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徐厂长志向高远,我赞同你的看法,这股我愿意入,咱们什么时候商讨细节?”罗青青觉得这徐厂长是个人才,为人也仗义,一口就应承了他。
  徐厂长闻言大喜:“好好好,罗老板既然同意了,那咱们明天早上八点望海楼见面,咱们好好地商讨一下各项细节。”
  第二天的会面非常愉快,徐厂长是浸淫工厂管理多年的老手,在人浮于事的国营纺织厂都能玩儿的转,管理才能可见一斑。
  另一个合伙人郑敬轩是解放前的资本家,当初他祖辈就是靠纺织发的家,在建国前就做纺织品的进出口业务,对这一块儿也是熟稔非常。
  罗青青自带超前眼光,现在到未来的商业形式她是一清二楚,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三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拍即合,解放前的老牌子“敬轩斋”很快就被注册了商标。
  刚刚经济开放的新中国确实机会多多,只要不是那张狂的没边儿或者蠢笨如猪的家伙,此时下海基本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敬轩斋专做高档丝织品,丝绸和旗袍相得益彰,罗青青的高档旗袍订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果然如周厂长所料,成了一个优秀的展示窗口。
  三个合伙人都是人精,通力合作之下敬轩斋的丝织品很快就打开了市场,年底一算,红利丰厚。
  钱财动人心,第二年敬轩斋又扩大了生产线,三个合伙人都不是那短视的,质量一直是他们的生存法宝,这一点儿倒是对了国外采购商的胃口,敬轩斋很快就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丝织品生产商。
  投资入股挣了钱,罗青青慢悠悠把自己的成衣铺子转成了一家有上百名员工的制衣厂,还别说,生意挺不错,一年也能给她挣个二三十万块钱。
  借着敬轩斋和制衣厂的名头,罗青青在海市的纺织业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她的“罗氏”也更上了一层楼。
  “罗氏”旗袍凭借精工细作设计独到在阔太圈有了口碑,价格也越发美丽,直逼国外的高定礼服。
  还别说,罗青青接单越是挑剔,她的“罗氏”生意越是红火,多的是有钱人上门一口一个罗老师地叫着,只盼着罗青青能接自己的单,做一件能把自己的美完全展示出来的华服。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三个项目给罗青青挣了大笔资金,身家丰厚的罗青青掐指一算,此时已经到了原身受辱而死的这一年,想必当初参与羞辱罗青青的孙家人都已经到位了,罗青青收拾收拾东西包袱款款带着大笔钱财回到了桃花村。
  罗青青信心满满,她满以为自己一出手就能把害的原身背上“家贼”这口锅的小偷给找出来,一伸腿儿就能把羞辱原身的几个婆娘都给干趴下。
  结果她回到桃花村一看,彻底傻了眼儿。
 
 
第69章 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22 钱实在
  罗青青回到桃花村后傻了眼, 孙家人残的残, 分的分, 原来人口众多枝繁叶茂的一大家子人,竟然只剩成了亲的孙小军两口子领着孙平川夫妇住在老宅里。
  参与羞辱原身的赵秀云和她的两个儿媳妇一个孙媳妇分成了三处住在了三个宅子里, 这些不利因素就不提了,最重要的是,孙平川夫妇不当家。
  这两口子都六十多了, 早年遭遇王二癞子时俩人被打成了半残废, 早就失去了劳动力,他俩一点儿收入都没有,穷得身无长物一贫如洗, 这种情况,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来偷他们?
  少不得要先给他们些好处了, 罗青青暗暗思忖,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看来自己还得先下了饵料才能钓出来鱼。
  早就跟爹妈分开的孙大军孙二军两家人都拖家带口来到了老宅, 大人孩子熙熙攘攘近二十口子人齐聚一堂,只为迎接衣锦还乡的罗青青。
  看着光鲜亮丽犹如四十来岁人的罗青青,孙平川夫妇心里百味陈杂, 有羡慕嫉妒之情,有怨恨巴结之心, 这些复杂的情绪里, 最多的还是自卑。
  三个人年纪差不多, 相差不过五六岁, 十几年没见了,再见面罗青青仿佛还是当初的模样,不显老不说,还添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反观自己两口子呢?干枯老朽破衣烂衫,日子过的有今天没明天,站在罗青青对面,两口子诚惶诚恐,头都抬不起来了。
  罗青青看着缩头缩脑的赵秀云微微一笑,上去就握住了她的手:“好孩子,你这是咋了?咋老成这个样子了?”
  干瘦萎靡如一把枯柴的赵秀云跟羞辱原主的那一世截然不同,上辈子孙平川两口子身体康健把孙家掌控的牢牢的,一大家子人始终没有分家,赵秀云手下有三个儿媳妇可供使唤,还有罗青青给她做牛做马,赵秀云吃的膀大腰圆,在孙家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哪像现在这么形容凄惨?
