一眼就能看穿,闺女呢?
  王青青过来搀住气得浑身哆嗦的叶老爷子,轻轻摇晃他的胳膊:“爹呀,女儿早就说了,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多少有识之士奔走呼号要为我泱泱华夏挣得一线未来,女儿哪怕身为女子,也不能对此家国大事坐视不理,我已决意为中华经济崛起而奋斗终身了,您怎么就是不理解我呢?”
  叶老爷子听了闺女这话忍不住老泪纵横:“好!好!我闺女有志气!”
 
 
第154章 白月光?馊饭粒!22
  闺女不成亲, 叶老爷子担心自家闺女孤老终身,叶家亲族不盛,自己百年后闺女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那得多凄凉?如果闺女真的非那曹子皙不可,心疼闺女的叶老爷子觉得, 那闺女还不如孤老终身呢!
  曹子皙满心算计又奸又滑, 斯文败类一个,如果闺女真同那曹子皙成了亲,到时候曹子皙有了外心, 闺女怕不是得伤心又伤身,以自家闺女这份死心眼做派,她又怎么能承受得了那结果?
  至于曹子皙会不会产生外心的问题, 叶老爷子觉得这个问题都不用问, 同样身为男人,他对男人的劣性了解的再清楚不过,自己当年对亡妻爱重非常, 到了那青楼妓院还免不了逢场作戏, 曹子皙对闺女并无一丝真情意,他能为了闺女严守己身?
  与其让闺女同曹子皙成亲之后为了男女之情伤心难过,还不如就顺了她的意, 让她“为中华经济崛起而奋斗终身”呢,好歹这事儿能让闺女有个精神寄托, 万一做出了一番成绩, 也能得到世人的交口称赞与尊重, 岂不比她沉浸在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中伤心难过要好得多?
  “好!我闺女有志气。”一闪念间叶老爷子就衡量了如许多,他强忍着泪意夸奖闺女。
  可怜了我闺女,从小就乖巧听话聪明秀美,怎么偏偏就遇到了曹子皙这个命里的冤家?
  我老叶家祖祖辈辈都积德行善,修桥补路帮扶贫弱从不推脱,老天爷他怎么就不开眼,不赐给闺女一段好姻缘?
  虽说面上赞同了闺女的选择,叶老爷子心里还是免不了为闺女注定孤苦的未来伤心难过,他克制住自己清了清嗓子对王青青道:“你好好努力,爹等着看我闺女干出一番大事业。”
  “虎父无犬女,,您老也不看看我是谁闺女。”王青青笑眯眯地拍叶老爷子马屁:“爹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我能把咱们大盛昌的棉布卖往全国,卖到西洋,让那西洋人也穿咱们大盛昌的布。”
  父女两个和和乐乐气氛正好,曹瑜儿急眼了,自家爹爹生死不明,叶青青不说赶紧去找人,却还在这里发梦,难道她说得都是真的?这女人彻底对自家爹爹死了心,决定一辈子不嫁了吗?那自家爹爹可怎么办?
  曹瑜儿心慌意乱之下揉了揉帕子安慰自己,也未必,叶青青现在是说得好听,就不信自家那风流倜傥的爹爹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这态度,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爹爹回来才是正经。
  不过这叶青青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洋人有多少洋布穿不完,还穿大盛昌的布?
  曹瑜儿一边鄙夷个不停一边儿又对王青青提出了请求:“青姨,不管您同我爹爹的事儿成于不成且以后再说,现如今我爹爹下落不明,您能不能托人去找找他?”
  “曹小姐,你可要记住,我同你爹爹之间可没什么事儿,至于托人找找你爹爹,这倒是可以。”
  王青青慢条斯理地对曹瑜儿细细交代:“你爹把你托付在我家,这日常生活我能看在叶曹两家多年邻里之情的份上照管照管,不过你一日大似一日,这以后进学呢?亲事呢?这些攸关你一辈子的大事儿,我这个邻居也不好替你做主,还是早日把你爹爹找回来为好,你说是不是?”
  叶青青什么意思?找到了爹爹之后她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想到爹爹没出走之前叶青青对自己的百般讨好,一时间曹瑜儿恨意大起,在心里暗骂叶青青实乃翻脸无情的小人一个!
  骂归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瑜儿蹲身行了个福礼:“是,青姨的交代瑜儿记住了,如此一切都拜托青姨了,瑜儿长居叶家,对青姨并叶家祖父都多有打扰,心中实在惶恐不已,只盼青姨能早日替瑜儿寻到爹爹令我父女团聚,瑜儿感激不尽。”
  曹瑜儿这态度令得王青青侧目不已,在原剧情中曹瑜儿可没如今这么乖巧,原身都快把这曹瑜儿捧到天上去了,曹瑜儿还满心不痛快,大小姐的脾气说发就发,现在她怎么回事?学乖了?
