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苗嫂子不知道内情, 觉得彭大元会把岗位让出来,而苗家父母却没有那么乐观了, 彭大元能忍下“喜当爹”的耻辱也要得到这个岗位,他为这个岗位都能付出自己的婚姻,难道现在会因为离婚就还回来?
  “青青, 你跟我屋里来, 我有话问你。”苗母拉住女儿的手, 眼泪就想往下掉,离婚了,这闺女以后可咋活哟!
  “妈咱一会儿再拉话,我跟嫂子还有话说。几年没见了,嫂子现在干什么活儿呢?”王青青安抚地拍了拍苗母的胳膊,转而开始问起了苗嫂子的近况。
  “我还能干什么?在综合段里做零工,洗床单被罩。”苗嫂子心里一动:“咋地?你要把那岗位让给我?”
  原先苗嫂子以为苗家父母的岗位,要么是自家男人和小姑子一人一个,苗父电务段的调度岗工资高待遇好,可以给自家男人接班,小姑子接婆婆综合段的服务岗,刚刚合适,结果公婆却把电务段的岗给了女婿。
  简直岂有此理,女婿给苗家做过什么?屁也没干过,聘礼没出几块钱,他凭什么能分走苗家一个岗位?
  这个岗如果公婆给了小姑子,苗大嫂就算心里不得劲儿,却也不会往死了闹腾,毕竟比起她这个嫁进来的媳妇儿,那肯定是人家的亲闺女更亲,这点AC数,苗大嫂还是有的。
  结果公婆竟然把岗位给了女婿,那这苗大嫂就觉得自己必须不能忍了,自己好歹是嫁进苗家,给苗家生儿育女的人,难不成还比不过女婿跟家里更亲近?
  苗大嫂不能接受苗家的这项安排,她大闹了一通公婆也没改变主意,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最起码老两口的退休工资被她捏在了手里。
  有丈夫的工资和公婆的退休金,他们家孩子也不多,日子过得比大多数人家都宽裕,然而苗大嫂毕竟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孩子有退休在家的公婆帮忙带,她自己总不好天天窝在家里屁也不干,于是苗大哥就在自己上班的综合段给她找了一份洗床单被罩的零活。
  列车卧铺上的床单被罩枕巾枕套,硬座车厢的坐垫椅罩窗帘,按规定那都是一趟车一换的,换下来的都得洗,综合段有大型的洗衣机,可这洗衣机不够使唤的,日夜不停也洗不过来,岗位不能增加,活又干不过来,怎么办呢?派给职工家属来干。
  按件付钱,虽说辛苦了些,可好歹能挣一份钱,所以很多没有岗位的职工家属都抢着去干,因为苗大哥就在综合段上班,苗大嫂的这份零工活计还算稳妥,这一干就干了五六年。
  毕竟是个临时工没有一点儿保障,且这活儿也忒辛苦了些,夏天里还好,冬天里苗大嫂摸冷水,满手长得都是冻疮,这小姑子要是能把岗位让给自己……苗大嫂两眼放光盯着王青青。
  “嫂子,岗位的事儿,你是别想了。”我自己都没有,拿啥让给你?王青青暗暗吐槽一句,靠近了苗大嫂语带诱惑:“你要是真想挣钱,我这儿倒是有个门道儿,比起你这洗床单被罩的活儿,那可是轻松了不老少。”
  “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苗大嫂心动了,然而小姑子介绍的活计到底靠不靠谱?挣得少了她可不能去,为了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价,苗大嫂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来:“我这活儿是比不上正式岗,可一个月最少也能有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王青青微微一笑:“这也太少了,嫂子你要是跟着我干,一个月最少能挣一百块。”
  “一百块?”苗家人都惊呆了,苗母一把抓住了王青青的手:“啥活儿一个月能挣一百块?闺女,你可不能干那违法乱纪的事儿!”