  被罗青青握住手的赵秀云瑟缩了一下,她呐呐低语:“农村人,风吹日头晒,年纪大了都这样。”
  听赵秀云这么说,罗青青红着眼圈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现在妈回来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说着话罗青青放开了赵秀云的手,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儿几十年没翻修过的老宅子,长叹一声对孙平川道:“要是知道你俩过得这么苦,我就早点儿回来了,看你把日子过成这光景,我这心呐,跟那刀剜的一样疼。”
  表完了自己对孙平川两口子的同情爱护之意,罗青青转身打开自己带锁的行李箱,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她把箱子里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孙平川:“好孩子,我也没什么东西可给你的,这些钱你拿去花吧。”
  厚厚一捆百元大钞夺走了屋内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孙家众人连呼吸都忘了,这时节一个正式工一个月也不过两三百块钱的工资,农村人收入就更少了。
  地里粮食产量也不高,交完公粮留下口粮,能卖的也不多,除了卖猪卖粮的时候能见到几张一百的整钱,谁还见过这么一沓子一沓子摞起来扎成捆的百元大钞?他们做梦也没梦到过这景象。
  孙平川被这捆百元大钞给镇住了,竟然没敢上手去接。
  罗青青把钱又往前递了递:“拿着吧,唉,几十年的母子情,你过的不好,我心里就能好受了?这钱你拿去,看是翻盖房屋,还是置办衣裳,或是存着慢慢花养老,都随你。”
  孙平川看罗青青说的恳切,终于不再犹豫,扑过来一把抢走了这捆钞票,他提在手里一个劲儿地摸索着,嘴里还不忘应承罗青青:“够了,有这些钱干啥都够了。”
  看了一圈表情各异的孙家众人,罗青青笑得开心,真正的小偷就在这些人中间,到底是谁呢?
  晚上一家人都睡下了,孙平川屋里却亮了灯,两口子半夜爬起来悉悉索索地点钞票。
  赵秀云拿了剪刀来,孙平川紧盯着她的手一叠声地安顿:“慢点,慢点,小心点,别把钱剪烂了。”
  好容易哆嗦着手把绳子剪开了,孙平川赶紧拿起一沓子钞票把手指伸到嘴里沾了唾沫开始数钱,赵秀云放下剪刀一屁|股坐到孙平川旁边,伸手拿了一沓子一起数。
  数完了手里的钱,孙平川憋住气:“这有一百张,是一万块!”
  赵秀云也涨红了脸:“这一沓也是一百张。”
  孙平川把钱一沓一沓摆床上一一点过去,点完了他声音都在哆嗦:“这是十沓子,十万块钱!”
  赵秀云干枯的手在钞票上轻轻地摸来揉去:“十万块钱!这么多钱能买多少东西?”
  “够咱花到老了,儿子闺女都靠不住,还是钱实在。”孙平川拿起一捆钞票放在手里搓了又搓:“拿几张在外面,其它的都放起来吧,放的严实点儿,省得哪个毛贼摸进来给咱偷走了。”
  放那儿呢?两口子对着一眼看到底的屋子犯了难,屋里连个带锁的箱子都没有,这钱放哪儿都让人放心不下呀!
  两口子直折腾了一个通宵,到天放亮俩人才藏好了钱。
  第二天罗青青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送出去了一些礼物,就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儿子儿媳”的服侍。
  有钱了就得花,该怎么花?孙平川两口子吃了几天大鱼大肉,就开始琢磨着建房子了。
  一听爹娘要建房,孙大军孙二军都开始绕着孙平川打转转。
  “别理他俩,当初他俩都不管咱们,就小军还算孝顺,咱们就翻盖这老宅,到咱俩老了房子就给小军住。”赵秀云恨恨地给孙平川出主意。
  “哼!钱咱们就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看哪个殷勤,就给哪个一点儿甜头尝尝,想要大钱,谁都别想。”孙平川紧紧咬住了牙关。
  既然打定了主意建房,那就不啰嗦,孙平川一扭一扭找来了师傅又订购了材料,砂石砖块拉到家里,孙平川进屋拿钱去付款。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几个人惊诧莫名,赶紧冲进去一看,只见孙平川委顿在地上,众人是又泼凉水又掐人中,好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孙平川哆嗦着说:“钱!我的钱!我的钱丢了!”
 
 
第70章 年代文里的苦情小白菜23 叫妈
  孙平川丢了钱就跟丢了命一样, 他慌乱无措地吵闹了半天才算镇定下来, 缓过神后他一句话不说把人全撵出了屋子, 留了赵秀云跟他一起在屋里翻箱倒柜。
  罗青青给的十万块钱,两口子分成了好几处藏匿, 现在这一处丢了,他得赶紧翻翻藏在别处的钱还在不在。
  俩人把藏钱的犄角旮旯翻了个遍,把剩余的钱收集到一起数了数, 孙平川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浑浊的眼泪沿着枯树皮一样的老脸滑了下来,他心里涌起无限的愤懑。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是穷困潦倒的命吗?年轻的时候老爹孙长山有钱,退休工资加各种补贴一个月足有百十来块,可他的钱轮不着自己花,那个脑子有坑的爹把钱都寄给了战友遗孀遗孤。
  爹死后没两三年大集体就结束了, 正是赶上能挣钱的好时候, 自己两口子又年富力强,本该好好干活儿给自己攒点儿家底, 偏偏又被王二赖子给打成了半残废,生活自理都勉强, 更别提出去干活儿挣钱了。
  临老快动不了了, 跟自己不对付的后娘罗青青竟然发癔症般地给自己拿来了十万块钱, 有了这十万块钱足够让自己余生过上舒心日子了, 结果呢?竟然被人偷走了一大半!
