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叫妈也没用——一点萤
时间:2020-07-26 08:37:54

  高妃的辩白无人在意,皇帝陛下铁青着脸色询问:“这件衣服从哪里查出来的?”
  “回陛下,这衣服是在东配殿的门后发现的,这布偶被塞在了东配殿主殿的帷幄里。”左统领一板一眼说得清楚明白。
  巫蛊之祸向来为后宫所不容,哪怕是皇帝陛下心里再不愿接受,他也不得不质问于高妃:“高氏,你还有何话说?”
  “妾有话说。”高妃苍白着一张脸急急辩白:“请陛下并娘娘明鉴,如若是妾恶蛊诅咒于皇后娘娘,那必定会把这些东西都藏好,做好了布偶后这褙子一把火烧个干净岂不是好?因何还要放于大殿门后?这岂不是给自己落一个大把柄吗?”
  “至于这些东西因何在臣妾殿内,必是有人欲陷害于臣妾。”辩解了一番后高妃又转向王青青:“皇后娘娘明鉴,今晚钟粹宫走水,东配殿火势颇盛,必是那歹人趁救火慌乱之机把此物藏于臣妾殿内的。”
  “言之有理。”王青青听完高妃的话。看了皇帝陛下一眼,连连点头后对着高妃到:“依你之见,是谁欲加害与你?”
  “陛下!”高妃痛哭失声,她扑到皇帝陛下身边抱住了皇帝陛下的腿,带着一脸的泪花抬起头仰望皇帝:“臣妾与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妾不知是谁欲加害于妾身。”
 
 
第113章 被骨醉的太后14
  一脸委屈珠泪滚滚的高妃抱着皇帝的腿如杜鹃啼血般声声哭诉, 她又哭又说, 细数自己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的桩桩件件,最后一脸委屈地表示, 委实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地欲陷害于自己。
  王青青端坐这大殿主位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帕子, 赵贵妃都意有所指青砖必定是有人嫉妒她得皇帝宠爱,看不惯她才欲陷害于她的,这高氏是何意?难道她还不想跟赵氏撕破表面上那层脸皮不成?
  王青青猜得没错,高氏自打禁足出来第一天跟赵贵妃打过一架后,就痛定思痛在皇帝陛下跟前艹起了委曲求全宽容大度好姐姐的人设。
  现如今这一出事儿,第一时间就把怀疑对象瞄准了赵贵妃, 那岂不是败坏了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好感?
  所以不管私下里她如何憎恨赵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她都不能剑指赵氏。
  “高氏。”王青青不耐烦地打断了高妃的哭诉:“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从未与人结怨, 那必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如此处心积虑地构陷与你,这褙子是你的, 又是在你的住所被发现,你又作何解释?”
  王青青才不会让这高氏称心如意呢,自己费了许多心力, 好容易才把她跟赵氏挑弄成了誓不两立的一队仇敌,这俩人接着斗就完了,还装什么表面上的好姐妹?里子面子都撕破,斗得越激烈才越好。
  如果高氏想要跟赵氏维持个面子情, 那她不介意把这罪名直接摁到高氏头上, 端看高氏想如何选择了。
  作何解释?哪里解释得清?
  万般无奈下的高妃只得哭唧唧抱紧了皇帝的大腿, 坚决不承认钟粹宫巫蛊恶咒事件与自己有任何关联。
  她又赌咒发誓说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她,抱着皇帝的腿叫起了撞天屈,皇帝铁青的脸色都被她给哭得慢慢和缓了下来。
  “陛下。”王青青从主位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向皇帝陛下行了个礼后开口了:“巫蛊恶咒之术危害甚深,偶人厌胜之术防不胜防,今日此二物厌咒于臣妾,如若此次未及详加追查,下次有人胆敢厌咒于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娘娘所言极是。”宫正司司正板着脸向皇帝陛下进言:“太宗一朝,有宫人不满太宗严刑峻法,曾做木人偶以厌胜之术恶咒于太宗,太宗为此病重多日,数近于亡。此术阴狠毒辣防不胜防,陛下万万不可姑息养奸。”
  “这……”皇帝陛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毕竟诅咒的不是他,哪怕他心里对这巫蛊之术颇为膈应,还是有些舍不得问责于自己的两个宝贝蛋儿。
  王青青明白皇帝陛下的心思,无非是舍不得赵高二妃而已,她眼珠一转,毕恭毕敬地跟皇帝陛下建议到:“陛下,赵妹妹并高妹妹都言说此二恶物于她二人无关,妾与赵、高二位妹妹情谊深厚,妾以为,二位妹妹都不是那等心肠恶毒之人。”
  “臣妾相信二位妹妹对臣妾并无恶意。”她说着话转向赵贵妃并高妃微微一笑:“此二物定是对臣妾心怀不满之宫人所为,与二位妹妹必定无关。”
  皇帝听了她这话龙心大悦,他对着王青青一脸欣慰地道:“阿青所言有理,赵氏并高氏虽淘气,却心地纯善一派天真,她二人并非那心肠歹毒之人,如此恶咒绝非出自她二人之手,必是心怀不轨之人的蓄意构陷。”
  神特么的心地纯善一派天真?王青青看着一脸欣慰之色的皇帝恨不得把他按到水缸里去清醒清醒顺带给他洗洗眼睛。
  这狗皇帝简直就是不长眼也不长心,就这俩黑透了心肠的坏东西还一派天真?天真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请放过它好吗?