  “妈您说啥呢。”王青青摇了摇苗母的胳膊:“我可不敢去违法乱纪,我这做的是正经生意。”
  “做生意?做生意也不能行。”苗父眉头紧锁:“小商小贩都要被割资本主义|尾巴,这要是被抓住,严重了按给你一个政|治|犯的名头,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爸您放心,我这活儿正经不会被抓。”王青青巴拉巴拉地把她取得了铁路局许可,在火车上卖假领子的生意交代了个清楚。
  在火车上卖?这个倒是可以,家里人都是铁路职工,自然知道有这么一种许可,也知道干这一行挣钱,自己不干,那是没有货源和产品,现在有了假领子这一门路,那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苗大嫂最感兴趣的是能挣多少钱的问题:“小姑,你老实说,一个月真能挣一百块?”
  “嫂子,只要你肯干活,一百还是我给你少算了。”王青青认真给她解释:“这个跟你洗床单被罩是一样的理儿,干得多,挣得多,干得少,挣得少。”
  苗大嫂兴奋不已,当即就要跟着王青青去铁西看看,王青青死活拦下了,说好了她在娘家住一晚,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铁西,这才把她给安抚下来。
  苗大嫂这个人,虽说把钱财看得过重了些,嘴上又很有些不饶人,可大面上还算过得去,倒也不是那种坏了心肠的恶人,苗家父母只有苗大哥一个儿子,不出意外,苗父苗母肯定是要跟着儿子养老的,无论如何,王青青都绕不开跟苗家嫂子相处。
  既然如此,为了不使苗父苗母夹在中间为难,王青青觉着自己很有必要跟苗家嫂子拉好关系,不就是笼络人么,对于王青青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一个道理“投其所好”罢了。
  介绍完了生意,苗大嫂心情很好地开了王青青提来的黄桃罐头,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碗,苗母没心情吃罐头,拉着王青青到了自己房间里,刚一坐下,眼泪不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苗父也紧跟着进来了,俩老人对着王青青掉眼泪,气氛沉重极了。
  “爸,妈,你们别哭了。”王青青也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年纪小不懂事,犯下了大错,连累的你们这几年都没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我知道我错了,你们放宽心,我以后肯定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还过啥好日子。”苗母眼泪汪汪:“经了这一遭,你更难找对象了。”
  “这婚是彭大元要离的?”苗父红着眼圈询问闺女:“他在外面有人了?他不会把那事儿说出去吧?”
  “没,是我要离的,他肯定不敢说出去。”王青青翘了翘嘴角:“说出去对他有啥好处?他们段的会计给自家小儿子报了乙肝,高中早就停课了,段长的小闺女还硬是赖在学校里,还有因公致死的职工子弟都没下乡,一个岗位多少人盯着,只要咱同彭大元的交易爆出来,彭大元绝对保不住工作,他不敢乱说。”
  “那就好!”苗父舒了一口气,又追问为何突然离婚了,王青青把离婚的前前后后都跟苗父苗母交代了一遍,苗父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份工作,算了,破财保平安,虽说舍出去了一个正式岗,好歹保住了你,也够划算了。”
  这世间的父母,虽说那不称职的到处都是,可真心为儿女打算的也不少,苗家父母的一腔爱女之情令人感动,王青青既然接了原主留下的任务,就不会含糊,撒娇扮痴一通好话,把苗父苗母好好儿地哄了一顿。
  苗家的房子也不大,因为苗父只有一个儿子且已经有了这处住房,苗家大哥就没了再分房的资格,苗家祖孙三代六口人挤在这个五十多平方的小楼房里,住得非常拥挤。
  两个孩子本来就是跟着爷爷奶奶睡的,苗嫂子把苗大哥撵去了公婆的房间,让苗母和王青青母女跟自己一起住。
  苗嫂子的这张床在有了孩子后又加宽了半米,三大一小四个人,虽说有些挤,好歹是睡下了。
  躺在床上拉话,王青青给苗嫂子出主意:“嫂子,大侄儿都十几岁了,没几年就该娶媳妇了,你留意着咱单位里谁家的住房有往外让的,赶紧地盘上一套,也省得娶了儿媳妇没地儿住了是不?”