  孙平川拿着手里仅剩下的一万来块钱泪如雨下, 指着这万把块钱, 养老是可以, 想要过舒心的养老日子那就难了,谁知道自己会活到啥时候呢?这一万块钱又能花多久?
  两口子抱头痛哭了一气儿后,孙平川站起来咬了咬牙:“不行!这钱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黑心贼,谁一辈子能挣来这么多钱?狗日的偷我一次就发了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我要去报公安!非把狗日的抓起来不可,现在正严打,这么多钱够他吃花生米了!”
  “对!咱去报公安!”赵秀云也一抹眼泪站了起来,她比孙平川更渴望能找回来这笔钱,这几年她年纪大了,旧伤处疼痛难忍,一直靠止疼片来消除伤痛,这一两年止疼片也不大管用了,村卫生所的大夫告诉她,想要不疼,得去省城里的大医院做手术。
  去省城的大医院做手术?这念头赵秀云连想都不敢想,五个闺女没一个跟她们两口子亲近的,逢年过节来探望也都是面子情,指望闺女们出钱那是不可能的。
  大儿子二儿子早年间就搬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日常上门想讨要点儿买止痛片的钱都千难万难,想要他们出钱送自家去省城做手术,赵秀云里门清这想法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孙小军倒是对老两口不错,奈何这人不往正道上走,田里的活儿一件儿都懒得做,只一门心思就想着发财,见天儿地东颠西跑不着家,钱没见他挣着,账倒是欠了不老少,指着这个养老儿子送自己去省城做手术,赵秀云觉着那也不太现实。
  好容易天降横财罗青青给了十万块钱,有了这笔钱,别说去省城做手术了,去京城做手术也尽够了。
  赵秀云心里已经盘算过好几遍了,自家做个胳膊上的手术,顶多能花上个几千块钱,对于拥有十万块钱的人来说,几千块钱那就是小事儿一桩,孙平川绝对不会不同意。
  问题是毛贼来光顾了一圈,十万块钱竟然只剩了这么万把块,这种情况下孙平川还会让自己去省城做手术吗?赵秀云压根就不敢往这儿想。
  赵秀云咬牙切齿诅咒了一番缺德带冒烟儿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子孙后代男盗女娼一辈子翻不了身的狗贼,然后跟孙平川俩人拿着手里仅剩下的万把块钱,一路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县里的公安局去了。
  两口子痛失了前所未有的一注大财,这悲伤的事实把他们给冲懵了头,俩人竟然都没仔细思考一下,家里东西纹丝不乱,唯独丢了钱财,会不会是家贼干的?
  无心思考的两口子一路着急忙慌赶到了公安局,对着接待他们的公安同志涕泗横流一通哭诉,公安一听竟然是涉及八|九万块钱的大案子,重视非常,派了七八个擅于刑侦的公安人员齐赴桃花村。
  公安人员到了桃花村,一群人分散开来各行其事,有负责调查现场的,有负责走访问话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这天还没黑呢,调查结果就出来了,被孙平川夫妇翻来覆去诅咒了上百遍的狗贼正是他们的小儿子孙小军!
  孙平川两口子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无奈经过公安人员的突击审讯,孙小军已经交代了他盗窃孙平川钱财的所有经过。
  看着被公安人员追缴回来的几千块钱,两口子傻了眼,孙平川弯下腰翻着白眼紧盯着被公安给喝令蹲在地上的孙小军:“钱呢?你拿走的是八|九万,可不是八|九千,那么多钱都哪儿去了?”
  孙小军低垂着头:“还账了,剩下的推牌九都输了。”
  “还账?输了?”孙平川气得对着蹲在地上的儿子一顿猛踹:“狗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爹娘的养老钱?你竟然偷走赌博去了?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良心?”
  孙小军被自家老爹的又打又骂弄得心头火起,他站起来对着孙平川猛推了一把:“我又没有给你拿完,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万多吗?”
  可怜孙平川本来就残疾的抬不起头,走不直道儿,半残废的糟老头子被孙小军这猛一推给弄得摔了一个大屁|股墩,尾巴骨上一阵钻心的疼,孙平川坐在地上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旁边的公安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孙小军:“老实点儿!蹲下!”
  呵斥完了孙小军,公安同志把孙平川给扶了起来,刚一挪动孙平川就觉得腰上一阵刺痛,他忍不住哀叫连连,赵秀云赶紧地找了左邻右舍把他给抬到了卫生所。
  卫生所的大夫左边按按右边儿摸摸,长叹一声:“约莫着是骨折了,我这儿看不了,送到县医院拍片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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