  皇权比天大,王青青哪怕再多的不忿,也得捏着鼻子赞同皇帝陛下的话。
  “陛下明察秋毫。”王青青吹捧了一番皇帝后正色到:“此二物出自于钟粹宫,那恶咒于臣妾之人,也必定出自于这钟粹宫,妾提议,把这钟粹宫众宫人全都交于宫正司处置,从识文断字的宫人开始严刑盘问,想必能找出此人。”
  皇帝陛下听闻王青青不准备找自己俩宝贝蛋儿的麻烦,顿时龙颜大悦,至于宫人奴婢们,在他眼里压根只能算是物件,这物件不好用,换一批就是,有何可在意之处?皇帝手一挥:“可!”
  得了皇帝陛下首肯,王青青转向宫正司司正:“吕司正,此事就交由你去查办,哪怕纸和墨查不出来处,还有笔迹可用作判断比对。本宫不管你采用何种方法,务必要查出此人。”
  不管采用任何方法,这是可以严刑逼供的意思了。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虽然不敢说话,却还是被吓得心惊胆战,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觑,人堆里儿泛起了一波儿轻微的骚动。
  吕司正心里长叹一声,巫蛊恶咒向来不为后宫所容,看来此事触了王皇后的逆鳞,一向仁心仁德的王皇后都忍不住开始大动肝火了。
  她一弯腰肃容到:“遵皇后娘娘懿旨。”
  领了皇后懿旨的吕司正刚要准备派人把这群待罪之人压赴至宫正司,王青青上前几步手一摆:“且慢!”
  本以为此事完美落幕的皇帝陛下一脸疑惑地看向王青青,这些宫人的处置都是王青青亲自提议的,她还有何不满之处?
  众人疑惑不解,王青青低声跟顺意吩咐了几句,顺意点头,前行几步指着跪伏于人堆儿里的一个太监到:“把此人押上来!”
  顺意话音刚落,那太监就萎顿到了地上。
  两个如狼似虎的禁卫军扑过去把这太监给提到了大殿中间,王青青缓步绕着这太监转了两圈,趴在地上的太监被吓得浑身哆嗦瑟瑟发抖。
  “陛下,此人当处以凌迟之刑!”王青青一脸正容指着那太监对皇帝陛下进言。
  王青青话一落,本就萎顿这地上的太监更是哆嗦得厉害,牙齿都开始发出“嘚嘚”的撞击声。
  旁边儿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也忍不住了,人堆里又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皇后何出此言?”一向仁善的王青青一开口就是凌迟极刑,把皇帝也吓了一跳。
  贤名在外的皇后娘娘一反常态,张嘴就要把人凌迟处死,不但皇帝陛下吃惊,大殿里的众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王青青。
  吕司正并左统领看看那太监再看看王青青,满面的疑惑不解,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钟粹宫走水,实乃人为纵火所致,此事火龙队已有定论。”王青青对着火龙队首领太监微微颌首。
  “回陛下,确如皇后娘娘所言。”火龙队首领太监对着皇帝陛下叉手躬身就是一礼:“引火之物乃是宫内点灯照明所用之松香油,纵火之人立于钟粹宫东偏殿北墙下,向钟粹宫东耳房方向泼洒松香油后以火引燃,所以火势才能如此快速蔓延。”
  首领太监禀报完顺势就给皇帝陛下呈送了那张在地上吸了灯油的棉纸。
  皇帝陛下看着棉纸恼怒已极,他猛一抖袖子恨声到:“其心可诛!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巫蛊诅咒皇帝陛下虽然恼怒,却也并未如此大动肝火,毕竟两个厌胜之物诅咒的都是王青青并不是他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拳头没打在自己身上所以不觉着疼。
  而故意纵火却大为不同,后宫是皇帝的后宫,里面住满了他的妃嫔子女,万一被烧死烧伤了可该怎么办?
  且这皇宫如被付之一炬,首先得花大量的银钱来翻盖维修不说,或许还会被史书给重重记上一笔,自己可是立志要做一代明君赶超父祖的人,被史官这么一记,面上未免不美。
  因着关联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这一拳头让皇帝陛下感觉着了疼,他顿时龙颜大怒。
  王青青一指那被提溜到大殿正中间浑身哆嗦个不停的太监到:“禀陛下,此人就是那胆大妄为之徒。”
  “此人?皇后何出此言?”皇帝陛下盯着那哆嗦个没完的太监看了看,有点眼熟?好像是在赵氏跟前伺候的小太监?