  “说得也是。”苗大嫂翻了个身:“咱们家就你大哥一个正式工,到时候单位里不给分房,你这俩侄儿结婚可不得成问题?”
  “所以呢,咱们都打听着,要是谁家往外让的,哪怕多花一点儿钱呢,咱们盘上一套。”王青青暗搓搓地提点苗大嫂:“最好是盘铁西的小院,那边儿虽然是瓦房,可毕竟面积大,还有小院子,一套院子里住七八口人也不嫌挤。”
  原剧情里这个火车站附近的老小区可是比铁西王青青盖的小楼拆迁的更早,可因为占地面积小,这个小区的房子并没有得到多少补偿,也就是给苗大哥一家换了个大面积的住房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苗大哥上班去了,苗家俩侄儿去了学校,王青青跟苗家父母并苗嫂子一起回了铁西自己租住的小院子,打开两间配房的门,堆得满满的两屋子碎布头把苗嫂子狠狠地震撼了一下:“这,这也太多了些吧?”
  可不多么,王青青前期挣得钱除了给铁路局交了押金,剩下的都投在了这些碎布头上面。
  一回到家,二妞就乖觉地开始分拣布头,苗父也在外孙女的指点下干起了分拣的活计,王青青把自己的工作流程示范给了苗嫂子看,苗嫂子有基础,一点就通,上手极快。
  为了多干活儿,苗家父母和苗嫂子收拾了点儿简易行李,暂时就住在了王青青这里。
  苗母和苗大嫂都是干老了活计的,再说又是给自己家挣钱,那真是积极的不得了,天天晚上自愿加班,王青青不三催四请,俩人就不睡觉。
  苗父自打退休后没事儿干,就从苗母手中接过了家里的锅铲,家里的饭菜日常都是他做,到了闺女这里,家里的女人忙着做活,老头更是积极主动,平常除了跟着外孙女分拣布头,就是忙活着伺候饭菜。
  一家人日夜不停地干了十几天,消耗完了一屋子的碎布头,也不是所有的碎布都适合做假领子,总归是用一半,扔一半。
  这满满一屋子的碎布头做了近四千多件假领子出来,苗母是从艰苦年代过来的人,看着堆得老高的废料,老太太心疼得不行,拿了剪刀坐在布堆上开始修剪那些废料:“这扔了也太可惜了些,我拿回咱院子里送人。”
  “这丁点儿大的布头,还啥形状都有,这能有什么用?您送给人家干什么?”王青青失笑。
  “这话说得,咋就没用了?”苗嫂子也是服了自己这小姑子了,吃了几年苦,还是不会过日子:“粘鞋底子,日常打补丁哪样用不着?”
  “打补丁?”王青青灵光一闪,上去抱住苗嫂子摇了摇:“哎呀嫂子!多谢你,我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门道!”
 
 
第246章 廉价的劳动力22
  苗大嫂子的话提醒了王青青,这年月大家都提倡艰苦朴素, 不提倡也没办法, 全国上下都穷, 连最高领导人都穿打补丁的衣服,普通民众更不用说了,基本上件件衣服都有补丁,补丁摞补丁的也不少见。
  这打补丁, 自然也是需要布料的, 不能用来做假领子的布料,不是正好合适用来打补丁?
  她拿起剪刀把那些各式各样的废布料在做了最大保留的情况下, 剪成了规整的形状, 剪好后挑挑拣拣把一大堆布头分成几份儿, 收拾整齐了一份儿拿一根细布条捆好递给苗大嫂:“嫂子,这一捆布头我要是让你拿三毛钱来买,你会买吗?”
