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感受到了母爱的二妞不满足,还想要父爱,彭大元眼里是没有二妞的,二妞却没少用濡慕的眼神偷看彭大元,缺席的父爱成了小姑娘心底深处的遗憾。好在王青青用极快的速度同苗嫂子修复了关系,二妞的这点子遗憾,也在姥爷舅舅表哥们的强势关爱下烟消云散了。
  不再缺爱的二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除了意外自己竟然有个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不凡的经历之外,对自己未曾谋面的生父居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期待。
  她反复观摩了生父留下的宝石戒指后只有一个问题:“妈,您说,他会来找咱们吗?”
  王青青略一沉吟:“应该不会,他要有这份心,这个时间也该找上门来了,到现在都没见露面,那多半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吧。”
  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国内□□势平稳,经济形势大好,早年出国的人纷纷回国“寻根”,二妞的生父要是有想找苗青青的这份心,那是肯定能找到的。
  铁路局是国有大单位,人事变动不大,不说别的,就苗父他们住的铁路局“老、破、小”的家属楼在火车站旁边儿杵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被拆除改建,改建后连名字都没变,还叫“铁路局职工家属院”。
  原剧情中二妞的生父也始终没露面,王青青觉着这个人要么已经死在了逃亡偷渡的路上,要么早已成家立业,把他跟苗青青的这段情当做久远的记忆翻篇儿了。
  听王青青说这个人不会出现,二妞怔忪了片刻对着王青青认真地道:“妈,你要是没在等他,就再找个人吧。”
  “找个人?”王青青挑眉:“找个什么人?”
  “妈~”二妞拉长了声音撒:“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要是想找对象,真的不用顾虑我,只要你幸福快乐,我不介意的。”
  “人不大操心不少。”王青青摁住二妞的脑袋揉了两把:“你放心,我要是找了对象,保准第一个通知你。”
  孬蛋监守自盗的事儿以他进监狱蹲班房做了结局,彭大元心有不忿下翻腾出来的流言也没多少人理会,王青青建好了小楼之后一边儿用心发展事业,一边儿催着二妞专心进学。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学有所成的二妞在自家公司工厂摸爬滚打了几年后终于被王青青给任命了公司总经理一职。
  经过十几年颇具前瞻性的发展,公司早已今非昔比,名下品牌达十数个之多,出口更是涵盖欧美多国,公司庞大事务繁杂,初初上任的二妞一时疲于应付,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吃睡都在公司,连家都不回了。
  焦头烂额的不止二妞一个,还有彭大元父子。孬蛋在监狱里争取了减刑,十二年的□□没坐满,提前两年被放了出来,当了十年的劳改犯,孬蛋已经三十多岁了。
  铁路局现在还有接班政策,但是孬蛋却失去了资格,铁路局是国有单位,国有单位是不收劳改犯的,政审不合格嘛,铁路局不收他,私人小企业更不会收他了。
  这年头的劳改犯挺遭人歧视的,孬蛋又三十多岁了,成家立业都是老大难,一眼看去孬蛋的未来就没了出路,彭大元父子就慌了手脚。
  彭大元比苗青青大了七八岁,调度岗五十五岁退休,彭大元这一两年就该退休了,因为他好享受没断过抽烟喝酒加打牌,因此这个自私自利的坏胚还是个时髦的“月光族”。
  “月光族”的彭大元压根就没有积蓄,他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罕有的,这时候的人们工资低也没有提前消费的观念,远比后世的人更喜欢存钱。
  别的单位效益不好还会拖欠一下工资,人们为了生活,总会习惯性地攒钱存钱以便困难的时候周转。可铁路局就不一样了,别的单位在私人企业的冲击下忙着倒闭让职工们下岗的时候,铁路局却伴随着时代飞速发展的步伐越发地壮大了起来,非但职工们没有下岗的先例,工资还逐年调整待遇更加优厚,在这种情况下好享受的彭大元能学会存钱才是怪事儿。
  虽然彭大元并没有多少身为人父的责任感,可孬蛋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孬蛋陷入了这种窘境,彭大元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
  没钱没能耐的彭大元左思右想后准备效法便宜老丈人苗父,用自己的工作给儿子换个媳妇儿。打定了主意后彭大元找媒人放出了话去——只要跟孬蛋接了婚,他就让儿媳妇接班。
  彭大元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左右这一两年他就要退休了,退休后身为劳改犯的儿子不能接班,他这个岗位不就白瞎了吗?收一笔费用“转让”给别人也不划算,毕竟这笔“转让”费是一次性的,把工作给了儿媳妇,岗位留在老彭家,儿媳妇挣得钱也是他们老彭家的,多划算!
  还别说,铁路局的铁饭碗挺具备吸引力的,没多久媒人就给孬蛋介绍了个对象,这对象比孬蛋小了好几岁不说,长得还挺漂亮,孬蛋是一眼就相中了。
  彭大元借钱给孬蛋筹办婚礼,未来儿媳妇李丽娟就撅起了嘴给彭大元提意见:“房子也翻盖一下嘛,左邻右舍都是小二楼,偏你家是起脊的瓦房,不嫌磕碜啊?”