  “陛下且看此人衣摆和鞋面。”王青青示意站在那太监身旁的禁卫军把这个浑身瘫软的太监给架着胳膊给提了起来。
  王青青指着那太监被水打湿了的鞋面和衣摆:“钟粹宫走水乃人为纵火,此人必是那纵火之人。”
  “这……,何以见得?”皇帝陛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后还是疑惑不解。
  “钟粹宫走水后众宫人都慌忙打水救火。”王青青指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到:“火势紧急,多数人的衣摆鞋子甚或着衣襟袖子都被打湿了。”
  皇帝陛下仔细一看,却如王青青所言,一地的宫人,不管是太监或是宫女们,或多或少,都湿了衣服。
  “火势在子时末燃起,此刻已经寅时过半,近两个时辰,众宫人被打湿的衣服此刻早已晾得半干,唯独此人的衣摆鞋面比众人的颜色更深些。”
  “难道他的衣物比别人湿得更厉害吗?”王青青站到这太监跟前盯着他的眼睛到:“错!是因为打湿此人衣摆鞋面的,除了水,还有油。”
  王青青的话刚一说完,被两个禁卫军给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面如死灰的太监,沙哑着嗓子开口了:“娘娘,奴婢求速死。”
  “速死?”王青青冷哼一声:“交代出是何人主使,本宫满足你!否则,速死也不过只是奢望!”
 
 
第114章 被骨醉的太后15
  宫内的凌迟极刑要被割够整整三百六十刀, 死状凄惨让人闻之色变, 让禁军给提溜住的太监被这“凌迟之刑”给吓得够呛。
  王皇后一向仁善,他大着胆子“只求速死”, 结果得了王皇后一句“速死不过是奢望”的话,他已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这后宫向来不乏血腥, 被一根白绫缢首或者一杯毒酒鸩杀那都是后妃们才有的体面死法。
  至于他们这种普通宫人,最常享受到的待遇就是杖杀, 碗口粗的棒子打上个五六十下,下半身都打烂了,人还死不了, 受刑人如果没有被堵住嘴,哀嚎声听了能让人做上整个月的噩梦。
  如若未能速死, 那死之前还将要遭受什么刑法?
  这太监被吓得面无人色屎尿失禁,大殿中顿时弥漫了一股异味。
  殿内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皇帝赶紧拿袖子掩住了口鼻,王青青拿帕子捂住半张脸后看看这个太监, 又看了看一旁的赵贵妃。
  这太监是赵贵妃跟前的得意人,是她的心腹, 如果说这太监泼油纵火的行为没有她的授意,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吧?
  “你既已知错, 就该原原本本交代清楚。”王青青对着屎尿齐流的太监循循善诱:“究竟是何人指使于你?因何要纵火?又是从何处寻来的灯油?”
  这太监面如土色浑身哆嗦, 牙齿“嘚嘚”相叩,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这一切, 高妃真是快意至极。
  今晚这把火, 必是赵氏贱人欲陷害于自己才有此所为,真乃老天有眼,这贱人暗害自己不成,反倒被皇后给抓住了把柄,真真是大快人心!
  “陛下!皇后娘娘!”她拿帕子捂住嘴巴惊呼道:“这奴才妾怎么看着眼熟的很?仿佛是贵妃娘娘跟前的贴心人来着?”
  高妃这一番话,把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赵贵妃
  得了皇帝的赐座,病歪歪靠在椅子上的赵贵妃也开始微微地哆嗦了起来,她脸上因生病发烧泛起的两团潮红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脸色。
  众人的目光令赵贵妃如坐针毡,她着实害怕这太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好跟这太监多说什么。
  万般无奈下她缓缓起身后来到大殿正中对着那太监默默看了一会儿,这主仆两个四眼相望,不知道传递了多少讯息。
  赵贵妃沉默半晌后开口了:“德贵,我待你一向不薄,你因何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她这话一出口,太监德贵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显得灰败了,贵妃娘娘这是要自己认下所有的事儿了?
  刹那间德贵眼前晃过自己七岁那年初入宫时,被教导太监给叫去观刑的惨况。
  贴加官,一张张又薄又韧的桑皮纸被从水盆里捞出来,轻轻覆盖在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犯人脸上,犯人拼了命地挣扎,麻绳把手腕都磨出了血,这些全是无用功,犯人最后也如自己一样,屎尿齐流地慢慢停止了挣动。
  剥皮,有行刑之人把绑住四肢的犯人成大字形给吊起来,闪着寒光的尖刀从脊柱慢慢滑下,把背部的皮肤割开一条血缝,然后沿着这条缝把整张人皮都给剥掉,最后犯人整个血淋淋地哀嚎不休,两天两夜才断了气儿。
  想到这些,德贵哆嗦得更厉害了。
  “赵妹妹且请安坐。”王青青一挥衣袖:“酷刑之下必吐真言,后宫的暴室自打本宫得封皇后以来就闲置良久,现如今……”
  王青青盯着那瘫软成一团泥的太监德贵一字一句道:“少不得要这奴才先进去走上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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