  苗嫂子接过来, 入手就感觉挺沉,拆开来一看,各样颜色, 各样形状, 各样大小的布头应有尽有,三毛钱买这么一捆布头, 糊鞋底子有些小贵, 补衣服肯定是不用发愁找不到同色儿的布料了。
  “要我, 我肯定买。”苗嫂子不是为了捧小姑子的臭脚, 她是真的会买,家里要是有这么一捆布头,三五年内是不用为补丁发愁了,操持一家老少穿衣缝补的主妇见到这一捆布头,少有不动心的。
  “太好了!”王青青两手一拍指着那老高的废料堆:“这堆儿废料也能换钱了。”
  苗大嫂两眼放光:“这一大堆,能换多少钱?”
  苗母目瞪口呆:“这,这补丁你也要拿去卖?这多不好意思?一些补丁而已,怎好收人家的钱?”
  这年头虽说人人都穷,可人们心性也淳朴,互帮互助之风很是盛行,我家糊鞋底没布,你家有破衣烂衫地给我些,你家没粮下锅了,端着碗来我家舀上一碗面,苗母补衣服去别人家借过布头,也被别人来家借过,大家虽说穷,可也不在这一两块碎布头上,现在闺女要把这能随便拆借的布头拿去卖钱,苗母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得劲儿。
  “哎哟妈,这怎么就不能拿去卖了?”王青青笑眯眯地操起剪刀又开始修剪:“这些碎布头,可都是我花钱买来的,我能花钱买,别人怎么就不能买了?”
  “对呀妈,这可都是钱呐,你老要送人,就拿些去给那关系好的老邻居们少少的送一点儿意思意思就成了。”苗嫂子拿起剪刀也开始干活儿:“这么半屋子,您老总不能全送人吧?这换成钱该多好?”
  少数服从多数,苗母就算心里不得劲儿,也拗不过闺女跟媳妇儿两个人,只好也跟着干了起来。
  剪布头这活儿没啥技术含量,只要会使唤剪刀,那就是一看就会干,反正学校也不怎么上课,孩子们去学校也是混时间,苗嫂子把自己俩儿子都从学校里揪回来帮着干活儿。
  王青青准备假领子和补丁包配着卖,等补丁包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到了卖货时间,这一茬货物比较多,王青青登车去卖货了,苗嫂子骑着王青青送的崭新自行车一趟趟来往铁西和火车站,把做好的货物一麻袋一麻袋地送到火车站的仓房里去。
  这补丁包对苗大嫂有吸引力,对别的主妇也有吸引力,现在这年代的妇女,裁剪做衣服这种技术性强一点儿的技能或许不是人人都具备的,但是拆洗棉衣棉被,缝扣子补袜子打补丁这种基础技能,那是人人都不含糊。
  王青青在卖假领子的时候都会针对性地给女同志推荐她发明的“补丁包”,这“补丁包”虽说形状颜色不一,可经过修剪之后却也不显得多乱,女同志们拆开一看,少有不心动的,三毛钱而已,还买不来一尺布,这一捆儿足有两斤,又不要布票,虽说都是零碎布头,可毕竟是当用的东西,也是划算的很了,王青青巧舌如簧,在她的推荐下,少有不肯买的。
  女同志买完王青青就开始针对剩下的男同胞:“您看隔壁的女同志都买了,您不给媳妇儿妈妈岳母带一捆儿?这礼物虽说便宜,可我敢保证您带回去绝对会让家里的女同志们笑着夸奖您,不信您试试?您媳妇要是不夸您,您跺着脚骂我小苗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都成。”
  三毛钱,确实也不贵,先推给男同志他们是决计不肯买的,一堆碎布头有啥用?打补丁?哦!难道我家里还没有个打补丁用的布头了?但是看了隔壁的女同志们都喜滋滋地掏了钱,男同志们心底不由得打了个问号,这……说不得拿回家还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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