  “你放心吧,我必定尽力。”王青青这话不是哄骗曹瑜儿,她是真的想把那曹子皙找回来,曹子皙滞留海城迟迟不归,莫不是还想要筹措资金东渡日本?
  如果他去了日本,想必又能同焦山先生等人会面,说不定没钱他也能混到革命党的高层中去,过几年革命胜利自己想要对付他可就难了,既如此还不如把他困在津门呢。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王青青就按信封上的地址打了电报过去,言到他的信自己已经收到,请曹子皙速归商量后续事宜,有了自己这个大萝卜在前面吊着,就不信曹子皙收到电报不回来。
  为怕曹子皙确实是因为没钱才困守海城,她还拜托大德通票号的乔少东往海城分号发了电报,务必要找到曹子皙并赞助他回津门的路费。
  处理完这样一摊子事务,她又开始了忙碌日常,在大盛昌的研发车间里,王青青细心把劳动布的特点描述了一遍,引导着研发师傅们往这个方向琢磨,劳动布质地紧密坚牢耐穿,在物资不是很丰富的年代是大多数劳动人民的最优选择。
  此外王青青还引导研发师傅们做各种混纺的尝试,现在市面上还不像后世有那么多的化学面料,混纺也无非是丝、麻、棉和毛,原材料稀少大大降低了研发难度,再有王青青提供的新型思路,没多久师傅们就开发出了高档纯棉面料贡缎、低档纯棉面料劳动布,和中档面料麻混棉。
  这些布料一推出就广受好评,尤其是麻混棉,这种面料结合了棉麻两种面料的优点,透气又舒适,在干湿情况下弹性和耐磨性都极好,尺寸稳定,缩水性好,还易洗快干,张总督见之心喜,订了一大批用以装备军队。
  大盛昌的新布料层出不穷,张总督在津门日报上公开连番嘉奖,被冠以“爱国布”名头的大盛昌生意愈发红火,订单络绎不绝。
  大盛昌前景一片广阔,王青青欲扩大生产,同瑞丰和大德通票号也不吝啬,出资极是大方,大盛昌竟然在短时间就扩张成了占地百多亩的巨无霸工厂。
  工厂一扩大,自然要招收更多员工,织布纺纱多要女工,大盛昌招收女工的广告长期刊发在报纸上,据说工厂里还有许多拿高薪的女管事,为了这个,北直隶溺死女婴的行为一时间都绝迹无踪了。
  大盛昌日渐扩张,饶是王青青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除了基层女工,她还要招收管理层,广告一打出去,仇三少爷居然第一个跑来应聘。
  招聘现场,身穿洋装头戴礼帽挂着金怀表拄着手杖的仇三少简直显眼至极。
  “仇少爷。”王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开的是招聘会,找的是能替我干活儿的人,你来凑什么热闹呢?”
  “叶少东这就是你不对了。”仇三少一口流利的英吉利语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我既然来了,就是想要在大盛昌谋求一个岗位,你都没有考较我的才能就直接否定了我,这可不是一个成功商人该有的行为。”
  王青青盯着这个如同花孔雀一样的家伙无语至极,叶老爷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仇少爷的话很有道理啊,青青你确实做得不对。”
  仇三少朝叶老爷子露出一个谄媚至极的笑容:“伯父叫我至明就好,叶少东女中豪杰,我实在对她仰慕至极,希望伯父能给我一个在大盛昌学习的机会。”
  “你没有机会。”王青青干脆至极地拒绝了他:“大盛昌正处于急速发展壮大期,我需要的是上手就能干活儿的有经验人士,而不是仇三少这样的新手。”
  王青青直言不讳的拒绝又把仇三少给打击的红了眼圈,他脸上的笑容也退去了,小酒窝也不见了,整个人显得可怜又无助,铁石心肠的王青青看着他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不会哭出来吧?
  叶老爷子见势不妙急忙开口救场:“至明贤侄,你英吉利语说得相当不错,大盛昌的生丝厂有对英吉利的业务,你愿意来助我一臂之力吗?”
  “我愿意!”仇至明的眼睛又开始闪闪放光,他热切无比地看了眼王青青,转向叶老爷子重重点头:“伯父,谢谢您给我机会,我愿意的。”
  “爹!”王青青转过头去不赞成地盯着叶老爷子,这仇三少动机不存,把他放到大盛昌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青青啊,我老了。”叶老爷子开始对着女儿卖惨:“丝厂事务繁忙,我觉着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你忙着棉纺厂的一摊子事儿也顾不上帮我,我找个能说得上话儿的帮帮我,你还要横加阻挠啊?”
  面对“年老可怜又无助”的叶老爷子,王青青还能说什么?她只憋出一句:“我没这意思,爹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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