  听了这话彭大元也不恼,哈哈一笑摆出了老太公的姿态:“倒是也想翻建,可就是没钱呐,给你们办婚礼的钱还是借来的呢,我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以后这翻建房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彭大元这话说出去,未来的儿媳妇轻轻哼了一声没表态,彭大元也不以为忤,催着小两口去打结婚证,彭大元心急,儿媳妇更急,头天打了结婚证,第二天就要彭大元带着她去办理接班手续。
  接班手续办好了,儿媳妇娶进了家门,彭大元尽心尽力安排好了儿子的生活,觉着义务尽完了,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地准备拿着退休工资升级做老太爷。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比想象残酷的多,彭大元养老生涯的第一天就出了问题——儿媳妇李丽娟不会做饭。
  彭大元气咻咻地责问儿媳妇:“你一个女的你竟然不会做饭?”
  “爸,这话怎么说得。”李丽娟满不在乎地摆弄自己的手指甲:“哪条法律规定了女人就非得会做饭?”
  “你这不强词夺理吗?”彭大元眉头拧得死紧:“自古都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外挣钱养家,女人在家里洗衣做饭,天经地义的事儿,这还用得着法律规定?”
  “哎呦我的爸爸哎,您这唱得哪门子的老黄历啊?”李丽娟嘴噘得老高瞟了一眼孬蛋:“您说得这情况可不适合咱们家,毕竟有个不会挣钱养家的男人,那我不会洗衣做饭不就天经地义了吗?”
  彭大元听出来了,这儿媳妇不是不会干,她这是不想干呐,她这是嫌孬蛋不能挣钱养家,想把这堆家务活儿推到孬蛋身上去。
 
 
第260章 廉价的劳动力36
  彭家新上任的儿媳妇李丽娟要是只有不肯干家务这一条毛病, 那彭大元父子说不得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彭大元早已过惯了光棍汉的日子, 孬蛋在监狱里经过十年的劳动改造, 也锻炼出了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 李丽娟要是不肯做家务,这爷俩倒也能凑合着自己伺候自己,然而不做家务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李丽娟并不肯往家里拿钱。
  李丽娟接了彭大元的岗位,这份工作旱涝保收待遇优厚,端午发粽子,中秋发月饼,到了年底还有米面粮油,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雷打不动发工资,冬天有取暖费, 夏天有降温费,安全运行有绩效奖,超额完成运输任务有会战奖, 月奖季奖年终奖数不清的奖金福利从年头能发到年尾。
  身为退休职工的彭大元, 对这个岗位能拿到多少钱是一清二楚,然而不管这个岗位能拿到多少钱和物, 彭家父子是一丁点儿也没见着。
  精心的打算落空了, 结了婚的孬蛋还是只能朝彭大元伸手要钱, 自打退休后彭大元的收入就缩水了三分之二, 骤然过上了拮据的生活他已经很不适应了, 结果还要用这缩水的退休工资养活一个成年的儿子, 浪荡惯了的彭大元把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自觉吃了大亏的彭大元出离愤怒了,他嚷嚷着要李丽娟必须负担起孬蛋跟这个家的所有开销支出,不然就要孬蛋跟她离婚,工作岗位也得还回去。
  李丽娟听了彭大元这话,冲着他翻了个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掉出来的白眼:“您老想什么呢?他一个大男人闲在家里屁事儿不干,竟然要指望我一个女人来养家糊口?他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腿?哦,离婚了再把工作还回去,那我这么一黄花大闺女不就让你儿子白睡了这么久?合着这世上的便宜您老全占了才对,是吧?”
  彭大元被儿媳妇这荤素不忌的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李丽娟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对他道:“想离婚可以,我随时都能陪着去打离婚证,想要回工作没门,我已经接班了,现在我才是铁路局的正式职工,你当铁路局是你家开的?你想咋摆弄这个岗位就咋摆弄?做梦没醒吧你!”
  跟彭大元吵了一架撕破了脸,李丽娟跟当年的彭大元一样光棍儿,干脆利落地在单位申请了宿舍不回家了。
  李丽娟不回家,孬蛋连□□的都没有了,彭大元舍了一个岗位出去,等于就给儿子换了一本结婚证,觉着自己上了当受了骗的彭大元怒不可遏,跑去单位找领导,这个儿媳妇不听话,他要把岗位要回来再转让出去。
  新上任的段长客客气气地接待了老职工,听了彭大元的诉求又毫不客气就拒绝了他:“家里有矛盾,咱们可以找街道,找工会的同志一起调解,怎么能动不动就拿要回岗位这事儿来要挟呢?你这么做不是激化矛盾吗?再说了,李丽娟同志早就办理好了接班手续入了职,单位有单位的规章制度,那岗位,还真不是你说要就能要回去的。”
  职工家里的矛盾闹到了鼻子底下,领导自然不会眼看着不管,工会的知心大姐跟段里的几位老同志一起去彭家调解矛盾。
  李丽娟哭得比谁都委屈:“三十多岁的人了,天天窝在家里啥活儿都不干,别人家都是男人养家,我们家倒好,啥事儿都指望着我一个女人,邻居们都住二层楼三层楼,冰箱彩电洗衣机样样儿不缺,再看看我们这个穷家破院里有个啥!再看看我男人跟老公公,哪个像过日子的人?”
  李丽娟的指责让人无法反驳,彭大元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名头是当初他接了苗父的岗位住到单位宿舍里时就顶在头上的,帽子戴了几十年,早就跟他合为一体了,至于孬蛋则更不用说了,小时候偷他爹的钱,长大了偷后妈的货,压根就是个混混二流子的代表,这父子俩,还真没有一个“过日子”的。
  “家里破破烂烂,男人又不顶事,我要是再不把自己的工资把住点儿,以后有了孩子该怎么养活?”李丽娟哭哭啼啼:“现在还要我把家里的开销全负担起来,人家是过惯了月月光的日子,这会儿还要逼着我一起月月光,这吃了今天不管明儿的日子我是过不来,不是一路人就走不到一块儿去。实在不行,那就离!”
  离婚的话说出口,李丽娟睁大了哭红的眼睛对着来调解矛盾的老同志们道:“先说好,真离了婚我也不可能把岗位还回去,我好好儿一个大姑娘变成了二婚头,我一肚子的委屈还没地儿说呐,这岗位合该是彭家给我的补偿。”
  李丽娟有理有据态度坚决不肯退让,知心大姐跟老同志们把矛头转向了彭家父子开始轮番劝解。
  这个说:“老大哥,咱俩共事儿多年,我今儿掏心窝子劝你一句话你得听,咱们都黄土埋到脚脖上的人了,你可不能再像年轻时那么浪荡了,花钱悠着点儿,该省的就省省,攒点钱也帮衬一下儿孙们。”
  那个道:“可不嘛,人这一辈子,不就为了儿女活吗?你有能力就帮扶他们一把,他们过得好了咱们闭眼的时候也能放心不是?你现在瞎闹腾,把俩孩子闹得离了对你又有啥好处?”
  工会的老大姐给他出主意:“你退休工资不老少,日常帮衬着家里的开销,改明儿我给孬蛋找个活儿,小两口劲儿往一处使,攒几年钱把家里房子翻盖了,到时候你住着新房子抱着大孙子,不比什么都美?”
  彭大元要是有为子女牺牲奉献的精神,那他也不会做一辈子月光族了,别人好心好意的劝解,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你们都是哪边儿的?啊?李丽娟她接了我的班不把工资拿到家里,她这就是骗婚!你们不说帮着我找她把岗位要回来,还让我额外贴补她?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上心帮她?”
  接了班不把工资拿回家里就是骗婚?就得把岗位给要回来?一群老同志和工会大姐们面面相觑老半天,对着彭大元这朵大奇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同志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李丽娟可不怵,叭叭叭开启了嘲讽模式:“爸,我头没那么大,可戴不上您扣的大帽子,要是不往家交工资就是骗婚?那首先您就得是个大骗子,当初您跟苗家阿姨结婚的时候,也没见您把家里的开销都负担起来啊?当初苗家阿姨到处打零工挣生活费,这您都忘啦?”
  “还离婚了就要把岗位还回去。”李丽娟嘴角往下一撇,极尽轻蔑之能事:“当初苗家阿姨跟您离婚,也没见您把苗家的岗位还回去呢?怎么轮到我了,就非得还岗位了?哦!合着亏都让别人吃,便宜都让你占才行?”
  几位调解员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彭大元的过往大家都一清二楚,这位大奇葩为人不地道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如今风水轮流转,彭大元成了被人坑的那个,众人免不了在心底骂上一声:该!
  彭大元为人不咋地,诸位调解员也就是走个过场,一群人七嘴八舌拉拉杂杂说了半天,也没调解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李丽娟跟当初的彭大元一样,借口工作忙,是一下也不回铁西的小院里去了。
  岗位也要不回来,儿媳妇不交工资人也不回家,孬蛋天天在家里跟彭大元置气,整日里摔锅打碗骂骂咧咧,一脑门官司的彭大元懒得在家呆着,没事儿了就往街上去溜达。
  这天彭大元闲来无事又溜达到了街心公园,公园里几个小年轻正扛着硕大的录音机跳“迪斯科”,一群半大崽子们群魔乱舞,再加上录音机里的鬼哭狼嚎,倒是翻腾出了一片非同一般的热闹,这份热闹冲散了彭大元心头的烦闷,他顺势在石椅上坐下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没多会儿功夫一个举着大哥大的人一边儿打电话一边儿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毫不客气地把彭大元半拉衣摆给坐到了屁股底下。
  “行,你去拿,没事儿,一会儿我就给他打个传呼交代一声。”打电话的人一点儿也没感觉自己坐到了别人的衣裳,优哉游哉地把穿着翻毛皮鞋的脚直直接地伸出去跟着迪斯科的节奏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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